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貔貅雖然是沈老實的寶貝,但是當這老頭聽說這東西關乎蘇州城百姓的安危的時候,毅然交給了陸良。這讓陸良感動之餘,也由衷佩服沈老實的氣節。
就這樣,原本還刀光劍影的文華亭,因為陸良的一番激盪的話因為沈老實的氣節,變得和睦了起來。連楊循吉和唐伯虎都收起了剛才的劍拔弩張,對陸良高高舉起手中的酒杯。
這幫人,不管平時是青皮無賴還是目高於頂的狂士,在大是大非問題上還是清楚的,陸良的所作所為,即便是他們也不可能完成。
一幫人在文華廳裏面觥籌交錯,酒盞之間,暖意盡顯。
一直鬧騰到了天黑,眾人都醉得一塌糊塗,沈周要眾人留宿在莊院中,陸良拒絕了。
「老哥,你這地方我住不慣,你喜歡這清閒,我還就喜歡蘇州城的胭脂味。我要回去了。謝謝你的貔貅。」陸良在莊門口摟着沈周的肩膀和他告別。
沈老實東倒西歪滿嘴胡話:「君則,你這性格,我喜歡!放眼蘇州城,讓我喜歡的人沒有幾個,年輕的就更沒有了,你算是一個!你這性格,我喜歡!這貔貅,拿去!你若是要我老婆,也盡可拿去!妻子如衣服,兄弟如手足!為手足兩肋插刀,那才是大丈夫所為,一個貔貅算得了什麼!」
我靠,你老婆那樣子,都可以做我媽了,我拿過去幹嗎!?
陸良白了沈老實一眼,道:「老哥,你這話我可不認同。」
「不認同?那你說說。」沈周打了一個酒嗝。
「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誰動我手足,我就扒誰衣服!」陸良的一句話,讓周圍的一幫人哈哈大笑。
「扒衣服!扒衣服!」
「說得好!說得好!」
「果然還是陸兄風流!」
……
告別了沈周,陸良一行人沿着夜路往蘇州城趕去。天色漆黑,有沒有亮,也沒有風,走在稻田和樹木之中,聽着林中的貓頭鷹咕咕叫聲,讓人起一身的雞皮疙瘩。
已經是深秋,馬上就要冬天了。天氣一點點寒冷,野地裏面起了茫茫的大霧,如同牛奶一般四處流溢,走在地上,踩到落下來的枯枝嘎嘎作響。
「碧兒,你怎麼抓得我那麼緊呀?怕了?」陸良轉過臉來看了看身後,碧兒死死抓着陸良的長衫,幾乎快要把衣服給扯掉了。
碧兒是典型的小家碧玉,平日裏面哪裏走過如此的夜路,如果不是有陸良幾個人,估計早就癱倒在地了。
「誰說我怕了!我是怕迷路。」碧兒極要臉面,白了陸良一眼。
「噢,原來這麼膽大呀。好,既然大家這麼寂寞,那我們講一講故事好不好?」陸良哈哈大笑。
「大哥,講故事我最拿手了,要不我來一段?」鄭光一聽這個立馬插了進來。
「去去去!我還不知道你,你一說出來肯定就是淫蕩的事情。」陸良踢了鄭光一腳,鄭光跳開了。
「就是,二哥,你也真是的,論講故事,誰是大哥的對手!大哥,你來說一說!」張靈最機靈,早就看出來陸良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了,急忙摻和起來。
「行,那既然你們都想聽,我就講一個。」陸良清了清嗓子。
「你還是別講了。我可不喜歡聽。」碧兒聰慧得很,陸良的鬼心思如何不知。
「你不喜歡聽還有別人呢。來來來,今天我給你們講個故事,這個故事叫《一隻繡花鞋》,從前呀……」陸良也不管碧兒聽不聽了,兀自講開來,反正路上也沒有什麼事情,一幫人都湊過來聽。
這故事被陸良講得是跌宕起伏心驚膽戰,恐怖的故事,加上周圍的環境,尤其是貓頭鷹的咕咕叫聲,十分的有效果,不僅碧兒嚇得小臉煞白,連鄭光這樣膽子大的人都喘着粗氣。
「大哥,真的有沒有這樣的事情呀?」聽完了之後,袁方摸着自己的胸口不斷喘氣,剛才嚇得夠嗆。
「當然是真的,你們如果不喜歡,我再給你講吸血鬼和狼人的故事。」這樣的故事對於陸良來說,那可是信手拈來。
「大哥,我聽過吊死鬼冤死鬼,從來沒聽說過吸血鬼,那狼人又是何物?」這些故事對於鄭光等人來說絕對是新鮮的。
「這是西方大陸的故事,讓我從頭說起……」陸良深吸一口氣,把吸血鬼和狼人的故事娓娓道來,當講到吸血鬼和狼人吸血吃人的時候,一幫人是頻頻倒吸冷氣,而當說到最後,吸血鬼愛人們相擁着在陽光下化為灰飛的時候,碧兒的一雙美目已經淚光點點了。
「壞蛋,這樣的故事聞所未聞,肯定是你胡亂編的!」碧兒一邊揮起粉拳打了陸良幾拳一邊抹着眼淚。
「好好好,這個故事太傷感了,那就換個刺激的,給你們講一個經常從井裏面爬出來穿着白衣的女鬼的故事……」陸良哈哈大笑,在此開講。
這個被他改編的《午夜凶鈴》,可把一幫人嚇壞了,陸良把看電視改成了看畫,電話鈴聲改成了半夜敲門聲,把碧兒嚇得恨不得躲進他的懷裏,鄭光等人也是一個個湊到了一起,大氣都不敢喘。
「大哥,太嚇人了!你這故事可比講書的王老爹還嚇人,女鬼,還穿白衣服,這個實在是……」鄭光一邊走路一邊埋怨着陸良,說着說着突然在路上站住了,目光死死地看着旁邊的樹林,臉上五官扭曲,顫抖無比。
「二哥,你這是怎麼了!?」袁方一見他這樣子,立馬走了過去。
「那裏……那裏……白衣服……白衣服……鬼呀!」鄭光一聲尖叫,震得陸良耳膜都快要穿孔了。
眾人順着鄭光手指的方向看去,結果一個個也是呆若木雞。
「大哥!大哥!」袁方抓着陸良的肩膀,聲音都抖了起來。
「大哥,那不是白衣服……」張靈退到了王開的身後,嚇得眼睛都閉上了。
「君則,我怕……」碧兒這個時候吱溜一聲鑽進了陸良的懷裏。
我靠!不會吧!我也就隨便說說,真的就來了!?
陸良看着不遠處的樹林,腿也開始抖了起來!
就見樹林之中,霧氣之下,一個白衣身影無聲佇立,寬大的白衣一直拖到地,高空中的流雲移動的時候,漏下來的斑駁的亮光更是讓那白影詭異無比!
我靠!不會真的遇上了鬼了吧!?陸良的心一下子跳到了嗓子眼!
一幫人平時都是膽大之人,但是今天先是被陸良的鬼故事嚇得七葷八素的,現在又見到了這樣的情景,即便是再膽大的人估計早就不行了。
「大哥,怎麼辦?要不要繞道走?」鄭光結結巴巴地說道。
腳下的這條路就通向那樹林,女鬼站的地方,正要就是路口。
「繞道?怎麼繞?這裏都是稻田!」張靈指了指旁邊田地里一色的泥水。
「那怎麼辦?難道就這麼衝過去!?」鄭光的腦袋搖得如同撥浪鼓一般:「要去你們去,我可不去!」
「我也不去!」
「大哥,我不去!」
平日裏面就算是拼命都眼睛不眨一下的鄭光等人,這個時候卻齊齊打了退堂鼓。
有道是閻王好惹小鬼難纏,何況還是個穿着白衣服的冤死鬼。
「少爺,我過去看看!不管它是什麼東西,只需要我一錘就能砸它奶奶個鳥!」只有王開這樣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人毫無畏懼。
「好!鐵牛,你過去看看,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奶奶的,竟然趕嚇唬我們,給我好好教訓教訓!」對於王開的力氣和身手,陸良還是十分有信心的,就算眼前真的是個女鬼,王開估計也吃不了什麼虧,再說這邊還有一幫人呢。
「好嘞!」王開答應一聲,拎着他那對大鐵錘眉開眼笑走了過去。
眾人站立的地方距離那白衣鬼估計也就五六百米的樣子,王開邁着大步呼呼啦啦走了過去,眾人的目光聚焦在他身上,緊張無比。
「大哥,王開沒問題吧!?」鄭光問道。
「放心吧,到現在為止,除了不戒那個變態,我還沒發現誰能夠和鐵牛一拼呢。」陸良擺擺手,目光放在王開身上不說話了。
就見那王開大步流星走過去,到了距離那樹林差不多五六十米的地方,突然停了下來。
「大哥,鐵牛怎麼了?為何停下來!?」張靈問道。
「我哪裏知道。」陸良覺得事情有些蹊蹺了。按照王開的性格,應該是一路狂奔過去一通猛砸才是,怎麼停下來。
再見那王開,停頓了一段時間之後,忽然大叫幾聲舉起大錘朝着那女鬼就沖了過去,眼看是要發飆了。
「鐵牛要發狠了!鐵牛要發狠了!」鄭光等人也都興奮了起來。
「啊也!」就在大家做足了要看好戲的心理準備的時候,就要衝到那女鬼跟前的王開,忽然慘叫一聲仰面朝天摔倒在地,再也沒有爬起來!
「大哥,不會真的遇到了鬼了吧!」鄭光聲音顫抖,臉都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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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什麼?呵呵,猜到有獎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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