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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音唉聲嘆氣。
跟顧宴舟說,「對,顧總,就是你想的那樣。」
顧宴舟神色隱晦,「小音,我還什麼都沒想。」
不過也沒事。
現在他開始想了。
這樣的情況下,顧宴舟自然是識趣的。
薑母這邊沒事,他就買了下午的票,回北城了。
「我給你放半個月的假,你多陪陪伯母。」顧宴舟猜測,薑母大限將至,姜音看一眼少一眼。
姜音很是感謝,「但是我依舊會完成工作上的任務。」
「你量力而行就可以了,不着急。」
姜音送他出醫院。
顧宴舟還是說,「要是裴景川欺負你,你隨時給我打電話。」
姜音笑笑沒說話。
她回去的時候,穿過醫院大廳。
總覺得好像有什麼盯着自己。
姜音回頭仔細看了看,卻沒看見什麼可疑的東西。
直到電梯開了。
姜音剛進去,徐北辰也跟着出現,鑽了進來。
他按了關門。
姜音不怕他,面無表情的盯着上升的樓層。
徐北辰是來告訴她好消息的。
「我聽說,昨天裴先生連夜趕過來了。」
姜音不理他。
徐北辰笑道,「是不是以為,男人做出這樣的舉動,就是真愛了?」
姜音沒忍住,嘲諷道,「以你的認知程度,說出這樣的話我也不稀奇。」
徐北辰笑容微僵。
他直接拿出手機,把最近的娛樂頭條給她看。
「這才是真愛。」徐北辰把照片放大,恨不得把照片懟到她的臉上,「白昕昕永遠是裴景川敢於公佈的女人,而你,下水道的老鼠。」
照片的倒影,幾乎塞滿了姜音的瞳孔。
裴景川抱着白昕昕,兩人渾身濕透。
他腳步跨得很大。
很着急白昕昕。
徐北辰很滿意她此刻的表情。
雖然變化不大,但是能看出來,她受到了影響。
徐北辰忍不住哈哈大笑。
還沒笑完,電梯突然到了。
他看見外面站着的男人時,笑聲戛然而止。
裴景川倚靠在牆邊,雙臂環胸。
「徐醫生,又見面了。」他語氣客氣又淡漠,「笑什麼,這麼開心?」
姜音面無表情的走了出去。
徐北辰卻好像腳上灌了水泥,無法動彈。
他收了笑,「沒什麼,跟姜小姐好久沒見,所以敘了一會舊。」
裴景川扭頭看了眼姜音離開的背影。
再轉回來時,目光變得無比鋒銳。
「聊什麼了?」
徐北辰緊了緊手機。
他說道,「姜小姐向我請教,正主和小三的區別。」
裴景川翹了下嘴角,目光陰森,「所以你怎麼說的?」
「我什麼都沒說,只是給她看了你抱着白小姐去醫院的照片。」
照片?
裴景川意識到什麼,直接轉身去找姜音了。
徐北辰得意的笑了起來。
就他們倆那脆弱的感情。
根本不需要太用力,稍微一捏,就碎了。
風光的人挫敗,給了他些許安慰。
徐北辰回科室的時候,不由得哼起了小曲兒。
走過一道拐角。
迎面就來了一拳頭。
他眼前一黑,捂着臉蹲下。
嘴巴里傳來了劇痛。
當即湧出鮮血。
他顫巍巍的抬起頭,看向面前的男人。
裴景川立在那,挺拔矜貴。
他用紙巾擦了擦手,而後嫌惡的砸在徐北辰的臉上。
「縫好你的嘴,以後給我好好說話。」
「另外,給我離姜音遠點,看見她就繞着走。」
……
姜音坐在病房裏,手裏捏着畫筆。
沒動作,干走神。
裴景川來到她身後,陰影落在畫紙上。
姜音回過神。
聽見他問,「吃醋了?」
姜音表情挺平靜的,「我說不上來此刻的感受。」
裴景川將她拉起來。
抱在懷裏。
男人哄女人的本能招數。
先抱着,提防她跑。
畢竟生氣的女人,比過年的豬還難按。
裴景川這個人,做不做錯事,都不帶心虛的。
他語氣強勢道,「當時她高燒驚厥,白家沒管,我不送她去醫院,她死了才是數不清的麻煩。」
姜音沒跟他僵持。
身體自然的靠在他手臂上,淡淡道,「我當時要在那就好了。」
裴景川擰了擰眉。
「你在那,我也會送她去醫院,她的死活與我無關,但是不能死在我手裏。」
姜音不是那個意思。
她想的是,如果當時自己在那,借着駱昌東的手,她會丟棄白昕昕。
讓她自然死亡。
可惜,這樣好的機會,竟然沒有落在自己手裏。
反應過來自己在想什麼,姜音有一瞬的心驚。
什麼時候,她對殺人如此淡定了?
她抬起頭,突然問,「裴景川,如果你有個很愛的人死了,你會怎麼報仇?」
裴景川平靜道,「繩之以法,交給警方。」
姜音想到他的實力。
這都是動動手指頭的事。
自己怎麼能跟他比呢?
裴景川又改口,「開玩笑的。」
姜音神色古怪,「……你不會要走聖母那一套,讓死者安息,原諒殺人犯,讓她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吧?」
裴景川勾了勾唇。
眼底閃過一抹血腥。
「如果剛才你的問題是假設,那我會遵紀守法。如果你的問題,以後真的發生了,他身邊的人我一個都不會留。」
姜音的心砰砰加速跳了起來。
他的表情又冷又狠。
卻叫人心動。
「殺一個人,無數個人,都會坐牢的。」
「我會選擇後者。」
姜音順着這個話題問,「誰讓你這麼在乎啊?」
「你。」
姜音,「……」
裴景川失笑,「怎麼,又愛上我了?」
姜音皺起眉。
她知道他是哄自己開心,於是,摁住內心的雀躍,吐槽道,「你好油膩。」
裴景川笑容加深。
風流得有點無情。
「討厭就對了,以後除了我,誰要是這麼釣你,你直接甩他嘴巴子。」
姜音翻了個白眼。
她要上班了,揮揮手讓裴景川出去。
裴景川瞧着她的後腦勺。
開門出去,不打擾她。
他撥出一個電話。
站在無人的角落裏,裴景川的聲音輕而穩,「姜音的母親,這次突發病重正不正常?」
那邊來話,「我們一直在暗中保護她,確實沒有任何端倪。」
裴景川擰起眉心。
那剛才,姜音為什麼會問自己那樣的問題。
這一想,裴景川倒是發現一個奇怪的事。
似乎,姜音身邊只有父母這兩個親人。
沒有親戚。
沒有什麼朋友。
那姜音是想給誰報仇?
裴景川垂眸,看着面前透明安靜的瓷磚,那上面倒映着他的模樣。
姜父?
裴景川道,「四年前,姜家破產的真正原因,給我徹查一遍。」
「好的先生。」
「對了。」裴景川話鋒一轉,「買幾套女人喜歡的禮物,下午之前送到醫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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