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寒點點頭道:「好吧,我試試看。」
掛了齊海蓉的電話後,他打給了趙雪怡。
趙雪怡聲音沙啞,透着一股疲憊,對於一向優雅的她而言很罕見,方寒嘆了口氣:「趙姐,是我。」
「方寒?」趙雪怡驚喜道:「你在哪裏?」
方寒道:「我在京師。」
趙雪怡嘆了口氣:「方寒,你是聽到消息了吧?」
「海蓉跟我說了。」方寒道:「伯母的病情惡化了吧?」
「唉……」趙雪怡長長嘆息一聲,聲音里透出無奈:「醫院沒辦法了,只能進行關懷治療,方寒,你還有辦法嗎?」
方寒道:「現在只有一個辦法了。」
「真有辦法?」趙雪怡聲音陡高。
方寒道:「把護身符給伯母戴上,你們對着護身符祈禱,堅信能夠治好自己的病,信是關鍵,信越是堅固與強大,效果越好。」
「護身符?」趙雪怡忙道:「我明白了,你會過來看看嗎?」
方寒道:「事到如今,我過去也要用這個法子,你們試試看吧,三天之後有效果我再過去。」
「好。」趙雪怡道:「謝謝你了,方寒。」
方寒道:「趙姐客氣什麼,三天之後再說。」
「嗯。」趙雪怡緩緩答應……第二天,方寒與江小晚一起回到海天,她昨晚試驗了一下。一夜沒睡好,總是不停的做噩夢。
她懶洋洋的,病懨懨的,一看就知道晚上沒睡好。
兩人一出站口就看到風韻動人,鶴立雞群的齊海蓉,穿着一襲紫色風衣,戴着墨鏡,沖兩人招招手。
江小晚撲過去,兩人拉着手聊了幾句,方寒來到近前點點頭。齊海蓉笑道:「方寒。辛苦了。」
江小晚嗔道:「行啦吧你,別裝啦,我都知道了!」
齊海蓉一怔望向方寒,方寒苦笑着搖搖頭。齊海蓉冰雪聰明。白了他一眼哼道:「嘴上沒把門的!」
方寒無奈的搖搖頭。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他與齊海蓉的事早晚要被人知道的,況且江小晚絕不會說出去。
江小晚嬌笑道:「他對別人保密。對我可保不了密!……走吧,真是小看你啦!」
「囉嗦!」齊海蓉白她一眼。
三人上了車,很快回到齊海蓉,江小晚住在齊海蓉家,晚上要方寒過去,方寒搖搖頭,讓她先睡一晚上試試。
待方寒走了,齊海蓉忙問究竟,問江小晚為什麼要方寒過來,她跟他是什麼關係。
兩人坐在沙發上,一邊品着紅酒,看着電視聊着天。
江小晚將事情說了一遍,齊海蓉訝然道:「他殺人了?」
「嗯,眼也不眨一下就殺了三個傢伙。」江小晚點點頭,笑眯眯的道:「怕了吧?」
齊海蓉對他們特權階層有一定了解,律法根本管不到他們頭上,倒下被捉進牢裏的往往是政治上的失敗者,被踢出權貴階層,所以才被法律制裁,否則根本無能為力。
但無論如何殺了三個日本也足夠嚇人的了,方寒看着溫和憨厚,卻也是心狠手辣的傢伙!
「怕什麼怕,他能殺我不成?!」齊海蓉沒好氣的道:「你怎麼回事,非要他陪着睡覺?」
江小晚嗔道:「我被嚇着了,每天晚上都做噩夢,他在身邊就沒事兒,真是奇怪!」
「因為他練武的關係?」齊海蓉道。
江小晚點頭:「很有可能。」
「你們怎麼睡?」齊海蓉笑盈盈的看着她。
江小晚嗔道:「你想歪啦,我們可是姐弟,姐弟!」
「真是姐弟?」齊海蓉似笑非笑。
江小晚白她一眼:「反正你愛信不信!……對啦,你跟他到底是怎麼回事,真要成為他的女人?」
「我不想提他!」齊海蓉哼道。
她心裏很矛盾,明明只拿他工具,想要忘了趙天方,可現在倒好,趙天方的影子漸漸淡去,他的影子又來了。
這幾天不見面她竟有思念的感覺,一見到他滿心歡喜,一直強抑着沒表現出來而已。
她暗自警惕,愛上一個人的感覺太痛苦,她不想再經歷了,想方設法想要除去他的影子。
江小晚歪頭看着她:「不想提他?……海蓉,你有問題呀!」
「什麼問題!」齊海蓉白她一眼道:「還是聊聊你的噩夢吧,做什麼噩夢,要不要緊?」
「去看心理醫生了。」江小晚搖搖頭道:「說是驚嚇所致,要慢慢恢復,先吃點兒藥,我才不吃那些安眠藥呢。」
「這樣呀……」齊海蓉皺眉道:「我這裏有一支定魂香,是從隱靈寺高僧那裏得來的,今晚點上看看。」
「好了。」江小晚笑道:「還是海蓉你有好東西!」
齊海蓉沒好氣的道:「這支香可是我花了十萬塊買來的!」
「這麼貴?!」江小晚訝然:「太離譜了吧?」
齊海蓉哼道:「就是這價錢也是有好不容易得來的,你以為誰都能拿到這定神香啊!」
「怎麼會這麼貴?」江小晚道:「不會是千年沉香吧?」
「正是!」齊海蓉點點頭:「點一支少一支,能夠定心凝神,尤其對那些修行人來說更是如此!……據說是從西藏傳過來的!」
「這樣呀……」江小晚好奇之極,忙道:「那一定要試試的!……不過一支香能點一晚上?」
「沒問題的。」齊海蓉道:「你就睡個好覺吧!」
江小晚搖頭道:「十萬塊錢睡一個好覺,我這個覺也真夠貴的!」
「方寒陪你一晚上也值十萬。他這個三陪也真夠貴的!」齊海蓉搖頭。
江小晚嗔道:「海蓉!」
齊海蓉輕笑道:「怎麼,覺得刺耳啦?」
「要是方寒聽到了,一準要收拾你!」江小晚哼道。
齊海蓉撇撇嘴道:「他敢!」
「真不敢?」江小晚笑眯眯斜他一眼:「他看着好欺負,可心狠手辣,不過是讓着你罷了!」
「好啦好啦,姐弟情深夠可以的!」齊海蓉沒好氣的道:「帶你出去轉轉,好好累一累,晚上睡得自然香了!」
「好啊,逛街去!」江小晚興奮的道……趙雪怡放下電話,怔怔出神。
阿娟忙道:「小姐。方大師怎麼說?」
兩人正位於趙雪怡寬闊的別墅內。陽光從落地玻璃處照進來,籠罩着盤膝而坐的趙雪怡。
她嘆了口氣搖搖頭。
她秀髮高挽,瑜伽衣將婀娜的身段兒盡顯,雪白瓜子臉晶瑩如玉。眉尖輕蹙着沉思。
「大師拒絕了?」阿娟忙問。
趙雪怡搖頭道:「沒有。」
阿娟忙道:「那大師什麼時候來?」
趙雪怡搖搖頭嘆口氣:「他不會過來。」
「啊——?!」阿娟瞪大眼睛:「大師不來?那怎麼辦?」
她看一眼樓上。趙雪怡的母親正在樓上躺着。不能下床走動了,每天打着營養針維持。
這麼下去根本堅持不了太久,只是等死罷了。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方大師了,要是方大師不來,那真沒什麼希望了。
趙雪怡抽出脖子下面的紅繩,從緊身瑜珈衣里抽出一個玉佩,光華流轉宛如抹了一層油。
「這是護身符?」阿娟一下看出來,讚嘆道:「沒想到方大師又給了一個,對小姐你夠好的!」
「是呀……」趙雪怡點點頭,這就是一條命,價值無限,他即使看在齊海蓉的面子上也夠大方的。
「現在只有這個能救媽媽了。」趙雪怡嘆道。
她輕盈的起來,赤着腿離開窗前,腰間繫着上宛如裙子一樣包住了圓臀,修長筆直大腿走動間帶着一股獨特韻律。
她上了樓,來到一間屋內,大床上躺着老太太,臉龐乾癟只剩下骨頭,看着甚是嚇人。
「媽媽……」趙雪怡來到床邊握住老太太如柴的手,輕聲喚道。
老太太慢慢睜開眼,露出笑容。
趙雪怡臉圈紅了,低聲道:「媽媽,剛才方寒來電話了,你還有救。」
老太太笑笑,搖搖頭,趙雪怡道:「放心吧,他既然說有救就一定有救,媽媽你別放棄!」
她把玉佩放到老太太胸口,微闔眼帘,按照方寒所說的方法,一直在催眠自己,堅信它能救媽媽。
一會兒過後,她抬頭看,老太太一幅驚奇的神情看着她,她忙問:「媽媽,是不是有效果了?」
老太太張開嘴,艱難的說道:「熱乎乎的,很舒服。」
趙雪怡大喜過望,忙道:「那就是有效!」
她緊盯着玉佩,看着它光華流轉,仿佛有一絲絲光華沉浸入媽媽身體裏,但仔細看又好像沒有。
「舒服。」老太太呻吟一聲。
趙雪怡信心越發的強,暗自祈禱,若能救媽媽,自己寧願以身相代,一定要救回媽媽。
她沉浸於祈禱中,閉上眼睛一動不動,阿娟站在旁邊瞪大眼睛,看着玉佩的光華越來越亮,竟然形成一團光暈,好像燈泡一樣。
老太太也驚奇的瞪大眼睛,一眨不眨看着玉佩,給她強烈的震撼。
半晌過後,趙雪怡慢慢睜開眼,看到的是玉佩光華流轉,越發的晶瑩水潤,老太太與阿娟都瞪大眼睛,一幅目瞪口呆的樣子。
「媽媽?」趙雪怡輕喚一聲。
老太太伸手拿起玉佩,驚奇的問:「這是什麼?」
「媽媽,這就是護身符。」趙雪怡道:「方寒親自做的,很神妙,曾經救了我一命。」
「沒想到……」老太太嘆息道:「還真有這種事!」
她對那些所謂的大師們半信半疑,總覺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小心無大錯,骨子裏並沒完全相信,尤其方寒的醫術,中醫可是一門博大精深的學問,需要一輩子的鑽研,他年紀輕輕再厲害也難摸到門徑,醫術有限。
那些大師們也往往是空口說,沒什麼真本事,即使有異相也與魔術無異,都是障眼法。
剛才那一幕打破了她的觀念。顛覆了世界觀。
趙雪怡忽然道:「媽媽。你感覺好多了吧?」
老太太一怔隨後大喜,一下坐了起來:「真是呢!……有勁了!」
她一直靠着營養液維持生機,胃根本無法作用,即使流質食物也不能吃了。越來越虛弱。根本使不出勁。
這一會兒功夫。她身體一下有勁兒,很奇妙。
趙雪怡笑道:「媽媽,你真的有救了!」
「真是奇妙!」老太太來來去去打量着玉佩。搖頭道:「真是奇人異士啊,真是開了眼界!」
她說着撩起被子要下床,被趙雪怡擋住了,再怎麼好也不能馬上下床,身子骨畢竟太虛弱。
「有點兒餓了。」老太太摸摸肚子。
「吃點兒?」趙雪怡想想:「阿娟,去粥點兒粥。」
「小姐,早上還剩一些呢。」
「那就熱熱。」趙雪怡道。
阿娟答應一聲下了樓,很快端了上來,趙雪怡有些擔心:「要不,我先打個電話問問方寒。」
老太太擺擺手,雙眼放光的看着一小碗白米粥:「問什麼問,我都餓了,那就是胃有感覺了,吃了再說。」
「……那好吧。」趙雪怡點點頭。
老太太接過碗,幾下功夫把一小碗粥喝光了,摸摸胃,露出笑容,沒有不舒服的感覺,反而暖融融的。
「媽,你拿着這護身符。」趙雪怡道:「放在胸口,想着自己的病一定能治好,絕沒問題。」
「還要這個?」老太太驚奇的問。
趙雪怡點點頭:「這就像祈禱一樣,一定要心誠,心越誠越有效。」
「沒問題!」老太太痛快的點頭,她看到了生的希望,就如溺水之人看到木頭,絕不會放過,信願之力格外的強烈。
方寒能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力量破空而來,注入自己的聖力環中,聖力源源不斷的增長。
他先回了自己別墅,沈家還沒有人,他這幾天功課落下不少,需要好好補一補,於是靜下心來看書做題。
那些選修的功課他已經看完了,強行記下後慢慢消化,夢中世界有更多的時間,關鍵是試題,需要在現實世界做,容不得取巧。
他也不着急,什麼事不能一蹴而就,就像父母的復活,需要一步一步慢慢來,容不得一點兒取巧。
自己學習的進度已經遠遠超過正常人,不必太過超前,否則無益有害,反而需要將精力花費在其他方面。
隨着一張張卷子做出來,時間流逝,夜色漸漸籠罩四野,華燈初上,他來到沈家。
沈曉欣剛停了車,從車庫裏往家走,看到屋裏的燈光亮了,不由一怔,照理說娜娜還沒回來,她正在練舞呢。
她心怦怦跳起來,猜到是方寒來了,開門進去,方寒正站在門口笑眯眯看着她,伸出雙臂。
沈曉欣強抑歡喜,橫他一眼沒撲過去,哼道:「知道回來了?」
方寒笑着把她摟在懷裏,她穿着黑色職業裝,精明幹練而美麗,身上有淡淡幽香。
「想死我了!」他長長嘆一口氣。
沈曉欣哼一聲,卻歡喜無限:「怎麼才回來?」
方寒道:「一直有事纏身,沒辦法,……家裏沒出什麼事吧?」
「沒有。」沈曉欣搖頭道:「娜娜又進行了一次摸底考試,成績還不錯,繼續拍教學片。」
「多少名?」
「第一。」
「丫頭還挺爭氣的。」方寒笑道:「看來是終於開竅了,越學越好,不錯不錯!」
「你的鳳舞術的功勞。」沈曉欣道:「她現在頭腦清明,轉得很快,學習起來很輕鬆自如。」
方寒慢慢點頭:「沈娜還是挺有天份的。」
「那些小姐妹們的成績都不錯,說你教的三招挺好的,練了身體更好,腦瓜更靈活了。」
方寒笑了笑:「是有這作用,她們都不錯。」
「彼此影響吧。」沈曉欣道。
兩人說着話,方寒抱着她坐到沙發上,她掙扎一下,去換了衣裳,寬鬆的居家服,鬢髮高挽,越發光潔如玉。
方寒靜靜摟着她,感覺心裏格外的安靜舒服,兩人說着一些瑣事,忽然腳步聲響起,沈娜跑進來,穿着一身校服。
看到人抱在一起,她笑嘻嘻的擺擺手:「當我沒看見!」
她說着跑上樓,方寒無奈的搖搖頭,卻沒放手,沈曉欣臉紅了,掙了掙,不好意思。
方寒笑道:「老夫老妻了,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娜娜也理解的。」
「趕緊放開!」沈曉欣嗔道。
方寒笑着搖搖頭:「不放。」
沈曉欣白他一眼嗔道:「娜娜她一定會取巧的!」
方寒笑道:「還怕她不成!」
沈娜換好了衣裳跑下來,一屁股坐到方寒身邊,笑道:「小方老師也沒帶禮物回來?」
「在家裏呢,待會兒你自己過去拿。」
「什麼呀?」
「裙子。」
「小方老師你的眼光呀……」沈娜搖搖頭,不以為然的道:「夠嗆嘍。」
方寒沒好氣的道:「你一定會滿意的!」
「上次也這麼說的。」
「不信就等等看。」方寒哼道。
沈曉欣掙扎出來:「我去做飯,沈娜,幫我的忙!」
「好吧。」沈娜無奈的道:「小方老師,把我的禮物拿回來!」
「沒問題。」方寒擺擺手。
他起身出了沈家,剛進了自己別墅,手機忽然響起來,是羅亞男的電話,她焦急的道:「方寒,快過來救我!」
「什麼事,你在哪兒?」方寒沉聲道。
「三人酒吧。」羅亞男急急忙忙說道:「有人糾纏我!」
方寒道:「先拖一拖,我馬上過去!」
「快點兒。」羅亞男忙道。
方寒腳步不停,直接進了車庫,開車到了三人酒吧,他認得三人酒吧在哪裏,曾經去過。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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