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殺神的話語才剛剛落下,另外一道身影,紅臉鬼臉之人,同樣是一個閃爍就避開了同心魔分身的大力一抓,繼而在側旁瞬間出現,五指微微張開,箇中有着金黃之色的火焰浮現,不偏不倚地對着身前之人的頭顱抓去!
「轟!」
然而,這一抓,看似勢大力沉,但實際上真正落到對方的頭顱上邊之後,卻是直接燃燒殆盡,化作塵埃,沒有想像之中的血與肉轟鳴之音!
「真靈之火!」
到了這一步,在場之人在心神大駭間,不由自主地叫喊出聲道。
「你們……!」
見狀,同心魔不禁大驚。他愣是沒想到,這二人的手段竟然強橫如斯。
一個手持半步道寶,一個掌握真靈之火,均是不可招惹的人物。
不過到了這一步,同心魔後悔都是晚了一步,因為他雙瞳之中,正映着左側的金色火焰咆哮而來,而右側寒光閃爍不已,單憑感覺就可以知道,被這一擊斬中,必死無疑!
「啊……!」
很快,同心魔的預感就成為了事實,他甚至是慘叫都沒有傳出太多,就徒然化作一段段有着火焰焚燒的屍塊掉落在地,使得現場驀然多了一陣寂靜。
同心魔被斬殺,那麼他的財物自然由這二人接手。
不得不說,同心魔在修煉了裂神之法之後,簡直就是當自己是一分為三了,每一個分身都配備了一個儲物袋,就是不知裏邊裝了一些什麼而已。
戴着紅白鬼臉的二人,在一聲不吭地將地面上的儲物袋收起以後,腳步一動,看似就要走向同心魔剛剛佔據的地方。但是這二人真正走起來的時候,眾人方才發覺實則不然。
這兩道身影,赫然是走向了天兵樓之人盤踞的位置!
說起來,這一回的天元古藏之行,又是有些奇怪,天兵樓向來都與臨近的太虛門示好,只是這一次,僅僅是客氣地招呼一聲,沒有多言,仿佛是另有打算的模樣,直看得太虛門之人都有些心生不爽。
現在這二人顯然又是前去找麻煩的,太虛門幫還是不幫,當真是值得猜測一番啊。
看見剛剛霎那之間就斬殺了同心魔的二人朝着自己這一邊緩緩走來,天兵樓之人不由得大驚起來。
這一次他們進入的人數不過十人的樣子,雖說前來中部的途中沒有太多損傷,但僅是兩名星玄境中期之修……可不見得一定比剛剛的同心魔強大太多啊。
故而看着這兩名凶神過來,不感到驚訝方才是怪異之事呢。
然而,事情的發展又與眾人想像的有些不同,當這兩道身影徑直去到天兵樓之人面前的時候,戴着白色鬼臉之人驀然探手拋出一道流光,穩穩地落在為首的天兵樓女子手裏。而後者看清楚手中之後以後,頓時一怔,而後客氣地拱手施禮,並且回頭示意了跟隨之人一下。
眼見此景,天兵樓之人仿佛是從中讀懂了一些什麼,立馬就是恭恭敬敬地將位置讓出,給戴着鬼臉的二人盤膝坐下。
「葛兄,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忽然,太虛門領隊的中年男子,古井無波地問道。
眾所周知,天元域之中,天兵城屬於太虛門的管轄範圍之內,所以兩家臨近的勢力,按理來說,即使是都了天元古藏,都是同氣連枝,聯合在一起才對。但是眼下的景象卻是……有些不符合常理啊。
仿佛感覺到太虛門弟子的疑惑,被稱為葛兄的男子,天兵樓掌權之人的直系後代葛布,卻是略顯歉意地回道:「王兄,這一件事……乃是我家老祖吩咐下來的,我僅是聽從命令而已,多的就不清楚了。」
此言一出,現場之人不少都忍不住眉頭一挑。
葛布的回答,看似簡單平常,實際上卻隱藏了不少明顯的信息。
葛樓主為了眼下這戴着紅白鬼臉的二人……甘願得罪庇護天兵城的太虛門。
換言之,這兩個手段不凡之人來頭不小!
不然的話,即使關係再好,想必葛樓主都不會無緣無故做出這一種事情啊。
深深地看了這戴着鬼臉的二人一眼,王林沒有多言,繼續盤膝打坐了起來,靜默不語。
眼看太虛門都這麼表現了,另外相當的天元域六大勢力以及雷煞一夥,更加不可能隨意與眼下足有四名玄境之修在內的天兵樓了。
葛樓主的後輩,兄長葛布,小妹葛沫,一個為星玄境後期,一個為星玄境中期,可謂是極為不弱了,而新加入的鬼臉面具二人組,實力如何,一目了然。
這樣的配備,即使是雷煞幾人對上,都不會好過吧。
畢竟半道寶還有真靈之火什麼的,平日僅是存在於傳聞之中啊,現在同時出現在二人的手上,就已經不是尋常玄境之修能夠與之抗衡的了。
看完了好戲,天罡學院的人馬,又到了應該正式入場的時候。
在婉琳率先邁步走向剛剛奪得的位置之下,身後的一眾天罡學院弟子紛紛移步,陸續盤膝坐下,一時間,整個大殿裏邊的氣氛凝重了許多。
最起碼,不像之前的時候,還時而有說有笑。
這一點,從千幻門的弟子都盡數安靜了下來,沒有拋媚眼,送秋波就可以窺得一二了。
另一方面,梁榆盤膝坐在位置上邊,目不轉睛地看着戴着紅色鬼臉的身影,一言不發。
「難道是她?」突然,這樣的一個念頭便是從梁榆的心頭升騰而起。
姜小萱,這個可以說改變了他前路走向的女子,有可能出現在這裏,若然這樣梁榆還能夠保持心境平靜,方才是一件不正常的事情吧。
「如果當時沒有與她這麼巧遇上,如果沒有將傳送離開的機會讓出去,那麼我……還是現在的我麼?」梁榆心中默念道。
九子圖的激活,需要一定的條件,而現在知道的條件的他,當然是知曉只要在天元禁地不死,日後同樣有可能發現個中藏着的奧秘!
不過有些事情,如果不是同一時間,同一地點以及同一人物,就會改變許多許多,幾乎翻天覆地,近乎改頭換面,而梁榆,可能一樣不是如今的自己。
故而,自然不會有相同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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