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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搖光,煙霞四起。
藥王宗各處鐘聲齊響,氣勢磅礴,直衝雲霄。
哪怕是外門灑掃的僕役,現在都知道藥王宗要來貴客了,紛紛趴在院子牆頭,看天上靈舟掠過這裏的流光溢彩。
這樣明亮昳麗的顏色似乎要將下方整個場景融化,眾人眼中皆是震撼。
而藥王宗迎接的精英弟子,神情肅穆,精神抖擻,給足了劍宗面子。
拜帖自靈舟而下,率先一步攜着燦燦金光磅礴真元直入大殿,撲面而來一陣仙氣凌風。
「劍宗執劍,特來拜訪。」
幾人自靈舟而下,為首那位衣衫在風中飛舞,燦燦金色日光映在他的臉上,竟有一種瑰麗奪魄之感,光暈之下是一雙有些沉靜的眼睛,他緩緩掃了一眼四周,很快就邁步進了主殿。
趴在牆頭的雜役撲通幾聲紛紛掉了下去,記錄了整個過程的留影珠被她們攥在手裏:「……發財了。」
劍宗的弟子平日裏吃的也太好了!
這麼能忍,一副留影都沒露出來。
外界本就對劍宗這位執劍長老多有好奇,再加上他是男子,女尊修仙界女多男少,這一出世,恐怕能吸引一大批世家女修的注意。
這些留影能賣出天價!
沉舟來這裏最多停留三日,因此前兩日的講座安排的很滿,畢竟時間有限,想要講述的東西太多,不多擠一點時間根本不可能講完。
為了保證弟子們的聽課狀態,隔兩個時辰就會換一批弟子,確保每個聽講的人都能以最好的狀態面對他的提問。
畢竟是藥修佔據偏多,沉舟的講述和劍宗完全不同。
「真人,何為醫療器械?!」
修真界目前全靠藥修探脈去治病救人,從未聽說過這種東西。
上課時師長所講也是上一任師長教授過的內容,一般不會有太大的變動,畢竟藥修很注重傳承。
「什麼又是經銷商?」
藥王宗雖然比其他宗門相對富有,但賺錢模式也不完善,大錢來自一些有錢有權的世家,並且只能流入給她治病的那位藥修手裏。
藥王宗的弟子表情逐漸恍惚,一時之間接受了許多新概念例如「市場規模」「智能看病」「無人售藥」「醫療數智機器」等各種研究方向,比平日裏所有弟子都研究同一方向有意思多了。
畢竟不是專門研究藥學的,沉舟只能提供一些研究模式供她們參考。
每個弟子興趣愛好不同,確有一些目光怔怔,似有開悟跡象。
陪聽的一位長老又叫了幾位長老,接下來的一天半人越來越多,弟子們有些不肯走,大殿裏人擠人,沉舟借着這個機會叫停了一炷香的時間。
公費出差也得給人摸魚的時間啊。
連着兩天高強度輸出,機械人也得充會兒電啊。
趁着長老們維持秩序,他去了後殿。
只是還沒等他緩一下,姜爻便和岑見深一起過來了。
「師尊。」
「師尊...」
被叫醒的時候,沉舟的腦子還是一團漿糊。
他的眼神有些空茫。
「師尊,講座還有幾個時辰結束,藥王宗的人派人來問您道號?」
*
「你沒聽錯?」
「沒聽錯。」
「確定?」
「弟子確定。」
藥王宗的一行人面面相覷,而後有人說:「罷了,雖然奇怪但興許有真人的深意。」
就在這種情況下,沉舟的道號誕生了。
以至於他清醒之後尷尬地蒼蠅搓手,之後忙不迭地上靈舟把自己關了起來。
靈舟的房間很寬敞,因是上等木材所制,散發着異香,聞起來十分空幽。
臥房的兩邊擺了兩張床,厚重的帷幔與珠簾層層遮擋着,風一吹,帶起層層波瀾。
凌雲站在窗邊,扶着窗沿看外面的黃昏血陽。
沉舟逐漸清醒,他還是不習慣修真界打坐休息的模式,躺床上回血才是他的最愛。
「師尊。」
帷幔之後,燈影映照在他的側臉上,沉舟滿頭長髮散亂,臉上還帶着睡醒後的血色。
沒等凌雲走過來,他便披了外衣從床上下來,幾步到了她面前。
「過來試試。」
靈舟上開了小窗拉了竹簾,有微微的涼風灌入,屋裏放置的一些靈植搖晃着葉子,發出沙沙的聲響。
沉舟拿出一個盒子,裏面放置的是一塊散發着淡淡神光的火紅色晶石。
焚天炎晶。
焚天炎晶是火系天階晶石,千年孕育,萬年成型,再十萬年才長成如今手指粗細大小,它能夠助人洗出火靈根,更能焚盡體內所有污濁,改善資質。
藥王宗不愧是大宗門,頂級靈寶拿出來絲毫不肉痛。
晶石因為輸入靈氣而迸發出幽暗的火紅光芒,凌雲坐到桌前,魔種像是感應到了天敵,內部殘存的魔氣衝進經脈。
凌雲眼珠驟然變成血紅,渾身開始發疼。
一股由內而發的戾氣滋生起來。
弒殺、血腥、暴力、野蠻。
還有性。
無數畫面閃過。
另一個自己要被喚醒,凌雲蹙眉,閉了閉眼。
見她臉色難看,沉舟立刻停下了動作。
凌雲這種極端不適的反應是魔種造成的,看來這東西有用,而且作用不小。
但是魔種養在她身體內部已久,必定會千方百計阻撓自己被取出。
以她的身體狀況或許根本無法撐到魔種剝離結束。
他停下動作之後,凌雲的眼珠慢慢的由紅變黑,似乎又恢復了正常。
凌雲早對這種情況有了估摸,因此並不意外,她扶額緩了一會兒,冷汗從臉頰上淌落。
「慢慢來。」
沉舟雖有些失望,但還是將晶石攥到手裏:「好吧。」
踩在地上的腳光溜溜白花花的,可能是太急了,沉舟根本沒注意到自己的狀況。
凌雲扶着他坐到了椅子上,沉舟還有點沒反應過來,她便蹲了下去。
腳底被人觸碰。
沉舟下意識摁着她的肩膀,眼睛裏慢慢透露出了一個朦朧的情緒。
整隻腳被人握住,他感覺有點曖昧了,忍不住悄悄蜷了一下。
或許只有他以為是悄悄。
凌雲的手攥住他的腳踝,手指在他軟乎乎的腳底摩挲着,將碎屑擦掉。
幹這件事兒的時候,他這位大弟子的臉上沒有露出任何多餘的表情,很是嚴肅。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在幹什麼大事。
「……」
「怎麼了?」凌雲注意到他的僵硬。
她伸手就要抄起膝彎抱起他,沉舟擋了一下,沒敢用太大力氣,他怕一不小心用靈力會把凌雲弄傷。
凌雲搖晃了一下,她這段時間每天都在復健,但看起來還是很虛弱。
沉舟以為自己要被扔下去了,手忙腳亂地拽了一下她的袖子。
被人放回床上的時候他臉頰有點發紅,凌雲蹲下身,「地上髒,師尊穿了鞋再下床。」
沉舟扒開她的手,珠簾一拉像條魚一樣鑽到了床上,隔着珠簾只能看到他微亮閃爍的眼睛:「……保持距離。」
師生戀不可取。
就算是他們那個世界,戀愛開放,師生戀也是被人詬病的。
有苗頭了就得摁死。
有段日子沒有pua手下的弟子了,危險。
「……」凌雲掃過屋裏兩張床,然後又看向他。
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誰家的弟子需要每天陪着師尊,寸步不離地侍奉在師尊左右。
也就沉舟。
沉舟繃不住了。
凌雲如今太脆皮了,他得一直盯着。
不過還有一個原因。
要不是那個無盡海魔尊是個變態,他也不至於出此下策。
他還問業宗主借了不少守衛呢。
這樣合理分配房間,正好兩件事一起解決。
「師尊嫌棄我是個廢人?」凌雲收回目光,不再看他。
「絕無此事。」沉舟撩開帘子,那眼神簡直像極了老師在安慰班級里的遭受成績打擊的學生。
雖然現在人廢了,不能修煉了,但人起碼是正常人。
正常就好。
「那請師尊不要拒絕弟子的好意。」
「師尊為弟子做的,弟子無以為報,只能平日裏多關心師尊一些。」
沉舟可能是這段時間講課講習慣了,他覺得不太對勁,張口就來:「其實古往今來師生戀都沒有什麼好下場,我給你舉幾個例子,比如說——」
凌雲看了他一眼,唰的一聲幫他把帘子合攏了。
「我對師尊心存敬意,師尊何必拿這種話堵我。」
「……」
沉舟還沒來得及說話,凌雲反倒起身回到了她自己的地方。
她背對着沉舟,背影無聲孤寂。
沉舟一時啞然。
直到凌雲咳嗽了下。
他臉色一變,從床上溜了下去。
血腥味傳來,凌雲背對着他,沉舟只能看見她的手動了一下,似乎是用帕子將血擦去了。
「我看看。」沉舟坐在她床邊,伸手想要給她把脈。
凌雲目光盯着帷幔,沒回頭。
她閉上眼,語氣很淡:「師尊,保持距離。」
沉舟跟她交涉幾次,都是沒有回應,最後他直接伸手就拽。
凌雲身體虛弱,沒拽過他。
又咳了口血。
氣性還真不小。
這場氣一直生到了御獸宗。
姜爻和岑見深都察覺到兩人之間疏離異常的氣氛。
岑見深湊到姜爻耳邊:「怎麼回事?」
睡一個屋睡出來的矛盾?
姜爻兩指推開她湊近的臉,看了一眼走在她們身側的凌雲,和走在最前面、走幾步就停下來狀似休息的師尊。
她收回眼神,語氣微妙:「我們可能要多一個師娘,雖然……不是現在。」
岑見深激靈了一下,跟她蛐蛐道:「我懂你意思了!」
怪不得兩個人氣氛尷尬,可能是凌雲跟師尊住在一起,讓師尊喜歡的人誤會了。
嘖,好可憐。
等下?
師尊有喜歡的人了?
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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