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雙魅惑十足的丹鳳眼猶如深邃的黑洞,獨特而神秘。
線條不同於一般女性的柔美,還有特屬於男人的天生野性,仿佛是上天賦予的獨特印記,很難讓人從那雙眼睛上面移開目光。
「覃小姐,認錯人了。」
霍彥書的話一出,便將覃瑤的心思拉了回來。
「抱歉。」
眼前這個男人,不管是不是那個死去了8年的竹馬,還是那晚的男人,她一定會查清楚的。
「無妨,覃小姐請坐吧。」
霍彥書雖面上清冷,卻是個十分紳士且富有涵養的男人。
「首先,我想知道,三天前的那晚,霍先生身在何處?」
這樣直奔主題對質也是沒誰了。
她知道在聰明人面前不需要拐彎抹角,就應該直接,甚至她想從這突兀的問題中從對方表情里找到一絲不同。
可惜了。
在那張不具任何表情的俊美臉上,絲毫看不出異樣來。
「那晚我在豐海市出差,怎麼了?」
出乎意料的回答,着實讓覃瑤的心緊緊地揪了一下。
她一瞬不瞬地盯着霍彥書,眸光冷到了極致。
「那晚.......是你?」
「哦?那晚覃小姐也有參加金沙慈善晚會嗎?」
他坐在沙發上,身體放鬆地倚靠着椅背,雙腿叉開,那雙修長的手隨意地搭在一側膝蓋上,像是在譜寫着音符。
看似隨意,卻透着淡淡的威嚴。
那是身為上位者才有的霸氣。
兩人說的壓根就不是同一個地方。
覃瑤不知道他話中的真假,他的回答有點打在棉花上一樣。
第一眼看到他時,確實有過震驚,那雙眼睛太像阿離了。
但畢竟8年過去了,記憶也模糊了不少。
認錯人也情有可原。
出事那晚豐海市確實有一場慈善晚會,據說是帝國唯一一個拒絕媒體參加的慈善晚會,並非有錢就能參加,他們只邀請頂級的豪門世家,雖然被當成豬仔宰,但他們依舊熱衷參加,畢竟他們來的最終目的只有一個,就是在這個圈子裏拓展人脈。
帝都霍家不僅在受邀名單之首,更是創辦者之一。
既然說不到一塊去,覃瑤心裏也不確定,那晚的人到底是不是他。
「沒有。」舅舅本來想讓她去參加,但那天是她父母的忌日,沒什麼事大過祭拜親人這件事,所以這次的慈善晚會東方家只捐款沒參加。
很奇怪,明明算是第一次見面,可是她面對霍彥書時竟有種說不清的情緒。
「不知霍先生讓我來看訂婚禮服,現在可以看了嗎?」她微微一笑,皓齒明眸,極致好看。
她本就生得美,淡定從容的笑臉更顯氣質動人。
霍彥書看向她的目光卻並沒有過多的驚艷。
這不合情理,除非.......
他忽然起身,朝她伸手,「覃小姐,這邊請。」
覃瑤隨即跟着站了起來。
兩人身高差一個頭。她本來也不矮,這樣目測霍彥書至少要一米九左右了。
這臉,這身材,果真讓人不由自主地腿軟。
「小心!」
就在覃瑤因剛才坐姿太過拘束而雙腿麻了也不知道,猛一站起身來,險些撲倒在霍彥書身上。
只見他反應極快,伸手去扶,但他只是扶住覃珍的雙臂,並未與她有過多的肌體接觸。
「謝謝,腿麻了。」她解釋,臉上卻不由得泛起了紅暈。
畢竟近距離看美男,實在太誘惑了。
簡直是視覺爆擊。
「能走嗎?或者再坐會兒?」他關心道,俯身看着她的時候,真情流露,不知道的還以為兩人感情有多深。
「不用,我沒事。」
覃瑤有點尷尬。
霍彥書也適時地鬆開了手,讓她自己逞強。
結果,她只邁開一步,便又朝前撲了出去。
不好!覃瑤心慌之餘,伸手抱住了身旁的人。
雙手緊緊地抱住了霍彥書的腰身,整張桃紅小臉埋在了人家勁瘦的胸膛。
「嘶!」那硬朗的腹肌愣是將她給磕疼了。
「覃小姐,我們的進展會不會有點快了?」
頭頂響起了一道揶揄之聲,覃瑤自知丟臉丟到姥姥家了,掙扎地從對方身上起開,又迅速地後退了一步。
「意外。」她的解釋在對方看來,有點舉強。
看着對方玩味的笑,覃瑤自知解釋無用。
尷尬一臉。
看着她匆匆走開的背影,霍彥書墨黑的雙瞳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
覃瑤此刻十分懊惱,自己怎麼會對眼前這個男人心跳加速呢。
明明就不是阿離,再說了,這個男人可能還是那個混蛋,如果證實是的話,她一定不會輕饒他,即使即將成為夫妻,她也要讓對方付出代價。
「覃小姐。」
身後傳來對方的聲音。
覃瑤本就心煩意亂,竟忍不住轉身怒斥了一句,「到底還看不看了?」
看着對方愣住的剎那,她才意識到自己失禮,又丟人丟到家了。
「是這邊。」
霍彥書指了指在他右側的房間,客氣且疏離,眼神似乎比剛才冷了幾分。
僅僅幾步之遙,覃瑤卻連連出糗,簡直有點不可思議。
這還是她嗎?還是那個重生歸來,步步為營,報仇虐渣之人嗎?
她第一次,低了低眸子,鬱悶到極點。
一走房間,立馬被驚艷到了。
映入眼帘排成一排的精緻奢華的禮服,目測有十套左右。
有中式,也有西式,全部都是高訂,她伸手摸了摸,說不驚喜是不可能。
「這十套都是剛剛從法國訂回來,你看下有沒有哪套喜歡,如果沒有,可以訂下午的飛機,我陪你去一趟法國重新挑選。」
覃瑤忽然回頭,措不及防地迎上霍彥書真誠的目光。
瞬間交匯的兩道目光相互撞入眼底,像起了化學作用似的,莫名有點拉絲。
「謝謝你的用心,我喜歡這一套。」
說完,又回頭摸了摸那套中式禮服。
手指不由得緊了緊。
她記得,年少時,阿離曾問過她。
阿瑤,將來訂婚時你想穿什麼樣的禮服?西式還是中式?白色還是紅色?
那時,雖不知道他怎麼會莫名奇妙問她這種問題,但她那時候真的好好想了想才回答。
她說她喜歡中式,正紅色,暗紋繡花,衣襟還必須繡鴛鴦,胸前繡鳳凰。
原本,那只是她天馬行空的構想,沒想到,眼前這套禮服竟與當年她構想的幾乎一模一樣。
這是巧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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