辛玥燁 36.第36章 出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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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軒轅明所言，戰事不可避免，一個星期後，朝會上軒正帝同眾臣宣佈與西旱國的戰事，給了眾大臣一天時間準備獻策推薦人。

    歷年出征，軒正帝都會派遣一名將軍，和四五名副將，這四五名副將中有一名從皇子中選出，在軍隊中地位如同正將。

    此次出征以趙楝為將，而皇子中被任命為副將的既不是軒轅德也不是軒轅燁，而是從沒想過要再次帶兵打仗的軒轅煜。在朝會上軒轅煜是一百個不情願明確也不好開口，只好鬱悶地接了聖旨。

    那夜軒轅燁帶着辛玥一同去秦王府，參加軒轅煜的離別前的「最後一次晚餐」。軒轅煜同辛玥兩人喝了不少酒。酒後，軒轅煜幾次表態他壓根不想出征。

    「大哥你上次出征已經是七年前了。」軒轅明打趣道，「若實在不想上戰場，大不了就一直待在軍營中。」

    「此次與西旱一戰，並不輕鬆，你還是多多留意。」軒轅燁望着那幾口空酒罈，「若戰事超過三月，那麼西旱這次派軍就不是想要佔領幾座城池那麼簡單。」

    「依三弟所言，這恐怕是一場持久戰啦？」軒轅煜內心早就有了打算，但被軒轅燁那麼說出來，不免還是覺得淒涼。軒轅煜本就厭倦戰爭，看着烽火狼煙，屍橫遍野，即便打了勝仗他也是高興不起來的。可偏偏軒正帝就是任命他上前線。

    次日午時，辛玥跟着軒轅燁一同去醉仙樓，為軒轅燁送行。醉仙樓賓客雲集，太子與太子妃坐於正中，窗外此時傳來鳴鑼擊鼓之聲，正奏着出征曲，辛玥與軒轅燁坐在露天的陽台上，視野廣闊。辛玥大老遠就看見坐在馬上一身鎧甲的軒轅煜，見軒轅煜看向這邊，她下意識揮手叫他，身子向外探去。軒轅燁起身走到辛玥身旁，護着她，以免她動作幅度太大，摔下樓去。

    「辛姑娘和皇兄倒是親近。」軒轅德淡淡道，「如此不舍，容易讓人誤會。」

    「小玥平日裏同大哥關係好，這一別自然是不舍。」軒轅明笑道。

    辛玥聽到兩人談話，扯掉軒轅燁的手，坐會位子上，自顧自倒茶喝水。

    「聽聞辛姑娘是江湖人士，平日裏也不受禮數束縛，可這該守的婦道還是要守的。」蕭夢淑舉止優雅，談吐間都在擺着自己太子妃的架子。

    辛玥不答，坐在那，斜眼看了眼軒轅德，他這是故意的，絕對是故意的，可他幹嘛沒事找她茬呢？還有這蕭夢淑不就是那幾盆花的事嗎，至於到現在還耿耿於懷嗎？

    「本王倒是要聽聽，玥兒是如何不守婦道了？」軒轅燁看向蕭夢淑，面無表情。蕭夢淑對上軒轅燁，自然不敢再多言，只是笑笑以掩飾尷尬。

    軒轅德看向辛玥，眼神慵懶，似笑非笑。

    軒轅煜進了醉仙樓，感覺到一屋子氣氛不對，給自己斟了一杯酒，笑道：「這是為本王的暫別而傷感呀？」

    「本王先干為盡！」軒轅煜一杯飲盡，眼角餘光望見拄着腦袋的辛玥，在軒轅燁和軒轅明身邊坐下，小聲問，「這是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大家都捨不得你走。」辛玥莞爾一笑，為軒轅煜倒上一杯酒，「早日凱旋哦。」

    眾人紛紛為出征將士祝福、敬酒。

    辛玥同軒轅燁和軒轅明一直將軒轅煜送出城才止步。軒轅煜下馬，同三人一一擁抱。辛玥情不自禁來了個美式告別，在軒轅煜臉頰上留了一吻：「戰場上刀劍無眼，你可要小心啊！」

    軒轅煜愣了片刻，笑着回答：「我知道。」

    大軍出征都是算好了時辰的，軒轅煜跟着大部隊離開，留一背影，瀟灑揮手。

    辛玥看着遠去的背影莫名傷感起來，這一刻才感受到戰爭帶來的緊迫感，不似昨夜的嬉鬧，戰場之上，生死只是一瞬間，人命是戰爭的必需品，也成了戰爭的犧牲品，但她相信，軒轅煜會凱旋迴來，她也必須相信。

    回到府里，辛玥心不在焉。軒轅燁因為剛才那一吻，黑着臉許久，看到辛玥因為軒轅煜走了，她連胃口也沒了，冷着臉拿起飯碗，作勢要餵她。

    「我不餓……我去陪雪球玩會兒。」辛玥說完跑出膳廳，奔庭院去了。雪球正在庭院裏咬自己尾巴玩，見到辛玥開心地鑽到她懷裏，尾巴直搖。向雪球這樣無憂無慮多好啊，辛玥撇撇嘴。

    「大哥走了，你有這麼不舍？」軒轅燁站在辛玥身後，他腦海里一次又一次迴蕩剛才她吻他的畫面。

    「你不會捨不得嗎？也不知道這場仗要打多久，會有多危險，他本就是一個心慈手軟的人，現在要他去帶兵戰爭，即便他有遇神殺神，遇佛殺佛的本領，恐怕也不願對西旱人下狠手。」

    「玥兒，你喜歡大哥嗎？」軒轅燁緩緩開口。

    「一開始不喜歡，印象也不好，不過後來了解了，就喜歡啊。」辛玥轉過頭看向軒轅燁問道，「怎麼了？」

    「……」軒轅燁神色黯然。

    辛玥才反應過來他問的喜歡是男女之情的喜歡，連忙解釋：「你不要誤會，我是說有好感，這種喜歡就是朋友之間的喜歡，就像我也喜歡小明一樣的那種喜歡。」

    「……」軒轅燁看着辛玥慌忙解釋的樣子，嘴角含笑，摸了摸辛玥的腦袋道，「為什麼這麼着急解釋？」

    「我怕你誤會啊。」

    「那為何怕我誤會？」

    「……」辛玥嬌嗔，「若不解釋，你誤會了，又要亂吃醋不是嗎？」

    「那玥兒答應我，不要再做讓我誤會的事情，好嗎？」軒轅燁腦袋靠在辛玥肩上，像個撒嬌的孩子。

    「我又做什麼讓你誤會的事情了？」

    軒轅燁修長的食指撫上辛玥的唇，柔聲問：「你說呢？」

    「……在我們家鄉，這很正常的……尤其是開放的一些地方，人們見面都是這樣打招呼這樣說再見的。」

    「以後不許了。」

    「你怎麼這麼霸道呀！憑什麼……唔唔……」

    軒轅燁以唇堵住辛玥的話，抱住辛玥的腰，加深這個吻。

    雪球在一旁乖巧地轉過身，躲自己屋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