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付雪珂和守夜人組織聯繫上。
「守夜人」這個名字出現至今不過數月,國民度已經遠超其他異能者組織,現在只要是關於守夜人組織的帖子,都會獲得極高的熱度。
這次還和官方異能者一起解決了a級規則怪談,證實了守夜人的確有能力突破鬼域,加上之前的異能催化藥劑,暗中尋找他們的勢力更多了。
付雪珂沒有見到那位神秘聯絡人「法老」,但他說話總是波譎雲詭,讓她雲裏霧裏:「我們是劃破黑夜的前哨,是先知的手中劍你只需要記得,先知的每一句話,都不可能有錯。」
付雪珂一開始還不太清楚這句話的意思。
直到她接到了發來的考核任務——
殺人。
她要殺的是一名慈善企業家。
這位企業家名校畢業,白手起家,年近半百依舊風度翩翩,妻子去世後一直沒再娶,而是從福利院裏領養了個孩子。在各地出現自然災害時,他都第一時間捐錢捐物,每年都在資助貧困學生,幫助他們完成學業。付雪珂沒有搜到任何關於他的緋聞和污點,網上無一不是誇讚。
她不敢相信:「這個任務,真的沒有問題?」
不是說守夜人是對抗詭異的救世組織嗎?
付雪珂自認不是什麼品格高尚無私的人,她不想再當個默默無聞的平凡人,在怪談降臨時只能害怕驚逃,聽天由命,何況她的異能只有加入那些組織才能得到正規的指點訓練。
調查局正規編制,底蘊豐厚,但各方勢力牽制,裏面的水太渾濁;民間組織她了解不多,卻也聽說過某些組織的手段殘酷血腥,多方考慮下,守夜人組織肯定是她目前的最優解。
而且,她的命也算是「先知」間接救回來的。
如果不是得到了異能催化藥劑,她不是死在被污染的男友手裏,就是死在怪談里了!
可誰知道先知的試煉,竟然是讓她殺人
還是個挑不出道德瑕疵的好人?
「是的,這是我們的唯一要求。」
「當然,你可以拒絕,」法老說,「這是一張可以隨時撕毀的入場券。」
付雪珂臉色變換,最後咬咬牙:「好,我接了。」
*
能明白一頂紅色花轎直奔而來的恐懼嗎?
江霽長這麼大還沒被花轎創過,第一時間抓住阿金僵硬的肩膀往後退。
這頂憑空出現,通身鮮紅的喜轎,晃晃悠悠卻移動得飛快,轎杆不時撞着兩側的房門,發出了沉悶的咚咚聲,讓她想起了剛才在天台上聽到的異響,就是這頂喜轎,在撞門。
走廊本就不寬,現在更是被花轎全部佔據,身後就是444號房間,擋住了她們逃跑的路。
花轎距離她們還有三四米,轎身里傳出了女子的嬉笑聲。咯咯咯,嘻嘻嘻,桀桀桀
轎身開始滲出鮮血,通身散發着極其深重的怨念,混亂、麻木、怨毒、不甘。
這些怨念之間互不相容,互相憎惡。
江霽不再猶豫,和阿金退進了444號房間,在花轎衝上來之前,砰的合上大門。
「阿金,快來搬!」
她抬着床的一角,雙手顫抖,十分吃力。
阿金衝過來,扶住摺疊床的一角,讓江霽把更多力量卸給他,把摺疊床推到門口抵住。
鋼架的摺疊床不算重,為了能更好堵住門,青年往後一倒,將全身的重量也壓在床上。
咚,咚,咚。
敲門聲沉悶,一下接着一下。
門上傳來的震顫在可控範圍內,阿金鬆了一口氣,「這個鬼花轎應該進不來吧?」
「大概吧。」江霽摸出手機,顯示又沒有了信號,她打開置頂的聊天框,發送了定位過去。
紅色感嘆號無情地跳了出來。
發送失敗。
這間尾房狹窄的好處在此刻得到了體現,沒有衛生間,家具簡單,不用擔心詭異藏在裏面。
阿金望着房間裏唯一的窗戶,這窗戶的高度對他來說也有些費勁,但平安賓館是獨棟,窗戶直接通向外面,他眼睛微微一亮,站起身:「我看看我們能不能從窗戶逃出去。」
就算是頂樓,但也才四樓,對強化過身體的異能者而言,問題不是特別大。
江霽搖頭:「不用看了。」
她已經被趴在窗戶外的喜服女鬼殺過一次了。
雖然不知道江霽是怎麼判斷的,但廢柴小金毛突出一個省心聽話:「哦」
他完全沒有對主導權交到江霽這個普通人手裏產生什麼異議,表情佛系而鹹魚。
砰。
砰砰。
砰砰砰。
外面的撞門聲越來越重,越來越急躁。
走廊上很快安靜下來,這種詭異的靜謐持續了很長時間,久到阿金開始相信,鬼花轎確實已經離開了第四層,他輕輕扯了下江霽的衣袖,發現她斜靠着床頭,微微闔眼,似乎睡着了。
這時,門外傳來了熟悉而吊兒郎當的嗓音,透着幾分困意,「行了,出來吧,沒事了。」
「頭兒!」阿金髮出驚喜的呼喊,起身開門。
「等等,」江霽微微皺眉,坐在床上不動,「你先從貓眼裏看看,是不是應淮。」
阿金一怔,是啊,詭異最喜歡變成人類的樣子。
明明這是面對詭異最基本的警惕,戰鬥手冊上耳提面命,他經歷了這麼場戰鬥,剛剛居然還毫不設防就準備開門,不知道怎麼的,聽到那道聲音的瞬間,腦子裏好像什麼都不記得了。
阿金沒有辯解,滿臉慚愧地透過貓眼往外看。
昏暗的過道里,那張英俊的臉賞心悅目,眉眼深黑,嘴唇微抿。
對方透過貓眼和他對視,不耐地挑眉,「還愣着幹嘛,要我求你開門?」
這味兒太正了,阿金連忙道:「馬上馬上。」
手已經放上門把手,只需要輕輕一擰,卻被那隻玉白的手按住,江霽拿出手機,屏幕還停留在和對方的聊天界面,滿屏的紅色感嘆號,新發出的那條定位消息依舊在轉圈。
「你怎麼找到這裏的?」
應淮哼笑:「你不是發了消息嗎?」
「但我的消息都沒有發出去。」江霽微長的指甲划過手機屏幕,隱約在屏幕上看到了一張灰然的鬼臉,「我發了很多,你收到的最後一條是什麼?」
走廊上,應淮的右半邊臉隱在黑暗裏,看不清神情。
露出的另外半張冷白的面容開始皸裂,變成一張蒼白灰寂的臉,赫然是喜服女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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