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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
星光下,沈南嶽和沈老頭對視着,笑:「就是您想的那個人。您可能忘記了小師妹的事,因此在觀察他的面相時,沒有注意到這一點。但我卻想到了,東北古家己經針對他,發動了攻擊。就下意識的去推算,他能不能克住賀蘭紅牙。卻驚訝的發現,他就是拔牙者。」
孽緣啊。
沈老頭再一次吐嗒吐嗒的前行,喃喃自語:「孽緣終究是孽緣,即便輪迴六道,也無法消除。總有一世,會碰到。」
「爹。」
沈南嶽追上父親:「昨天中午時,真真還問我能不能,幫他化解來自東北的危機。她還坦言,韋烈曾經提前告訴她,最好是不要插手妹夫的事。理由很簡單,天降大任於斯也。」
「韋烈這個命中,早就該在去年熄火的人,可謂當世排名前三的梟雄。無論是能力,還是眼光都是上上之選。可惜他的玩世不恭本性,註定了他即便生機重燃,也無法超越當前的高度。」
沈老頭簡單點評了下韋烈。
說:「沛真更不知道,就算我們沈家村全力以赴的幫你妹夫,他也會在以後遭遇重重磨難。世間萬物,各有存在的意義。就像狼吃羊、羊吃草、狼死後卻又成為草的肥料。總之,你妹夫命中注定,要遭受那些磨難。我們幫他解決了古家的危機,就會有別的危機出現。」
「嗯。」
沈南嶽說:「那我們就按照韋烈的意思來。不過那樣一來,小妹就不會高興。」
哼。
沈老頭冷哼一聲:「這個丫頭,被我慣壞了!快西十的人了,我能允許她再嫁小年輕,當兒子來疼愛,就己經很不錯了。她還這事,那事的,淨是事。尤其她竟然真讓米倉兒,當眾跪地敬茶喊爹。這不是,給她自己給你妹夫,找沒必要的麻煩嗎?」
「爹。」
沈南嶽下意識的幫小妹說話:「雖說我從米倉兒出生後,就看她不順眼。米配國,更是小妹最終成熟的過度者。但無論怎麼說,她都是小妹的骨血。當媽的,又有幾個能真捨得孩子?」
哎。
沈老頭嘆氣:「話雖然這樣說,可倉兒。哎。」
他欲言又止,接連嘆息。
幽幽的嘆息,被夜風悄悄的吹散。
天亮了。
早上七點。
崔向東坐在床沿上,看着非得再次盡妻子一半責任的沛真阿姨,極盡溫柔的奉獻「點頭之交」,就有些說不出的感覺。
地上那麼涼——
衣服也不穿——
關鍵是。
門外傳來了沈家老太太,拿棍子敲打破盆,招喚滿院子的雞鴨鵝來開飯。
還對一隻搶食的家禽罵道:「吃!就知道吃!一點出息都沒有,撐死你拉倒。」
崔向東忽然覺得,老太太這是不是在指桑罵槐啊?
下意識的低頭看去。
立即心虛的沛真阿姨,也睜大眼愣了下時,臉兒慢慢地羞紅。
不管!
如果她能說話——
肯定得幫那隻搶食的家禽說話呢:「就吃,就吃!敢喂,我就敢吃!老太婆,你給我閉嘴。」
「老太太。」
名義上的新郎官韋烈,也走出了東廂房,蹲在門口點上一根煙,看着被沈老太太拿棍子敲腦袋的那隻大白鵝:「有些白鵝啊,別看人盡可欺的樣子。其實脾氣很倔強,很兇的。你要是不讓它吃,它就咬你。」
果然。
那隻大白鵝挨了幾棍子後,凶性大發,嘎嘎的叫着張嘴扭向了老太太。
老太太立即拿棍子,去敲打它的腦袋。
卻被那隻大白鵝一口咬住了棍子——
老半天。
那隻大白鵝才鬆開,就像人那樣咳嗽了幾聲,灰溜溜的走到了旁邊。
韋烈說:「老太太,要不咱把這隻大白鵝宰了。吃肉吧?」
「你想的倒是美。」
老太太雙眼一翻,說:「我養了它那麼多年,可不捨得。就算真得宰了它吃肉,也得給我的好女婿吃。你一個戴着眼鏡裝斯文的錦衣頭子,別想沾我家的光。」
韋烈——
沈老太太這話說的,真扎心啊!
昨天傍晚之前,看到人家時,還一口一個愛婿。
怎麼睡了一宿,就罵人家是裝斯文的錦衣頭子了?
果然是唯有狗賊和老丈母娘難養——
吱呀一聲。
西廂房的門開了。
穿着隨意,踩着小拖鞋的沛真阿姨,羞羞答答的小模樣,貼着牆根走了出來。
「幾點了,才起來!」
沈老太太卻瞪眼罵道:「你不要臉,難道我女婿也不要臉嗎?早就過了敬茶的點,氣得你爹都上坡幹活了。趕緊地,換上衣服去上坡,幫你爹去給玉米拔草。人家小聽聽是客人,就跟着去幫忙幹活了。反倒是你這個二手貨,卻把自己當作了客人。」
韋烈——
忽然覺得,沈老太太不配當媽啊。
「還有你。」
沈老太太右手掐腰,左手指着韋烈:「從幾天前就吃我家的,住我家的,算什麼人啊?去!跟着那個二手貨上坡,拔草。不到午後一點,不許回來。」
韋烈——
啥意思?
我可是沈家村的客人,更是你家名義上的乘龍快婿!
昨晚剛和你閨女結婚,今天你就趕着我這個新婚女婿,去鑽玉米地。
老太太,咱做人得有良心啊。
喏!
你真正的狗賊女婿出來了。
趕緊趕着他,和你的二手貨閨女去上坡拔草。
韋烈抬手指着剛走出西廂房的崔向東,接連提醒沈老太太。
「哎喲,東子啊,你怎麼不多睡會兒?這才七點半呢。」
沈老太太跑了過去,拉住崔向東的手,噓寒問暖:「不過既然起來了,那就吃飯。媽給你燉了一隻82年的老母雞,骨頭都燉化了。快,快去吃。吃飽後,井裏還吊着冰鎮西瓜。熱的話,媽給你扇扇子。」
崔向東——
韋烈——
「看什麼啊?還不快點挑着糞簍,上坡?」
沈老太太看向了小女兒真真,橫眉冷目的樣子,抬腳踹在了她的屁股上。
屁股有傷的沛真阿姨——
疼的一咧嘴,卻連吭都不敢吭一聲,只會慌忙給韋烈打了個「親愛的偉偉,快跟我走啊」的眼色,踩着小拖鞋啪嗒啪嗒的跑到西牆下,動作熟練的挑起兩個空糞簍,走向了院門口。
沈沛真在沈家村全體男人的眼裏,那就是最美小公主。
即便快西十歲了,也得當小嬌嬌般的呵護着。
可她在女人們的眼裏——
尤其在她媽的眼裏,那就是沒有一點家庭地位,該罵就罵該踹就踹,不值錢的二手貨。
如果她敢頂嘴,沈老太太手裏的棍子,絕對會毫不客氣的,抽在她的屁股上。
啊?
真上坡幹活啊?
韋烈愣住。
「你也快去!」
沈老太太訓了韋烈一句,就挽住崔向東的胳膊,走進了草屋正堂:「來,好女婿。咱不管那個二手貨,和那個滿肚子壞水的錦衣頭子。吃飯,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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