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香教的人雖然人多勢眾,但是有句話說得好,叫軟得怕硬的,硬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鄭光這幫人,本來就是那種一打起架就不要命的人,只要一抄起傢伙來就雙眼赤紅,加上有了王開這樣的變態打手,儘管聞香教人一層又一層,不但拿這幫傢伙沒有辦法,反而漸漸處於劣勢。
加上袁方和陸良突然從外圍殺出,聞香教的信徒頓時被裏應外合,頓時混亂了起來。
袁方在大殿裏面受了老師太一肚子的鳥氣,現在徹底發泄到了這幫聞香教人的身上,如同下山的猛虎一般殺進去,讓王開等人士氣大振。
「走水了!聖壇走水了!」
「不好了,有人殺進來了!」
「聖尼不見了!聖尼不見了!」
……
無為寺裏面大亂,一聲聲的大喊,讓參與打鬥的信徒們越發慌亂了起來。
「兄弟們,就是這幫人放火燒了我們的聖壇!聖尼也生死未卜!」
「是他們!」
「殺了他們!」
……
很快信徒們就把怒火發泄到了陸良一幫人的身上。對於這些人來說,這無為寺就是聖地,作為聖壇的大殿就更是神聖不可侵犯的地方了,眼前的這幫人,不但燒了大殿,而且闖進來鬧騰得雞飛狗跳,如何也不能饒了這些人。
聞香教徒開始反撲,人也越聚越多,陸良等人也頓時壓力劇增。
「大哥,形勢不妙呀,照這樣下去,我們遲早會累死呀。」張靈氣喘吁吁,臉上滿是汗水打鬥了這麼長時間,眾人的體力都有些不支了。
「狗日的阿鬍子,去了這麼久,怎麼還沒搬來救兵呀!?」鄭光氣得大罵阿鬍子祝枝山。
「少爺,要不咱們撤吧。」石頭看着對面的人山人海,有些心虛起來。
「撤?撤個鳥!那些姑娘們還沒有救出來,撤什麼!?」袁方是一門心思要英雄救美了,打死他他也不想撤。
「奶奶的阿鬍子,看我以後見到他不扒了他的皮,屁大的一點事情都辦不了。」陸良也直罵祝枝山。
聞香教的人可不管這些,揮舞着刀槍棍棒層層壓近,把陸良等人逼到了院子中的一個角落裏面。
「弓箭手!弓箭手死哪兒去了!」聞香教的人群中不知道是哪個缺德的傢伙喊了一嗓子,讓陸良出了一身的冷汗。
奶奶的,實打實老子不怕,可是一放弓箭,那可就麻煩了,對方那麼多人,一旦亂箭齊飛,自己這幫人不但不可能英雄救美,反而要變成刺蝟了!
「大哥,不好,弓箭手!」鄭光指了指聞香教的身後,果然看見一幫弓箭手跑了出,人數雖然不多,但是二十幾個人基本上已經能夠保證把陸良這幫人釘在牆上了。
「苦也苦也!」張靈目瞪口呆,一不小心肩膀挨了一棒,痛得眼淚差點掉下來。
兄弟幾個心裏面這會是拔涼拔涼的,看來是凶多吉少了。
「給我射!給我射!射死他們!」聞香教裏面的小頭頭怒喊連連。
那二十幾個弓箭手稀稀拉拉站成一排,開始拉弓引箭。原本和陸良等人交手的聞香教的人呼啦啦往後一退,陸良等人就赤裸裸地暴露在了人家的弓箭之下。
「少爺,站到我身後!」大個子王開一下子擋在了陸良的跟前,鐵塔一樣的身軀面對着弓箭手巋然不動。
這傻大個是絕對不可能讓別人傷到陸良一根毫毛的,在他心裏面,陸良就是天,陸良就是地,陸良重要得像空氣。
「笨蛋!」陸良看着王開,罵了一句,心裏面卻是暖融融的。
「準備!」對面面的小頭頭命令之下,弓箭手將手中的弓箭上仰成四十五度,準備發射。
「準備你奶奶個嘴!阿鬍子祝枝山在此!」就在陸良等人抱着魚死網破的思想準備的時候,院子裏面總算是響起了那個期待的聲音。
就看見空中嗚的一聲,飛出來一個黑乎乎的東西,噹啷一聲正好砸在一個弓箭手的腦袋上,那倒霉孩子頭一歪就暈死過去。那兇器掉在地上,滾了一圈停了下來,原來是個尿壺。
就看見阿鬍子祝枝山站在門前的台階上,一身的衣服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被撕得一條一條的,臉上青一塊紫一塊,近視眼變成了熊貓眼,手裏面拿着一根鐵棍,怒髮衝冠。
「找死的傢伙!給我射!」小頭頭一聲令下,原本準備對付陸良的弓箭手呼啦啦轉身朝着祝枝山放了一通箭。
「啊也!」阿鬍子祝枝山慘叫一聲,躲到了門板後面,射來的箭丁丁當當釘了一門板。
「找死的傢伙,上去兩個人,解決了!」
「是!」
聞香教裏面走出了幾個人,晃着刀槍直奔阿鬍子祝枝山奔去。
阿鬍子祝枝山從門板裏面走出來,冷笑了兩聲,把手指放在嘴巴,嗚的一聲吹了一聲響哨。
「殺!」
「誰和我搶我和誰急!」
「救大哥呀!」
「我看誰要奸我陸大哥!」
……
就聽見外面一發喊,驚天動地,從大門裏面源源不斷地衝進人來。
這些人,身上一個個光鮮亮麗,有穿長衫的,有穿短幫的,還有身上胡亂套着女人的粉色長裙,甚至還有光着膀子的,這幫人一個個高捋着袖子,也有提槍的,也有握刀的,還有舉着板磚的,一看就知道是浪蕩子。
「大哥,兄弟們來了!救兵來了!」鄭光大喜,哇哇大叫。
「殺呀!一個都不能放了!」救兵前來,兄弟幾個人士氣大振,袁方第一個奔了過去,王開等人跟上,院子裏面殺身死去。
聞香教的人愣了,徹底愣了,尤其是面對着蝗蟲一般奔過來的這幫奇想怪狀的人,徹底暈菜了。
他們暈菜,浪蕩子們可乾淨利索。這幫人,都是在刀口上過日子的,打架鬥毆那是他們的特長,而且打起來絕對夠壞夠刁,不讓你痛不欲生他們是不會幹的。
「娘呀,我的眼!」
「你插我鼻子!」
「獅子偷桃!」
……
聞香教人慘叫連連,不斷後退,很多人開始掉頭就跑。
「鐵牛,給我擂死那頭頭!」陸良指了指站在核心指揮的一個年紀大約在四十歲的人,那傢伙身上的穿戴明顯和周圍的人不一樣,一看就是個頭頭。
所謂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搞死了這個人,事情應該就好辦多了。
「得令!少爺,你就瞧好吧!」王開舉着雙錘,磕、砸、碰、敲,一路殺過去,人仰馬翻。
「射!射!不要停!不要停!」那頭頭光顧着指揮了,哪裏注意到王開這個瘟神殺過來,等他看到了王開,王鐵牛已經在他的跟前了。
「射你個奶奶!看錘!」王開雙錘齊下,嗚的一聲就砸了下來。
「我的媽……」那頭頭「啊」字還沒有喊出來就被王開砸成了肉餅,連地上的青石板都被王開砸碎了一片。
「不好,香主被那惡漢砸死了!」
「香主死了!跑呀!」
……
頭頭一死,聞香教的人不敢戀戰,四散逃命。
院子裏面很快就被陸良等人控制住了,一地的狼藉。
「君則,我來得是時候吧!」阿鬍子祝枝山走到陸良跟前,哈哈大笑。
「阿鬍子,讓你去搬救兵,你怎麼搞得像是豬頭一般!」鄭光指着祝枝山,壞笑了起來。
「別提了!一言難盡!」阿鬍子嘟囔着嘴,差點沒哭出來。
「陸大哥,都是誤會,都是誤會。」阿鬍子身邊的一幫浪蕩子趕緊起鬨了起來。
「哦,說來聽聽。」看着阿鬍子倒霉的樣子,陸良就來了興趣了。
祝枝山這才把他去搬救兵的經歷講了一番,陸良差點沒笑死。
原來這呆子出了無為寺,直接顛去了楓橋。浪蕩子行裏面的規矩這傢伙不清楚,一到楓橋就站在街上大喊:「浪蕩子都給我出來!都給我出來!」
他想把楓橋的浪蕩子們喊出來帶到無為寺,可是三更半夜的,他那一身書生打扮,一個人囂張地在街上喊出這樣的口號,難免讓浪蕩子們覺得他是來找事的了。
於是乎,從周圍呼啦啦竄出來了一幫人,把他拖到暗地裏面,推倒,揍了一頓,揍完了,扒光了阿鬍子的衣服,堵上了嘴,綁在一根木樁上吹冷風,偶爾還有人端上一盆涼水過來讓他爽,這個季節的天氣,又是晚上,差點沒讓阿鬍子凍成冷豬肉。
凍完了,這幫人就在阿鬍子的兩腿中間升起了一個火盆,冰火兩重天之下,阿鬍子爽得就差咬舌頭自盡了。
倒是浪蕩子裏面有一個懂事的,讓人掏出了塞在阿鬍子嘴裏面的一截綁腿,阿鬍子這才把事情說了一遍。
浪蕩子一聽說陸良遇到事情了,呼啦啦就過來了,倒是心齊。
「有勞兄弟們了!」陸良衝浪盪子們抱了抱拳。
「陸大哥說得哪裏話!」
「能幫陸大哥是我們的榮幸!」
浪蕩子們紛紛抱拳,陸良等人開始解開那些布袋,將裏面的女子放出來,一幫女子千恩萬謝。
正在忙呼着,就聽見外面一陣陣腳步聲傳來,就聽見石頭大喊:「少爺,來兵了!來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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