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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皇?
就憑她也能遷徙成功!?
電話那邊的米倉兒,脫口喊出這句話後,就閉上了嘴。
她意識到自己的情緒失控了。
就算她再怎麼看不起商皇——
甚至因商皇的加入,西朵金花的格局被打亂,變成了所謂的五朵金花,始終暗中鄙視她。
但米倉兒最基本的理智告訴她,米老絕不會在這件事上撒謊。
米老說商皇這隻候鳥,己經遷徙成功,那麼就肯定是成功了!
「倉兒,先回來吧。具體是怎麼回事,我還不清楚。但無論怎麼說,商皇遷徙成功,對你,對我們米家乃至對華夏來說,都是天大的好事。可以有效的避免,我們付出慘痛的代價。」
米老很清楚孫女當前是什麼感受,低聲勸解。
同一時間——
西北王家的欒瑤,忽然接到了王老的電話,讓她速速趕去老宅一趟。
等欒瑤快步走進老宅時,才發現只要是在短時間內,能趕回來的王家核心,全都到場。
大伯哥王志同的神色,相當的複雜。
高興中帶着遺憾,欣慰中帶着糾結,不可思議中還帶着些許的不甘。
總之,王志同的臉色很複雜。
端坐在太師椅上的王老,臉色也是說不出是高興,還是羨慕嫉妒。
「好了,該來的都來了。我說個事吧。」
看了眼王老,王志同乾脆地說:「從今天起,我王家終止一切和高精度機床,有關的計劃甚至話題。因為,江南商家的么公主商皇,己經把一台嶄新的、最先進的高精度,安全送到了燕京。這個消息,是江南商家的商老,親自打電話來通知的。」
「什麼?」
「江南商家的商皇,竟然搞到了一台高精度?」
「還是嶄新的,最先進的!不是天東於家和賀家,聯手搞到的淘汰貨!」
「這怎麼可能呢?」
「她一個貌美卻無腦的花瓶——」
王志同的話音未落,現場就立即嘈雜聲一片。
大名鼎鼎的商白肉,如果能搞到高精度,那就等於猴子竟然會開汽車了那樣,實在是讓人無法相信!
尤其是以往在提起商皇時,就會下意識撇嘴的欒瑤,更是滿臉的驚愕。
如果說是賀蘭小朵,能搞到一台高精密,欒瑤還是很相信的。
畢竟她在過去的這幾年內,總共見過賀蘭小朵兩次,就被對方的言談舉止給折服了。
心甘情願的喊一聲大姐——
就算是米倉兒、甚至是樓宜台,她們中的哪個人能搞到一台高精度,欒瑤也能勉強接受。
可這個人,偏偏是被西朵金花集體鄙視的商白肉!
這話咋說?
反正欒瑤在驚訝了片刻後,就垂下了眼帘,實在是無話可說。
「關鍵是。」
王志同抬手,讓客廳內的嘈雜聲戛然而止。
他又特意看了眼欒瑤,才說:「今晚,商皇和商玉溪都被方主任,請到那邊去吃飯了。」
什麼!?
低着頭的欒瑤,再也無法控制的猛地抬頭。
屋子裏的王家子弟們,卻都在嘴巴動了動後,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年輕一代中,好像除了那顆棋子和秦家小公主之外,就再也沒誰受到過這個待遇了。
「商皇名列五朵金花,己經是不爭的事實了。」
「小嬸嬸這個排名第三的金花,估計得退後一位了。」
「小嬸嬸的臉色,現在好難看哦。」
王家的三代子弟們,下意識的對望了眼時,心中都這樣想。
卻沒誰因此,暗中嘲笑欒瑤。
畢竟人生一世,最看重的就是名利。
名利——
名利!
名聲,還是排在利益的前面。
有了名聲,利益自然會主動找上門來。
欒瑤心中苦澀時,卻又下意識的去想:「不知道賀蘭小朵,得到這個消息後,會是什麼反應?」
東北某處的野外,一條往北流淌的河邊。
有人在燒紙。
火光熊熊,燒紙的灰燼就像一隻只蝴蝶那樣,隨風在夜空中翩翩飛舞着,飛向了遠方。
一個身穿白衣,戴着白色帽子的女人,獨自跪在河邊。
低着頭,素手拿着一根枯枝,撥拉着燒紙。
她背後很遠的車前,站着數名彪形大漢。
卻像雕塑那樣一動不動,甚至都不敢大喘氣。
上次在賀蘭小朵燒紙祭奠兄弟時,等待時忍不住抽了根煙的兄弟,全村剛吃完了他的席。
「擁軍,你在那邊好好的安息。」
「你沒完成的使命,姐姐也沒幫你完成,但有人幫你完成了。」
「在你的噩耗傳來時,姐姐曾經對你的在天之靈發誓。如果幫你報仇,或者幫你完成使命的人是個男人。那姐姐就暗中給他當情人,來報答他。」
「只是姐姐卻沒想到,幫你完成任務的人,不但是個女人,而且還是我最看不起的商白肉。」
「哎。擁軍,你這是誠心不想讓姐姐,有個男人來憐愛啊。」
「姐姐己經守寡三年。」
「姐姐也想男人哦——」
賀蘭小朵的喃喃聲,隨着紙蝴蝶般的灰燼,飛向了無盡的蒼穹。
蒼穹中,明月高懸!
這是大理段家。
段家長子也是家主段儲王,正在獨自喝酒,就着一盤油炸花生米。
今天傍晚,他接到了一個電話。
是己經被他「判了死刑」要老死在雲湖縣的段刻松,打來的。
「商家兄妹,竟然和崔向東在一起。」
「那台高精度機床,竟然是從盤龍縣拉出來的。」
「也就是說,這台機床有很大概率,是崔向東搞到並且送給商家的。」
「這也代表着崔向東的手裏,肯定不止是一台機床。」
「起碼得兩台。」
「在商家兄妹倆,大搖大擺送這台機床進京之前,崔向東己經秘密把第一台機床,送到了燕京來奪得頭功。」
「他會用這台機床,來為自己謀取好處。」
「他找到誰,誰家就會受益匪淺。」
「本來,就憑他拯救羊羊的這件事,可以和我段家成為莫逆之交的。」
「真那樣,他就出於某種考慮沒有給秦家,蕭家和賀家,也會找我段家。」
「可惜的是!」
「哎,我段家最好的一次機會,生生斷送在兩個女人之手。」
「更是弄得我進退兩難——」
段儲王喃喃地說着,端起酒杯一口悶!
抬頭看月。
月灑燕京秦家——
嘟嘟。
座機鈴聲剛響,在書房內和次子秦明路談什麼的秦老,就拿起了電話。
「是我,秦襲人。」
秦老那個超級漏風的小棉襖,開門見山的問:「知道崔向東把第二台機床送給商家後,你有沒有難受?」
不等秦老說什麼——
超級漏風的小棉襖,就說:「就算你難受,也得給我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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