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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時,顧宸舟一下午的工作終於結束。
分揀好的東西堆成了一簇一簇,被人用一個一個小盒子裝起來,送往工藝師那裏。
他臉上熱出了汗,一下午不停的彎腰站起,讓他腰酸腿疼,但可喜的是,僅僅是一下午,他便賺了二十下品靈石。
這可是二十下品靈石!
結款的時候爽度直接爆表。
若是不在彌河城,這二十塊下品靈石夠他花幾個月了。
顧宸舟望着天,自己慢慢琢磨着,現在天還沒黑,去找一下招晚工的,他再干一會兒,今天的小目標就達成了。
他捶捶腰捏捏腿揉揉肩,原地活動幾下,用前世學校教的方法緩解了一下酸痛。而後呼了口氣,背上稍微鼓起來的包裹,罕見地花了一個下品靈石,到外面的小攤上點了一碗清湯牛肉麵犒勞自己。
上面飄着漂亮的香菜,熱氣蒸騰,看着就很好吃。
入口也果然不錯。
他把碗吃的乾乾淨淨,終於感覺自己活過來了。
修士的攤子果然很棒,膳食裏面加了靈氣,下午的疲憊緩和了許多。
離睡覺的時間還有很久,根據昨天的經驗來看,大多商鋪還會再開三四個時辰,只可惜晚工比白工更加火熱,競爭激烈,好活大多已經被搶完了。
剩下的零零散散的活兒,都是些費力不討好的,還有些給的錢太少,在晚工里毫無競爭力。
顧宸舟盯上的就是這些。
晚上分明忙的更厲害,任務大多很急,必須要在午夜之前完成,白日裏說不要跑腿的那家店主,此時此刻也沒空給他眼色。
他站了一會兒,去接了一個晾在任務板上好久無人理睬的跑腿任務。
價格有點低,同樣的距離,別人給的價錢是十個下品靈石,要求築基修為,而這家只給六個,什麼都沒要求,顧宸舟撿了個漏,很是知足。
任務是要送一個包裹去四公里之外的杜宅。
一公里大概要走二三十分鐘,四公里兩個小時左右,顧宸舟掰着指頭算了算,如果他走得慢,過去一趟再回來大概兩個時辰,到時候再走回客棧,時間應該正好夠。
要是能夠御劍,估計十幾分鐘就回來了吧。
十幾分鐘就賺六個靈石,一天下來得賺多少啊。
顧宸舟要被修士與凡人之間的差距震驚了。
貧富差距真的好大。
他默默背上自己的包裹,又拿上店家包裝好的另一個包裹,轉身離開了。
*
夜深了。
一個白色的身影在緩緩接近玲瓏客棧。
客棧里還很熱鬧,下了晚工的人聚在一起,正在吃夜宵。
顧宸舟一進去就看見了禹詩文和辛曼坐在角落裏,正笑着交談着。
「今日賺了多少?」
「比之前多了兩倍吧,三百下品靈石。」
「你呢?」
「我、我就那樣...」
「謙虛什麼,我替她說了,這個數。」那人比了個「五」。
辛曼和禹詩文挨個問過去,大約都是幾百起步,最低的就是二百下品靈石。
「大師姐二師姐,你們今日可還順利?」
禹詩文點點頭,跟她們講道:「今日獵殺了一頭玄階靈獸冰魄白靈兔,換了二十個中品靈石。」
一個中品靈石能換一百個下品靈石,在座的都吸了口氣,她們今日的確實是大豐收了,這樣的好運不是經常有的。
顧宸舟驚了,差點沒忍住腳底打個趔趄。
卷,你舅卷吧。
他剛想轉身悄悄上樓,修士五感敏銳,有人瞧見了他,對禹詩文道:「小師弟回來了。」
辛曼坐在里側,卻先開了口:「快點吧,等你等的大家都餓了。」
他只得走上前去,坐到了禹詩文旁邊。
有些微亂的頭髮垂落,他臉頰上沾了髒乎乎的痕跡,鼻尖也有灰撲撲的塵土,完全是一個落荒而逃髒髒包的形象。
大家見他都是一愣。
「這是去打架了?」辛曼冷不丁道。
下巴被人捏住,顧宸舟還未反應過來,禹詩文手中的帕子就擦在了他臉上,手法力道很輕,擦完後收好帕子,還幫他捋了捋頭髮,道:「好了,餓了吧,吃飯。」
說罷讓小二開始上菜。
顧宸舟望過去,她只笑了起來,什麼都沒問。
「謝謝師姐...」顧宸舟也朝她笑了笑,配着他那一副狼狽模樣,倒是有些笨拙。
「對對對,吃飯。」
桌上的是擺好的盤子,一盤顏色好看的小炒肉,油光發着亮,聞着又香又辣的,一盤小白菜,水水的,一盤豆腐絲,很可口,一碗米飯,熱乎乎的。
顧宸舟雙眼眯成了兩條直線。
太幸福了。
他筷頭飛快,悶着頭就吃飯。
幾人都主動給他夾菜,就連辛曼,都冷淡地給他夾了一點肉,沒過一會兒他的碗裏就堆的滿滿當當。
他有點感動,所以。
又吃撐了。
顧宸舟捏捏肚子,有點發愁。
師姐們吃完一個接着幾個回房修煉,顧宸舟把自己放在一邊的包裹拎過來,數了二十下品靈石,遞給禹詩文。
禹詩文的目光落到他的臉上,情緒十分複雜,沒伸手去接。
「今天的房間費用。」
她扶額嘆了一聲,辛曼卻拿過來數了數,然後扔回去十塊,「六師弟還有十塊。」
顧宸舟堅持讓她們收,辛曼性子直,她覺得應該一視同仁,便收了。
「...哦。」
他將扔回來的幾塊仔仔細細收好,塞到自己的包裹里,露出一個毫無陰霾的笑。
一天下來攢了十五個下品靈石,他明日也很有動力了。
離比武大會還有幾天,他努力打工,等回了合歡宗,那邊物價低,也能過一段時間的舒坦日子。
後山裏的家禽可以多養些,菜蔬、小麥和水稻再擴種點,魚塘也可以重建,他去買點魚苗,然後再給自己換幾身衣服。
這樣就可以自給自足,不用經常花靈石了。
顧宸舟自己默默思索着上了樓。
禹詩文和辛曼依舊坐在下面,注視着他有些倔強的背影漸漸遠去,兩人對視了一眼。
*
今日六師哥倒是回來很早,已經躺在榻上了,顧宸舟見他似有困意,更是放輕了手腳。
他要做一個合格的室友,爭取早日與六師哥混熟。
洗沐之後,他用了客棧里免費送的一次性的烘乾符篆,整個人都清爽無比,舒舒服服地鑽進了被窩。
期間六師哥一句話都沒說,估摸已經睡着了,他剛打算吹了燈,卻好像聽到了異動。
仔細辨認了一會兒,是六師哥那邊發出的聲音。
「六師哥?」顧宸走有點奇怪。
沒人回應。
他披髮下床走了過去,池飛瑜整個人裹在被子裏,似乎是很熱,臉頰都燒紅了。
顧宸舟上手一觸,大驚失色。
好燙。
這要燒糊塗了吧。
「我去找大夫。」
他站起身,手腕一下被扣住,池飛瑜睜開眼,「...不用,你睡吧。」
「這怎麼行,發燒雖然死亡率低,但是如果不好好治療,會得腦炎心肌炎的,而且說不定留下後遺症,哪天有其他病直接帶出來,人就死了。」
池飛瑜聽不懂他在嘟嘟囔囔嘀咕什麼,都深夜了外面哪裏有大夫,他頭昏腦漲,只想縮着不想動彈,死活就是不從床上起來。
顧宸舟見他執拗,便端了一盆溫水,說給他擦擦身子,這樣散熱快,擦完就讓他睡。
他擰乾帕子,解開對方的衣服,擦的很是賣力,黑燈瞎火的,雖然看不太清,但池飛瑜腰身處的顏色似乎比其他地方深,顧宸舟看了一會兒,隱隱約約覺得是一個很殘暴的掐痕。
他以為是錯覺,便移開了眼神,但很快便愣住了。
怎麼脖頸後方也有...
他後背一涼,腦子空白了一瞬,心臟砰砰直跳。手腳麻利地擦完後默默合攏了師哥的衣服,端走了水盆。
老天保佑,他剛才什麼也沒看見。他還不如是瞎子,等師哥醒來問他他怎麼辦啊,到底要不要裝不知道。
上了床榻,他把臉藏在被子裏,翻身了好多下也難以入睡,迷濛間他又想起剛穿越過來時,被他們用牛車拉到亂葬崗的那位侍君。
頓時汗毛豎起,冷汗直冒。
他見過那雙空洞的眼睛,至死也不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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