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神級詭怪,你拉我當玩家? 第240章 惡蠅 / 筆記

    雨衣大叔被打得人頭落地。

    頭顱滾地幾圈後,帶着錯愕和慌亂,想飛回身上。

    咚的一聲,又被被小眠一掌拍飛。

    剩下孤立無援的身體,瑟瑟發抖地坐在無頭魚上。

    小眠一巴掌掀翻,並且搶走了無頭魚。

    拿來吧你!

    詭怪什麼的,小眠先吃!這是哥哥默許的!

    先淺嘗一口……

    啊YUE~~~~

    "難吃!呸!"

    啃掉一口肉的無頭魚拿在手裏,從食物變成了兇器,揮向雨衣大叔倒地蜷縮的身體。

    「難吃!難吃!打你!打你!」

    走廊盡頭,全壘打落地的頭顱伸出舌頭,按到木地板上,一下一下推着自己往回挪。

    好不容易快要碰到身體,又被一無頭魚擊飛。

    「難吃難吃,打你打你,呸!」

    大叔的身體緊緊抱住自己,挨着打,欲哭無淚。

    又不是我難吃,難吃的不是那條魚嗎?你打它啊!TAT

    後方,木偶人師父已經爬到陸忘肩上。

    一起身陷泡泡,被裏面的水包裹着,但可以若無其事地聊天。

    「從為師第一次接觸小眠的時候,就發現,這孩子思路驚奇,你是從哪撿到她的?」

    「一個殘缺副本中,怎麼,師父是在懷念做三蛋,跟小眠一起玩耍的日子嗎?」

    「快住嘴吧,別提起那段記憶。」

    畢竟是塊木頭,師父在水裏泡得久了,擔心發霉長蘑菇,於是站起身,準備戳破泡泡。

    「師父,請坐好,這種小事就由我來吧。」

    陸忘輕聲吐出一個「破」字。

    泡泡應聲碎裂!

    裏面的水傾瀉而出,拍打到漫遊於空中的無頭魚上,炸出一朵朵血之花。

    眨眼的功夫,走廊里只剩下小眠手裏還拿着一條魚,在抽打地上蜷縮的雨衣大叔。

    昏暗的走廊里,燭光晃動着。

    陸忘開啟紅瞳,面露獰笑,肩頭坐着詭異的木偶人,手裏薅着從影子裏拽出的哈士奇,一步步走近。

    詭老太的假牙在空中劃出拋物線,落到小眠手裏。

    「難吃的,奶奶吃…」

    假牙慘烈的嘔吐聲中,小眠乖乖退至一旁。

    「饒……饒了我吧……」頭顱總算回到身邊,雨衣大叔緊緊抱在懷裏求饒道,「是我有眼無珠,冒犯了諸位,別打我了,我這就滾開。」

    哈士奇一腳踩住大叔手指。

    陸忘拿出阿良的筆記,翻到其中一頁照着念道。

    「魚男,某一年5月8日搬入,釣魚愛好者,搬進來後每天空軍,一個月後折斷魚竿,再不出門。」

    「6月30日,在家中浴缸里釣到一條人魚。」

    「7月,參加附近的釣魚比賽,殺死人魚,拿下半截參加比賽,獲得冠軍。」

    「回家後,再沒出門,8月,上報失蹤。」

    「死後偶爾在三樓出現,後來住進房子的人,經常在家中煮魚時,莫名失去魚頭。」

    「三樓走廊偶爾出現沒有頭的死魚,以及,房間裏經常出現魚腥味。」

    「曾有住戶受傷,傷口長出了魚皮。」

    合上筆記,陸忘臉上表露出擔憂:

    「看起來有些邪乎,我懷疑你撞邪了,不如跟我說說,比賽後回來你都遭遇了什麼?或許我能幫你呢?」

    大叔聽得嘴角一個勁抽搐,這是不打算放過我啊!

    可它絲毫傷害不到人家,人家的一隻狗就能把自己踩在腳下,還能怎麼做,坦白從寬唄。

    「那天……我比賽獲獎,回到家裏,將人魚的上半身剁碎,丟到了附近的井中。」

    「下半身本來也想丟,後來一想,好歹也是我獲了獎的魚啊,決定留下,一部分熏干,一部分切片吃。」

    大叔回憶着自己吃魚的過程,那條大尾巴片切下來,跟普通的魚沒什麼區別。

    可不知為何,總覺得吃不完。

    他一直坐在餐桌前,一片一片切着,沾上醬汁,塞入嘴裏。

    直到……渾身發痛。

    大叔裝好腦袋,站起身,面朝陸忘,嘩啦一下張開了雨衣。

    惡臭撲鼻。

    黑色雨衣下面,是只剩蠕動內臟,以及骨架的……該死之軀。

    「就是這樣,等反應過來的時候,我已經把自己吃光了。」

    合上雨衣,大叔再次跪下,掩面嚎哭。

    作為一隻長期經受沒有皮肉之苦的詭,想要哭出來並不是難事。

    「好痛苦,我好痛苦啊,只有活人才能分解我的痛苦……」

    「好痛苦,我不是故意要害你……我以為你跟他們一樣,是普通的活人。」

    像這樣的副本,每一輪遊戲,玩家只是在裏面短短待幾日,設定被困於痛苦的詭和NPC們,卻都要實打實地痛苦很久。

    木偶人師父深有體會,嘆了口氣。

    陸忘問:「給你一個機會永遠結束痛苦,要不要?」

    雨衣大叔停下哭泣:「你能做到?你要能做到,我當然要,感激不盡。」

    陸忘說:「需要你虔誠地向我祈求。」

    大叔木訥地僵住,祈求?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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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旋即一想,自己都已經是任人拿捏的螞蟻,都已經求人家放過了,再求人幫助好像也沒什麼,如果他真能做到……

    大叔五體伏地,祈求道:

    「求求你幫幫我,結束我的痛苦吧。」

    「如你所願。」

    陸忘伸手放在大叔肩上,輕輕拍了拍。

    下一秒,三樓走廊也下起了血雨。

    陸忘繼續肩頭坐着木偶人,右手薅着哈士奇,左手牽着紅衣小女詭,從容地走出血雨。

    樓道處,一根帶着血污的繩索從屋頂垂下,晃晃悠悠。

    陸忘停下腳步,饒有興致地研究着垂繩,忽然領口一涼。

    是師父垂下腰,撩開他的衣領往裏面瞄了一眼。

    「師父,你想看什麼?」

    「不要誤會,為師沒有不該有的念頭,只是想看看你剛剛做的事會不會修復傷口。」

    「不夠,只能能喚醒我體內的神性,順便短暫止痛。」

    「哦對,你們神級詭怪有神性來着,真是嫉妒啊,明明只差一級,卻永遠都比不上。」

    如果木偶人能翹嘴,師父的嘴應該已經翹得老高。


    陸忘笑道:「還以為師父會繼續問我,神級詭怪完全覺醒神性會發生什麼。」

    木偶人攤手:「那還用問嗎,肯定不是什麼好事,不然其他神級詭怪肯定都搶着幹了。」

    聊天間,垂繩動了動,似乎是察覺到沒有人想拉它,居然自己拉了一下。

    啪嗒,一台手持DV機掉到地上。

    陸忘撿起打開,裏面的屏幕亮着。

    右上角時間不斷跳動,綠色的噪點畫面里,是他的背影。

    沒有小眠,沒有師父,沒有哈士奇,只有他,一個人的背影。

    也就是說,陸忘拿着DV在看影像的同時。

    有隻詭在後面攝像。

    陸忘拿着DV下樓,屏幕里的他同時進入漆黑的樓道。

    小眠順了一根蠟燭,跑到前面開路。

    燭光明明照亮視野,滿是噪點的屏幕中,卻依舊漆黑。

    陸忘的背影被黑暗侵蝕着,一雙垂下的腳落下,踩在了他的肩膀上。

    嘎吱,嘎吱……

    耳邊寂靜得只剩下,鞋底在踩在階梯上發出的聲響。

    隨着越來越往下,小眠舉着的蠟燭都已經照到二樓。

    陸忘舉着的DV里,依舊是無盡的黑暗樓道。

    嘎吱——

    再往前一步,屏幕里再次垂下一根繩子。

    這一次的繩子結出一個圈,只要陸忘繼續往前,DV里的他,腦袋會套進去。

    陸忘停下腳步,拿出阿良的筆記,小眠立馬舉着蠟燭退到身邊。

    「這次是誰?」師父跟着一起看筆記,一看一個咂舌,「哎,這孩子的字也寫得太醜了吧。」

    「繩之子。」陸忘找到了。

    「某年4月搬進宅邸的一對父子,父親於6月死亡,兒子於8月失蹤,之後警察上門,發現整間屋子的房樑上,都系滿了繩子。」

    「後面住進的住戶,會偶爾在樓道見到下垂的繩子,稍有不注意,腦袋就會莫名其妙被套上繩子,傳聞屋子某處藏着一台DV,裏面記錄下了父親死亡當晚發生的事情。」

    陸忘收好筆記問:「師父,想再聽一個故事嗎?」

    木偶人托腮道:「如果不耽誤你的時間的話,聽聽無妨。」

    「放心,我的時間多得是。」

    陸忘舉起DV,對準屏幕里的角度,一把抓住肩膀上的兩條腿,往前一個投擲!

    哭喪着臉的小詭被吊上了繩子。

    蹬着腿,拼命掙扎,脖子卻被勒得越來越緊。

    「汪汪……」李七狼狗叫兩聲,不忍評價道,「越努力,越是喘不過氣,怎麼跟我的生活一樣。」

    啪嗒,狗腦袋被小眠給了個大逼斗。

    「不可以,打擾。」

    不可以打擾哥哥的興致!

    陸忘往後退幾個台階,就地坐下,平舉起DV,稍微歪頭,好在屏幕里見到被繩子吊住的男孩。

    「喂,說說你發生了什麼事吧,我師父想聽。」

    「啊啊啊啊!」

    樓道里響起孩子的咆哮,雖然樓道里什麼都看不到,鏡頭裏還是很清楚,是那隻小詭在叫。

    「你被困在了DV里?想出去嗎?想出去就說說你的故事。」

    「啊啊啊啊啊!」

    小眠探頭看了一眼屏幕里小詭的位置,抬手比准,啪的一巴掌拍過去!

    沒打中,因為DV里沒有小眠,所以小眠的動作傷不到小詭。

    但是,DV里有陸忘。

    「我出手可就不只是掉腦袋了。」

    陸忘對準位置,抬手輕輕一拍。

    咚——

    一側樓道牆壁出現了凹坑。

    屏幕里,小詭被陸忘拍到牆上,腦漿爆裂,呈放射狀綻放。

    它自己努力摳了幾下,摳不出自己,沉默了。

    樓道里安靜半分鐘後,屏幕里,腦袋被糊在牆壁上的小詭雙膝彎曲。

    它在空中對陸忘下跪!

    「對不起……我錯了……」

    「不知道多少年前,我跟着爸爸住進這裏,爸爸是攝影愛好者,喜歡拿DV記錄我的成長,可是沒一個月,爸爸就逐漸變得奇怪,他不再關心我,每天都對着一面鏡子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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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久後,我漸漸地覺得家裏多了人,不是一個,而是很多個,我告訴爸爸,那天,爸爸的表情很古怪,第二天,他在一間房間裏掛了很多根繩子,在繩子下面系上鏡子……」

    「然後……爸爸他……」

    想起那段記憶,小詭發出哽咽,原本就呈放射狀砸開的腦子,又濺射出不少血水。

    「爸爸他……將我一個人關在了房間裏,我感覺有無數雙眼睛看着我……好痛苦,好可怕……」

    「當我再清醒時,手裏拿着刀,爸爸死了,就死在這條樓梯上,是往下爬的姿勢,被我砍斷了雙腳……」

    「再後來,我也不知道怎麼做的,將爸爸的雙腳縫上,丟到了外面。」

    「很奇怪,警察沒有找到我,爸爸的屍體不見了,房子裏只剩下我一個人,整日渾渾噩噩,閉上眼睛就是噩夢。」

    「我不敢再進那間房間,卻發現,房間裏掛着鏡子的繩子多了出來,一條一條的,不知道被誰繫到了外面。」

    貼在牆上的小詭抬起手,做出一個打彈弓的姿勢。

    「最後那個晚上,家裏掛滿了繩子,我拿着彈珠去打那些鏡子,我不斷地射擊着,用掉不知道多少顆子彈,打碎了不知多少面鏡子,從一樓打到二樓,再從二樓進入樓道時,爸爸的手突然出現,抓住了我……然後……然後我就死了……」

    「我好痛苦,我死在這座房子裏,怎麼都出不去,每天都承受死亡的痛楚,好恨……我好恨啊……只有活人才能分解我的痛苦……」

    呱唧呱唧,師父和陸忘同時鼓起了掌。

    「師父,這個故事怎麼樣?」

    「還行,一個小孩子能講成這樣不錯了,怎麼樣,你還想來點止痛劑嗎?被你的權柄抹殺的詭,就算副本重啟也不會再生,系統也許會注意到的吧?」

    陸忘露出意味深長地微笑。

    接着,他舉起DV靠近小詭,將孩子從牆壁上摳下。

    「虔誠向我祈求的話,我可以讓你不再痛苦,怎麼樣,要試試嗎?」

    「好……」

    小詭捧着自己癟癟的腦袋,跪下磕頭:「求求你,結束我的痛苦。」

    陸忘抬起右手,一點一點放進DV屏幕,滿是噪點的暗綠色畫面中,自己的背影修然消失,只剩下黑暗中的小詭跪倒在地。

    陸忘的手一直往裏,按到小詭身上。

    「不夠虔誠,我討厭撒謊的孩子。」

    剎那間,樓道響起悽厲的慘叫,DV碎成了一堆垃圾。

    「可以走了。」

    陸忘丟掉手上地碎片起身,繼續帶着一詭一狗一木頭下樓。

    到二樓書房前,透過裏面燭光照出的身影,可以看到雨宮誠在裏面。

    除了吃飯,每次見到雨宮誠,他都在書房,坐在書桌前,埋着頭奮筆疾書。

    現在想想,事情有些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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