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裏,錢冉冉正在拖地。
小眠故意在她面前滾來滾去,將貓毛蹭得到處都是。
錢冉冉很生氣,又想給白貓套上那件全包裹式的衣服。
小眠立即衝到陸以光肩頭。
大背頭哥哥護着貓貓說:「你這個人怎麼連一隻貓都不放過,你是想被送到非洲去嗎?!」
「喵喵喵!」小眠吐舌頭,一副仗勢欺人的囂張氣焰,也不知從哪學的。
錢冉冉臉色漲的通紅,卻又無可奈何。
誰叫她沒法得罪家裏的神級詭怪,而眼前是神級詭怪的哥哥。
陸忘在玄關換好鞋,走到客廳,小眠立馬就變乖了,喵喵喵的糯糯叫着,跳到陸忘身邊,用頭蹭着他的腿。
「跟我去書房。」陸忘沉聲道。
「喵?」貓貓疑惑抬頭。
「你惡作劇我不管,但是你故意將貓毛弄得我滿地板都是,得教育你。」
「喵?!」小眠抱住陸忘的腿,企圖求他放過自己,可還是被拎進了書房。
半分鐘後,裏面傳出了貓咪的喵喵認錯聲。
蟬冥皺了皺眉。
錢冉冉彎腰收拾地上的貓毛,忍不住疑惑道:「有時候覺得,那隻貓真的很像個人,應該說像個小孩。」
「廢話!她是我們妹妹!天底下最可愛的妹妹!」陸以光叉腰道,還得意地揚起了頭。
……
晚餐過後,陸忘正坐在沙發上看一本漫畫。
這時,蟬冥的人和季藍那邊都來了消息。
接完電話,蟬冥將手機遞給陸忘。
「你想得沒錯,最近城中各個墓園都有屍體失蹤,而且都是遊戲中死亡的玩家的屍體。」
「另外季藍那邊查到,最近城裏的人口失蹤案是有增多,但因為魔都地域大,案件的時間和地點分佈也比較隨機,失蹤人員之間並無共同特徵,也就沒有併案處理。」
陸忘翻看着蟬冥的手機,眼前閃過一張張失蹤屍體和失蹤人口的資料。
「失蹤的活人裏面有玩家嗎?」
「沒有,外地來的務工人員比較多,還有一些乞丐流浪漢,也許還有不少失蹤沒有上報的情況。」
陸以光端着一盤西瓜走過來,塞給陸忘一片。
陸忘放下書,一邊吃着西瓜一邊走到露台。
目光掃過樓下,那兩道監視的目光還在。
蟬冥緊隨其後,單薄的身軀迎着涼風,低聲咳嗽。
「你懷疑是永恒生命公會?」
「我有說過嗎?」
陸忘淡然一笑,看向蟬冥,朦朧的月光照在他的臉上,那雙深邃的眼眸此刻一片漆黑。
「再麻煩你找季藍查一下,馬總背後的勢力是誰,她知道我說的是哪個馬總。」
「好的。」蟬冥回道。
……
深夜……
大家都睡了。
月光高高懸掛在窗外,向屋內灑下一片銀白。
夜晚的涼風徐徐刮着,將窗簾吹得揚動。
房間裏十分安靜,就連喜歡打呼嚕的哥哥也少見地閉上了嘴。
然而,陸忘還是被吵醒。
作為神級詭怪,他根本不需要睡覺,所謂的睡眠都是他對人類的一種模擬。
所以,如果他不想被吵醒,完全可以一直睡到天亮。
但今夜實在是特殊,因為進入他耳朵的聲音,是有人在祈禱。
不知道哪來的連連不絕的祈禱聲,不斷進入耳朵,進入他的腦海。
因為最近有回應祈禱,陸忘的神性得以激發,對於新的祈禱會尤為敏感。
他翻身起床,發現小眠不知什麼時候偷偷壓在了被子上,縮成毛絨絨的一個白團,時不時發出「喵嗚」的聲音,大概是夢到了什麼好吃的。
陸忘沒有叫醒她,輕輕地挪開腳,下了床。
祈禱聲還在繼續,他站在現在的地方,還聽不清具體是什麼內容,只能隱約地感受到祈禱者的絕望和無助。
相當可憐……
陸忘離開房間,感應着祈禱者的方位出了門,躲在暗處的監視者還在,只不過少了一個。
祈禱聲來自小區外,似乎還是比較高的地方。
陸忘下了樓,離開小區,一直走到附近的一座商場前。
現在已經是深夜,商場已經關門,整個大樓內一片漆黑。
陸忘站在樓下往上看,展開了紅瞳。
因為他聽到,祈禱者就在大樓頂上。
距離這麼近,祈禱的內容也變得清晰:
「萬能的神啊,求求你保佑我們的女兒沒事!」
「神啊,求求你讓我們找到女兒吧!」
「神啊,求求你了,可憐可憐我們,讓我們一家團聚吧。」
祈禱者,正是那對老夫妻。
雖然不清楚他們在向現實中的什麼神明祈禱,但陸忘知道,他們的神聽不到。
因為所有的祈禱都進了他這個偽神的耳朵。
而這也是陸忘最近聽到的,最虔誠的祈禱。
體內的神性激發,陸忘胸前滲出鮮血,纏繞住傷口的血線鬆開,線頭鑽出衣領,向着樓頂的方向延展而去。
突然,停住了。
因為陸忘放開了聽力,他聽到樓頂多出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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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人故意隱藏住了腳步聲,屏着呼吸,正小心翼翼地靠近老夫妻。
也就只有陸忘能聽到,那對老夫妻全然不知,還在向自己的神祈禱着。
那個人越來越近,直到老夫妻身後。
突然——
樓頂響起慘叫,兩道人影墜落!
陸忘操控血線接住老夫妻,將他們平穩無事地送到了地上。
剛剛的一幕太過嚇人,兩人早就昏了過去。
接着,陸忘的身影消失不見。
只剩下一根血線,朝樓頂飛射而去。
剛推人下樓的平頭青年拍了拍手,正準備回去。
走到樓道前時,突然腳下一疼,身體失去平衡倒了下去。
青年忍住疼痛看向雙腳,只見自己的兩隻腳都從腳踝處被切斷了!
「啊——啊啊啊!」
「安靜!」
身後響起腳步聲,青年回過頭,看到天台上不知何時多了一個人。
還是他熟悉的,一直在監視的人。
陸忘!
「你怎麼在這?」
青年問完這個問題,意識到對方能削掉自己的腳,也能殺了自己,立馬改變態度,趴在地上求饒道。
「求求你放過我,我只是個打工的,什麼都不知道!」
「我剛剛看到了,還有,一直在我樓下監視的也是你吧?誰讓你乾的?」
青年本來不想說,但看着陸忘步步趨近,心頭霎時被巨大的恐懼所籠罩,根本不由自主地交代出實情:
「公會,我是永恒生命公會的!是上頭讓我來監視你!」
「為什麼殺剛剛那對老夫妻?」
「因為他們一直鬧事,到處找女兒,會影響我們。」
「那看來最近城裏的失蹤案,和那些失蹤的屍體,都是你們做的?」
「你怎麼知道?」青年張大了嘴。
「現在是我問你,你們抓走那些人做什麼?」
「我不知道,我只是個抓人的,其他的我都不知道,求求你放過我,我真的什麼都不知……」
青年的話語戛然而止,因為他的頭已經被陸忘切了下來。
喜歡我一神級詭怪,你拉我當玩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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