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面的局勢基本上已經被陸良等人掌控,剛才還覺得一切事情都盡在掌握的沐小妖,則變成了刀俎上面的魚肉了。
「郎哥,人家不相信你會欺負人家。」沐小妖發着嗲,笑了起來。
這妖女,不教訓她一下以後恐怕不能對我印象深刻。
「二弟,這裏面的事情交給你,我要單獨審問一下這個妖女!」陸良看了一眼鄭光,笑了起來。
「大哥,你儘管審問去吧,這裏面就交給我了,放心,只要有我在,保證不會出任何的問題。」鄭光壞笑了幾聲,和王開、袁方等人忙活了起來,很快將房間裏面的那幫人綁得結結實實。
「小妖妹妹,走,咱們到裏面的房間一敘,我有話跟你說。」陸良的目光掃了掃後面的一個房間,舔了舔嘴唇。
他的心思,沐小妖自然知曉,強裝鎮定道:「郎哥,你真壞,到裏面,你要是欺負人家怎麼辦呀!?」
「欺負你?這個不會的,我不是隨便的人。」陸良舔了舔嘴唇。
嘿嘿,哥哥不是隨便的人,可是隨便起來那就不是人了。
陸良手裏面的武器頂着沐小妖,押着這小蹄子走進了後面的密室裏面。
這個房間不是很大,但是佈置得很是精緻,一看就是女人的閨房,絲紗銀鏡,薰香胭脂,一進去就讓人全身軟綿綿的。
「郎哥,你真的忍心欺負人家?」沐小妖聲音嫵媚得可以擰出水來,一邊說一邊身體擰動着撲上來,仿佛小水蛇一條。
「我天生就喜歡欺負人,尤其是像小妖妹妹這樣的絕代佳人,那欺負起來就更帶勁了。不過在欺負你之前,有件事情我倒是要問明白的。希望小妖妹妹能夠據實相告。」陸良雙目微閉,眯起了眼睛。
「郎哥儘管說,若是人家能夠辦到的,一定幫忙。」沐小妖對着陸良拋了個媚眼,讓陸良心神蕩漾。
「你們聞香教,信奉的可是佛祖菩薩?」陸良的一句話,讓沐小妖愣了起來。
本來以為這青皮問的可能是一些無恥的問題,沐小妖甚至已經做好了被羞辱調戲的準備,但是卻無論任何和也想不到陸良會問出這樣的一個問題。
「這個自然,郎哥真會開玩笑。」沐小妖點了點頭。
「那就好了。我問你,那你們平時拜佛嗎?」
「當然拜了。」沐小妖認真地點了點頭。
拜佛!?奶奶的,這麼淫蕩的傢伙拜佛!?鬼才相信呢!看着沐小妖,陸良無論如何也不相信這丫頭會誠心誠意地拜佛。
「既然拜佛了,那肯定少不了什麼廟宇吧,也就少不了廟宇裏面的東西吧,或者說,你們是不是有着眾多的佛像呀?」陸良如同誘導小學生一般。
「有。」沐小妖實在是跟不上陸良的思維,不知道他要幹什麼,所以只能據實一告。
「拿我能問一下,你們拜的佛裏面,有四大天王中間的那個拿着蛇的廣目天王的金身法像嗎?」陸良低聲道。
「廣目天王的金身法像!?」陸良的這句話,讓沐小妖一下子愣了起來,臉色大變。
她的這神態的變化,自然逃不過陸良的眼睛。
「怎麼?你們真的有?」陸良大喜,如果真的有的話,那就太好了。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有是有,但是……」沐小妖看了一眼陸良,欲言又止。
「但是什麼!?有話就說!」陸良有些着急了。
「郎哥,我們聞香教在蘇州香壇很多,差不多在十幾個左右,每個堂口拜的佛和菩薩都不一樣。你說的這個廣目天王,我們香壇是有的,不過不在我這裏。」沐小妖十分無辜地撇了撇嘴,好像表示自己無能為力。
「哦,既然有,那在誰那裏?」陸良低聲問道。
他的臉幾乎都已經趴到沐小妖的胸前了,顯然是大佔便宜。
「這廣目天王的金身法相,被供奉在無為寺,那是我們教在蘇州的活動中心。有專門的人負責看管放置在裏面的法像所以根本就不在這裏,即便是我的話,也無能為力。」沐小妖看着陸良,不像是說謊話的樣子。
這讓陸良多少有些問難了。費了這麼大的勁,就是為了能夠從聞香教這裏搞走廣目天王的金身法像,卻沒想到聞香教裏面的人如此垃圾,一個佛像也要搞得如此神神秘秘的。
「小妖妹妹,還有個問題我一直很好奇。外面那老嬤嬤稱呼你是小主,你在這聞香教裏面,到底是個什麼樣的身份呀?」陸良壞笑道。
「人家只不過是個賣唱的而已,命比紙薄。」沐小妖耷拉着腦袋,搞得一幅糟透了的樣子。
「賣唱的?小妖妹妹,你當你郎哥是個大棒槌呀!你自己去蘇州城走一走看一看,有哪一個賣唱的能夠住上這麼好的房子,穿這麼好的衣服,而且還有這麼多的手下!?」陸良自己都樂了。
這個沐小妖,真的是一個難纏的貨。
「人家說的是真的,在教裏面,小妖就是賣唱的。郎哥哥,你就不要欺負人家了,好不好?」沐小妖抱着陸良的胳膊,一幅可憐巴巴的樣子,讓陸良覺得老大不忍。
我要穩住!一定要穩住!不能亂了陣腳!這女人是個妖孽!是個妖孽!
陸良不得不一遍遍地提醒自己,防止自己一時心軟落到了對方的手裏面,沐小妖剛才的那手段,實在是個陸良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所以不可能不防她。
「小妖妹妹,你說你在教裏面是賣唱的,我是不相信的,但是我想我們可以驗證一下,你看好不好?」陸良看着沐小妖可憐巴巴的樣子,笑了起來。
「郎哥,你說怎麼驗證?」沐小妖地嗲道。
「這個很好辦的。」沐小妖的這句話,正中陸良下懷。
小樣,看我整得你抱着我大腿喊哥哥饒命,我陸良以後就不要在這蘇州城混了。
「你不是說你是賣唱的嘛,你郎哥我雖然琴棋書畫不行,但是對音樂還是小有研究的,這麼說吧,一般說來,只要一個人在我面前唱上一段,我就能夠知道這個人是真的賣唱的還是假的賣唱的了。」
陸良揮了揮手,一幅老氣橫秋的樣子,繼續說道:「上個月,吳縣大獄裏面抓住一幫女賊,一個個都說自己是冤枉的是賣唱的,袁典史忙活了五六天沒有辦法,把我請了過去,一頓飯的功夫不到,我就全都給擺平了。三個女人被拖出去餵了狗,兩個女人被砍掉了四肢裝在了罈子裏面,一個女人成了蟬蛻。」
「郎哥,什麼叫蟬蛻呀?」沐小妖的臉色有些發白了。
「就是先把她綁在一根大銅柱上,周圍相隔不遠的地方放上木炭,然後將那些木炭點着,燃起熊熊大火烘烤,就跟烤鴨一樣。」陸良拿沐小妖做樣本,直接比劃了起來。
「那豈不會熱死?」沐小妖張着小嘴問道。
「自然是熱了。所以要降溫呀,在天靈蓋上切出個口子,然後往裏面灌水銀,你想呀,那人本來就被烤得奇熱無比,好不容易有個孔洞可以鑽出去,自然急不可耐了,於是乎就咻的一下鑽出去了,留下了一幅臭皮囊。」陸良講得唾沫橫飛,那沐小妖雖然膽大無比,卻臉色蒼白,畢竟她不過是一個女人而已。
「小妖,你說你是賣唱的,那你唱上一段給我聽聽,如果真的是賣唱的,那郎哥不會為難你,誰讓你是我的小妖妹妹呢,但是郎哥這輩子最痛恨的就是被人欺騙我,你若不是個賣唱的,那我可就要讓你蟬蛻了。」陸良看着沐小妖,陰笑了起來。
「郎哥,人家,人家唱什麼?」沐小妖有些結巴了。
「你會唱什麼就唱什麼唄。要不我點一出,《十八摸》你會唱嗎?」陸良一本正經地問道。
「《十八摸》?郎哥,人家沒有學過哎。」沐小妖搖了搖頭。
「十八摸都沒有學過!?你老師是哪個,這不是誤人子弟嗎!那我問你,你會跳鋼管舞嗎?」陸良的下面一句話,讓沐小妖目瞪口呆。
奶奶的,這小蹄子才十六七歲就發育得如此崇山峻岭,這要是穿着比基尼跳着鋼管舞,那還有男人活命的道理嗎?!
陸良的目光在沐小妖的身上上三路下三路地掃蕩了一圈,意猶未盡。
「郎哥,我唱個摸魚兒給你聽,好不?」沐小妖也不是省油的燈,朝着陸良靠了過來。
「摸魚兒?小妖,你郎哥喜歡摸,但是不喜歡魚的。」陸良捏着沐小妖的小手,狂吃豆腐。
「郎哥!人家唱了你就喜歡了,等着,我去取琵琶。」沐小妖站起身來,走向房間一側的樂架上面去取琵琶。
樂器架上面倒是不少樂器,而且一看就知道是價格不菲的那一種,而且從沐小妖那專業的動作來看,這小蹄子說不定還真是善於絲竹。
陸良一手端着那手弩,一手從桌子上的果盤裏面摘下葡萄丟在嘴裏,單等這沐小妖的淫詞艷曲了。
哪知道沐小妖走到那樂器架跟前,取下了琵琶之後,調了調音,突然雙手一舉將那琵琶對着陸良就砸了過來。
陸良哪裏會料到沐小妖有這一手,頭一低狼狽躲了過去。
就在他從地上站起來準備好好收拾這丫頭的時候,就看見沐小妖箭一般沖向窗戶,一個縱身跳了下去。
噗通一聲!樓下傳來了水響,接着就聽見有人高喊:「兄弟們,不要放走了賊人!」
小樓周圍呼啦啦就亂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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