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殺了我。」
「爸爸吃了我。」
「兄弟姐妹坐在餐桌下。」
「舔舐我的骨頭。」
蟬冥饒有興致地哼起了一首恐怖童謠。
陸忘橫了他一眼。
蟬冥閉上了嘴。
這時候不管奶奶還是媽媽,都意識到了孩子身體裏的是誰。
現在她們有兩個選擇。
一個是相信對方什麼都沒做,立即棄暗投明,求陸忘出手相救。
另一個,是依舊相信全都是對方在搞鬼,目的就是害死孩子。
這兩個人選擇了後者。
畢竟那可是他們的心肝寶貝啊,那麼可愛,那麼聰明,那麼人見人愛!
怎麼可能是天生的殺人魔?
附身孩子的那些髒東西才是壞的,生前不知道好好照顧弟弟,死了還要害弟弟!
都是這些人教唆的!
作孽啊!孩子那麼無辜,到底是怎麼惹上這樣的壞人啊!
老太婆從座位里爬起,衝過去就給媳婦一巴掌:
「都是你,每天在朋友圈發幾百張我孫子的照片,還到處發他的視頻,一定是這樣才把壞人都給招來了!」
媳婦在地上疼得滿頭大汗,終於鼓起勇氣還了婆婆一拳:
「我記錄我兒子的生活有什麼不對?你不也在發嗎?還成天拉着我兒子出去走街串巷,恨不得展現給所有人看,一定是你讓人嫉妒了!」
這腦迴路實在是令人有點猝不及防,
單走一個6。
連小孩都一臉懵逼,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繼續。
老太婆見狀,一把抱走孫子壓在身下,任憑孫子拳打腳踢就是不鬆手。
「奶奶現在知道了你們都死得冤,奶奶答應你們,回去就給你們請大師超度好不好?別聽那些壞人的,你們放過弟弟吧,他還小什麼都不懂,他是無辜的啊!」
孕婦扶着肚子站起,衝到陸忘面前指着他的鼻子罵:
「都是你在作妖!我警告你快收了它們,不然等我老公回來打死你們!我老公可是精神病,殺人不犯法的!」
好傢夥,又一層BUFF!
蟬冥冷哼一聲,還好陸哥不是人,不然今天恐怕要栽在這裏。
陸忘抬眸冷冷看着孕婦,咔嚓咔嚓,捏響幾根手指。
孕婦赤急白臉大叫:
「怎麼,你還想打人嗎?我跟你說我可是孕婦,你要打了我,你這一輩子都好不了!快收了那些東西,立馬道歉賠錢,不然等我老公回來你就沒命了!」
說着她還揚起脖子,朝衛生間方向大喊了幾聲。
「老公,老公快回來啊,殺人了!有人要殺你老婆兒子老媽了!!!」
忽然,孕婦感到不對勁。
為什麼車廂里這麼安靜?
那些看戲的人什麼時候坐回去了?
下一秒,肚子傳來劇烈疼痛。
孕婦低頭一看,陸忘徒手刺入到了她的肚子裏。
鮮血四濺。
蟬冥及時拿出一塊手帕擋在陸忘面前,防止血液濺射到他陸哥身上。
噗呲——
陸忘收回手,從裏面拽出一個胎兒。
「好了,現在你已經不是孕婦,我可以打你了吧?」
說完就是一個大耳光子,孕婦被打得螺旋起飛,飛向了車廂遠處。
所過之處,灑下一片紅色。
蟬冥表示:毫無道德包袱,該出手時就出手,不愧是神級詭怪!
「陸哥,這孩子怎麼辦?」
手裏的胎兒還活着,陸忘看了一眼,朝老太婆拋過去。
「喂,你的孫子,不過是個女孩,給我賠禮道歉,我可以考慮放過她,只殺了你們。」
然而老太婆卻像是躲瘟疫一樣躲開。
胎兒砸到地上,向着奶奶的方向伸出手。
小胖孩停止哭鬧,使勁推開老太婆,朝胎兒爬過去。
「女孩要了做什麼!」老太婆搶先脫下鞋,像拍蒼蠅一樣拍在胎兒身上。
一下又一下,小胖孩瞪大雙眼看着,胎兒被拍斷了最後一口氣。
事情發展到現在,老太婆基本已經失去理智。
她現在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
「我們家只是可憐巴巴的鄉下人,得罪誰了?你們要害我孫子,還把我未出世的孫子變成了女孩?今天……今天我不活了!我要跟你拼命!」
眼看着老太婆撲向自己,陸忘擦着手,根本懶得搭理。
因為老人真正的福報,在後面。
咚!
老太婆被孫子抓住一條腿,失去平衡摔倒在地。
小胖孩一拳揍得奶奶眼冒金星,把人拖拽到過道盡頭。
那裏還躺着,只剩一口氣的孕婦。
婆媳兩整整齊齊丟在一起。
啪!啪!
兩道響亮的耳光送給有緣人。
小孩望着兩張臉上的紅印子,張開口,三個女孩的聲音怨氣滔天。
「到現在你們都不覺得自己有錯!」
「都這時候了,你們還是一點都不在乎我們!」
「連五妹都殺,你們都該死!」
孕婦面色慘白,捂着血流如注的肚子,虛弱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她唯一的反應就是,在聽到五妹兩個字後,眼中流露出後悔和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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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婆還有說話的力氣,掙扎着拱手對小孩拜了拜:
「放過你們弟弟……」
小孩聽到這句話頓時雙眼一怒!
三聲尖銳悽厲的叫聲從口中發出,車窗震裂,響徹天際!
小胖孩臉上肉眼可見的扭曲,痛苦至極。
如果這時候有懂行的在,能看到小孩體內,有三個女孩的靈魂,撕扯着一個漆黑的靈魂。
她們早已殘缺不全,帶着怨恨憤怒,與漆黑靈魂同歸於盡!
小胖孩只剩下一具胖胖的空殼。
了無生氣,七竅流血。
當着老太婆的面,重重倒地。
「我的寶寶!我的孫子!啊啊啊啊啊啊!」
老太婆血壓蹭到老高,直接衝破血管,歪着脖子抽搐沒幾下,去了。
孕婦看着兒子的屍體,又扭頭看了看婆婆的屍體,像是卸下了什麼似的,忽然覺得全身輕鬆。
一滴淚水從臉頰滑落,她也進入了長眠。
「陸哥,要對口供嗎?」蟬冥已經開始盤算着要怎麼跟季藍說,畢竟季藍要負責收拾攤子。
「不用,就實話實說,反正我又沒有殺人,你去車頭處理下司機,然後通知季藍派人來接,我們這趟車中途不停,直達終點。」
陸忘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將師父擺回窗台。
外面田野遼闊,山峰連綿,天空一片晴朗。
……
張道人清醒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陸忘的床上。
外面已經天黑,繁星點點,一輪彎月高懸。
被子很重,一隻白貓壓在上面,正沖他喵喵咧咧,看樣子是在驅趕他。
咕嚕~~~
肚子忽然響起叫聲,白貓嚇得「喵」的一聲彈到沒影 。
「抱歉抱歉,我只是餓了,貓妹妹?小眠?」
張道人抬起頭,看到床尾豎着一根白尾巴,氣哼哼離開房間,告狀去了。
「這貓真像個小孩,不會跟哈士奇一樣關着誰吧?有可能,畢竟一米兄弟深藏不露!」
張道人摸摸下巴,起床撿起凳子上的道袍,披回身上。
走出房間,他這才知道為什麼自己睡在陸忘的床上。
因為客房被佔滿了。
一男一女兩個不認識的人,分別從兩間客房出來,看到張道人都點頭微笑,以示友好。
喜歡我一神級詭怪,你拉我當玩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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