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的目光落到了中年肥胖男人和他哭泣的嬌俏女友身上。
蒼少拍拍女朋友,低聲哄了幾句。
安與蘇扭捏一番,擦乾淚水,開口道:
「死掉的兩個是我的閨蜜,一個叫艾諾羽羽,一個叫米豆腐腐,跟我和我男朋友一起分配在315病房。」
「好傢夥,組團刷副本的!」阿米諾斯感嘆了一句。
安與蘇嫌惡地丟了個白眼,繼續說:
「序章過後,我們就在病房裏待着,然後……然後就出現了一些很恐怖的事情……」
「當時我去廁所,關上門,看到裏面有個抱着頭的老婆婆背對着我,我嚇了一跳,剛要逃,那個老婆婆搶先堵住了門。」
魔都蒼少接過話題:
「當時我躺在床上,看到艾諾羽羽和米豆腐腐手牽手要出去,正打算問她們去幹什麼,突然看到天花板上垂下來一根繩子。」
「不知為什麼,我的腦袋就特別想套進去。」
「但是突然間,我聽到隔壁傳來慘叫聲,然後就清醒了,拿刀割斷了那根繩索,然後衝到廁所找我女朋友。」
安與蘇:「嗯,當時我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還好我的寶寶突然打開門,給了那個老婆婆一拳,老婆婆就消失了。」
「我們發現情況不對,就趕緊出去找羽羽和腐腐,結果……打開門,就看到她們渾身血糊糊地死在外面。」
聽完,老爺子摸着下巴上精修過的鬍鬚。
「所以說,你們並沒有看到她們死亡的過程,而且這次的系統不會播報死亡。」
「說起來,我們病房裏也遇到了恐怖事件。」雙胞胎大學生齊聲道,「不過運氣好沒有出事。」
動次打次想了想說:「但是事情發生前,我們病房裏的人唯一都做過的事,就是進入房間這一行為,難道說,只要進入病房我們就會面臨危險嗎?」
老爺子:「應該不是這個原因,按照目前情況,我們接下來每天都要睡在病房裏,如果進入就會有危險,那也太難了。」
眾人又都埋怨地瞪向栗子和陸忘。
「別瞪了。」陸忘咽下嘴裏最後一口食物,放下筷子,從容地回應說,
「我已經弄清楚了是怎麼回事,也知道接下來怎麼解決,本來是想過來跟你們談談,呵,現在看來沒有必要。」
其實他只是想來確認其他玩家的情況,以證實自己的猜測,現在想要的信息已經拿到,沒必要再留在這裏,陸忘推開盤子起身,楊威等人也都站起。
眼見307病房的四個人都起身準備要走,其他玩家並沒有挽留。
老爺子本來是想開口說點什麼的,可是一回味覺,得陸忘剛剛說的話過於狂妄了些。
再怎麼說,也不過是一個Lv.3的新人,在場這麼多老玩家都還沒摸到頭緒的事,他說他弄清楚了,還想到了解決問題的方法,怎麼可能!
「算了,不用管他們。」
老爺子拿起筷子,吃了兩口飯,嫌棄地將一塊骨頭丟到桌面。
「以我數十年的看人經驗,那小子不過是因為犯錯連累到大家,又不服氣,所以故意裝什麼都知道給自己找點面子。就他們四個成不了事的,過不了多久就會回來求我們。」
「哼!害死我閨蜜還那麼囂張,我一定要討個公道。」安與蘇一拳砸向男朋友,「老公,你到底幫不幫我,不然我就跟你分手!」
「好好好,我等會就想辦法做掉他行了吧?」蒼少不耐煩地回答。
安與蘇內心總算舒服了點,貼臉向前,一個濕吻落在他舌尖。
突然,兩個人舌頭劇烈疼痛,分開一看。
他們的舌頭像是被什麼尖銳的東西從中間切開了,霎時間血流如注!
「啊啊啊啊!」
鑽心的疼痛下,兩人慘叫着亂跑,血濺得到處都是。
護士拿出注射器跟約束帶,撲上去按倒兩人,捆在了一起。
「去告訴醫生有病人自殘。」
「今晚關禁閉室,懲罰治療!」
……
陸忘走在回去的路上,一條細細的血線順着樓梯爬回到他身上。
三個室友跟在後面,全然不知。
栗子還在想剛才的談話,好奇地問:
「一米哥,你說你知道到底怎麼回事,還有解決的方法是什麼啊?能不能告訴我們呀?」
見陸忘沒理他,栗子扯了扯楊威的衣角。
楊威看看周圍無人,快步踏上幾階台階說:
「看來這一局的隊友不會好好合作,更會有人對你下手,我確信你有本事,但那些人不是新手,手段防不勝防,不如我們合作,四個人一起也能互相有個照應。」
陸忘頓住腳步,回頭看向後面三個人:「合作?」
阿米諾斯走在最後,叉着腰喘氣道,「怎麼,我們四個人合作,一起完成任務不是挺好的嗎?我可是連爸爸都喊了。」
「啊,要喊爸爸的嗎?」栗子反應特別快,立馬絲滑喊道:「一米爸爸!」
雖然沒想過跟他們合作,但被人喊爸爸滋味還不錯,陸忘笑道:「你們有本事克服自己的恐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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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意思?」三人齊問。
「剛剛我們遇到的詭,是系統隨機從我們記憶中提出的恐懼。」
說到這,陸忘在心中嘲笑了系統一句,沒有找到他的恐懼,就拿了個妹妹敷衍,還不如把爸爸媽媽全都搬出來。
「如果我猜得沒錯,接下來還會不斷出現那些東西,我可沒閒工夫一直幫你們處理。」
之前出手,陸忘只是挫一挫他們的銳氣,可不想天天給他們當保鏢。
聽到這番話,站在樓梯上的三個人眼睛都亮了起來。
「原來是這樣!」楊威恍然大悟,不愧是隱藏了實力的人,這都能知道。
「難怪了,就說那東西怎麼會出現在遊戲裏!既然是記憶中提取的恐懼,那我是不是只要不怕它就能打過它?」
陸忘似笑非笑地輕微頷首:「沒錯,越害怕,對方越強,越不怕,對方越弱。」
真是這樣,楊威眼中閃過殺意,自信地笑道:「呵,那我還真沒什麼好怕的了。」
阿米諾斯也一拍大腿:「我就說呢,小時候奶奶跟我講廁所借衛生紙的故事,嚇得我做了好幾晚上的噩夢,所以當時我太害怕了才打不過它,現在知道了,那玩意要是再出現我能一個打十個!」
只有栗子猶豫了片刻,給自己充足勇氣後,後槽牙咬得嘎嘣響:「我知道了,我不會被自己的恐懼打敗的。」
阿米諾斯很興奮:「對了,那對情侶那麼冒犯你,要不要今晚我們去揍他們一頓……」
「不用,我不喜歡大庭廣眾下揍人。」
陸忘漫不經心地冷哼了一聲,繼續上樓。
他一般喜歡低調的殺人。
……
輕症患者在病院相對自由,可以在二三樓之間隨意走動。
根據病房門後貼的作息時間表,晚上七點會派發牛奶。
然後七點半到九點半,病人可以選擇去到閱讀室閱讀,或者是靜心室修心打坐。
九點半後就是洗浴時間,十一點前回到病房,護士會進行查房和收走日記。
陸忘回到寢室後,就拿出了他的日記本。
病人每天都必須寫日記,這一點令他頗為在意。
醫院為什麼要通過每天的日記來監測病情呢?
還是說,病人的病況會以文字的形式展現?
陸忘將日記本墊在床頭柜上,微微前傾身體,拿起橡膠筆,先是隨意寫了十個字:
「今天,我第一天住院,吃了」
突然,白色紙張開始細細顫抖,在他的字跡下方,出現了一行筆跡完全不同的潦草字跡!
「肖護士人還不錯,食堂的飯真難吃,呸!今天入院表演的六個人傻乎乎的!特別是那個兒子,都病得那麼嚴重了,還表演,呸呸呸!」
緊接着又是一行娟秀的字跡:
「沒有一個帥哥,都不如我帥,還是我最帥,我是整個病院最好看的男人」
陸忘合上日記本,嘴角抽了抽。
他發誓,後面兩條絕對不是他會寫的內容。
這個日記本有問題!
一同回到病房的三個人看見陸忘寫日記,也都各自拿出了日記本。
刷刷起筆後,一個接一個驚呼了起來。
喜歡我一神級詭怪,你拉我當玩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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