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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亞麗一怔,刷的看向陰陽怪氣的蕭衍錦,「你說誰是大嬸?!」
「誒,張棟他媽,你閨女怎麼去了那個程家的證人席?不會,她就是那個葉凝說的證人吧。」
張亞麗:「不可能!她是我的女兒,怎麼會幫外人?!」
蕭衍錦嗤笑,瞧着張亞麗的眼神滿是不屑,「站在想起來她是你女兒了?早幹什麼去了?!」
「你!」
「肅靜!」
法官皺着眉頭敲了今天不知道第多少下錘子。
垂眸望向下方在證人席站的筆直的劉欣,瞧見她的狀態,眉頭皺的更緊,「這位證人,請闡述你的證詞。」
劉欣抬眼,先是轉頭望了眼後面瞪圓了眼睛的張亞麗,又笑了一下,道:「法官大人,我叫劉欣。就是你們口中,被程老師「猥/褻」的那名女生。」
「我萬分肯定,程老師是我上學以來見過的最好的老師。他沒有猥/褻我,當年,一切都是我母親張亞麗和王振串通起來,偽造的一場騙局。」
眾人:!!!
張亞麗:「小王八蛋!你胡說什麼?!你給老娘下來,老娘辛辛苦苦幫你辦事,你這是做什麼?!」
王振亦是坐不住:「劉欣,你瘋了是不是?!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快下去!」
從上台開始,劉欣嘴角的笑容便愈發的大。
她似乎很享受這種一點一點將張亞麗和王振的假面撕碎的快感,「我當然知道我在說什麼,法官,我就是當事人,我比任何人都確定程老師有沒有對我做過不好的事情。」
黃雅悅站在一邊,畫着精緻眼妝的眼睛冷意閃過。
她冷冷的看着葉凝,還真是沒想到,她竟然能找到劉欣這個當事人來做證。
她眼珠轉了轉,突然想到什麼,出聲反駁:「法官,我聽說劉欣有重度抑鬱症。她這種精神不正常的人,說出的證詞,怎麼能信?」
葉凝淡定反擊:「黃小姐如果讀過書,就應該知道,抑鬱症不是健忘症。這類人只是精神能量比較低迷,但大腦卻比任何人都清醒。」
南州跟着葉凝後面道:「法律上,並沒有說抑鬱症患者不能作證。更何況,這位,是當事人。」
「葉凝,你們這群混蛋!你們對我女兒做了什麼,法官,我要求檢查我女兒的身體是否被葉凝注射了藥物!」
張亞麗尖叫着想要衝破警察的阻攔,「劉欣,你給我回來!別在這裏添亂了,你當初怎麼樣,我這個當媽的還能不知道?!」
「你能知道什麼?」
劉欣冷冷道,「是知道如何把我送給有權有勢的老男人,還是知道如何讓我給你和張棟做保姆?」
「又或者,是剝奪我明明能上重點大學的能力,對外宣稱我有抑鬱症,把我關在醫院裏。如果不是你這次又要陷害程老師,我可能一輩子都要待在不見天日的病房!」
「什麼什麼?!什麼送給有權有勢的老男人,劉欣是被張亞麗親自送到程江河床上的?」
「程江河就是一普通教師好吧。他要有權有勢,還至於混到現在這個地步?」
「話說,這女孩兒腦子真的清醒嗎?正常人怎麼可能來指認自己的母親?」
「怎麼不清醒?!我看她清醒的很,你沒聽到她說,她母親謊稱她是重度抑鬱啊,估計是怕事情敗露,所以特意不管女兒死活把她送進醫院療養呢!我要是有這樣的母親,我也出面作證!」
「這個瓜,真的吃的我cpu都燒了。我以為都要結束了,沒想到還有這樣的反轉!」
彈幕瘋狂刷屏,負責控制流量的書記員看的眼睛都花了。
忍不住抬起頭歇歇,視線一轉便瞧見筆直挺立的劉欣再次開口,「張亞麗,你之前對我做這些的時候,就該想到,總有一天,我會報復回去!」
當事人都出來了否認程江河沒有做那些事了。
便是王振那邊再找其他證人來也於事無補,南州眼眸中帶着計劃成功的光。
穿着法袍的中年人見狀,便準備下定論。
錘子還未敲下,那邊王振不死心,極大的恐懼讓他衝破警察的封鎖闖到劉欣身邊,「你這個賤/人!他們到底給了你多少錢,你說,我給你雙倍,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滾開!」
蕭衍錦眼疾手快的一腳將人踢開。
劉欣站在蕭衍錦身後,平靜的眼睛裏連一點慌亂都沒有。
從始至終她都是平靜的,望向王振時眼中帶着兇狠的殺意,「為什麼?!王褚長,五年前你對我做過什麼,你都忘了嗎?!」
「法官,我現在要狀告王振。五年前,利用職位之便,強迫,猥/褻未成年少女!」
說着,她眼神轉向張亞麗,一字一頓道:「張亞麗,是他的幫凶!」
程小雅聞言瞪大了眼睛。
捂着嘴吞下喉嚨中的驚呼,湊近葉凝小聲嘀咕:「她說的,是真的嗎?天底下,怎麼會有張亞麗這樣的母親?!」
葉凝眸色凜冽,冷笑道:「小雅姐,地球上生物那麼多。從來都不缺張亞麗和王振這種人渣的。」
就連她都沒想到,王振原來才是當年真正的罪魁禍首。
張亞麗臉上的五官都因為憤怒而扭曲,「小兔崽子,我今天要殺了你!早知道這樣,我就該讓你在鄉下自生自滅!」
「我真是倒了八輩子霉,才生出你這種白眼狼!」
眼看着事情朝着他們無法預料的地方發展,張亞麗也不裝了。
嘴上罵的格外歡快,也間接坐實了她跟劉欣並沒有表面上看起來母女情深的樣子。
劉欣被蕭衍錦護在身後,不管是誰都不能近她的身。
女孩兒一直很冷靜,她沒再看張亞麗,而是轉頭衝着法官道:「五年前,張亞麗為了十萬塊錢。想要把我賣給當時還是科長的王振,但是,被程老師撞見阻止。」
「後來,他們不知道為什麼,就把猥/褻的罪名安在了程老師頭上。」
她靜靜訴說着當年的一切,從口袋裏拿出一條錄音,「我當時被張亞麗逼迫,不得不聽從她的。但同時我也用手機錄了音,就等着哪一天能把真相公佈於眾。」
「這些年,張亞麗一直囚禁我。藉口重度抑鬱,將我放進精神病療養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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