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圈,雞,扮演者:老母雞(ID老母雞)
老母雞跟一群不明真相的NPC雞待在雞圈裏。
守着一個男孩,已經有一天了。
她實在沒想到,自己取巧地選擇動物角色,還能接到這麼麻煩的任務。
系統給她第二次扮演的任務是:
【七日內,讓孩子的家人重新接納他】
不是趕走孩子,也不是把孩子送回去,而是讓其家人接納他!
這就很讓雞頭疼。
她只是一隻雞啊!
白天,老母雞已經讓黑蘿莉混進NPC中打聽到了男孩的情況。
是507室中死去的小女兒的孩子。
即上一局,玩家日長一米扮演的角色的妹妹。
這種任務應該交給那個黑毛玩家更合適。
哪怕給那個幸運7的小姑娘也好。
實在是想不通為什麼要落到一隻雞的頭上。
咯咯咯!老母雞抱怨了一句。
「雞雞!」兩歲的小男孩笑嘻嘻跑過來,抱起了老母雞。
乾瘦的小臉蛋在雞臉蛋上蹭了蹭。
這孩子,還不知道自己被遺棄了。
天生的樂觀種。
老母雞叫出黑蘿莉,搶走自己,對張開手也想要抱抱的男孩說道:
「你知道嗎?你家人已經不要你了。」
「?」
「你媽媽死了,沒有爸爸,外公不要你了。」
「抱!」
小孩依舊嘻嘻哈哈笑着,也要抱抱。
老母雞嘆了口氣,再這麼耗下去不是辦法。
任務再難,還是得做,她又不是什麼偽裝成玩家的神級詭怪。
話說回來,要真是那隻神級詭怪就好了,退一萬步,她是那個看上去還不錯的新人黑毛男也行。
那傢伙……身上有噩夢級詭怪的氣味,背後一定有人,過E級副本很容易吧。
哎,只有我雞生艱難啊。
下一秒,老母雞恢復高冷沉默的自己,操控黑蘿莉冷聲道:
「你要是再假裝聽不懂我說話,我可要打你屁股!」
「你說!」小男孩臉色一肅,變成了個小大人。
果然,他在裝。
只是一個兩歲小孩而已,幹嘛用謊言包裝自己呢?
慢着,大家不都在用謊言包裝自己嗎?我明明是個碎嘴子,卻在大家面前假裝高冷。
那個黑毛新人,明明挺厲害的,居然裝新人,
那個叫美什麼羊羊的,明明是個綠茶,假裝純潔。
那個胖子新人,明明只是個弱渣,居然裝逼敢挑釁黑毛新人。
還有那個禿頭男,哼,裝什麼無腦暴躁男,他以為沒人知道,我在現實看到過他的通緝令,那傢伙,是個十惡不赦的殺人犯。
這批玩家,恐怕也只有那個幸運值7沒有裝……不,她裝了,她裝萌!
老母雞碎碎叨叨一圈終於繞了回來,變回高冷,繼續控制黑蘿莉說:
「你為什麼被遺棄了?」
鄰居都說了,那家大人是個嗜賭如命的傢伙,大女兒也是討債的上門給逼死的。
當初還因為還債賣了撿來的白女。
都老慣犯了,孫子養一養不是能賣更多錢嗎?
怎麼會遺棄呢?
小男孩拽着兩隻小手,眼眶一紅,低下頭說:「因為我在家,總會發生怪事。」
「什麼事?」
「鬧鬼。」
小男孩猛地抬起頭,臉上擠出一絲詭異的笑容。
一陣陰風颳來,雞頭一愣,聽到了……遠處傳來彈珠散落的聲音。
……
滋啦——
房間的燈滅了。
陸忘從監控畫面中回過神。
耳邊還是錄音機播放的嬰兒哭聲,清冷的月光透過窗戶照進房間,眼前一切晦暗可見。
女人又像昨日那樣,伸長脖子盯着屏幕,完全陷入痴迷。
想到什麼,陸忘轉動眼珠看向臥室門的方向。
果然,不知何時,那扇門又開了。
漆黑如炭的黑女人站在客廳中。
依舊是昨日的姿勢和驚恐表情。
只是這次,距離嬰兒床近了一些。
就好像,她經過一夜一天的拼命努力,終於往前了一點。
小眠從嬰兒床上爬下來,氣勢洶洶,直接沖向那個黑女人。
慢着!
陸忘操控血線攔住了她。
如果說七天後所扮演的嬰兒會死亡,按照這個黑女人的前進速度,到時候恐怕就是被它殺死。
回來吧。
陸忘用血線綁住小眠,把她拉回來,並且關上了門。
「啊!」
電視機前的媽媽如夢初醒,發現頭頂燈黑了後,嚇得趕緊起身,關閉監控和錄音機就往外面跑。
她開門的瞬間,陸忘再次看了一眼。
那個黑女人已經不在了。
它只在媽媽沉迷監視的時候才會出現,這麼說,媽媽感受到的,所謂多出的人,應該不是它。
「哎——」
衣櫃裏傳來了一聲嘆息。
……
次日。
陳道長又來了。
這次他有備而來,拉着媽媽到房間裏,耳語幾句後,嘿嘿笑着吞下一大顆藥丸。
陸忘快進了糟糕的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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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睜開眼睛,
陳道長像上次一樣趴在地上,喘得像條狗。
「怎麼會這樣……不應該啊……我問過那個赤腳醫生的,他說吃完藥能撐很久的,該死的騙子!」
「哎呀,好了,干正事吧。」
女人躺在一邊,對道長遜斃的表現不但不嫌棄,還有一股久旱逢甘霖的暢快。
她服侍道長穿好衣服,又泡了滿滿一杯枸杞茶給道長。
開始訴說昨晚的事。
「當時做完儀式,燈不知怎麼就黑了!」
「然後呢?」
「然後我嚇得趕緊回了自己房間,你是不知道,當時我一口氣跑到床上,突然發現,被子掉到地上了!」
女人打了個寒顫,縮到道長懷裏,才敢繼續說。
「我就去拿被子嘛,我的手摸到被子,有一瞬間,我感覺摸到的是一塊冰涼的人皮啊!」
「就這些?」
「還有啊!後來到半夜,我突然想小便,怎麼都憋不住啊,我就鼓起了勇氣,去上廁所,結果你猜我看到了什麼?」
「什麼?」
女人瞪大雙眼,小心翼翼地說:「我坐在馬桶上,對面就是廁所窗戶,我看到,不知是誰往窗戶上哈了一口氣!」
陳道長眉頭皺起,抱着女人起身:「走,帶我去看看。」
兩人離開了臥室。
陸忘躺在嬰兒床中,數着屋裏的異象。
只在媽媽看監控入神時出現的黑女人,半夜柜子裏的嘆氣聲,跟隨媽媽到處搗亂的多出的人……
不對,為什麼最後那個能搞那麼多花招?
喜歡我一神級詭怪,你拉我當玩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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