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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久了。」
「一天了。」
宮殿裏還是沒有任何變化,周圍的景象與她們來到這裏時並無什麼不同。
再過半天,應該就是天榜關榜時間了。
但她們在宮殿之中走遍了,卻沒有發現任何端倪。
外界的風灌入宮殿,樑上掛着的薄紗像水一樣流瀉到地面,隨風拂動到臉前。
再次回到原地之後,沉舟的眼神落到了掛着的燭火上。
燭火在風的吹拂下,輕輕晃着。
他上前把其中一支取了下來,岑見深幾人圍了上來:「師尊,這燭火有問題嗎?」
沉舟:「你們幾個仔細看。」
蠟油融化,滴落,一滴。
兩滴。
三滴。
...
十滴。
而後——
恢復原狀。
一滴。
兩滴。
三滴。
...
「時間循環。」
是幻境。
偽造一個神宮的幻境,各處細節又如此到位,背後之人實力至少是煉虛期以上。
已經不是下界的修士了。
沉舟走到凌雲身邊,凌雲抬起頭:「師尊。」
「還咳血嗎?」
凌雲搖搖頭,將近十秒的時間裏,她沒有出現任何異樣:「不咳——」
沉舟手中的劍瞬間出鞘,一劍刺向了她。
眼前的一切像是水波一樣盪開,五個弟子的面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破敗荒蕪的大殿和外界風沙呼嘯的聲音。
殿門轟的一聲打開。
一個虛影映在地上。
冰冷、威嚴。
一股極為恐怖的氣息自她身上散播而來,沉舟看到了她緩緩靠近的身影。
殿外狂風呼嘯,殿內寂靜無聲,她長發隨風狂舞,一身黑金長袍帶着風沙而來,沒有半點多餘的聲響。
殿門關閉。
外界的光亮消失。
她步履緩慢,與他擦肩而過。
沉舟緩慢抬眼看她,那一刻,來人像是有所察覺,微微側臉看向了他,那張冷淡的面容上沒有一絲情緒波動,卻仿佛打破了時空,直直映進了他的眼底。
*
「一天了,怎麼還是看不到,這是什麼情況?」
沉舟隊伍的直播鏡在一天之前就黑屏了,看不到隊伍情況的人抓心撓肝,怨聲載道。
雲間直播鏡說是由於不可抗力因素無法展示,隊伍排名前幾十的也有不少都黑了屏。
這下好了,最有趣的和最強悍的直播間都一同熄火,外面的修士就炸鍋了。
鬧了一天, 五大宗門跟死了一樣,沒有給出一點回應。
眼看天榜即將公佈,排名浮動的愈發劇烈。
八大家中妘家、姬家、嬴家各有一名進了前十,姜家、姚家有一名在前二十,姒家、姞家、媯家為隱世家族,有幾名在前五十。
排行榜前三波動很快,剛才還是盛懌、業蘭若、宿文清,過會兒就變成業蘭若、宿文清、盛懌,再過一會兒又變成了宿文清第一。
這起起伏伏讓下注的人都心驚膽戰。
盛懌的隊伍只有兩人,業蘭若則是五人,宿文清也是五人。
而天榜的倒數幾個人也浮動很大,古往今來,連天榜倒數基本都是金丹以上,少有個別築基能進。
自打摸魚真人直播間黑屏之後,原本的排名就開始起伏。
他的排名倒是一如既往,金丹期里首屈一指,元嬰期大部分也能被他甩開一截,但再往上就不行了。
幾個弟子的排名在往下跌,有的直接跌出了天榜,畢竟修為過低,這是毋庸置疑的。
雖然如此,但五個人都還活着。
就是不知道如今狀況如何。
岑見深的名字倒是還在天榜之上,但是非常靠後,稍不小心就會被刷下去。
「排名是壞了嗎?這是什麼情況!」
沉舟的名字正在以一種極快的速度上升,幾個呼吸之間就爬到了天榜第一。
修士們揉揉眼,再一睜眼,他的名字又恢復到了原來的位置。
「嚇我一跳!應該是直播鏡有問題吧。」
「這什麼破鏡子,在下以為自己要傾家蕩產了!」
「趕緊讓五大宗門升級升級吧,老出問題!」
論道結束的鐘聲響起,神光湮滅,雷劫散去。
無人成神。
所有直播間明明已經開啟,卻還是沒有一絲聲音。
詭異到了極致。
直到一顆血色球狀物體出現在水鏡里。
*
「傷亡幾人?」
「不、不知。」
「不知?」
「還在統計...約莫數百人,化神尊者反應及時,將她們體內的魔種剝離了。」
「源頭找到了嗎?」
「......」
將近百人身着弒仙劍宗宗門服裝,腳步匆匆,直接將天榜出口圍了起來。
為首之人一臉威嚴,有人御劍飛奔到她身邊,附耳說了什麼。
雖為魔宗,可她們也是頭一次見這種開了靈智一樣的魔種。
原先的魔種進入人體,及時剝離便無事了。這種新型魔種卻不同,一脫離人體便分散成無數顆去尋找新宿主,反倒是待在修士體內的時候會更乖一點。
離事情發生已經過去半個時辰了,不知道又有多少魔種被它生出來。
若是被帶出天榜...
「...直接抓了?不先知會崑崙劍宗一聲?」
「先抓,劍宗宗主就在這裏。」
*
始作俑者凌雲和沉舟分別被帶走了。
因波及範圍太廣,東洲、西洲以及各個古族世家都在這裏聚集,暫時還沒有統計出傷亡人數。
但每日各地新增被魔種附身之人越來越多,未及時剝離的便都成了魔物,及時剝離的也修為倒退,一時之間人心惶惶。
風言風語開始流向民間。
凌雲根基盡毀,不易遠途跋涉,被就近關押在御獸宗,而沉舟的處置卻成了極大的問題。
五大魔門是魔修,對魔種這事兒本來就不想摻和。
剩下的五大宗門裏面,四個宗門都和沉舟相互之間有關聯,器樂宗直接騎臉輸出,眾目睽睽之下,劍宗只能稍退一步,將關押地點定在了器樂宗內部。
為防止逃跑,沉舟身上有五道不同的法術鎖,分別來自五大宗門。
當下最應該處理的事是及時扼制住魔種的傳播。
沉舟這邊反倒落了個清淨。
關着倒是沒什麼,只是...
面前這個從牢房門口擠進來的血色球狀物體是什麼。
它渾身長着毛,有兩隻觸手,沒看出有眼,但是卻滾的飛快,而且目標清晰。
沉舟跟它對上眼,哦不,可能是嘴。
「...什麼東西。」
血色球狀物體滾到牢房裏,極其興奮地跑了一圈,儘快它沒腿。
顫動的毛在它身上搖搖晃晃支棱着,它顯然對一切都非常新奇,一直滾來滾去。
然後滾到了沉舟面前,沉舟往後挪了下,它顛顛地往前,張開大嘴,發出飢餓的委屈嗚叫聲。
它本身還沒一個手掌大,張開嘴也不嚇人,就是有點噁心。
它的嘴裏是血漿一樣的黏液,滴答滴答地,沉舟抄起旁邊的石頭就砸上去了。
啪嘰一聲。
半天沒有反應。
沉舟摸索着將石塊拿起來,底下被砸成餅的毛球嘴巴撇着,藏在毛里的兩隻眼珠轉成了蚊香,整個餅都在瑟瑟發抖。
見沉舟盯着它不動,它又哆哆嗦嗦地張開了大嘴。
沉舟:「......」
沉舟跟它對峙了一會兒,接着忍着噁心,揪起它頭頂的毛,直接扔到了牢房外。
手指上都是黏糊糊的東西,沉舟準備坐回去,下一秒,那個毛團又蹭到了他的腳邊。
沉舟深呼吸,平靜地將手上的東西擦掉,然後一腳踩了下去。
...這什麼材質,還踩不死??
「魔種?」
被他在腳底碾成一張薄餅的毛球扭動了一下,變回了原樣。
兩隻小眼珠楚楚可憐地看着他,頭上的呆毛晃了晃。
合着外面找的翻天覆地,它倒好,直接藏這兒來了。
剝離之前沒想過它有這麼大能力。
「就是你搞出來的事兒?」
毛球可憐兮兮瑟瑟發抖,兩隻小觸手抱緊了自己。
沉舟:「我現在就把你上交了。」
毛球見狀反而跳到了他身上,貼着他的皮膚蹭了一下,沉舟瞳孔一縮,很快,原本的它消失不見,而沉舟丹田的位置瀰漫出血色來。
好好好,這東西還挺會威脅人的。
若不是他這次在天榜論道時得了半具神軀,這會兒恐怕也已經魔化了。
「出來。」
毛球一下子從他體內滾了出來,沉舟的丹田恢復正常,他連續踩了好幾腳,解氣了之後才重新坐回原處。
魔種嗚叫了一會兒,戰戰兢兢起來,兩隻小觸手又扒住了他的褲袍。
看起來真的挺餓。
這東西吃什麼?人?
外面來送飯的一隊修士走近,沉舟一把緊緊攥住了魔種。
手裏的毛球胡亂掙扎着,沉舟面不改色,忍着噁心直接捏住了它的大嘴。
修士放下飯,逐漸遠去,等她不見人影,沉舟才鬆了口氣。
被他捏着的魔種喉嚨里發出飢餓的聲音,沉舟啪地一下掄過去。
一個巴掌把魔種拍成了小圓餅,過了一會兒,它恢復正常,沉舟又是一巴掌下來,直接把它的眼珠都打暈了。
他臉色陰沉的能殺人,魔種瑟瑟發抖了一會兒,起來也不敢張嘴了,兩個眼珠乖巧地看着他。
沉舟把飯端過來,邊吃邊觀察它,沒看出哪裏特殊,這玩意兒到底誰造的,這麼邪乎。
按理說,修真界不該有這種傳染性生化武器,實驗室搞出來的東西?
他吃的差不多了,才把那一團毛球拎過來,啪的一聲,語氣溫和:「吃。」
他可沒有奶孩子的經驗。
他倒是有揍熊孩子的經驗。
魔種看了看眼前人類的飯菜,嗚嗚叫着,不怎麼情願。
但是沉舟又重複了一遍,它哆嗦了一下,張開嘴把自己埋進了飯碗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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