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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劍宗的弟子們迎來了新的假期,顧宸舟依舊每日雷打不動地練習着身法和步法。
兩本都是業靈運挑選過的,黃階下品術訣,雖不如天地玄三階厲害,但理解起來沒有那麼困難。
身法《清風無影》似風一樣輕柔,來去無影,而腿法《天殘》靈活多變,搭配清風無影,出乎意料的好用。
他本來進度是很慢的,但是自從有一次被業琛挑了一處懸崖扔下去,爬了一天一夜終於飛身上來之後就懵懵懂懂開了竅。
極限保命。
目前在學宮各處險峻地帶勉強混了個來去自如。
花漸漸掉落,時光的車輪不斷向前,不知不覺,九月已然逼近。
劍宗各處熱鬧了起來,為了迎接即將到來的交流會,特意延長了假期。業琛和嬴嵐被調走去佈置場地,顧宸舟得了空閒,終於有功夫回去歇息片刻。
這一睡就昏了頭了。
他縮在綿軟舒適的床榻里,薄被被他踩到了腳邊團成一團,睡的暖烘烘的,臉頰上濕漉漉的,帶着粉。
眼角似乎覆着一層水痕,慢慢滑落鬢角。
旁邊臥着的屯屯鼠已經日漸圓潤,不時也能溜出去吞一些後山的稀罕之物帶回來,到顧宸舟面前張開嘴無底洞一樣地吐東西。它此刻爪子摁着主人的長長的頭髮,身下墊着巾帕,神色懨懨,似乎是被夏天的溫度熱迷糊了。
一隻手將它抱起來,撥開它手中的髮絲,放到了一旁準備好的小窩裏,裏面放置有降溫符,舒適許多。
床榻稍稍陷落。
熱源靠近,顧宸舟轉了個身,背對着對方,不受影響的繼續睡。
一聲輕笑,他被人從里側挖過來,鬆散的褻衣脫落,露出冰涼雪白的肌膚。
腰背線條已經有了很大的改變,觸手上去,感覺只會更加明顯。幾縷淺淡的光籠罩上去,覆在身上,後腰的弧度動人至極。
來人卻未曾打擾,只是為他提了提被子,將人蓋的更加嚴實。
他縮了縮,閉着眼熟悉地找到業靈運的懷抱,臉頰軟乎乎地貼上去,睫毛輕輕顫了顫。
對方身上若有若無的薰香襲來,他好像陷入另一場大夢,鬼壓身一般遲遲不能醒來,連眼淚都滲了出來,濃密的睫毛濕漉漉的,不受控制地顫。
不知過了多久,天色漸漸暗了,外面傳來輕微的腳步聲,車魚兒進來,業靈運只是輕輕搖了搖頭,讓他退下。
散下來的長髮卻受到輕輕的拉扯,業靈運垂下眼,見他眼睛微微睜開,還有點遲鈍,仰頭看着她。
他指尖拽着的長髮垂落下來,望着他的人卻停滯在上方,正靜靜看着他。那雙眼生的過於動人,甚至讓他產生了被溫柔凝望甚至沉迷其中的荒唐之感。
屋裏有些暗,她的身影孤絕料峭,漆黑溫潤的眼眸微斂。
不知是腦子未清醒,還是覬覦她那一瞬間的色相,顧宸舟伸手輕輕拽了一下她的發梢,業靈運隨着他的動作低下頭,湊近了他。
溫熱的呼吸交纏在一起,親昵,隱秘。
他仰頭親了一下對方的唇。
業靈運輕輕點了下他的臉頰,望着他的眼神卻有些沉了,溫熱的手掌握着他的手腕,順着手腕摸到指節,不輕不重地捏了幾下,指腹傳來的溫度有些燙。
讓他的臉也慢慢熱了。
她伏在他身上,顧宸舟下巴一緊,唇也不由得微微張開,輕輕喘着氣。
他不知被親多少回了,只記得自己的唇經常會發紅,上面的咬痕雖有克制,卻也足以讓眾人皆知。
與他一樣,業靈運唇上有時也會被不小心咬到,弄出一些奇奇怪怪的傷痕。
他漸漸有些熱了,手輕微地摁在對方的肩膀上,不肯親了。
業靈運便把他從被子裏抱出來,按在腿上,摸着他的腰背,輕輕和他說話:「二十歲將至,小舟,要長大了。」
顧宸舟睫毛微微垂下,業靈運攬着他,他便不自覺地黏人,把臉頰貼在對方的脖頸處,不肯離開。
其實按歲數,他要比業靈運大上許多,可到她跟前,自己卻如同稚子一般。
他貼的緊了,業靈運便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香氣,一隻手攬着他,另一隻手按住他的頭髮,低下頭輕輕聞着,慢慢咬他的脖頸。
顧宸舟猛的一顫,身上像是麻了一樣,臉頰也紅了起來。
脖頸處綿延的白皙線條起伏,延伸到褻衣里,顯出驚心動魄的麗色,仿佛融浸在湖中的水月。
顧宸舟被她弄的有了反應,自己卻按着衣服躲了又躲,不讓她的手伸下去,最後無法只得一頭扎進她懷裏,挖都挖不出來,這才免了一番折騰。
不知不覺,他來這裏將近一年,二十歲將至,但顧宸舟卻心知他的二十歲將會是獨自一人。若順利走了,想必今後天南海北已無機會再見,若失敗,業靈運定然對他心生厭惡,現在所有的寵愛都會隨之而去,也許他會被關起來,老死在這裏。
不成功,往後餘生便形如槁木,心如死灰。他並不退縮,只是愈發珍惜現在的每一分每一秒,記得點點滴滴,像是要把這個對他好的業靈運刻在腦海里。
他在迷迷濛蒙之中昏睡,看到業靈運注視着他的目光,有些溫和。她的態度永遠是含糊不清的,仿佛他做什麼,都會得到包容。那抹身影隨着燭火輕輕搖晃,漸漸模糊在了眼前。
...
一夜醒來,床榻一側已然空了。
顧宸舟坐起身,趁着天色亮,將未完成的繡品繼續做了下去。
他要繡的是一塊手帕,材質是他托業琛去尋的,花了他不少靈石,觸手絲涼,為上品之物,聽說是來自欒海的鮫人所織,特別受世家女子男子的喜愛。
他做奴隸時,接觸過這門手藝,因而上手並不困難,只是時間緊迫,他又想做到極致,還要防着別人發現,單是設計繡圖就費了一兩周,繡的時候又拖了幾天,直到今日才差不多收尾。
即便要走,他想的,也是給她留下一份離別禮物。
手帕放到了桌上,他將手上的儲物戒取了下來,輕快地將自己每月的俸祿拿出來放到另一個儲物袋裏,抹去了戒指上的認主標記。
還有之前業靈運給他的那個屏蔽威壓的戒指,也抹去了標識。
通天珠、八方鏡...
他一樣一樣整理,除了自己那點靈石,還有他親手養大的屯屯鼠,其他一概都不要。
儲物戒里的東西很多,不知何時,他怔怔地抓着一個腰帶,混亂的記憶鋪天蓋地席捲過來,神色逐漸惶恐。
被震碎的衣物、被蒙住的雙眼...
上面的紋路,已經漸漸淡了的檀香。
救命之恩,以身相許。從前陌生的東西,現在看來,卻是那麼熟悉,不用去想,他都知道這是誰的。
藏了將近一年,卻在收拾行囊準備離去時才發現。顧宸舟將腰帶攥緊,呼吸亂了。
他想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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