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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元本來在自己的院子裏悠哉悠哉的喝着下午茶,想着接下來該怎麼發展,順便再看着這幾日試驗品的數據,突然他的房門就響起來急切的敲門聲。
還沒等他開口喚那人進來,門就自己打開了,身居高位之後,也很久沒有試過有人這麼冒冒失失的闖進來了,心中不免還是有些怒氣。
謝元抬頭一看,是幾個身穿黑色西裝的保鏢,只見他們各個氣喘吁吁的,這副樣子使得謝元心頭的一絲怒氣消散了,神色逐漸嚴肅起來。
「什麼事?怎麼這副樣子?」
「小姐,五小姐出事了!」那些保鏢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小姐帶回來的貴客也出事了!那個客人誤入了禁地落入毒穴了,現在生命垂危送去水先生那裏了,五小姐去救他的時候也傷得不輕!現在在醫療所,正在接受緊急治療。」
謝元聽到這句話坐正了身體,「怎麼回事?哪個客人?叫什麼?」
「好像是叫,雲…雲什麼來着……」
謝元愣了一下,眉頭微皺喃喃道,「怎麼會是他?為什麼偏偏是他……」
他站起身,指揮着身後的兩個保鏢,「水醫生去看他了吧,如果看了的話,那應該沒什麼大事了,總歸是事情發生在我們這裏,去拿些補品送過去,越貴越好。還有……那他們的嘴都封住。」
他雙目蒙上一層冷意,「把承焉那小子給我叫過來。」
外族人怎麼可能能闖入禁地,甚至連靠近的機會都沒有,估計又是他那不成器的兒子做的事,不過總歸是自己的兒子。
話音剛落,便走進來一個男子。
謝元看着他,呵斥一聲,「你這次倒是這麼自覺,不用我叫你就主動過來了。今日什麼情況,如實道來。」
謝承焉一臉淡漠,「不關我的事,是他尾隨我進去的。」
「呵,那就是說你沒有養成關門的好習慣?我可不知道我的兒子竟然是如此隨便的人。」
謝元的目光逐漸變得狠戾,像是一個上位者對手中獵物的審問,「你知道那個人是什麼身份吧?為何要將他置於死地?更何況,還有你妹妹在,手足之情,不至於這麼淡泊吧。」
謝承焉昂起了頭,絲毫不懼他的目光,「我說了,不關我的事。況且,我不認為我們這需要一個爐鼎,本就以蠱為生,不像其他異能者需要消耗這麼多的靈能。至於謝南意,她死了,對我們也百利無一害吧。」
謝元冷哼一聲,明明父子之間應該是溫馨的氛圍,可他們之間卻冷如冰點。
一言一語卻透露着殺戮的氛圍。
「我不知道你如今怎麼變成這樣了,比我還心狠…你與誰為伍,我這麼多年都沒有過問。那如今,他沒死成,還看到了禁地里那些東西,你說怎麼辦?你又說不想得到爐鼎,可我覺得這東西,我們這可以不要,但不能沒有,等到我們危急存亡的時候,這可能是我們手裏的一塊保命的東西。」
謝承焉卻毫不在意,聳了聳肩,「應該活不下來,畢竟……那個蠱也不是很好解,除非……」
除非最關鍵的藥引找到了。
他話還沒說完,突然又有一個急切的聲音打斷了他們的對話。
是另一個黑色西裝的保鏢匆匆跑了進來,神情比剛剛的還要着急,「二當家!大事不好了!禁地那出事了!」
「又是什麼事?」謝元不耐煩的看向謝承焉,可沒成想,謝承焉的眼神流露出一絲疑惑。
「剛剛三當家去禁地排查的時候,發現有個人闖進去了,而且他還落入毒窟了!不對……他是自己跳進去的!!」
謝元怒道,「誰?哪個不怕死的?」
「是…是那個人。」
謝元氣極反笑,「既然這麼不怕死,就讓他去吧,反正毒穴里不是還有那個東西嗎。也不知道三弟傳話過來幹什麼,難道他是廢物嗎,這點小事都解決不好?」
「不是,不是的……您還是去看看吧,三當家說,祁楓快將蠱蟲屠光了……他忌憚下面的那個東西……所以不敢下去阻止……」
此話一出,在場的眾人都面面相覷,不由得都有些震撼。
「他有這麼大能耐嗎?他應該見到了下面那個東西了吧,怎麼就不怕下面的那個東西?」
謝元面色一凝,剛剛在禁地有一個很大的異動,會不會是那個東西整出來的……
那東西可不要出事啊……
「走,全部人,隨我去禁地!」
………………
一路上全部人都死氣沉沉的,謝元看到石門處的那一道道刀痕怒氣更盛。
真的是奇怪了,他為什麼要進這裏,還要落入毒窟……意義在哪裏?總不能真的是尋求刺激不怕死吧。
「你們誰知道,雲邈中蠱後,出去是誰送他去找水先生的?」
「是五小姐……哦不,準確來說是祁楓。」
謝元冷笑一聲,「原來是這樣。」
難怪就說為什麼這麼上等的爐鼎能突然出現在這裏,原來早就被s.d.y捷足先登了。
一開始的否認和他這幾天對他們的監視,也沒發現有什麼異常,到如今……便是裝不下去了嗎。
他們來到毒窟前,謝元遠遠的就看到一群人圍在那邊,他走過去,拍了拍其中一個男人的肩膀,「三弟,現在是什麼情況。」
謝連有些猶豫道,「其實我們也不清楚,所以才請你過來看看。因為,除了那個外來者不知道什麼時候隨着我進來後,他竟然直接跳下去這裏……我都來不及阻止,當然這不是主要原因。」
他抹去了額間上的汗珠,深吸一口氣道:「主要原因是……我感受不到那東西的存在了。我在想,剛剛那人足以讓所有人都注意的異動到底是什麼……」
謝連惶恐的抬眸看向謝元,「蠱蟲死完了,我們再養就是,我就怕,那東西不會跑出來了吧?」
「怎麼可能,這裏洞口有封印,它怎麼可能出的來?」
「可也並無可能啊……除非……」
除非它隨着直系血脈出來了。
謝元面色凝重,轉頭看向他那個不聽話的兒子,心想:如果不是承焉做的,難道是南意嗎?不可能是她啊。」
可是,看着承焉的神色並不像是他做的,而南意她的能力也並沒有這麼強啊。
「此事稍後再議,現在當務之急是下面的那個人,我們一起先下去看看再說。」
除了那些保鏢以外,就只有他們三個謝家人下去,畢竟那些保鏢里有些是普通人,就算下去也幫不了什麼忙,說不定還會有生命危險。
他們三人一落下去,一股血腥氣和一股惡臭的味道直衝腦門。
於是他們紛紛點亮了手中的火把,順着光亮看進去,洞口內一片狼藉,地上密密麻麻的鋪着一層黝黑的東西,定睛一看皆是毒物們的屍體,用血流成河真的不為過。
而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的男人,正拿着刀站在最中間,全身血污如同地獄裏爬出來的奪命惡鬼一樣,但臉上的表情卻依舊冷淡,刀尖的血,則證明了他剛剛才停止殺戮。
那男人的上衣領口敞開,裏面的身體似乎裹着什麼東西,但被血浸透,赤紅色的衣襟讓別人什麼都看不清楚。
但謝元能感覺出,祁楓周圍的靈能波動很亂,似乎已經到了極限。
祁楓雖然身形站的筆直,拿刀的手也絲毫未抖,但他另一隻手的掌心卻緊緊攥着一個藥瓶。
是白挽庭給的藥。
他現在心魔未除,靈能控制的一直不穩定,甚至就連有時候使用頻繁也會痛的不不行,剛剛幾乎屠光了整個洞穴的毒物,也是靠着那個藥來維持體內靈能的穩定,不然,可能不用蠱蟲動手,自己便因為靈能暴亂,自爆而亡了。
更何況剛剛還取了心頭血,強大如他,此刻也到了極限。
整個身體的靈脈要炸裂了一樣。
痛的真tm想死。
那藥瓶裝着滿滿的藥到如今已經空了,也不知道是什麼人才能一次性承受這麼大的藥量。
謝元看到這一幕十分震驚,但嘲弄道:「到底是什麼,能讓你做到這種地步。意義在哪裏?你就不怕,我們不來找你,這裏沒有人帶你出去,你可出不去。」
祁楓冷笑一聲,「蟲子重要,還是我重要,作為生意人,你比我更懂。」
這裏的蠱蟲貴如金子,而要煉多久才能得到一隻,其花費的心血與金錢不言而喻。
「你!」謝元咬牙切齒,「呵,沒想到你一開始藏的還挺好,我要是把你們組織得到爐鼎的消息放出去,應該對你們挺不利吧。」
祁楓歪着頭,鮮血順着髮絲滴落,火把的光照着他的臉時明時暗,他的眼神比這裏的毒蛇還要陰戾。
「可惜了,如果他沒有受傷,你們不會死的那麼難看,證據已經上傳到組織了,想必他們現在已經收到了。你們如此慘絕人寰的行徑,要是公之於眾,誰又會和你們合作呢?你們賴以生存的東西,我看你們看的守的住哪一個。」
沒想到千百年基業的大族,金玉其表敗絮其中,早就爛透了。
如果失去名聲民心,這裏的村民該如何看他們呢?
祁楓說出來的話難得的陰沉,「爐鼎,你拿不走,名譽,你也留不下。」
謝元眯起眼睛,「真是狂妄,逞一時嘴舌之快,可不是正確的舉動。祁楓,我看你快不行了吧,如果我們不帶你上去,你遲早死在這裏。」
「是嗎。」祁楓舉起刀,逐漸逼近謝元,「你可以試試,看看是刀硬,還是你的嘴硬,這結界可不要求,攜帶血脈之人,是死是活吧。」
明晃晃的威脅,針鋒相對的氣氛一觸即發。
在這關鍵時候,謝連握住那把刀,堆着笑臉將它按了下去,「好孩子別講這些話,這次是我們不對,我們自會賠禮,給你一個交代。我先帶你上去吧,我們不要這樣,傷了和氣。」
祁楓環視他們一眼,謝元倒是氣的不輕,吹鬍子瞪眼的,謝連倒是有些微縮……而旁邊那個一直沒開口的年輕人……
祁楓想到了雲邈一開始說的那個男人,會不會是他?
描述都對的上,何況那個年輕男人站在旁邊,一臉淡漠事不關己的樣子,或者是說,現在這個場景,就是他想要的。
這副樣子真令人不適。
謝元沒有再說話,估計也是退讓了一步,既然如此,祁楓也不想再強撐着,隨着謝連一道先上去了。
謝元環顧四周,令他發寒的是,那個東西,那個在穴窟里的東西,真的不見了。
「承焉,這是怎麼回事?你知道嗎?」
謝承焉搖了搖頭。
「真是奇怪了,難不成真和謝南意有關?你也真的是,好端端的突然過來禁地幹什麼。」
「和她有沒有關係,等明天的繼任儀式吧。」謝承焉小聲喃喃道:「畢竟有些人天生的能力,是我們這些人一輩子都趕不上的……就算是,也無可厚非……」
「你在說些什麼?」
「沒事。」謝承焉低頭看了看腳邊各種毒物的屍體,他擦了擦鞋邊沾上的鮮血,「父親大人還有事嗎?沒事我就先上去了,此等骯髒之地,我是一刻也待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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