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落下,陸忘拿着合同走出公司,阿爾文親自為他叫來一輛專車。
「司機師傅,麻煩路上開穩當點。」
叮囑完司機,阿爾文再次扯出他不擅長的微笑,朝陸忘揮揮手。
「我會將公司最近的業務都整理好,晚上發給您,如果有其他需要,請隨時喊我。」
「好的,謝謝。」陸忘也揮了揮手。
目送出租車遠去,馬克開門跑了出來,撓撓他的老太太捲髮問:
「你招他進來了對吧?」
阿爾文還在看着出租車消失的方向,心裏全是那筆已經到賬的兩千萬,完全沒聽馬克說話,只是敷衍着點了點頭。
出租車回到城東壹號時,陸忘想起了昨天攔車的乞丐,特意留意了一下,不過今天並沒有看到那個身影。
倒是在他下車準備進入電梯時,又留意到不遠的地方,有兩道目光鎖定了自己。
陸忘依舊沒管,乘電梯上樓。
這時候,張道人已經回去了,錢冉冉和蟬冥將家裏打掃得乾乾淨淨。
陸忘打開門,兩人就迎了上來。
「怎麼樣?還順利嗎?」蟬冥問。
「給你留了晚飯。」錢冉冉已經適應了她的新身份。
「順利,我入職了。」陸忘換好鞋,脫下外套遞給蟬冥。
「他們給你開多少工資?」
「沒有工資。」
「怎麼會?!」蟬冥立馬掏出手機,「我這就找他們給你討個說法。」
陸忘按下他的手說:「不用,以後是我給他們工資,我成為股東了。」
也就投了個兩千萬,還沒他借給張道人玩的帕加尼貴。
蟬冥:「……」這個神級詭怪到底有多少錢?
錢冉冉推了推眼鏡,搶走了蟬冥手裏的外套。
進屋後,陸忘在沙發上坐了會,見兩人還沒走,提醒說:
「沒什麼事的話你們可以早點回去,或者想睡在這裏也行。」
說完,陸忘起身走到露台,目光掃視樓下。
那兩道目光還在,不過氣息隱藏得很好。
那兩個人,從昨天開始就一直在盯着他。
陸忘回過頭,叫住正要回家的蟬冥。
「你們在遊戲中獲得的技能,能帶到現實嗎?」
「能,不過那些技能並不是出自我們自身,而是系統,所以離開遊戲後會大幅度消減,像我的占卜技能,在現實中就只是第六感了。」
話音剛落,蟬冥想到什麼,沉下臉快步走到露台,往樓下查看了一圈。
「有人在監視這裏!」他察覺到了,「要處理嗎?」
陸忘搖搖頭:「不用,是永恒生命公會的人。」
「你知道?」
「嗯,我得罪了那個公會不止一個人,他們在論壇上通緝過我,然後立馬被撤回了,所以他們只能親自來找我,暫時不要打草驚蛇,我想看看他們到底打算做什麼。」
陸忘紅瞳閃現,然後瞬間收回,轉身走回了客廳。
半夜十二點,阿爾文發來了公司目前的所有業務。
也不怪他這麼晚才發過來,陸忘畢竟是剛入股的股東,阿爾文需要整理好資料後,先請示老闆,等老闆批准後再發。
只不過這個時候,陸忘已經睡着了,手機亮起,小眠睜開了眼睛。
這隻白貓睡在窗台的貓窩裏,它起身抖抖毛,跳到熟睡的陸忘身上,一爪拍飛了手機。
次日,小眠跪在了搓衣板上。
陸忘坐在沙發里,打開摔碎的手機,艱難地按開了阿爾文發來的資料。
這家殯葬公司的業務範圍很廣,目前手頭上的業務卻都是……找回?
找回八十歲老太丟失的貓貓狗狗。
找回中年阿姨丟失的結婚戒指。
找回大叔買菜停在菜市場被偷的三輪車。
以及找回丟失的屍體……
陸忘打開屍體的詳細文件,瞳孔一縮。
照片裏的屍體黃頭髮,國字臉,看上去熟悉又陌生。
熟悉是陸忘曾經跟這個人一起進過遊戲。
陌生是屍體損壞得很嚴重,被人努力修整過,眼眶到下頜的妝容下,全都是縫線。
看着照片下的屍體名字,陸忘沉吟着讀出了那三個字。
「李七狼……」
……
成華大道18號,一條龍殯葬服務公司。
阿爾文衝出辦公室找到馬克:「立馬打掃一下,然後跑出去買兩杯咖啡,最貴的那種,等會老闆和股東會來。」
「哦好的。」馬克立馬去拿垃圾桶,想到什麼,扭頭問:「我們的新員工還來嗎?」
「會來,你先做好自己的事。」阿爾文說完就走了。
馬克立即整理,雖然門口招牌寫着公司,但其實這裏不過是一家沿街的三層店鋪而已,也不用怎麼打掃。
馬克很快就做完,跑出去買咖啡,阿爾文說要買最貴的,他就買了最貴的,順便給自己和新員工也買了一杯。
阿爾文昨天說拉到了新投資,手頭寬裕了,撥給他不少備用金。
馬克提着四杯咖啡回公司時,正巧看到陸忘從出租車上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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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克上去打招呼,遞給他一杯咖啡。
「你來得真晚,阿爾文沒告訴你嗎?我們九點上班。」
「嗯,他沒說。」
「這是你應該主動問的,別看阿爾文那個人在國外留學過,其實他很古板,之前有人遲到,他直接開除了,等會你進去記得主動找藉口道個歉。」
陸忘喝了一口咖啡:「道歉就沒事了嗎?」
「要是平時估計不行,但今天老闆和股東都會過來,所以他沒空管你的,放心,這事我有經驗。」
馬克沖陸忘擠了擠眼睛,沒再多話,拉着人快步進去。
兩人來到了三樓的老闆辦公室,這裏已經整理過,但還少了點東西。
馬克將咖啡放到桌子上,擺擺好,然後跟陸忘說:
「等會股東和老闆會坐在這裏談話,到時候我們就在門口等着,有什麼事就立馬回應,知道嗎?」
陸忘點點頭:「公司里只有我們嗎?」
「公司里挺多人的,只不過做雜活的只有我們,對了,你能不能去隔壁的房間拿個煙灰缸出來,我也不知道股東會不會抽煙,先準備着比較好,隔壁還有好吃的點心,你看着拿點,自己也吃點,很好吃的。」
說完,馬克拿起桌上的一套茶具,叫陸忘順道拿去洗一洗。
這時候,阿爾文正好拿着一袋文件走了進來。
「你們這是?」
陸忘如實說:「馬克讓我去洗杯子,順便到隔壁拿煙灰缸和點心,還叫我自己吃點。」
!!!馬克在他身後手舞足蹈,急的都跳了起來。
阿爾文瞪了馬克一眼,然後對陸忘做出請的姿勢:
「陸總,請坐,那些事讓他自己做就好。」
「陸……總?」
馬克揚起的手停在了空中,他,石化了。
「陸總是我們的新股東,你居然讓股東給你幹活?不想要工資了是吧?還不快自己去!」
阿爾文將馬克丟了出去。
五分鐘後,老闆來了。
聽到腳步聲,陸忘放下手中的咖啡,抬頭看向那個熟悉的身影,絲毫沒有覺得吃驚。
「快坐下說正事吧。」
「嗯?你早就知道是我?」蟬冥震驚地爆發了一陣咳嗽。
「嗯,知道,所以我成為了股東。」
陸忘昨天坐在這裏無聊,嗑了幾顆瓜子,就全都知道了。
但蟬冥不是故意騙他過來投資,這個公司的確突然遇到了危機。
「我還知道,你這裏只不過是披着殯葬公司的皮,在做其他事情。」
蟬冥又是一陣咳嗽,連忙把阿爾文推出去,關上門坐到了陸忘面前。
「沒錯,所以我才說你適合這裏。」
面對新股東,一隻幾乎無所不能的神級詭怪,蟬冥毫無保留地跟他說出了實情。
「這裏是愚者公會的總部,裏面的員工除了那個馬克,都是玩家。」
「還有呢?」
他這都知道了?!蟬冥瞪大了眼睛,猶豫片刻後,抿了抿嘴唇說:
「我們還是魔都底下的黑手套,如果你想要知道詳細情況,我慢慢跟你說……」
「那個先放一邊。」
陸忘打開阿爾文拿給他的文件袋,從裏面拿出李七狼屍體失蹤的資料,一一擺在了桌面上。
「先跟我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喜歡我一神級詭怪,你拉我當玩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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