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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時候,屋內的動靜終於停下。
昏睡過去的人臉頰紅潤,眼睫墜滿淚珠,手指卻還緊緊攥着褥單,看起來很是倔強。
業靈運垂眼看着他,將他兩靨的亂發撩開。那張原本純稚的臉龐帶了些許血色,比之前增添一分昳麗,更好看了。
雷雨交加,雨水傾盆而下,竄動的閃電驟然劃破夜空,天際像是裂開了一樣。透過窗戶,能看到近在咫尺的雷電與暴雨,古樹在呼嘯的罡風中劇烈搖晃,高接雲海,攪弄黑雲,駭人至極。
仔細看,這些氣流中靈氣與魔氣雜糅,形成的氣海涌動狂亂,散發着不祥的徵兆。
天氣驟變,似乎要有什麼可怕的事情發生了。
業靈運望着窗外的景象,眉心微蹙,眼底如霜覆蓋。
睡的本就不安穩的人被雷聲驚醒,縮了下脖子,還帶點迷糊:「多久了...」
「戌時,要用晚膳嗎?」
他沒有胃口。
顧宸舟搖搖頭,本能地往熱源身邊靠近,趴在對方懷裏便垂下眼不動了。
外面是雨聲雷聲,從前遇上這種天氣,他就要將準備好的厚衣服拿出來,再緊閉門窗,把自己小屋裏所有漏風的地方都貼上膠條,才能勉強住下去。即便這樣,他也是手腳冰涼,非常難捱。
而如今的他身處橘黃燭光的小屋裏,整個屋子都在陣法的庇護之中,外面的一切危險與他的小天地都沒有任何干係,他蓋着被子,丹田處滋滋地冒着靈氣,暖乎乎的。
雙修還是有用的。有了靈力,他就不像原先那麼脆弱了。
一點也不冷。
他舒服地翻了個身,身後一涼,差點滾下去。業靈運適時攬住他,掀開被子,將手忙腳亂狼狽扒床的他重新抱進來。
手臂鬆開,他到了里側。
這下是真安全了。
顧宸舟垂下眼,臉色發熱,小聲道:「謝謝。」
業靈運臉上沒什麼變化:「嗯。」
她靠過去,里側愈發擁擠,顧宸舟看着她伸手撥弄了一下他耳垂上的耳璫,動作很輕:「喜歡戴嗎?」
「...嗯?」
他望着人的眼神柔軟迷惑,眼睫上濕漉漉的一片,觸手軟軟的,痒痒的。
耳垂被人捏了一下,熱乎乎的。他脊背發麻,又想起那打在他耳邊的熱息。
那裏被咬的有印子,微微一碰,就開始發燙。
他反應過來,不再說話,只是伸手捂住耳朵,縮到被子裏,試圖將自己藏起來。
只剩下一個毛茸茸的腦袋。
「以後戴着吧,」業靈運托住他,手臂一用力就將躲躲藏藏的他拾了起來,「我喜歡看。」
她指節修長,理了一下他的衣領,顧宸舟見她黑髮散開,額帶被他抓掉,不知道弄到哪兒了,現在她額前散亂着碎發,整個人都散發着一種散漫隨性的氣勢,與平日裏的冷淡並不同。
這個時候的她,看起來更有蔑視一切的姿態。要是拿起劍,那得是何等風姿,單是想想,他就覺得要犯心臟病了。
顧宸舟心想,原來以前冷淡時,還是壓制了本性的。
他遲鈍的腦子微微轉動,想着她說的話。業宗主的要求其實挺正常,侍君嘛,最起碼讓她看着舒心。
戴耳璫也不是什麼難事。
他又想,滿足業宗主=滿足老闆=工作順利=加薪=地位提升。
他努努力,就可以獲得許多意想不到的收穫,說不定以後會變成一條有人權的鹹魚。
很划算。
但是他也要趁着大婚蜜月的機會適當提出自己的要求,不然老闆會以為自己很好拿捏。
他強裝鎮定:「...那你不許咬。」
即便他現在不再是一個凡人,而是一個有修為的人了,也受不了這種咬法。
而且如果她咬的話,以後要是被車魚兒發現了,他肯定會每天提醒他把耳朵也拾掇拾掇,到時候不會耳朵也要護理吧。
業靈運動作一頓,看了他一眼,那眼神仿佛能看透一切,顧宸舟遲疑了一會兒,有點發憷,已經在想她是不是有讀心術了。
昨天他稀里糊塗跟這位業宗主說了不少話,她當時看起來很配合,有問有答的逗了他一會兒,心情也不錯。
好像成為了她的侍君,就可以享受她的優待,他能感受到對方喜愛他,是在認真傾聽他的話語,真的想要了解他。
所以今天的他才能像只蝸牛一樣,慢慢伸出觸角試探。
如果受到打擊,他就縮回來,顧宸舟已經做好準備了。
卻聽她慢聲道:「我儘量。」
原來也不是不能商量。
好兆頭。
顧宸舟鼓起勇氣:「...不是儘量,是不許咬。」
越來越大膽了。
不過業靈運並不在意,反而低頭捏他的臉,指節微微收攏。
臉上肉乎乎的,看來這段時間業榮和車魚兒沒缺他的嘴,養肥了。
她目光垂落,似有溫柔,就這麼靜靜看着他。
「你說喜歡看,沒有說喜歡咬。」顧宸舟抓住了言語中的漏洞,一下子就精神了起來。
業靈運理了理他耳邊毛茸茸的碎發,低頭親他的唇:「我也喜歡咬。」
顧宸舟往後縮了縮,對方並沒有收斂。他蹙起眉,他覺得這人完全是個無賴,明明別的事情上她都可以答應,為什麼換成床上的事,就不行了。
他不甘心。
床榻上她佔了很大一部分位置,顧宸舟又愛躲,早把自己擠到了裏面。不用說,他稍稍一動就會碰到對方,然後就會再次被醬醬釀釀。
可怕。
他默默糾結了一會兒,抬頭又見她那副悠閒不羈的模樣,本就不怎樣的智商在白掌的虛弱期更是發揮到了極致,腦子一熱。
他雖然看起來好欺負,但骨頭也是硬的、硌牙的。
「你不能喜歡咬。」
如果是正常且清醒的時候,他絕對不敢用這種態度對待這位業宗主,也就此時躺在對方的懷抱里,被溫柔的氣氛和暖和的被窩迷了心智,才敢恃寵而驕。
業靈運撐着額角,目光落在他臉上:「理由。」
「因為...」顧宸舟絞盡腦汁,耐心地對她講道理:「因為你如果喜歡咬,我就得每天戴着耳璫被你咬耳朵,耳朵會腫,時間久了那裏會壞掉的。」
「壞了之後,我會痛,會生病,還會變醜,不僅見不了人,還要花很多錢去治耳朵,」他越說越覺得事情有一點點嚴重,一臉認真地給對方表述自己的觀點,表情也從原來的迷糊變得逐漸嚴肅起來,「本來我賺的錢是要存起來買吃...的、買武器、買符篆、買很多修煉用的東西,如果生病了,就要用來治病,那我存的錢就更少了。」
勤勤懇懇打工,最後全都去治病,他的心臟肯定比他上一世死的時候更安詳。
這位業宗主依舊不動聲色看着他。
業靈運摸了摸他的臉頰,看着他,好像聽他說話能夠感到愉悅:「繼續。」
「最重要的是我怕疼。」
爐鼎的疼痛指數是有上限的,即便他再想拿獎金,也不能不在意自己的身體。
他會被弄壞的。
他態度堅決,當即拍板總結道:「總之,你就是不能咬我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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