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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禹詩文送來了兩套華服,紅色打底,交領齊腰,材質輕便柔軟,腰側是雲霧般潔白的鮫紗花紋,微微收緊,顯得腰身窄瘦,平添一股風流韻味。
合歡宗的師姐們是同樣款式的深藍色打底服裝,腰背挺拔,個個精神抖擻。
顧宸舟將頭髮用發冠束起,也是一個討人歡喜的少年郎了。
彌河城短短几天的打工生活讓他眸光沉靜了不少,靜靜佇立在那裏,便是一道引人注目的風景。
就像是一塊軟玉,光滑細膩,油潤亮澤,讓人忍不住去觀賞,也想要伸出手去把玩。
他有些瘦,應該是之前的奴隸生涯沒有將他養好,哪怕合歡宗如今沒短缺了他什麼,依舊看着很是可憐。外面隨便揪出來一個修士,都能用手臂將他的身量輕鬆圈住。
顧宸舟怕自己冷,裏面偷偷套了好幾層衣服,反正沒人會解他的腰帶去看裏面到底穿了什麼。
這個時候不由得懷念起現代的暖氣來。
耳朵上戴了耳璫,他輕輕走動,就會發出清泠的響聲。因為只是去看個場地,沒有全部把配飾戴上,倒是讓顧宸舟鬆了一口氣。
他們排着隊往比武大會的場地,彌河城西側的賓茶莊方向去。
賓茶莊是一個巨大的莊園,彌河貫穿其中,為這個莊園更增添了一份仙境之氣。
來的路上碰到了不少隊伍,這些人身佩長刀或是寶劍,衣着華麗精緻,從頭到腳都寫滿了氣派二字。裏面有個男子,一張清秀臉龐,抬頭看見她們的旗幟,原本走的道立馬捨棄,換了一邊躲在宗門的修士身後,恨不得能離合歡宗三尺遠。
仿佛呼吸了同一片空氣都是一種罪惡。
對方宗門的人也警惕地望過來,待到她們看見持旗之人,便吸了口氣,眼中閃過驚艷,起初的不屑之意轉換成了打量與品評。
池飛瑜那張臉生的極為張揚,行為又放浪不羈,看條狗都深情,含情脈脈都要拉絲了。
掃過一眼都要頭皮發麻,更別說這些人與他對視,體會更深,烏泱泱的修士中總有一些風流縱慾,看中了便想着把人弄過去跟她春風一度。池飛瑜毫不迴避,一時之間你來我往,不知不覺已過幾番拉扯。
起鬨聲越來越大。
顧宸舟卻很淡定,他看的津津有味,眼見一些修士被挑逗的臉色微紅,輕微地嘆了口氣,反思了一下為什麼自己要站在六師哥身側。感覺空氣都燒起來了。
合歡宗來的男子只有兩位,其他宗門的男性門徒也不多,打眼望去全都是烏壓壓的女修士,在東張西望找尋了很久之後,顧宸舟的心逐漸沉入谷底。
他想要交一些男性道友,不是說這裏的女修士不好,而是因為他怕他一旦主動去與她們交朋友,會被人誤解他的意思。
他一無修為,二無家世,很難不會讓人以為是要攀附對方。
天地可鑑,他的想法真的很簡單。
只是想交些朋友,純友誼,越純越好,就怕不夠純。
莊園入口處,每個宗門都要遞上比武大會的邀請函,由修士檢查完身份牌才能通過。
進入莊園,入目可及便是呈環狀包裹着整個比武會場的大路,入口處寬敞,能夠容納四五支隊伍並進。
顧宸舟抬頭望見跟自己挨的最近的另一個門派,百毒宗。
百毒宗是五大魔宗之一,旗幟是深紫色,標誌物是蠍尾形狀,隊伍里的修士都是一副冷漠陰沉的面相,似乎不屑與人交談。
她們穿着黑色打底,深紫交織的統一服裝,隊頭扛旗的是位年輕男子,額間墜着沉色珠寶,鏈子纏在他的頭髮里,走動間,那顆珠子裏的魔氣翻滾,濃郁的似乎將要漲開。
相貌生的沒有池飛瑜張揚好看,而且看起來一副陰冷毒辣的樣子。
魔門之間怎麼邪法還不一樣啊,顧宸舟有些傻眼。回神後默默地想,你們沒有秦始皇嗎,能不能統一一下。
暗嘆一聲「不好惹」,退了退了。
顧宸舟收回目光,默默在未來的交友名單上劃掉一個。
接引的人示意合歡宗的人從右側的道路繞行半圈,到對面已經標誌好的地方落座。整個比武大會呈鳥巢狀,一層一層階梯式的座位就像在一個巨大的場地里看電影,所有景象一覽無餘。
合歡宗的人到自己位置落座之後,總算能夠歇息一會兒。
他還未回神,就來了一個極為嚴肅的管事,把池飛瑜叫走了。說是每個宗門拿旗子到時候要往場地中央的旗樁上插旗子,怎麼插這裏面有些小講究要跟他們細說。
一個人無聊至極,他將目光移到了場地內走隊列的修士身上。修煉之人對於周圍一切事物觀察都很細緻,且大多上課經過培訓,走整齊一些並不難。
不過魔宗不太喜歡這些規矩。什麼隊列,乾脆把人拴上去得了,這麼拘束,當訓猴呢!她們只願意看正派走,就像看雜耍給她們表演一樣,心情非常舒暢。
甚至會點評兩句。
下午快結束的時候,幾乎所有宗門都找到了自己的位置落座,只有一個地方,依舊空蕩蕩的,連一個人影都沒有。
太陽下的標誌物孤零零的,上面的太阿劍形狀十分清晰。
崑崙劍宗的人,壓根沒來。
囂張。
崑崙劍宗是摸魚真人的母校,此次比武大會不單選拔,也是為了悼念真人,可劍宗的態度實在詭異,倒像是與這位真人有什麼齟齬。
不應該積極參加嗎?
顧宸舟咋舌,心裏直犯嘀咕。
昨天放煙花的時候在城中心秀了一波,風頭正盛,今日綵排卻一個都沒到場。
帶隊的人估計陰晴不定。
師姐們也露出驚愕之色,湊在一起怪笑一聲:「崑崙劍宗什麼意思!」
他環視一周,看到魔宗幾乎都到場了,還乖乖坐到自己的位置上,該說不說,都挺聽話的。這就顯得崑崙劍宗特別目中無人。
顧宸舟托着臉有些木然的想,為什麼現在這個狀況,魔宗的人看起來比正派還要正派啊。
*
綵排完的天空,夕陽西下,火紅的暖光將天邊的雲彩勾畫出了形狀,大片大片的火燒雲在天際鋪陳開來,像是織好的錦繡河山圖。
沒過多久,太陽從西邊完全落下,氣溫驟降。
莊園面積很大,主人為來客準備的房間充足,合歡宗的人分到了一棟形制精巧的閣樓,裏面每一間房都有精緻的茶具,家具擺放十分講究。不遠處便是瀑布衝擊在石壁上的聲音,氣勢不凡,巨大而悠遠。
閣樓被生機勃勃的翠竹環繞,周圍堆疊的石峰也形成一股渾然之氣。
有很多人都去瀑布那裏練功,聽說瀑布之下摒棄外界雜念練習禪定,可以強健經脈骨骼,提升專注能力。
小屋裏點上了明亮的暖燈,顧宸舟推開閣樓的窗子,吹着涼涼的晚風,趴在窗邊遠遠看着她們的身影。
他的上半身幾乎都伸出來了,青絲柔順地垂落在空中,被風吹的格外惹眼。
這種程度的注視自然引起了很多人的察覺,她們朝閣樓方向掃視,靈識迅速覆蓋,一舉一動都看得異常清晰。放心了。
是個男人。
沒有修為。
看了一會兒,顧宸舟有些餓了,便回去盤腿坐到了榻上,將自己包裹里的東西倒出來。
只剩一張烙餅。
莊園主人雖然給他們準備了住處和一些生活用品,卻沒有提供免費的食物。今天晚上吃完,明天就不得不出去一趟添置了。
怪他自己。
今天早上睡了懶覺,把買餅這事兒忘的一乾二淨。幸虧還有一張。
師姐們和師哥去了莊園的膳食堂吃飯,顧宸舟想攢點靈石買儲物戒,因此打算能不花就不花,沒跟她們一起去。
填飽肚子後,他擦乾淨手和嘴,背上小包裹,準備出去打個晚工再回來。
出莊園之前,他首先得過了閣樓前瀑布下面的這條河。
來的時候師姐們帶着他踩進來的,非常輕鬆,沒想到偷的懶還是得補上。
瀑布流下來的水流速度很快,顧宸舟往前走,試探了幾下,踩上了水中的石塊,小心翼翼地一個一個跨過去。
這段出去的路很短,但對他一個沒有修為的人來說,要耗費的時間卻很長。
變幻莫測的石塊讓他每踏出一步,就不得不停下思索下一步的位置。
一個小陣法,對修士來說可能是幼時玩樂的遊戲,到他這裏便是難如登天。顧宸舟對自己的能力心知肚明,他雖然有點笨,但是還不至於蠢到極致。
他知道此時此刻的他應該找人求救。
但是環視一圈,不知道是不是時間晚了的緣故,吃飯前看見的那些人已經不知道去哪兒了,找人幫忙是不能了,難不成找個鬼?
一口惡氣盤桓,苦澀湧上心頭。
他又踩下一個石塊。
這樣也好。
顧宸舟在心裏安慰自己,至少丟臉的時候沒人會看見。
當他第三次不小心踩到水裏、嗆出一口水、手腳並用爬上來的時候,遠處石台上正在瀑布水流下修煉的一人已然睜開了那雙無波無瀾的黑棕色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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