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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蓮花臉一黑,拉住雲苓的手往身後一帶,對方小寶訓道,「你也知道你是大男人,還讓姑娘以身涉險?方小寶就你還做刑探呢?」
不說命案牽連之物,怎麼可能讓姑娘在這種場合就穿了嫁衣?!
她合該得以最好的。
雲苓從他側邊探出頭,連聲附和,「就是就是!我可不摻和探案的事!」
笛飛聲見李蓮花情緒外放,帶點不屑地微微搖頭哼聲——李相夷真是栽女人手裏,不及我這十年都在鑽研武學,果然不如我。
「我、我也沒那個意思,我只是不想穿隨口說的」,方小寶撓撓頭,「這樣吧,就只算咱們三個男人,猜拳公平決定,合理吧?」
這三個人聚在一起用最童趣的方法決一勝負!
石頭、石頭、剪刀。
——很好,李蓮花這個提出者成為了對決失敗的倒霉蛋。
他一腦門頭官司拿着棕色石榴裙進內廳去換,片刻後等他出來時,在火光閃爍中,俏麗的新娘步履優雅,銀冠的垂簾隨之輕晃,發出清冽的聲響,喚來圍上來的目光。
雲苓微微一怔,挑唇漾出笑意着一垂眸,復又杏眼明亮地抬眼仔仔細細地看,小臉上儘是悅色和欣賞。
暖光中的李蓮花,總是更有朦朧的美感,而今日這嫁衣雖不是正紅色,但是裝飾華麗精美,與棕色更襯得人膚白俊雅,此時如畫眉眼帶了點不耐煩地看過來,銀飾折射的輝光與之相合,恰恰見之是個清冷美人婚嫁圖,不知誰得眷青睞。
雲苓抬手扶着自己下巴,彎着眼睛滿意地點點頭,小聲贊了一句,「嗯~比合歡宗的仙友們穿異域服好看~」
李蓮花被頗為束腳的裙口卡住步伐大小,無奈地走過來,剛站定就依仗耳力聽到這極輕地一句,立刻轉過眼看向她,那眼神帶着點驚異和不滿,但是輕嗔抬眸時竟有些嫵媚,被驚艷到的小姑娘歡喜地回了個笑臉,他這才哼出口氣收回目光。
合歡宗……呵…
此時另外兩個男人的反應卻與雲苓截然不同,只呆滯了一息之後——
「算了……我還是去殺人」,笛飛聲忍了又忍,憋着笑道。
高冷人設搖搖欲墜。
方多病則直接不留面子地笑出聲,頭一次這麼贊同阿飛的魯莽,胡亂點着頭,「噯!我陪你去!」
李蓮花無語地白了他們一眼,「別笑了,有什麼好笑的,我自己看一看。」
他彆扭地轉個圈察看四周,而疑點也由此增添,這待嫁房間竟然連個鏡子也沒有。
幾人一番尋找才在房屋外稍遠的地方找到了塊鏡石,雲苓知道女子嫁衣總是不會太方便行動,尤其——嫁衣花花好新奇!——便主動扶着他走過去。
李蓮花看她這副興致勃勃的樣子,挑挑眉微不可察地縱容一笑。
看來是真的挺喜歡。
附近的草坪都不怎麼平坦,走到這鏡石前照着,一旦略一退步想看全身,一不注意就會被松滑的石磚摔一個趔趄,而附近七顛八倒的壽山石排列也耐人尋味。
「原來如此。」
李蓮花思緒飛轉想到了殺人關竅,正待要說明時,那瘋子郭坤高喊着『去死吧』就朝着穿嫁衣之人就出掌襲來。
雲苓在李蓮花下意識對掌時連忙出手,裝作一擊拍在郭坤身上,此人登時落地嗚嗚呀呀地痛呼,然後就被方多病捆了個結實。
「誒呦,嚇死我了」,李蓮花反應過來繼續扮演不會武功的神醫,同時將話題帶到郭坤身上,「他練的是羅漢腿,但是這打來的卻是八卦形意掌,而卷宗記載死者身上並無掌痕……」
此言一出,笛飛聲立刻明白獅魂當時就在殺人現場。
恰在此時,郭莊主率眾浩浩蕩蕩過來,在李蓮花說明之後,此人當機立斷棄車保帥 。
「……萬萬沒想到,都是我的疏忽,讓我二弟連害了三人!」
李蓮花帶着標準微笑,「哦,這樣啊。」
郭乾的表情痛心疾首,似乎恨鐵不成鋼,但是對着李蓮花一行人表演,根本沒什麼用,並且在基本知道兇手是誰的前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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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起就被李蓮花送過來的藏頭詩罵得怒髮衝冠的郭乾,匆匆帶人到曾經獅魂住過的房間捉拿闖入者,他腦子也是好——捉拿的是笛飛聲。
這下好了~人沒抓到,自己搭進去了,而方多病又在李蓮花的指點下,找到了郭禍隱藏起來的另外用來欺騙新娘的新石榴裙,很好,父子倆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挨個被揍。
笛飛聲根本沒有耐心,狠戾道,「若不說,我就擰斷你們的脖子。」
高壓手段之下,郭禍從實招來,金鴛盟獅魂的遺物,就藏在他刻意擺設的鏡石中。
餘留下來的捲軸寫道:單孤刀遺骸斂於藥棺保屍身不腐,暫藏採蓮莊南門柳樹下。
李蓮花心中巨石落地,他眼中佈滿血絲,心酸難忍,於此,終於找到多年所尋之人。
柳樹下溫潤的男子親力親為,推開棺材上最後一點陳土,他強忍的悲傷終於在打開棺木,看到師兄屍骨時,再也遏制不住。
李蓮花直直跪下,淚水潸然而下,往日溫潤堅韌的人,也苦於親人分離,脆弱之中,終於帶回了一些欣慰。
「我們回雲隱山吧」,雲苓半蹲下來,安撫地覆上他的手背,擔心地抿抿唇,「花花,不是你的錯。」
李蓮花知道,她是怕自己再鑽牛角尖。
「好」,李蓮花眼下淚痕未乾,但心潮稍平。
他手上都是泥濘,但是總有人在陪伴他。
沒多久,李蓮花和雲苓帶着這個單孤刀之侄方多病回到了雲隱山,漆木山的陵墓一如往常,只不過曾經放在那的玉髓有些奇怪,內里成流動之態的靈液盡數消失,應該是被吸收乾淨了,可怎麼還沒有聲響?
按道理來說,吸收了這麼多應該已經可以凝為靈光,況且這裏靈氣比東海充裕得多,應該能更快凝結才對啊,這到底怎麼回事?
雲苓百思不得其解,於是趁着李蓮花和方多病在埋葬單孤刀屍身時退後幾步,貼了張隱身符籙又設了個基礎結界,這才開了天玹睛。
這一次,一道若隱若現的淡青色氣息殘留在漆木山靈前,應該就是這個吸收掉了所有玉髓,而她順着這分散的角度看過去,發現不遠處的上山小路也留有相同的氣息。
不對,這不是執念,能有明確的存留痕跡,難道是什麼靈妖?但是這氣息也不像是啊……
她蹙了蹙眉,就怕是無意中供養了一隻不受管轄的靈妖,若因其損害一方那麼就是雲苓的罪責了。
「花花,你師娘是不是住在山上?附近還有別的人嗎?」
李蓮花擺好香燭就收到小姑娘傳聲入秘,再回頭看到她人不在就知道必是貼了符籙隱藏,雖然疑惑但還是答道,「沒有,現在……只有我師娘在山上隱居。」
雲苓這下更擔心了,但是也不確定,「那、那既然找到你師兄,你要不要回去見見你師娘?」
李蓮花一愣,沉默良久,當年他回來過,卻,得知師父去世,無臉面再回舊居故地,無顏再見師娘……
「阿苓,我想回去拜見師娘,你能陪我一起嗎?」
所有的錯誤也需承擔,不孝徒兒既然因緣際會活了下來,又找到了師兄遺骨,那總要去跟師娘有個交代。
小姑娘無有不依的,也要查看一下此地異狀,保護好這山中人,根本不用考慮軟軟地答道,「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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