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落凝成糖之重與重明 第12章 情迷紅杏樓·關於相思宴的準備工作指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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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葵嘲風這邊時間更緊迫些,再者朱櫻也不知要闖的三關…三十六關該是些什麼。畢竟她虛與委蛇多年,也沒抓到哪個冤大頭來為己闖關。因此定下行事方向後三人匆匆要停了法器先去探查闖關事宜。這碎鏡內外時間流速混亂無籌,彼之一時而非此之一時,下次能否撞上在同一位置交流一番只能說看老天心情。夜曇與姐姐姐夫依依惜別,嘲風許久沒真正活動筋骨,只馬虎應她一句「小姨子你和老三保重啊」就拉着娘子去細細商討如何闖關了。青葵則留下一句,「曇兒切記珍重自身,量力而行。碎鏡中僅開導妖客即可。」

    其他都是衍生虛像。夜曇如何不懂,一疊聲地答應姐姐。正巧沒有情也帶着被灌了兩次迷香的蜀客出門。那邊的朱櫻則道:「瓊客妹妹,我也要去同你姐姐姐夫一道做事了。但碎鏡中的我可代替輔助於你和沒大俠。」

    蜀客惱火還沒消停,又在一長相奇特的法器里聽到自己的聲音。頓時她的世界都充滿了疑問的迷霧。

    「什麼妖法?裝我騙我?」

    「我是未來的你。你現在已經攢錢到九千金了吧?幫你身邊的兩個人一起把夭采弄出去。你可以順便搜刮到一千金。提前獲得自由。」

    蜀客:「你怎麼知道我攢錢?」

    「我還知道你想把其他十一個都撈出去。但是首先先把自己撈出去。你會成功的。我已經成功了。」

    「…」

    「幫他們。就現在。你會比我更快得到自由。」

    蜀客沉吟一番。

    「好。就現在。我幫。」

    那頭的朱櫻自是明白自己的性子。得了承諾便摁滅法器急匆匆追上醫家與大俠。這頭的蜀客朱櫻揉着額角懶洋洋的調子,聲色再也不甜道:「你果真是來救人?還是救夭采那情絲纏頭的傻子?」

    夜曇道:「是。」

    朱櫻終於恢復本性的爽快:「那便把你們的想法都告訴我。」

    夜曇和盤托出。哄來書生試探其真心幾何。若有一分就助他表現十分。若無半分,那綁着抽着也得讓他裝出一分,之後再助他表現十分…

    此間無一迂腐教條之人,也無一為這些許流氓的「騙術」而對夭采感到愧疚——真是按她的性子找到個知心人,元神都被化乾淨了!事急從權,也都是為了救她,就莫在乎合乎道義的虛名了。朱櫻聽罷果有幫助快捷之法,直道:「或可用相思宴誆來那些留牙的和這個留鈴鐺的。」

    沒有情:「什麼相思宴,我竟沒打聽到?」

    「相思宴,自然說相思。平生不會相思,才會相思,便害相思…」

    夜曇:…

    「這吟詩作賦不是很適合你,朱櫻姑娘。」

    朱櫻勾唇,「夜曇姑娘倒是我的知音了。我聽那些臭男人念酸詩就煩。還要假笑應和,着實想吐。」

    「還是說正事吧。我們十二客通常王不見王,枱面上極少相聚。為了彼此不至於爭搶雅客,也為了不讓鼠姑看我們內訌的心思得逞。而這相思宴是紅杏樓一特色宴會。唯有那時十二客將會一同盛裝登台,迎八方尊客。最尊貴的客人皆於鼠姑處留有信香,十二客願集齊時便告知鼠姑,鼠姑自會用信香飛鴿或各種方式邀請貴客入樓赴宴…夭采的貴客們我大約知道是哪些。實不相瞞,在我們餘下十一客中也多少留有春情。只是她最憂鬱最有才氣,那些貴客就愛這齣淤泥而不染的樣子,所以停留她處最多。」

    夜曇道:「十二客皆願意…夭采會願意見到那些傷她心的留牙客嗎?」

    朱櫻:「那定是不願。她這廝可是糾結得緊,傲骨得緊。誰負了她的心腸,她可不會給任何迴轉機會。況且近日她苦盼陳公子,已經許久不願接客了。所以…」

    朱櫻塗了艷紅丹蔻的蔥白手指卷着薄紗向上輕觸夜曇的臉頰。沒有情正聽得入神,一眼望見就拍掉她的手。警覺又敏銳地揚聲:「你打我家錢兒什麼主意呢!」

    朱櫻婉轉道:「瓊客新入紅杏樓,若能盛裝打扮,以新客噱頭同我們一道去請鼠姑,定能騙她即刻邀約那些男人前來。」

    夜曇:「…沒有夭采的首肯,我成了那『十二客』里的一客了!」

    朱櫻甜蜜一笑:「正是。說來瓊客這張臉…嘖嘖,毫不遜色於夭采那桃花精。又是少哀怨、多靈動的新鮮氣質。就是衣着素了些,我還真想上手為你裝扮一番…」

    沒有情脫口:「絕對不…」

    夜曇:「行!」

    夜曇不僅有紅杏樓無的精靈新鮮氣息,更有着熱愛嘗試新事物的鮮活勁兒。最後…女兒家也是愛美的,有極善裝扮的美人給自己上妝,何樂而不為!就當作是救人之外的體驗!

    朱櫻略瞥了眼護崽似的沒姓小二哥。那焦急無措的模樣還有何不明。瓊客竟能在鼠姑眼皮底下和小沒暗通款曲,之大膽無畏更是讓她好感驟生。自己沒做成的事看着別人做成是萬般快慰。暗道這哪怕是用作工具的打扮也得上十二萬分的心——且看她如何造出個遇雪猶清,經霜更艷的頂尖兒美人來。

    她拍手大笑,笑聲隱藏在樓下眾嫖客的粗聲惡氣,卻依然被此層樓中的各姑娘聽得清晰。

    「姐妹們,今日得了個趣事,各位可願出房門聽我一敘?」

    沒有情這邊和夜曇私下鬥嘴鬥不過,氣鼓鼓地接受了他錢兒的決定。攬住她緊緊地嘟噥:「把你捧作主角,萬一那些腌臢東西以言語褻瀆你怎麼辦?」

    夜曇:「你忘啦,我們騙那些爛東西來是要做什麼?」

    是要搶錢,救人啊!搶錢的時候還不是想怎麼折騰怎麼折騰?

    沒有情渙散又聚神,炯炯貪光輔上手上驟緊的力道,箍得夜曇腰肢發酸:

    「對啊!我怎麼忘了。是要扒光衣服、搜刮錢財、痛扁一頓——沉江!錢兒你放心吧,我肯定每一樣都給你辦妥!」

    他最後還剩一點委屈。

    「錢兒…」

    夜曇暗想,怎麼從前不知道小沒這麼愛撒嬌呢?偏生劉海一垂,馬尾一墜,嘴角再一撇,她還真是心軟難當。

    「說說說。」

    沒有情蹭蹭她的發頂:「那…等這樓里的姑娘給你裝扮完了,能不能先給我看看…」

    夜曇兩頰飛紅。

    「你,我長什麼樣你不知道啊?」

    沒有情:「我知道我知道。但是不一樣嘛。從前咱們成婚你盛裝,也是第一個給我看的。」

    夜曇肘擊他腹微惱:「還好意思說那婚禮?!我盛裝出席滿心歡喜,你就讓我捧個錢罐子當收錢門神!」

    沒有情訕笑認錯,要繼續施展三寸不爛之舌哄娘子。恰在此時三人面前間間房門依次洞開。足有十扇。

    有雪臂先探出,有頭飾先作響。也有玉足輕踩,更有衣袂飄飛。夜曇和沒有情皆住了嘴。十扇門中各姿身影逐漸清晰。除憂鬱思人的夭采外,紅杏樓翩躚十一客停了裝扮休憩,皆從屋內步步生蓮而來。

    朱櫻招呼大家:「這是新來的瓊客~」

    又轉身為夜曇介紹:「這是紅杏樓除夭采外的十二客。朱櫻不才,與夭采忝列榜首~」

    一粉白衣衫,纖腰慢擰的美人佯怒打她:「真是不知羞!我哪裏輸給你了。」


    朱櫻:「哎,這是屈居第三的艷客殷春。」

    「艷客旁邊這位是酸詩里愛壓我的淡客瀛玉~」

    瀛玉道:「艷姐姐!你看蜀姐姐又調戲我,我哪敢壓她啊,她天天搶我恩客才是!」

    其餘美人或捂口或抖帕笑她。嬌鬧聲雜卻不亂。

    夜曇仿佛回至沒有情報那花名的時候:

    「客」聽暈了,跟你說她們原身吧!這個清楚些。妖客是桃花精,蜀客是海棠花精。艷是杏花,淡是梨花,後面是丁香杜鵑茉莉鳳仙芙蓉月季荷蓮和荼靡…

    朱櫻緩慢吐露各花之名,美人們各有所異,萬種風情,跟着朱櫻紅裙穿過她們身隙,一一向夜曇含笑欠身行禮。

    「這是素客百里馨。山客映川。遠客鬘華。」

    「羽客羽容。醉客木拒霜。」

    「凝客綢雪紅。溪客菡芝。最後這位才剛及笄,還未接客。是我們的小妹妹。才客蔓君。」

    蔓君有顆虎牙尖尖,一笑就抵在下唇,眼睛圓溜溜地好奇打量夜曇和沒有情。聲音甚至還帶未褪的童音。

    「新姐姐真漂亮!身邊這位是姐姐的恩客嗎?看着倒像個俠義之士!」

    朱櫻道:「蔓君走眼了。這可是我們樓里新來的小二~」

    眾女更是戲罵她貧嘴。

    沒有情被胭脂香粉擾得滿頭是汗,從沒一次接觸過這麼多女子…

    「錢兒,你們聊你們聊,我先去準備後面的事。」

    沒有情披風飛遠溜下樓。樓下鼠姑已約莫聽到了十二客的動靜,正要向上抬頭。沒有情正好下階奉承她,也打斷了她的探究心思。

    朱櫻最後走到夜曇身邊:「這位是瓊客,夜曇。還請姐妹們耐心聽我和夜曇所求~」

    「那去房中說罷!省得鼠姑聒噪。」

    「蜀客你可從不這麼客氣的!」

    「讓我先摸摸這新來的美人兒,哎呀,嬌俏得緊。水嫩得緊。年輕得緊!我喜歡!」

    「去!你什麼不喜歡!你的喜歡不值錢。」

    「哈哈哈。」

    …

    夜曇由十一客簇擁着重入房中。她們都有自己的名字。自己的性格。用着不同的方式向夜曇表達善意。夜曇也不禁與她們攀談起來,幾句下來就融了進去。真真成了第十三客。

    後她被許多柔荑摁着坐在鏡前。眾客偷偷回屋取來自己珍藏首飾,與夜曇比劃問她是否欣賞。又有幾人聊着聊着為給夜曇如何配置衣裙吵了起來。幾句吵嘴幾下不痛不癢的互打,幾隻手一起撲來了夜曇面上…混合香氣本該把她熏至難受,可夜曇只是安靜地坐直,任她們裝扮修飾自己。

    她聽到許多被聊來作「趣聞」的過往。比如素客是被擄來紅杏樓。醉客因家貧糊塗被哄騙簽下了身契。才客是鼠姑在晚春早夏荒蕪處撿來的棄嬰養大,出落好正待做個搖錢樹…

    妖客和蜀客是被鼠姑一手培育化形的花精。沒有鼠姑,就沒有她們的存在。

    夜曇合上雙目,心頭髮癢。她想:姐姐,你是對的。她們不是小沒報菜名的普通花妖,而是活生生存在的十二個女子。同我們要救下的幾十位獸女,並無差別。

    幸好你提醒我要專注夭采。不然我真的會忍不住…

    想把她們全都帶離這紅粉魔窟。

    待到日沉酉時,紅杏樓內外已備好相思宴所需裝飾。描金窗欞中的彩繪經由晚霞映射光輝,閃耀如織錦綾羅。而搖動珠簾綴上紅綢絲綿,華貴精緻中又增添幾抹纏綿。

    說到纏綿,那自然是無法忽視這滿樓最重要的修飾——由鼠姑親手調製且大力噴灑的情香。只要貴客入了這紅杏樓,不消片刻也無需暖情酒助興,自然會在若有似無的勾人香薰中血熱心顫,與十二客中自己心怡的某客當場「傾吐相思」。

    相思只是文氣些的說法,「相「的是個什麼東西,「思」的又是些什麼把式。此宴為何難以集齊十二客,又為何可使鼠姑不計辛苦飛快找來各「貴客」,這其中的緣由皆不言而喻。十二客省得,夜曇自然也省得,就是不知素以機靈聰慧行走江湖的沒有情省得是否全然且清晰…但總歸在餘下十客裝扮夜曇時,沒大俠同朱櫻一道唱着紅白臉去忽悠鼠姑。一個若有似無談及利益,一個別彆扭扭很不想讓瓊客上位——忽悠成功。即使妖客拒不參加,鼠姑也允了這宴會並即刻飛鴿或燃信香於相熟貴客。

    朱櫻又撇唇道這妖客氣性可真是大,小心這新宴既過新的十二客鼎立,她也過了氣去。鼠姑便忙想到那姓陳的書生。

    「我叫人把陳公子也喊來,他一出面,妖客必然也會參加宴會。」

    她所求的一宴萬金利潤也正是眾人要的搜刮恩客上萬贖金。至此兩方各懷鬼胎達成共識,這便霞光及樓,月度銀牆時許下開宴承諾。富貴公子錦衣夜行自然渾身不自在,因此腰上荷包掛墜總要透着些雍容的財氣。修為高深的大妖讓搶來撿來的玉石寶貝熠熠生輝於脖頸下胸膛前也不輸陣。跟隨入樓的甚至還有些作道士和尚裝扮的出家之人,指捻佛珠拂塵便是名貴珍奇的法器。來者熙熙攘攘,暗暗攀比富貴,互不甘心地瞪眼撞肩。鼠姑就在樓下領着一乾親信招呼得不亦樂乎。

    重簾未卷的眾姑娘房中,夜曇身影沉沉隱沒於木雕花窗下。

    沒有情背貼門板向里招呼:「樓下現在來了好些貴客。人獸沉淵三界皆有。只怕是除了皇親國戚山高水遠,其他三教九流皆聚齊了。這相思宴果然聲勢浩大。不過錢兒,紅杏樓素來魚龍混雜四界秘法深不可測,這些人我們能否應付得過?」

    房內眾姑娘先於夜曇吃吃笑他,「瓊客夫君莫不是怕了!」

    沒有情:「…我沒有!」

    夜曇爽快安撫他:「有我在呢你怕什麼?咱們計劃擬得細緻,應變之法也不缺。定能成功。」

    沒有情篤定了些,背離了門板在走廊隨意晃悠。同時精明似鬼地一道盯是否有人上樓打擾,一道盯樓下門口那關鍵之人何時來到。終於,門板被一寬過門板的巨型大妖撞過險些散了架後,這計劃中的關鍵人物終於遲疑地、左右看了看地出現在大妖身後。

    樓下鼠姑倒是面子俱全,對着這窮鬼也熱情道:「哎,陳公子~等候你多時了!」

    姓陳的書生抖了一抖,抱拳躬身道:「媽媽客氣。小生上次是朋友贈金才可來紅杏樓一飽眼福。現下實是沒有錢財赴這數年難遇的相思宴。不知媽媽信香喚我是為何故?」

    他誠惶誠恐的模樣不敢踏入門庭,眼前閃下一道陌生黑影,竟似乎是從二層飛身下來,袍角還在天上——

    「陳公子!久聞大名,您的才華名氣可抵萬金啊!」

    這新來的熱情小二一把拽過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過了門庭。鼠姑滿意小沒圓場,自也是笑意不改道,「是啊。陳公子與我家妖客情投意合,詩詞相和,這等才氣豈是金銀能比!此番設宴自是要您來大放異彩。小沒!請陳公子歌台下一等座!」

    「好嘞——」

    沒有情躬身抬手,「請公子隨我來。」

    趁鼠姑又去招呼下一位尊客,沒有情忽地卡住書生補了又補的袖袍,嗓子裏竟是冷意低喃:「別說話。跟我上樓。」

    陳公子大駭,卻掙扎不過:「你,你們要做什麼!」

    沒有情亮出袍後隱匿冷劍:「否則殺了你。」

    陳公子:…

    這竟是場鴻門宴!他只得依言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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