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梁榆卻是微微一笑,道:「金小姐突然不辭而別……而在下又感到好奇,所以就追了上來,看上一看而已。」
「另外,作為一名煉器師,對於這裏遺留着的諸多珍寶,可是極為動心的啊。不知道這樣的理由如何?」頓了一頓,梁榆在抬眼看向遠方,將一片有着如墨漆黑蔓延的大地收入目中之餘,悠悠說道。
「梁榆兄,我有我的事情,還請你不要跟着。」面無表情地看着身後之人的臉龐少許過後,金如是說道。
「金小姐……實際上,我前來這裏,說是跟着,又太過牽強了一些。畢竟我有些事情需要調查一二,所以才來這個地方罷了。」梁榆嘴角揚起,勾起一絲無奈道。
「哼!梁榆兄,現在的我,實力不如你,但這不代表我會任你宰割!如果你執意這樣,我不介意與你一戰!還有,你想抓住我到什麼時候,還不放手!」在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本來是殺氣騰騰的金,忽然遲疑了一下,方才重新露出一抹狠厲,沉聲說道。
「抱歉。」一怔過後,梁榆飛快放開金的手掌,面露歉意道。
「如果梁榆兄選擇不戰,然後退走,我必定謹記你的這一份人情。」沉吟少許之後,金開口說道,而語氣與剛才相比,明顯鬆動了不少。
「金小姐為什麼執着於這個地方?」梁榆沒有回答,而是疑惑問道。
「我沒有執着。」金否認說道。
「既然如此,又為什麼要將關困在煉器區域的生靈放出?」梁榆一臉不解地問道。
「你究竟知道什麼?」一聽這話,金頓時臉色大變,然後沉聲回道。
「我知道的事情不多……只是覺得,每一隻區域之主,顯然都不是我們這個層次的修靈者能夠對付的。而明知道這樣卻還是將它解放出來的金小姐,不知道又是有着什麼用意?」梁榆神色不改,直接問道。
「你是什麼時候知道事情是我乾的?」沉默一陣過後,金忽然輕嘆說道。
「就在雷煞追擊你的時候……當時我就覺得有些古怪,為什麼僅是躲避雷煞,你的靈力會幾乎耗盡。如果說你逃遁了極長的一段時間,我是絕對不信的,位置是一個方面,而另一個問題就是雷煞的實力我十分清楚。只要時間充足,你不可能從他手中逃掉。換言之,就是在被雷煞發現的時候,你恰好是做了什麼耗費靈力的事情,所以才會這樣而已。」梁榆淡淡說道。
聞言,金只覺一陣恍然,怪不得當天梁榆在出手攔下雷煞的時候,表情有那麼一瞬間浮現古怪,原來是這個原因……。
雖然如此,但金還是不服地道:「梁榆兄,儘管這樣,但單憑這一點就確定事情是我,會不會太過隨意了?」
「剛開始的時候,我的確只是懷疑。但在這一隻生靈覺醒之後,顯露出滔天的煞氣之中,竟是有着一縷與你惡鬼纏身之法相似的味道……所以我的想法就逐漸朝着這個方向靠攏了。」梁榆緩緩回道。
「事已至此,多說都是無用。而且我有一定要將它放出來的理由。梁榆兄若是想要跟着,就跟着好了。不過若是出手阻止我取寶,哪怕是拼死我都要與你一戰的。」說完,金直接轉身一躍,化作一道流光向着前方暴掠而去!
見狀,梁榆雖說遲疑了一下,但後來還是抱着一絲疑惑緊隨而上,追上了前邊的金。
「咦?」
一路前行,梁榆在心中的一絲驚疑不定散開之中,又多了一抹不解。
為什麼存在於裂縫裏面的黑色……那一隻只章魚一樣的觸手,沒有主動攻來了?
記得在十多日之前,它們可是兇猛如斯地飛掠而來,將附近的一切生命吞噬,丁點不剩。而現在這一抹沉寂,卻是與睡着了一樣,甚是反常。
「金小姐,不知道這是什麼緣故?」想了一想,梁榆開口問道。
對於梁榆的提問,金本來不想多說,但在少許之後,還是回了一句:「既然這裏活動的為生靈,那麼自然就會有一定的作息規律。如梁榆兄看見的一樣,它現在處於沉睡狀態。或者說……還沒有完全清醒。」
「沒有完全清醒麼?對了,金小姐,我想問一下,不知道被吞噬了的東西,究竟會被這一隻生靈存放在哪一個位置?」喃喃自語了一句以後,梁榆又出聲問道。
聽到這裏,梁榆的意圖已經非常明顯,他是衝着寶物而來的,但這樣的舉動,倒是讓金暗中鬆了一口氣,而後語氣又好上許多,道:「東西是被它的哪一隻觸手吞掉的,那麼東西當然就在這一隻觸手裏面……畢竟它吞的東西,大小不一,建築物到蟲子都是有的,不可能盡數收在本體之內。」
「原來如此。」梁榆點頭應道。
「梁榆兄你清楚這是一隻什麼樣子的生靈麼?」忽然,已經閉嘴不言的金,又開口說道。
「什麼樣子的生靈?」對此,梁榆一樣感到好奇,繼而反問說道。
「你自己將飛行的高度提升一下,然後看看即可。」這一回,金倒是沒有什麼下文,直接給了這樣的一個答案出來。(:)。
看了金一樣,而後梁榆還真的如她建議的一般,身形一閃,就將身形提高到數千丈以上,緊接着朝下俯瞰而去。
只見現在的煉器區域,已經變得坑坑窪窪,殘破不堪,而最為嚴重的,還是之前有着諸多建築物存在的範圍,那裏忽然是成為了一個黑色的無底大洞,幽暗而深邃。
不過想着金方才說的話語,梁榆沒有單看黑洞,而是連同周邊一起涵括在內,仔細端詳起來。
不得不說,連着來看的景象,與逐一查看的,又是有些出入。
在一番留意之下,梁榆發現在以黑洞為中心,朝外延伸而去的黑色,共計八道……雖然有着不少纖細的黑色分支,但總的來說,實際上只有八個方位。
「這樣看起來,倒是與章魚有着幾分相似了。」梁榆在一邊降落返回的同時,自言自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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