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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此刻。
於懷明如果還看不出粟大夫的心兒,開始為某人蕩漾,那他就白活了這麼大。
心中驀然騰起了一股子,自己最珍貴的東西,被人搶走的不甘和憤怒!
於懷明的心態變化,足夠證明了「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恨」這句話,其實是錯誤的。
崔向東啥時候招惹他來着?
既沒拿磚頭砸他家玻璃,更沒有去禍害他閨女,結果今天就莫名其妙的,多了潛在的強敵。
這還真是——
病房裏面坐,美女門外來。
「喲,粟大夫,這才幾天沒見啊,你怎麼好像瘦了很多呢?」
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崔向東,看到粟顏後,很是驚訝的說道。
「我瘦了麼?」
粟顏愣了下,下意識的抬手去按那雙36c。
當別人說她瘦了時,馬上就檢查懷裏的東西,這是真正的美女,才會有的本能反應(那些病態白瘦幼不在其列。特指後世的「椰風」集團,數十年如一日聘請的廣告模特們)。
崔向東這個前世的老sp,早就聽人說起過這件事。
今天看到粟顏後,忍不住試驗了下。
果然如此!
下次看到樓小樓時,也驚訝她好像瘦了,看看她是不是做這種動作。
「哈,哈哈。」
齷齪心思得逞的崔向東,立即得意的大笑了起來。
粟顏這才知道上當了。
臉兒頓時通紅,平地布鞋快步前行,衝過來舉起粉拳,就砸在了崔向東的後肩上。
那討厭的笑聲,立即戛然而止。
「臭小子,敢作弄我?你再給我笑啊,怎麼不笑了呢?少給我呲牙咧嘴,很痛苦的樣子!騙誰呢?我又沒用力氣。再這樣,我還打。」
砰砰又是幾拳頭的粟顏,終於意識到崔向東呲牙咧嘴的樣子,不像是裝的了。
也終於意識到——
他的左後肩,好像前段時間剛被人砍了一刀!
「啊,對不起。我,我忘記你這兒受傷了。」
粟顏恍然大悟後,臉色發白,伸手就去解崔向東的襯衣扣子。
「其實也不是太疼,可能就是傷口有些感染。」
崔向東訕笑了兩聲,暗罵:「連我為你閨女受傷的事,你都能忘記,簡首就是個白眼狼。」
「啊,你,你的後背這是,這是被貓抓過?」
粟顏幫崔向東脫下襯衣後,看着抓痕遍佈的後背,頓時愣住。
「啥貓抓過?」
崔向東也愣了下,隨即恍然大悟。
前天下午樓小樓剛在他的後背上,練習過九陰白骨爪。
天熱出汗多,傷口很難癒合。
不過疼慣了後,他就忘了這件事。
現在被粟顏提醒後,崔向東才猛地想起來。
很是尷尬,暗罵:「該死的樓小樓,害我丟臉。」
「女人撓的?」
粟顏不愧是過來人,很快就明白了,輕聲問。
崔向東看向電視那邊笑了下,沒說話。
這就等於默認了。
「你的私生活,很亂?」
粟顏皺起了眉頭,眸光有些冷。
是。
她承認,她是因某些原因,好像喜歡上了崔向東。
但這不代表着,她喜歡崔向東的私生活很亂。
「你的私生活才亂。」
崔向東還是看着電視,反駁道:「我己經離婚好幾個月了,再找個女朋友很稀奇嗎?」
粟顏眸光里的冷意,迅速消散。
卻又馬上問:「這是你女朋友給你撓的?她怎麼可以這樣做啊?她是誰?抓你時,你不疼嗎?這樣的女朋友,就是小野貓。你找這樣的女朋友,沒什麼好處的。」
「關你什麼事?」
崔向東皺眉:「你又不是我媽。」
粟顏——
不再吭聲,開始給他檢查拆線的地方。
傷口最下面有些紅腫,裏面肯定化膿了,得割開放出膿水來,再上消炎藥。
「對不起啊。」
感受到她的小手,小心翼翼按自己的傷口後,剛才因被她看到抓痕而羞惱的崔向東,覺得自己那樣說人家,好像不對。
低聲道歉後,又解釋:「我的私生活不亂的。除了前妻之外,就是她。至於她是誰,我不能告訴你。因為我和她,不可能結婚的。」
「我知道了。」
粟顏聽他道歉,又耐心給自己解釋後,心中的委屈立即消散,柔聲說:「她是你情人,對不對?」
崔向東倒是沒有否認,點了點頭。
他壓根不會擔心,粟顏會做有害他的事。
「那你稍等,我去拿處理傷口的東西過來。」
粟顏給他簡單解釋過後,轉身快步出門。
「這小娘們,管的真寬。」
崔向東嘟囔了句,開始看電視。
還有半小時,就要午間新聞了。
只要有空,崔向東就不會落下看新聞。
新聞開始是國內,最後是國際。
崔向東等新聞時,粟顏回來了。
她把東西放在案几上,對崔向東說:「趴在沙發上。你的傷口化膿了,有些麻煩,我得給你仔細處理下,可能得有點小疼,你忍住。」
「當年東北二費砍我一刀,我都毫不在乎。何況你這個大美女,拿個小刀子?」
崔向東隨口吹噓着,趴在了沙發上。
「大美女的刀子雖然小,但也能殺人的。」
粟顏隨着他胡說八道着,從口袋裏悄悄拿出了一根圓針。
什麼叫圓針?
就是中空有燃料,可以在皮膚上刺青的那種針!
但這種針,也常用於醫院的某些小手術中(內置藥水)。
粟顏為什麼要拿這種針來呢?
她也不知道。
反正她就是看到崔向東背上的抓痕後,心煩的要命。
必須得做點什麼!
粟顏。
崔向東聚精會神看電視新聞時,始終用力咬着嘴唇的粟顏,就像在盜竊蒙娜麗莎的大盜,正在開鎖那樣,無比激動小心謹慎的,在他那道傷疤的一側,刺上了她的名字!
字體是赤紅色。
每個字,也就是黃豆大小。
而且還是小篆體。
眼神不好的,或者賀小鵬這種文化低的人,根本不注意或者認不出這倆字是啥。
她在燃料內,加了一定比例的麻藥。
因此崔向東還真沒感到疼,更沒打攪她的工作,只是盯着電視看。
完美。
收工!
粟顏在刺好最後一針時,忽然無比的後悔。
甚至害怕!
「我怎麼就腦子短路,在他身上刺上我的名字了呢?」
「他以後結婚了,妻子看到後,會怎麼想?」
「那樣肯定會破壞他的婚姻。」
「就算別人看到後,也會知道我和他的關係,是不純潔的。」
「會影響他的仕途。」
「天!」
「粟顏,你究竟在做什麼啊?」
「我必須得趕緊把這兩個字去掉。」
心慌的粟顏,抬手就從案幾的盤子裏,拿起了一把手術刀。
刀光一閃——
崔向東終於有所察覺,立即回頭:「你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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