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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季晴說什麼,秦恆拉開後排車門,坐了進去。
後車廂很寬敞,兩個成年人坐在裏面,空間綽綽有餘。
季晴雙手環胸,靠在椅背上,一句話也沒說,戴着墨鏡,仿佛是在閉目養神。
秦恆只是隨意掃了一眼,目光投向她的唇。
唇膏的顏色是飽和度高的紅色,這樣顏色一般女人駕馭不了,不是太俗氣就是太老氣,鮮少有人能像季晴,能襯得起這個顏色。
不俗不老,有一種末日來臨盛開的彼岸花的味道。
其實季晴並不是標準的南城女人的長相,少了幾分溫柔小意,多了幾分英氣和柔媚,這兩種完全相反的特質在她身上卻融合得恰到好處。
夜深人靜,一個人躺在床上的時候,秦恆忍不住想過這個女人溫柔起來是什麼樣的?
「還要看多久?」
忽然,季晴開口。
她單手摘下墨鏡,一雙眼尾微微上挑的眼睛,沒什麼情緒地看着他。
車子經過減速帶沒有降速,微微起伏了一下。
秦恆心口仿佛也有同樣的感覺。
他收回視線,餘光瞥見她抿着的紅唇,「抱歉,職業習慣,看你氣色不太好。」
「歐陽,麻煩把冷氣關小一點。」他對歐陽凡道。
歐陽凡猶豫了一下,「秦醫生你冷嗎?我們季總怕熱。」
季晴手指勾着墨鏡,「秦院長身體虛,讓你關小就關小。」
歐陽凡一動不敢動。
他也是個男人,還是血氣方剛的男人,他知道這句話很容易激起一個男人勝負欲。
他在等着秦恆發飆。
然而秦恆只是解開腕錶,頗有幾分漫不經心的意味:「幾歲的人還用這種話激我?」
季晴嗤了一聲,「不要太敏感了,聽說你的手臂受傷還沒痊癒,我說你身體虛有問題嗎?」
秦恆拿抽紙擦了一遍腕錶的錶帶,錶帶圈住手腕的那一塊有微微的汗濕。
聞言看了她一眼,意外道:「你怎麼知道我受傷?」
季晴朝窗外看去,留了個側臉給他,「陪我媽去體檢,隨處都能聽見小護士們心疼你,我想假裝聽不見都很難。」
秦恆這會兒才反應過來,季晴今天好像特別不待見他。
「季總陰陽我?」
季晴看着窗外的風景,抽空看他一眼,「我沒那閒工夫。」
秦恆這下篤定了,季晴就是看他不順眼。
不過眼下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
「歐陽,我身體虛,麻煩冷氣關小一點。」他再次對歐陽凡開口。
季晴勾着墨鏡的手頓了一下,眼底神色不明,「瞎操什麼心。」
秦恆不知道她在氣什麼,「老大不小了,別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前面就是世貿了,季晴吩咐歐陽凡停車,「秦院長下車吧,就不收你車費了。」
秦恆的胸口頓時升起一股無名火,「我說你能不能……」
季晴忽然傾身而來,一股幽香鑽入秦恆鼻腔,他的眼神頓住,薄唇抿了起來,悄無聲息地將身子往椅背上靠。
只聽耳邊咔嗒一聲。
季晴一手撐在椅背上,一手將車門推開。
她微微側頭看了秦恆一眼,輕哼一聲,「要我說院長請下車嗎?」
秦恆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臉,尤其是她的紅唇,眸色又暗又深。
喉結滑了一下。
她靠得太近,他無法抬眸看她的眼睛,視線不經意間往下,落在她的領口上。
她今天穿了一件白色修身襯衫,領口的兩顆扣子沒系,這樣俯身的姿勢,再加上修身款式,胸部的輪廓又緊又繃,領口裏的那一道溝壑他想不看到都難。
秦恆清了清嗓子。
別開視線。
腦海里卻浮現出她高中穿泳衣的畫面。
明明過了那麼多年,明明那天她從自己面前走過去兩個人一句話都沒說,明明在那的前一個晚上,他給她補習生物,她睡着,他鬼使神差脫了外套給她蓋上……
「賴在我車上不走了?」
季晴的手收了回去,坐回到了原處,沖秦恆挑了一下眉,示意他下車。
秦恆下了車,看着揚長而去的車子,站在烈日下,平白無故出了冷汗。
這女人,到底吃錯了什麼藥?
直到身後傳來喇叭聲,他才驚覺自己站在車道上,後退兩步讓開了。
他站在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報上地名。
不遠處一輛豪車內,季晴的視線從那輛剛剛開走的出租車移開。
坐在副駕的歐陽凡問道:「季總,我們還去嗎?」
季晴捏了捏眉心,「回家吧。」
銘玉府。
霍銘征靠在花園的躺椅上,陽傘遮下一片陰影。
他手裏拿着一本付胭還沒看完的書,純法語,她好學,大概也因為他是羅蒙特家族繼承人的緣故,她才更願意學習法語。
只是她學法語就學法語,偏偏一口一個霍老師叫他……
這會兒她進屋說要去給他倒水喝。
聽見身後傳來腳步聲,並不是付胭的。
急促紊亂,說明走路的人此刻心情很煩躁。
銘玉府里這麼沉不住氣的人,不會往他跟前湊。
霍銘征眼都沒睜,「被季晴甩了?」
秦恆腳步一頓。
大剌剌坐在他面前,想起季晴那張臉,頭疼得直皺眉頭,心裏默默算了一下,應該是她的生理期到了。
難怪這麼不可理喻。
明明霍銘征一點多餘的表情都沒有,但那三個字透着濃濃的嘲諷。
「你想太多了,沒追也沒交往,哪來的甩?」
「那就是季晴單方面甩你。」霍銘征一字一根刺往他的心口扎。
秦恆抿了一下唇,他看着霍銘征靠在躺椅上,真想一腳把躺椅踹翻!
起身,大步離開花園。
和付胭打了個照面。
「秦太醫不留下來吃午飯?」
秦恆臉色鐵青,卻不是衝着付胭,「氣都氣飽了。」
付胭疑惑地看着他的背影,朝霍銘征走去,將水杯放在旁邊的矮桌,「你又欺負秦太醫了?」
霍銘征拉着她的手將她扯進懷裏抱着,「我可沒那麼大的本事,是季晴氣的。」
「季晴姐?」
「嗯,」霍銘征把玩着她的手指,「他喜歡季晴。」
付胭先是驚訝,而後又想起之前在醫院碰見過幾次,總覺得他們之間挺曖昧的,原來是這樣。
她的表情耐人尋味,「季晴姐可不好拿捏。」
霍銘征笑了笑,「秦恆只有被她拿捏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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