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呢?門怎麼跑了?」羅閻也發現了事情不對勁,「神哥,是不是你嚇着人家了?」
「明明你長得比我更嚇人。」
陸忘走到原本有門的位置,這裏已經只剩下一片紅彤彤的肉壁。
目光放遠,剛剛還在的窗戶也都消失不見。
出路居然都沒了。
碎屍從身後探出腦袋:「神哥,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
陸忘對着牆壁就是一腳!
砰——!
房屋震顫,塵土飛揚。
同時,從四面八方響起了恐怖的尖叫!!!
如同深淵之中的惡靈在哀嚎,充滿了痛苦和絕望。
「啊!!!」尖叫聲多出一道,是羅閻,他扯着嗓子叫道,
「啊啊啊啊個屁啊,就知道啊啊啊,出來單挑啊!看本大爺不把你殺了祭幡!」
「……」
陸忘冷了他一眼,將碎屍收回影子,緊接着又是一腳,牆壁被踹得一下裂開!
剎那間,世界顛倒,房子變成了一個巨大的滾筒洗衣機。
連帶着陸忘和客廳里的所有家具翻滾攪動。
轟隆轟隆——
一切都被攪合到一起,坍塌縮小,化為一粒塵埃,消散在黑暗之中。
……
睜開眼,陸忘看到自己坐在一張沙發里。
紅色夕陽暈染着室內,將眼前一切都覆蓋上一層柔和的粉色。
手裏的香檳也成了粉紅妖姬,輕抿一口,醇香入喉。
咔嚓——
房屋大門打開,扎着雙馬尾的妹妹背着書包推門而入。
瓷娃娃一般的臉上咯咯笑着,藍白色校服裙隨着跳動飄揚。
「哥哥!」
妹妹沖這邊揮揮手,左右腳蹭掉小皮鞋,光着腳丫子蹭蹭蹭跑向陸忘。
吱呀——
臥室門打開,手裏拿着剪刀的媽媽走了出來。
她穿着寬鬆的碎花長裙,長發垂肩,看起來溫婉賢淑。
「放學啦,欸你怎麼光着腳?快回去穿上拖鞋!」
媽媽攔住妹妹,脫下她背後的書包,把妹妹推回玄關。
同時扭頭叮囑陸忘說:
「等會你先陪妹妹玩,我要出去一會。」
陸忘抬眸看她:「你去哪?」
「隔壁那個老妖婆總說我學她,我決定去殺了她,做整個小區的唯一。」
說到這,媽媽目光閃爍不定的光芒,問:「你……應該不會阻止吧?」
「不會,我認為你的決定很對,去吧,殺完別浪費,把頭帶回來。」
「哦……好,好的。」
咔噠,大門打開,媽媽的身影消失在黑暗裏。
妹妹已經穿好拖鞋,小小的腳丫拖沓着大大的鞋子走到沙發前。
將頭頂到陸忘胳膊上,蹭了蹭,撒着嬌說:
「哥哥,我想要個娃娃。」
「嗯?是想玩編辮子嗎?好啊,給你準備了。」
妹妹雙眼泛着光,伸出小手,期盼地等待着。
陸忘揉了揉妹妹的頭髮:「剛剛不是讓媽媽帶顆頭回來嗎?等着吧。」
「哥哥真好!」妹妹高興得蹦了蹦。
廚房裏傳出動靜,陸忘腦海中浮現出爸爸穿着小熊圍裙,手拿鍋勺的畫面。
爸爸應該燉了好大一鍋肉,滿滿的肉香溢滿整個屋子。
陸忘起身走過去,看到了那個略顯憨厚的背影。
爸爸正在試味,小心翼翼舔了口勺子裏的湯,被燙得捏住耳垂左右腳亂跳。
「哎呀呀燙死了燙死了,咦,你來啦,要不要嘗一嘗?放心,不是貓肉。」
「好啊。」
陸忘接過勺子,重新舀一勺肉湯,面不改色地喝下,是新鮮的人味,香潤無比。
爸爸搓搓手問:「味道怎麼樣?」
「很好,繼續。」
「其實還差點調料,就是那個那個,我需要點血……」
「等會媽媽會帶顆頭回來給妹妹玩,剛好裏面的血會弄髒妹妹裙子,爸爸你把血抽走吧。」
「好好好!真是好兒子!」爸爸豎起了大拇指。
陸忘回到客廳沙發,打開電視無聊地跳轉着節目。
夕陽漸漸離去,室內的光線一點一點暗淡。
媽媽提着一顆鮮血淋漓的頭顱回來,爸爸和妹妹連忙迎了上去。
三人蹲在一起,用盆盛着人頭,仔細討論如何處理。
「我來吧。」陸忘走過去,接過爸爸手裏的放血刀,一刀刺入人頭脖子切斷處的大動脈。
血液汩汩流出,很快就積出一層血水。
陸忘熟練地繼續操作,感受着家人崇拜而欣賞的目光,沉浸地享受每一刻溫馨。
處理好頭顱,爸爸繼續回廚房做飯,媽媽哼着歌在客廳翩翩起舞,妹妹貼着陸忘坐回沙發,咯咯笑着編頭髮給他看。
夜幕降臨,晚餐被端上餐桌,都是些家常小菜。
有香煎胯胯骨、炭烤波棱蓋,風味腰子、泡腳爪子、嫩炒心肝、胡椒肥宅肚湯、和血燒上巴。
一家人其樂融融,圍坐在餐桌前。
這時候,陸忘注意到,桌面多了一根筷子。
目光掃過家人,爸爸媽媽和妹妹,手中都拿着一根筷子,開開心心扒拉着碗裏的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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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面前的碗邊,也好好放着兩根木筷。
那麼多出來的一根筷子,是給誰的呢?
「家裏還有客人嗎?」
「啊對了!差點忘了她!」媽媽放下筷子,起身走到一間臥室前敲門道,「出來吃飯啦,吃飯啦!」
房門打開,裏面的人走了出來。
那是個陸忘不認識的女人。
紅色長髮披肩,凹凸有致的完美身材上,穿着一件性感到極致的火辣吊帶長裙。
女人耀眼而妖艷的臉龐上,一雙紅唇嬌艷欲滴,嘴角恰到好處地上揚着。
她的笑容仿佛帶着魔力,足以吸引任何雄性生物的目光。
陸忘眯了眯眼睛,看着女人扭動腰肢向他走來。
仿若無骨地倒入他的懷中,指尖尋到他的耳垂來回摩挲。
如此尤物,放做任何一名心智稍有不堅的男人,都會忍不住拋開一切親吻上去。
不過,陸忘顯然比他們要強得多,到了這個時候,他還能沉得住氣,開口問:
「這是誰?」
爸爸皺眉道:「兒子,別開玩笑。」
「我沒有開玩笑,告訴我,她是誰?」
媽媽已經回到座位上,跟爸爸和妹妹一起,都一臉不解地望向陸忘。
那眼神仿佛在表示,這孩子怎麼了?怎麼連這麼重要的人都忘了?
女人也用同樣的眼神看着他,臉上帶着一絲委屈,她挺起胸膛,紅唇靠近陸忘說:
「是不是我做什麼讓你生氣了?老公?」
???
陸忘問:「這麼說,我現在應該是個畢業幾年的成年人,而不是一個大學生?」
「是呀,你早畢業了,我們都結婚好……啊!!!」
女子突然發出一聲悽厲的慘叫,從陸忘懷中跌落在地!
她身體被攔腰切開,分成了兩半!
不過她還活着,捂住腰部斷裂處急道:「你做什麼呀!你為什麼要傷害我?」
「閉上你的嘴!!!」陸忘呵斥道。
女人還想說什麼,可是她再也無法說出。
她那殷紅的嘴唇已經消失,整個鼻子以下只剩連在一起的臉皮!
驚嚇間,女人雙手捂住臉,拼命的搖着頭,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
陸忘不為所動,冷聲道:「再哭讓你連眼睛都沒有。」
吧嗒,一家人都放下了筷子。
「哎,別哭了告訴他吧。」媽媽臉上的溫柔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悲傷的表情。
爸爸甩了甩頭,臉上的表情也發生了變化,兩隻憨厚的三角眼睛變成了四隻,跟嘴一樣彎成月牙形,好似戴了一張面具。
「哈哈哈哈,到現在才發現不對勁,玩了那麼久,那就告訴他吧!」
妹妹仰起臉,跟爸爸媽媽一樣,臉上發生改變,額頭上長出了六隻眼睛,所有眼睛都在哭泣。
「嗚嗚嗚哥哥,你居然信了,你居然信了,我們怎麼可能是你的家人,你沒有家人,沒有家人啊哥哥!如果你沒有讓媽媽帶顆頭回來就好了,那樣我就可以拿你的頭了,我多想要你的頭啊嗚嗚嗚!」
「哈哈哈哈哈,你信了你信了,還跟我們一起做飯呢!我本來是想要你的血,你的血才是最好的食材啊,哈哈哈哈哈!」
「哎……你怎麼會這麼好騙呢?哎,如果你不同意讓我去殺鄰居就好了,那我就可以殺了你了,哎,不過沒關係,等會你就會再次失憶,到時候我們重新來過,你可要阻止我,然後乖乖讓我殺啊……」
三人圍着桌子各說各的,聲音交雜在一起無比吵鬧。
地上的女人也不再哭泣,她剛剛的一切都是裝的,全都是虛假的表演。
現在她臉上不再有絲毫委屈,目光憤怒不已,朝陸忘發出無聲的吼叫——
啪!
陸忘抬腿就是一腳,將女人的腦袋踏成粉碎!
鮮血飛濺,空氣突然變得安靜。
剛剛還在囂張聒噪的三個人,此刻卻如同木頭一般,呆呆地看着這一幕,瞳孔瘋狂地震!
怎麼會這樣?!
這跟預想的不一樣!
如果突然發現身邊的一切都是假的,應該會害怕,會懷疑自我,會發狂,會不知所措啊?!
他為什麼這麼冷靜?
他為什麼還能冷靜到一腳踩死一個?
它們,難道是能一腳踩死的嗎?
「哎,你從一開始就沒信嗎?不可能啊,我們明明抹掉了你的記憶,你一醒來就是內心最渴望的家人,我們扮演得這麼好,為什麼沒有信呢?」
「哈哈哈哈哈不可能,這不可能!哈哈哈,從來沒有人這樣過,你這樣不好玩,一點都不好玩!」
「嗚嗚嗚,你為什麼不信,嗚嗚嗚,你都不記得其他事了,應該跟我們一起好好玩才對啊嗚嗚嗚,你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三人忽然雙眼圓睜,直勾勾地瞪着陸忘,似乎想要從他的身上瞪出答案。
他們看着陸忘拿起桌面的紙巾,擦了擦鞋。
然後直起身靠回椅背,交疊修長的雙腿,嘴角勾起戲謔的笑容:
「怎麼,你們覺得我失憶了嗎?隨便騙一騙你們而已,還真信了啊,我的記憶一直好好的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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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我一神級詭怪,你拉我當玩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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