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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任清歌沒有談過戀愛,也覺得霍危這問得不對勁。
「你問這個幹嘛。」
霍危近距離打量她,手上一直揉她那個蚊子包。
時輕時重,像心情一樣飄忽。
他一副長輩的口吻,「關心你,畢竟你跟秦淵才認識不久,叮囑你不要被騙了。」
任清歌,「我又不是小孩,怎麼會被騙。」
霍危的手一用力,往她的蚊子包上使勁摁了一下,「你不笨?不笨跟秦淵發展這麼快。」
任清歌聽得心口一悶。
誰跟秦淵發展快了啊。
我在你心裏就這麼隨便嗎?
任清歌生氣拍開他的手,「別揉了,臉都被你揉壞了。」
霍危停在原地,直直看着她,再次問,「跟秦淵發展到哪一步了?」
任清歌生氣了,故意道,「你剛才不是說了嗎,下午去約會了。」
霍危眼神微沉,「去開房了?」
任清歌微微睜大眼睛。
瞪着他。
霍危逼問,「是不是?」
任清歌怒得面紅耳赤,非要跟他對着幹,「是啊,開房了!做了!做得天昏地暗做了八次!弄我一身汗我才洗澡的!以後我每次洗澡就是跟秦淵剛做完!」
她往外蹦一個字,霍危的臉色就陰沉一寸。
直到徹底跟這夜色融為一體。
空氣中寒氣滲人,兩人一冰一火,各自不相容。
任清歌推開他往客廳里走,手剛收回就被霍危一把扼住手腕。
霍危繃着一張臉,把她拖到旁邊的涼亭。
任清歌想大聲阻止,又怕被長輩聽到。
只得踉踉蹌蹌跟上他的步伐。
涼亭里沒有燈。
任清歌被他摁在牆上。
怕她跑了,霍危結識的胸膛又抵住她。
徹底成了夾心餅乾。
雙手被禁錮,身體被限制,任清歌咬牙問,「霍危你幹什麼!」
他的呼吸比身體更熱,噴在她臉上,跟火一般要融化她。
任清歌受不了,想別開頭。
霍危精準捕捉到了她的動作,低頭吻住她。
任清歌一愣,就被他有力的舌頭撬開牙齒。
一回生二回熟三回生巧。
第三次接吻,霍危的吻技明顯進步。
不再是蠻橫地亂啃亂咬,而是輕巧撬開她的牙齒,勾纏她的舌頭。
任清歌頓時頭昏腦漲。
神經一松,就任他為所欲為。
就在她剛嘗到美妙滋味,準備主動進攻的時候,霍危又突然鬆開。
任清歌登時清醒,臉頰更紅。
好在四周昏暗,他看不到。
霍危捧着她的臉,抵着她的額頭,呼吸粗重。
任清歌呼吸一頓一頓,吐字不清,「霍危,你……你又占我便宜!」
霍危語氣冷淡,「你這張嘴口無遮攔,我給你清理清理。」
任清歌不服氣,「怎麼就口無遮攔了,我說的是事實!」
霍危氣得掐她的臉。
「痛啊!」任清歌大叫,「霍危你王八蛋你給我鬆手!」
霍危鬆了力度,粗糙揉她。
與其說是安慰,不如說是二次傷害。
任清歌再痛也忍了,逮着剛才的問題不放,「你回答我啊,為什麼占我便宜。」
霍危也不知道為什麼。
就像自己的東西被搶走了,他不爽。
但是他沒有立場生氣。
霍危說服她,也像是在說服自己,「秦淵是老油條,你跟他在一起遲早吃虧,你沒有戀愛經驗,所以我剛才在教你怎麼接吻。」
任清歌,「?你難道就有什麼經驗嗎?」
「我比你大五歲,你覺得呢?」
任清歌嘲諷,「吻技爛得要死。」
霍危不咸不淡,「再爛,對付你夠了。」
剛才看不見但是感受得到。
她舒服得都哼唧了。
「誰要你對付。」任清歌酸道,「你怎麼不拿這股勁去對付姜音。」
霍危眼皮一跳。
鬆了手。
任清歌心裏微沉,心裏越發的悶。
可她又非要自找苦吃,「今天在餐桌上,給羅小姐看的照片是姜音嗎?」
「嗯。」
「秦淵問你,你喜歡的人是誰,也是姜音嗎?」
「嗯。」
「現在也還喜歡?」
霍危沒來得及答,不遠處傳來韓雪雯的聲音,「清歌?」
任清歌心裏一緊,掉頭就跑。
結果這邊門關上了,沒路。
韓雪雯看到兩道身影,疑惑走過來,「霍危,你也在嗎?」
霍危拉住任清歌的手,讓她冷靜,「深呼吸,去旁邊坐着。」
他充滿命令的口吻控制了她的大腦,聽話去坐下。
霍危往涼亭門口走了兩步。
迎上韓雪雯。
韓雪雯開了涼亭的燈,打量了一番霍危,又去打量任清歌。
任清歌低着頭,一副心虛的樣子。
她目光充滿懷疑,「你倆在這幹什麼?」
霍危面不改色,「我教訓了她。」
收到這個信息,任清歌立即知道怎麼做了,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
疼得她一抽氣,眼淚出來了。
韓雪雯見她抹眼淚,推開霍危走過去。
「你教訓她幹什麼?」韓雪雯嘴上這麼說,但是不信,過去看清歌的情況。
任清歌一身整齊,倒沒有什麼。
抬起頭來,臉上蚊子包,手指印,紅印四處錯落。
再加上那一雙可憐巴巴的樣子,把韓雪雯看得一愣。
韓雪雯怒斥,「霍危你打清歌了?」
霍危回頭,睨着抽噎的任清歌,嗯了一聲。
「該打,不聽話。」
韓雪雯氣得要去打霍危,被任清歌拉住手臂。
她哽咽道,「伯母,阿危哥哥沒做錯,都怪我。」
韓雪雯被她哭得心都軟了,「跟伯母說說,發生什麼事了?」
任清歌抹眼淚,「我,我下午跟秦淵出去了,差點跟他睡覺……」
韓雪雯驚訝,「這,這發展太快了吧。」
「嗯……所以阿危哥哥知道了,氣得扇了我巴掌。」
霍危冷颼颼掃她一眼。
小東西還挺會演。
任清歌跟小白兔似的鑽進韓雪雯的懷裏,「我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
韓雪雯安撫她,「沒事,沒出事就好,是你哥哥不好,有話好好說,他怎麼能打你。」
說完狠狠瞪霍危一眼。
霍危面無表情,「下次再這麼糊塗,我用鞭子抽。」
任清歌哇的一聲哭。
她扭着身子,後邊屁股就落入霍危眼裏。
裙子上有一小塊血跡。
他微微眯眼,想到那是什麼,說道,「好了媽,你回去繼續跟任叔聊,清歌交給我。」
韓雪雯,「交給你幹什麼。」
霍危,「去查查有沒有什麼病,秦淵私下玩得有多花誰知道。」
「不是差點麼?」
「有邊緣性行為。」
韓雪雯果然被唬住了,「那快去。」
她走後,任清歌擦去眼淚,正要跟霍危炫耀自己的演技,突然對上他似笑非笑的臉。
任清歌背脊一寒,「幹嘛這麼看着我?」
霍危視線下垂,提醒她,「裙子。」
任清歌拽起來一看,呀了一聲,「漏了。」
她着急慌忙去衛生間,霍危問,「什麼時候來的?」
「中午啊,當時疼死我了。」
霍危笑了,「中午來的,然後你下午帶一身血跟秦淵做了八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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