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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過了七日,他終於適應了這種節奏。
甲班弟子也習慣了看到他站在角落默默咬包子,捧着溫熱補身的靈乳安靜地喝,習慣上課的時候有個毫不起眼的背景板,習慣他中午的時候捧着香噴噴的飯盒坐在學宮門前的大樹下,有時是勁道的麵條,有時是葷素都有的蒸飯。
練的不知道怎麼樣,吃的卻是一樣沒落下。
師長對他的水平心知肚明,並不挑剔他的成績,他想學便學,想走便走,不會有任何的刁難和阻攔。而其他修士態度疏離,無人上前打擾他,平時考核、組隊,也完全把人晾在一邊。
所有人都清晰的知道,他是屬於業靈運的私有物品。
其他人膽敢觸碰,便可能為此付出代價。
顧宸舟一人得了個清淨,打第三日起,他就把儲物戒里的坐墊拿出來,白天坐在一旁觀摩她們的動作,腦海里隨之演練,晚上回到靜室,便吐納養氣,施展拳腳。
他也沒有去上其他的陣法、煉丹課,只將一門心思全用到了體術和劍訣上。
他對外界的感覺變得越來越鈍,慢慢的,看不到別人的眼神,也聽不到其他人的聲音了。
第一場大雪持續了整整三天,停雪了好幾天,地上的積雪還是一直不化,冬日冷冷的太陽照在上面,眼前都亮堂堂的景象。
甲班的修士們嘻嘻哈哈地切磋着,十分歡樂。
「聽說了嗎,這次又勝了!」
「快打到欒海邊界了,欒海過去,便是它們與妖族的地盤。靜淵大魔暗算我們劍宗,真是決策失誤。聽說業家聯合其他八大家都派出了人,幾個大魔一冒頭就被圍剿,解氣!」
「不過大魔誕生意識,它們統領的魔物之後會不會也慢慢...」
「誰知道呢...」
「器樂宗魔音宗都派了多少人輔助我們,她們可是離欒海最近,整天都不安生的。」
「沒多少吧,她們人本來就不多...」
千年前的魔物便從靜淵出來過,越過欒海,大肆侵佔人類地盤,魔物數量眾多,一出來便是烏壓壓的一片,修為也不遜色於修士,當時的世家與宗門只得聯合鎮壓,打的十分慘烈艱難,死了不少人。
最後還是那位摸魚真人,犧牲自己,以身為陣,神魂獻祭,滌盡萬魔。
而今覺醒意識的大魔越來越多,與之前情況不同,修士們不得不開始謀算,一方面是為了自己成仙路上順遂,另一方面也是為了擴張地界,將魔物趕回靜淵。
「這次好像還遇上了妖族中的鯤鵬一族在攪渾水,聽說它們的妖血能用來製成聖藥,妖骨可用來煉器,妖瞳能助人勘破幻境,讓視野之中的天地萬物呈現出最原始的狀態。」
「早知如此,我前些日子也跟着戰車去了,若能獵得一隻,賺的錢也能給我弟弟寄回去點。」
甲班有好幾位前些天都跟車去支援了,其餘的正常上課,她們一邊修煉切磋,一邊還熱烈地討論着,嘴裏毫不停歇。顧宸舟在一旁,依舊潛心觀摩着她們的動作。
識海里的小人逐漸像模像樣,沉穩地揮劍。
他又捏出第二個小人,第三個小人。
藍色的,綠色的,金色的,紫色的,五顏六色的。
越來越多的小人在他的識海里各自練着,直到他感覺到疲倦酸脹,才停下冥想,站起了身。
甲班的弟子有體術課,但他去了也跟不上,顧宸舟挑了一個丙班的體術課,進去之後雖然還是比所有人都差,但只要認真學,便可以跟上老師的進度,也能慢慢進步了。
劍宗甲班只有一個,乙班二十個,丙丁更是多,各有五十個班級。
他去丙班練了一次,隔了一夜,所有丙班都互通消息了。
自那以後,每天扒着窗戶站在門口張望着看他的不在少數。
丙班的那位體術課的師長給他換了位置,調到了最里側,顧宸舟也被要求戴上了特製的遮面紗簾,隔絕她們神識的窺探。
今日和往常一樣,上了半天甲班的課,他便收拾好東西,準備換班。
見他走了,其他人才開始談論他。
「每次都坐着,看來只是裝裝樣子混日子罷了。」
「丙班的弟子說他上課問題好多,好像聽課很困難。」
「別提了,聽課不懂也就算了,昨天我們練功的時候,聽說他還看睡着了。」
「真當修煉是兒戲啊。」
「哎,他嫁的這般好,做凡人的時候就能攀上宗主,宗主也不曾虧待他,何苦呢。趕緊把他接回去吧。」
幾個紛紛道是,嘆完又投入修煉,不再說話。
劍宗前線的隊伍正在返回,每個人都等的火燒火燎,上課隔一會兒就要吵鬧一番。
甲班尚且如此,丙班更是鬧成的像是煮開的粥,咕咕嘟嘟完全不停歇。
越等越焦灼,尤其劍宗新來的弟子,未曾近距離迎過前線作戰的修士,從前更是沒有機會接觸到別人口中傳奇一般的宗主,心中愈發狂熱。
傍晚下課時,慶功宴的絲竹聲隱隱響起,弟子們一片騷動,知道是前線的人帶着戰利品回來了。
等級高的內門弟子已經被提前請走了,要赴晚上的慶功宴。修為稍低的,剛一下課,門口等待已久的雜役便抬着一個大缸出現到她們面前,裏面盛滿了宗師燉好的靈湯。
是前線順手抓獲的元嬰修為的妖獸,能量巨大,對修士們屬於大補之物。修為淺的吃一口尚能消化,吃兩口就可以去打坐修煉了。
本要離開學宮的弟子們簇擁過去,排着隊領禮物。
每人又發了一瓶靈酒,分了一袋魔晶。魔晶是修士們從魔物身上提煉出來的,可以暫時偽裝成同類躲過低級魔物的探查。
對普通修士來說,能夠保命。
顧宸舟正好在丙班,也領了一碗湯。發靈食的修士看見他,禮貌一笑,給他挑了一塊最鮮嫩的,又把靈酒換成了靈乳,遞給了他。
顧宸舟接過,看着她道了聲謝。
那人道:「您客氣了。」
他捧着碗坐到一邊。修為太低的修士碗裏只盛了一小塊肉,不是因為摳搜,而是因為吃多了也無法吸收能量,反而會引起身體不適。
他撩開紗簾,低頭咬了一口,很香,全身筋骨仿佛都強健了。
好好吃。大宗門的手藝果然不錯。
吃的正開心,屯屯鼠不安分地在他脖頸處亂動,吱吱叫喚着。
周圍也瞬間安靜下去,丙班的弟子們互相懟了一胳膊,神色多有興奮。
他似有所感,放下碗,慢慢站了起來。
天邊有一輛雲車迅速靠近,兩側搖晃的琉璃蓮花燈里,火苗微閃着冷清的色彩。
冷冽的風捲動他的衣擺,短短几日,他的身形如同新竹拔節,遠遠看着竟然挺拔不少。前方駕車的業榮,輕拉韁繩,朝他露出了一個溫婉柔和的微笑。
雲車降落,在道路另一側停下。
片刻後,車內的帘子撩上去,窗格影影綽綽,裏面的人微微側過臉,露出了那張令人驚艷的熟悉面容。
「小舟。」她聲音很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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