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見對方的曖昧動作,以及開始變紅的嬌麗臉頰,瀧谷澤瞬間就懂了。
不過他可沒這方面意思。
倒也不是他清心寡欲,只是想到這女人的性格和過往作風,某些地方估計都鋥亮了,屬於黑到極致便反光!
他雖然不介意開二手車。
但公交和地鐵,能儘量不坐還是不坐比較好,畢竟公共交通更容易傳播病毒,還是私家車對身體更安全些。
「在假裝你男朋友的期間,或者說我拿自己的時間跟你在一起的時候,這期間花的錢,高瀨桑可以承擔的吧。」
瀧谷澤仔細思索片刻後說道。
這個要求聽起來似乎過分。
畢竟現在男士付錢是天經地義。
哪怕是幫忙,一旦牽扯到只有男女雙方,似乎女性就應該享受,而男性則是活該付錢,並且付出了能不能得到回報,還得看女性的心情好與壞。
可這讓已經夾緊雙腿,甚至有點黏感出現的高瀨郁美卻一下子愣住了。
「只有這些?」她不可置信的問道。
「嗯。」瀧谷澤點了點頭。
「確定沒有其他的要求嗎?」
高瀨郁美仍舊不死心的問道。
「有。」瀧谷澤思索片刻,雙手交叉自如的搭在桌上:「但我還沒想到。」
高瀨郁美聞言先是愣了一下。
隨後忽然想到了什麼。
看了幾秒鐘瀧谷澤的這張臉。
心裏便突然開始冷笑起來。
果然還是對我有想法啊。
估計是不好意思直接說出來,再加上這麼長時間沒見,才裝出一副自己沒什麼要求的模樣,好以後獲得我的可憐,然後再提跟我上床的要求吧。
這樣既顯得自己很紳士,又能博的我的好感,然後順理成章的佔便宜。
老娘早就看透你了!
她心裏暗自得意了一番,但對瀧谷澤更噁心了,沒想到他竟然會這樣。
而且她對瀧谷澤的陌生感更強了。
以前這傢伙可沒這麼多心眼子。
也不知道是為什麼,就從自己提出要求之後,好像主動權就開始被他掌握了,跟以前的悶性子似乎不同了。
按以前他可沒那麼多話的。
以前可從沒出現過這種情況。
看着瀧谷澤這張臉,她忍不住皺了皺細眉,明明還是這張臉,除了更成熟一點,好像也沒什麼變化,但給人的感覺確實是有點跟以前不一樣了。
但還沒等她發作,瀧谷澤接下來又說了句,讓她更印證了自己的猜想。
「我的要求不會過分,而且真的過分高瀨桑也可以拒絕,這樣能接受嗎。」
「當然可以。」
高瀨郁美皮笑肉不笑的回了句,爽快的答應下來,同時還將領口下勾的手指迅速挪開,撫平到一絲都漏不出來,仿佛剛才是做出了莫大的犧牲。
「那就這樣說定了,到時候需要我出面的話,請高瀨桑提前聯繫我就好。」
瀧谷澤完全不在意她的小動作,只是自顧自的端起高腳玻璃酒杯又抿了口昂貴的紅酒,笑呵呵的說了一句。
繼續裝,看你能裝到什麼時候!
聽見他連郁美都不叫了,高瀨郁美心裏便更膩歪了,只覺得他是在裝。
她憋着股鬱氣也沒再吭聲。
只不過眼角的餘光一閃而過,看見瀧谷澤身前戴着的一個玉墜,高瀨郁美便挑了挑眉,印象里可沒這東西。
而且以往的時候,瀧谷澤手腕上都會戴着好幾年前自己送他的那個青色束帶,現在手腕上竟然是光溜溜的。
高瀨郁美驟然間萌生出一個想法。
「你有新女朋友了嗎?」
她忽然間出聲問了一句。
瀧谷澤感受到她的目光,低頭看了一眼身前姐姐送的玉墜:「怎麼了?」
「沒事,我只是問問。」見他沒正面回答,高瀨郁美臉色都陰沉了下來。
不回答就是一種肯定的回答。
但也就是這個答案,讓她心裏驀然間便升起一股邪火,臉上沒了半分笑容,就連問題被解決的喜悅都沒了。
然而就在片刻之後,她忽然想到了什麼,眼神便開始變的微冷了起來。
「其實在感情里,兩個人不應該隱瞞自己的過去,這才叫真正的愛情吧?」
高瀨郁美冷不丁的突然問了句。
「你說的沒錯。」
瀧谷澤聞言有些奇怪,但看着對方質詢的眼神,還是緩緩的點了點頭。
也沒有讓他等多久。
就知道了這女人是什麼意思。
「那瀧谷君你說,我要是把以前上學時候你給我寫的那麼多情書,還有你為了我整夜整夜不睡覺做手工禮物的事告訴你女朋友,你覺得她怎麼想?」
得到了想要的回答,高瀨郁美慢條斯理的說着,還很有閒情雅致的用手指繞着頭髮,語氣裏面充斥着玩味。
其實她這是故意詐瀧谷澤的。
那些破爛兒她也早就扔了。
雖然像以前還在上高中時你儂我儂的聊天記錄更具備視覺上的衝擊力。
但那玩意兒上哪找去?
早八百年前刪好友一塊沒了!
「嗯?瀧谷君?怎麼不說話了?」
高瀨郁美看着低下頭似乎不敢直視自己的瀧谷澤,就像是打了勝仗的將軍,下顎揚的比公雞打鳴還要高,心氣也跟三伏天喝了冰水一樣舒服了。
然而,就在她猶如勝利者一般暗自得意洋洋時,意想不到的事發生了。
只見瀧谷澤聞言緩緩抬起頭,微抿着嘴唇,肩膀微耷,整個人的精氣神瞬間就像被抽空一樣,甚至就連臉色也蒼白起來,眼眶看起來也泛了紅。
頹廢的氣質就像是失去了一切。
在這種頹敗的感覺之下,瀧谷澤只是勉強笑了一下,就像是對自己在自嘲一般,隨後語氣泛澀的低聲問道:
「所以,高瀨桑,你也覺得我曾經愛過你,是一件令人感到羞恥的事嗎?」
他恰到好處的微表情,和營造出的淒哀氛圍,直接就將兩人的地位攻守易形,任誰看了都有種心疼的感覺。
高瀨郁美則是瞬間就懵住了。
她微張着嘴唇蠕動了下。
想說話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看着瀧谷澤慘笑的臉,此刻的她不知道為什麼,就像是被一把名為羞愧的利劍給刺中了心臟,還反覆幾次。
不光是羞愧,還包括心虛。
就像是做惡久了的人突然良心發現了一樣,那一股愧疚瞬間充斥心房。
因此事實證明。
境界壓制與等級無關。
「如果這能讓你高興,那高瀨桑就請去吧,告訴全世界你是那個勝利者。」
瀧谷澤見狀又故作嘆了口氣道。
「我,我才沒有那個意思。」
高瀨郁美臉色變了下,一時間不知道怎麼組織語言,連忙解釋了一句。
愧疚和心虛讓她特別不適。
甚至都不想看瀧谷澤的臉,更想要逃離這裏,臉色陰晴不定幾秒後便忽然站了起來,挎起手邊的包包要走。
「我就先回去了,朋友在外面等。」
說完這句話,她一刻也不想待在這裏了,然而瀧谷澤卻又把她叫住了。
「等等。」
瀧谷澤抽了張紙巾,擦了下幾乎沒有眼淚的眼眶,側身看向已經起身的女人輕聲提醒道:「記得把單買了。」
高瀨郁美聽見這話愣了下。
隨後下意識蹙了蹙眉。
不知道為什麼,突然之間她好像又不那麼愧疚心虛了,一股沒由來的厭惡感重新出現,臉色也平靜了下來。
自己似乎也沒什麼可愧疚的。
他一直不都是這樣的嗎。
能和自己有聯繫都算是獎勵他了。
更何況自己還會掏錢。
她又不是光着手找他的。
至於他怎麼想,還有事後怎麼面對自己父母,以及傳出去跟自己交往會有什麼影響,這些都不在她考慮內。
「知道了。」
留下這句話,高瀨郁美踩着高跟鞋便離開了,只留下瀧谷澤自己坐着。
大廳內的小提琴聲換了豎琴。
看着還剩下小半瓶的名貴紅酒,他又自顧自給自己倒了杯,心裏漸漸思索着接下來該怎麼對待這個綠茶女。
但是目光才往餐廳外掃了眼。
他就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
因為在餐廳落地玻璃的街道外,瀧谷澤看見才急匆匆離去的高瀨郁美正挽着一個人的手,站在路邊似乎在解釋什麼,而那人則是有些不太高興。
就跟路邊吵架的情侶差不多。
但這不是關鍵,關鍵是在瀧谷澤的視線內,站在高瀨郁美身邊的那個男人身材不僅高大魁梧,皮膚還黑的跟碳一樣,那光溜溜的腦袋在陽光的照耀下異常鋥亮,嘴唇也是奇厚無比。
「黑人?」
瀧谷澤見狀不禁有些詫異。
同時也震驚對方的口味。
兩人逐漸消失在了視野之內。
瀧谷澤坐着有些感慨,記憶便突然而來,想起原身和對方的某些過往。
在某個雷雨交加的夜晚。
你不是說過你怕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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