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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定送花的日子很快就到了,陸尚名按要求打包好了一束妖艷的紫羅蘭便驅車前往雲邈寫的地址。
在路上,陸尚名的心越來越熾熱,他知道他又可以看到那張令人心馳神往的臉,手裏的方向盤慢慢攥緊,神情也越來越興奮。
我一定,一定要把它拿下來。
幾里路轉瞬即逝,轉眼間,一棟平凡但並不低調的公寓樓樹立在了陸尚名的眼前,他整了整身上的衣服,走進了這座公寓,手裏的紫羅蘭似乎越來越亮麗。
陸尚名輕輕敲響了指定地點的門屋,祁楓通過貓眼看到了門外的陸尚名,對自己的神態進行了一番管理,確保不會被看出端倪後,便開了門。
陸尚名看着有些失望的祁楓,他知道,祁楓以為是他的愛人來了,陸尚名把手裏的花遞給了祁楓,花上的明信片和手寫的賀卡,祁楓眼裏的失望都化成了開心。
「您好!是雲邈雲先生寄來的花,請簽收一下。」陸尚名遞出了發票,示意祁楓在上面簽名。
「我就知道,他還是很在乎我的,有勞店長送花過來辛苦了。店長進來坐坐吧,喝口水休息一下。」
陸尚名看着這個乾淨整潔的家,明亮的燈光配上祁楓白淨的臉,讓陸尚名看痴了,可美中不足的,餐桌上卻擺着雲邈的照片,仿佛一根尖銳的刺扎進了陸尚名的心裏。
他無法接受美好的東西不屬於自己,也無法接受這麼美好的感情自己卻從未擁有過。
他勉強的向這個讓他朝思暮想的人道了聲謝,便想要離開了。
祁楓站起來想要送送陸尚名,手裏將一瓶水遞向了陸尚名,纖細的手指輕輕划過陸尚名的手心,陸尚名的身體似乎有些顫抖,便快步離開了。
「這張臉,這副皮囊,都會是我的,我會得到的,哪怕你有能力,你也逃不走的。」
陸尚名離開後,雲邈便鼓着掌從臥室出來,還不停咂着嘴,「不錯不錯,我都要以為你對我痴心一片了~小祁,下屆影帝就是你了。」
早在陸尚名來之前,他們就在房間裏放了微型攝像頭,雲邈一直在臥室里觀察着他們兩個的一舉一動。
祁楓恢復了往日冷漠的神情,「我剛剛故意碰到他的手試探了一下,看他那樣子,是能感受到我也是異能者了。」
「所以…?」
「我感受到他的靈能了,和警局失竊的物證留下來的靈能一模一樣。我們等就好了,接下來,他會有所行動。」
祁楓用帶着靈能的手摸了一下送來的花,發現一碰到就立馬枯萎,再一碰就變成黑色的粉末隨風散去。
雲邈一驚,「你這手有毒啊?」
祁楓瞥了他一眼,「蠢。」
是駐顏之術…為什麼會用到花身上?
祁楓又碰了一下其他的花瓣,發現都是一樣的結果,他用手搓了一下黑色的粉末,輕嗅了一下。
祁楓眉頭緊皺,「是人血,他拿人血煉的駐顏之術。」
雲邈瞪大了雙眼,「用在花身上,他是變態還是無聊啊?」
雲邈回房摘了一枝祁楓之前買的白玫瑰,「這個呢,你試試。」
祁楓用靈能搓了搓白玫瑰的花瓣,發現並不像剛剛枯萎的花一樣,反而什麼事都沒有。
「這個,他沒有用。」
「啊?為啥?那你之前為啥選這束?」
「當時這束花被他放到很角落的地方,但我一眼就看到了,而且我喜歡,就買了。」
這下祁楓明白了,為什麼他選白玫瑰的時候,陸尚名會有些吃驚的表情。
明明這麼鮮艷美麗不容易枯萎的花擺在他面前,他卻一眼選中了在角落毫不起眼又容易枯萎的白玫瑰。
而這幾天,祁楓能感覺到身後有人一直跟着他,這種感覺直到他回到家後才停止。
所以有時候他和雲邈一起回家的時候,他會故意摟着雲邈的腰,裝作很親密的樣子,雲邈也十分配合貼着祁楓的臉耳語。
本來應該持續降溫的天氣突然熱了起來,應該是秋老虎來了。
「咚咚咚——」
是敲門聲。
祁楓看了一眼貓眼,發現是警察。
而且是只有一位警察。
開門前還在奇怪,為什麼會出現在他門口。開門後,一股強大而熟悉的靈能撲面而來,使得祁楓揚了揚嘴角。
「請問警察同志,您有事嗎?」
「祁先生您好,您報警的案件有進展了,我們在郊外找到了新的線索。」那警察拿起警官證,展示給祁楓看。
「不好意思警察同志,我並未報警過任何案件。」祁楓使勁讓自己的表情無辜點。
「是嗎?」那警察的眼神有些閃爍,拿出來一張紙,「但這申請案件上面的親筆簽名,確實是您的名字。」
祁楓接過紙,看了看。
確實有警局的章,確實是他的字,但這並不是他簽的,他從來沒有簽名的習慣,只有昨天簽收花的時候……
這份紙已經到了以假亂真的情況了,祁楓佩服他的模仿能力。
「這並不是我簽的,但為了弄清情況,我隨你走一趟。」
那警察笑了笑,帶着祁楓上了一輛警車。
他並未讓祁楓坐在後座,反而是坐在副駕駛。
他似乎勝券在握,但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警局出警永遠都不會只有一個警察。
祁楓能明顯聞到他身上散發的腐臭味,以及看到他周圍無數圍繞着的亡魂。
祁楓不耐煩的閉上眼睛,因為再看下去,他的眼神都快掩飾不住要殺人的想法了。
過了兩個鐘頭,那假警察帶着祁楓來到了一個倉庫里。
祁楓瞭然,這是鍾尋之前給的照片裏那倉庫樣子。
這倉庫里並沒有什麼特殊之處,普通的鋼門、蒼白的圍欄,一切都和普通的倉庫一般無二。
只是有着多了一個,貼着大大的、破舊的,「試戲」二字的一個小舞台。
在祁楓眼裏的這個倉庫卻像一個被怨氣包裹的大盒子,不,與其說想被怨氣包裹,更好像是一個修羅場,一個個失去皮膚的亡魂在上空飄揚,此時的祁楓才知道,為什麼那個已經死去的老奶奶會存在,為什麼那小女孩會無條件的跟着她走。
確實,本就是同一張臉,但換了一個骯髒至極的內心。
那「警察」帶着祁楓慢慢走進了倉庫。
「不好,怎麼靈能被壓制了…這裏難道有什麼東西嗎?」祁楓的身子逐漸變得沉重,步子也越邁越小,但臉上的神情卻依舊淡然自若。
「警察」回頭看向了祁楓,「我知道你有一些不知名的能力,不然你也不會單獨一個人來吧,你的愛人……也在這裏嗎?現在的我們在同一起跑線,我們較量一番,要是你輸了,就把你的臉給我。」
他慢慢的褪去警察的皮囊,浮現出來的是陸尚名的臉。
祁楓昂了昂首,「但我不會輸。」
修長白淨的手伸向了背後,想要掏出他的長刀,卻發現背後空空如也。
糟糕,他忘記銘夜被雲邈拿走了。
話音剛落,陸尚名便開始活動手指,輕輕一撥,窸窸窣窣的聲音從旁邊發了出來,一張張人皮從牆上爬了下來。
密密麻麻的。
是那個老人和湯子煒,以及之前的所有失蹤者……數不清的人皮向祁楓包圍過來,陰冷的氣息鋪滿了整個倉庫。
「那我們就正式開始了。」
祁楓用自己的靈能在地上刻畫出一道又一道的符文。「用吾血喚天尊助我,斬盡邪魅,還世間清朗。」
祁楓的血一滴一滴的滴向地面,話剛念完,刻畫的法陣似乎聽到了祁楓的呼喚,一滴一滴的血受到了吸引變成了一道纖細的血流滲入地面。
祁楓的手臂上泛起了一道道金紋,一拳拳的揮出,一道道身影化為一片片紙皮,殘破的人皮無法再站起來,但人影似乎潮水一般湧來。
祁楓右掌回收,左拳毫不猶豫地自腰間旋轉前沖。振臂一揮,一股浩大雄厚的拳勁轟然擊出。拳風所及,泥土翻卷,如巨龍裂地般聲勢駭人。
人皮潮水被撕開了一個缺口,但很快就被填補完全了,祁楓抓緊機會,欺身而上,將所有的靈能化為一拳沖向陸尚名。
陸尚名連忙召回所有人影在身前抵擋。
一層、十層、百層、千層,一道道人影被撕開,一拳正中他的面門,一下便被轟飛了出去,他癱倒的牆邊,但他笑了,最後一道人影慢慢從「陸尚名」身上剝離了出來,一具血肉模糊的身體展露了出來。
他笑不由得笑了起來,那笑聲如鬼魅一般刺耳,「你已經力竭了,而我還有很多皮囊。所以,你輸了,可以把你的臉給我了嗎?」
祁楓擦了擦臉上的鮮血,「所以,你真名並不叫陸尚名是吧?那張人人所見的花店老闆的臉,也是其他人的?」
「你快死了,用不着知道這些。」
「無所謂,我也不想知道。」祁楓眼神冰冷,「畢竟你的樣貌和你的心一樣的醜陋噁心,那你的名字也好不到哪裏去。」
這句話似乎激怒了他,只見他手一揮,一道靈能直接沖向祁楓。
祁楓提前防備了,但還是被靈能衝擊撞到牆上。
「你們這些天生長的好看的人,又怎會理解我們普通人的苦惱?憑什麼?憑什麼?長的好看才配擁有愛,而我們這些普通人哪怕挖出真心來也一無所得。」
如果能看到怨氣的多少,那他的怨氣應該像空氣一般鋪滿整個大地了。
他瞬移到祁楓面前,狠狠地抓着他的頭髮,語氣又突然變得柔和起來,「過一會這張臉就是我的了,到時候我用他來騙騙你的愛人。你的愛人眼睛可好看了,挖出來賣出去一定能賣個好價錢。」
聽完這句話,祁楓直接笑出了聲,他這輩子都沒聽過這麼好笑的笑話。
笑完後,祁楓的雙眸泛起了紫色的光芒。
紫到烏黑,如地府的火焰。
「他可比你聰明多了。你為什麼會認為,我只會一種招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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