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之成聖之前的日子 第2章 標題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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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三重天上，神宵府頗為冷清自劃為一界。天降星光只聚集於神宵府上，星光之濃郁讓人紅眼嫉妒。

    佛陀自雲端下來，就見那寬闊的府邸前方立着一塊高達二十丈的石碑，上刻『高上神霄府，凝神煥照宮』十字。

    佛陀立於碑前靜看些許時間，風起雲動衣不動。

    突然一個珠圓玉潤的童子駕雲而來，恭謹立在佛陀十步之處，「佛主，我家帝君特命我在此等候佛主。」

    佛陀眉目慈悲然聽得童子之言卻是眸光一閃。

    雲床之上，是着長生大帝衣袍的女子靜坐悟道，佛陀才進門，女子左側便升起一座雲床，見她睜開雙目，嘴角似含笑，然眸色冷清，「佛主駕臨，令吾這清冷府邸亮堂起來。請！」

    佛陀斂眸不知他眼底神色，他坐於卿雲左側的雲床上，道了聲佛號，他眸光淡然的看着卿雲，「吾今日來，帝君當明了。」

    「佛主之言，吾不懂。」卿雲亦是坦然的看着佛陀，素手一揮兩人之間升起黑色琥珀圓桌，桌上是青色的杯子，杯里是乳白色的液體，「青中石，想來佛主並不陌生，吾便不做介紹。」

    佛陀眸光掃過桌面，微微一頓，不曲折不繞彎直道來意，「吾教定光歡喜佛，還請帝君高抬，放其回去。」

    「聽聞佛主斬屍於巫妖之戰。」卿雲避而不答反是說起佛陀當年之事，「佛主定是常行走於洪荒，必是知道萬仙來朝的截教。」

    佛陀垂眸不語然眼皮微動，卿雲也不看佛陀，只低頭看着杯中乳白色的青中石，語氣輕然無波，「不拘跟腳，凡是能找到蓬萊島的皆是吾截教門徒。」

    未多說當初但依舊能從卿雲清淡的語氣中想像到萬仙來朝的截教，該是怎樣的榮盛！

    「有教無類！」終於佛陀還是吐出四個字，他慈悲依舊眸中祥和依然。

    「雖因此教中良莠不齊卻也是平和的。不因跟腳修為的差距而默然歧視比較。」

    「還請帝君將定光歡喜佛交於我。」

    佛陀無動於衷，袖袍之中的素手死死握住，卿雲面上不顯，語氣似笑更是堅決，「佛陀來晚了，我已將他交於老師通天教主！」

    就見佛陀眼皮突得一動，他睜眼看着卿雲似是有所言語，卿雲亦是看着他，神色平靜眼底卻隱隱有期待之色。

    然而佛陀只是從雲床上下來，身上袈裟整潔沒有一絲褶皺，他對卿雲道了聲佛號，無波無瀾，「既然如此，吾便告辭了。」

    「等一下！」佛陀即將出門，就見卿雲連忙從雲床上下來，一絲慌亂自她眼裏划過，她拉住佛陀袈裟的一角，紅唇微微泛白，「等一下，吾...有一個問題想要問佛主。」

    佛陀身形一緩，停下，閉目。

    「當年...真的不悔？」卿雲看着佛陀高大的背影，紅唇微微顫抖，卻是凝神稟息等着佛陀的回答。

    「不悔！」竄入耳中的是佛陀堅定不移的回答。

    僵硬，四肢好似失去了知覺。

    也不知兩人在殿門口站了多久，卿雲鬆開手，如方才之事沒有發生一般的雲淡風輕，轉身，已是坐在雲床上，清冷決絕的聲音環繞耳側，「長耳定光仙於封神之役叛吾教投入西方教，乃是吾教叛徒。吾歡迎佛主來此論道講經，若是再談此人，便於三十三重天外一戰！」

    佛陀的離去與到來在三十三重天上並未激起一絲浪花，清冷的神宵府再次沉寂下去。

    「帝君，斗姆元君來了。」

    身形纖瘦的童子引着身穿紫色衣袍、上面繡着星宿、長發挽髻插\\着琳琅鳳釵的女子進來。

    「二師姐怎想得到吾這行走？」看着眉目含笑進來的金靈聖母，長生大帝同是眉目含笑，笑意直達眼底，下得雲床迎上前去。

    「瞧這話酸的。」金靈聖母點了點帝君額頭，眼角含着寵溺，失笑道，「若是吾天天過來，你還不得拿秋鈺無皓趕吾出去。」

    「何況如今你也掌得一教，吾五日來兩日能在這神宵府遇到你已是運氣。」

    素來就親近的仙子娘娘親密的坐在一張雲床上，金靈聖母含笑打趣着卿雲，眼波一過瞧見了卿雲未收起的青中石，眸光微微一閃，心中明悟，趕走晦澀依舊含笑打趣，「你倒是算計，知道吾是衝着你的青中石來解饞，如今早早就擺好，省了吾的口舌。」

    「師姐喜歡，吾讓青音送過去。」雖還是笑着，但眼底卻起了微微的晦暗之色，卿雲看了眼琥珀桌，伸手一點那桌子頃刻消失，「你就不用多跑一趟。」

    「吾聽着，怎麼你甚是嫌棄吾常來？」微微嘆氣，金靈聖母卻是臉色一擺，拿着眼角餘光看着帝君，質問道，「吾是這般貪吃多舌之人？」

    見着金靈聖母拿着餘光看自己，卿雲連忙補救，義正言辭道，「三教之中誰人不知師姐你最為和善溫柔！」素手微微一揚，手裏突然出現一杯青中石，眼眸含笑，「師姐請用。」

    接過青中石的金靈聖母勉強原諒自家『不成器』的小師妹，縴手一點卿雲眉心，隨即輕抿青中石。

    淡乳呷口，無味入喉後卻猛然回顧，端得不急不躁，口齒留香只想再飲一杯，然長生大帝一句話卻讓斗姆元君差點將口中漿液噴口而出。

    「吾去了西方，將長耳定光仙囚了回來。」

    連忙化了一方絹帕捂住嘴，金靈聖母看着一副雲淡風輕的小師妹，作為師姐的她一時間竟是不知該怎麼說教！

    她愣愣的看着實力越高膽兒越發大的小師妹，最終千言萬語化作一聲無奈又是驕傲的笑聲，「你這性格......幸得如今各教聖人都歸三十三重天外的混沌之中，又有道祖旨意，要不然真不知後果如何。」捏了捏卿雲的耳朵算作懲罰，頓了頓，似有希翼道，「師兄他...可言其他？」

    臉色微微一白，卿雲似無力的靠在金靈聖母肩頭，目光虛無，「方才他尋來，吾騙他已將那隻兔子交給老師。」

    金靈聖母張口語言卻晦澀不知該說什麼，她看着前方只有一片雲霧繚繞，苦澀道，「怪不得你今日會在神宵府。」

    「他聽得吾將那兔子交給老師，並未說什麼便回西邊去了。」白皙的手指無意識的動了動，依在金靈聖母肩上的卿雲眼底滿是冷然，「...此役之後，西方當興！」

    沉吟片刻，似不願言語的金靈聖母亦是垂眸，語氣頗為寡淡卻暗藏不明意的痛意，「盛極必衰，你吾不是早就參透了！」她伸手輕撫卿雲稍有凌亂的髮髻，又見卿雲髮髻上藏得極深的髮簪，縴手一僵，「天蓬元帥醉酒調戲廣寒宮霓裳仙子打了兩千錘貶入凡間；隨侍大天尊的捲簾大將不小心打碎了大天尊心愛的琉璃盞，被貶下界。」

    帝君斂眸，似無意的撫着本就沒有摺痕的衣袍，淡淡道，「佛母親自到天庭遊說，也不知許了什麼好處與大天尊。」

    轉了話題，殿上的氣氛不如方才的冰涼，「許沒許好處吾等不知，只是以大天尊對西邊的偏見，想來從那西邊剝了不少好東西。」

    搗亂地府、篡改生死簿，大鬧天宮、封那猴子做齊天大聖，最後讓西方教來鎮壓那猴子，這好處讓他們得了遍。

    大天尊向來不是肯吃虧的主，他豈會放過這樣的好機會！眼及此，帝君元君相視一笑。

    而斗姆元君又想起封神未啟之前的事。

    當初將卿雲拐上天去封做南極長生大帝，接下去可不就是他們三教師兄弟們紛紛上天得了便宜職位？！也幸好天庭並非他們想得那麼不堪，雖不及老師道場那般靈氣濃郁，但那周天星斗星光所含的道韻，可非是靈氣濃郁能比的。

    所謂封神之戰，不過是兩教道不同罷了！

    「大天尊既然謀了西行的兩位，吾等也不能落後。」

    「你有什麼想法？」看着自家小師妹一臉狡黠，金靈聖母眉頭一挑，也是興致高昂。

    「西行之事，老師與兩位師伯定是商量穩妥。」帝君盤腿而坐，遙看着無邊無際的雲海，前方隱隱有金光炸射但又頃刻掩藏，「吾只是想着大師伯的青牛自奎牛下界之後便待在道場實在太過無趣了，不如讓他下界遊歷一番，指不定大羅道果就有望了。」

    吾也是為金蟬子好，轉十世，世世善人又世世有劫難，最後一世且要經歷九九八十一難，作為師叔怎忍心讓他再受苦受難？有自家師叔們的幫助，可不就少了幾分磨難！

    很有慈悲心腸的長生大帝眼波一轉，很是慈眉善目。

    金靈聖母掩嘴輕笑，想了想，遺憾道，「西行當有五位應劫之人，西方是金蟬子下凡，大天尊佔了兩位，再有兩位吾等三教怕是不能再做定論了。」

    「吾不信，金蟬子是步行去西方取經。」遠山黛眉似掛着冰霜，再一笑，又似春風吹來劃破一室寒冰，「既然未定，吾等自然可以謀劃一番！」

    「吾聽聞西海龍王之子敖烈生性頑劣。」金靈聖母氣定神閒轉着手中石杯，「素來愛食人族，身有業障難證大羅。想來以西方教教義慈悲，定不會坐視不理，總要度他一度。」

    言辭間，西行五人已然有了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