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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點多,練習室的燈光已經亮了起來,少年正坐在純黑色的三角鋼琴前,白熾燈的光線灑下來,側臉線條乾淨又柔和,此時正神色認真地看着手機屏幕,正是頒獎典禮的直播。
剛才裴桉那一閃而過的鏡頭他也看到了,雖然他只是閒着無聊才打開的直播,並不是為了某一個人,但看到青年那張漂亮得驚喜動魄的臉後,還是忍不住心跳加速,說好了不再喜歡,但心跳很誠實。
看到厲璟那張臉後,他還是忍不住羨慕嫉妒恨。
舉起拳頭衝着屏幕揮了幾下。
「宋子喻同學,你在幹什麼呢?」
耳邊突然響起的低沉醇厚含着笑意的嗓音讓他微微一怔,不用看也知道說話的人是誰,他立刻把手機倒扣着,一扭頭就對上了男人那雙含着淺淺笑意的眸子,笑得很假,而且還離他那麼近。
宋子喻不由往後仰,他的唇角也勾起一抹笑容,笑得挺好看的,但說出的話就不是那麼好聽了:「傅老師,您離我遠點兒,您臉上的魚尾紋我都看到了。」
傅易庭並不惱,只是曲起手指敲了敲少年的額頭,自顧自走到鋼琴前的長凳坐下來,就坐在宋子喻身旁,挨得很近,宋子喻用餘光瞥他,視線停留在眼尾上,那裏有幾道很淺的褶皺。
到了三十多歲這個年紀,歲月自然要給人留下什麼痕跡,但放在的男人身上,卻讓他顯得愈發成熟有魅力,這些痕跡反而變成了加分項,怪不得有許多女孩兒都喜歡老男人。
當然,宋子喻是不會承認傅易庭好看的。
正在走神的他並沒有發現傅易庭已經把他倒扣着的手機拿了起來,看着屏幕里的直播畫面,瞭然地挑了挑眉,打趣道:「原來你對我外甥還余情未了啊,看不出來啊,小朋友還挺長情。」
話音剛落,手機就被宋子喻搶了過去,也不知道是害羞還是惱怒,他的耳尖泛起了一抹紅,目光不悅地瞪着眉眼含笑的男人,起身要走。
傅易庭眼疾手快地拽住他的手腕,「去哪兒?今天還沒有給你上課,學壞孩子逃課可不好。」
宋子喻想反駁自己不是孩子了,但相信這老男人的年紀,自己在他面前確實還算個孩子,嘴唇嚅囁幾下沒做聲,然後推開傅易庭的手,滿臉不悅地看着他,極不情願地說:「今天學什麼?」
問完,他又像只小老虎似的張牙舞爪地說:「要是你再玩兒我,讓我跑步做俯臥撐仰臥起坐之類的……」
「會彈鋼琴嗎?」傅易庭打斷他的話。
宋子喻:「不會。」
他不僅會,小時候還在比賽中得過獎。
傅易庭只是笑笑,看不出是信了還是不信,沒有再說話,修長的雙手放在黑白琴鍵上,十指在上面靈活地跳躍着,一首節奏歡快的鋼琴曲在安靜的練習室里響起,伴隨着男人低沉磁性的歌聲。
是一首同樣節奏歡快的英文歌,也許是長期在國外生活的緣故,男人的發音很地道,跟宋子喻五音不全的嗓子相比,他的每一句歌詞都在調子上,並且很美妙很動聽,低沉磁性的嗓音讓人着迷。
這種低音炮對於宋子喻這個聲控來說是很致命的,他要離開的步伐頓住了,安靜地聽着耳邊的歌聲,就連呼吸都放輕了不少。
從他這個角度看去,可以看到傅易庭線條冷峻的側臉,唇角還似有若無地噙着一抹笑,男人只穿着簡單款式的白襯衣和黑色長褲,姿態端正優雅地坐在鋼琴前,修長的手指在黑白琴鍵上跳躍着……
有一瞬間,宋子喻看得入了迷。
直到低沉的歌聲和清脆的鋼琴聲停止,他還怔怔地現在原地沒有緩過來,傅易庭看他一眼,抬手打了個清脆的響指,宋子喻如夢初醒,有些不自在地移開了視線。
沒事突然又談鋼琴又唱歌幹什麼,耍帥嗎?
老男人!
他在心裏腹誹。
「怎麼樣?心情有沒有好點兒?」傅易庭轉了個身,仍然坐在長凳子上,他微仰着頭,雙臂抱胸好整以暇地看着眼前的少年,深邃的眼眸里難得帶了些溫情和柔和,他在用自己的方式安慰宋子喻。
被安慰的人受寵若驚,心道傅易庭是怎麼看出來他不開心的,竟然還彈鋼琴唱歌安慰他,驚訝過後是難為情,還有一絲似有若無的感動,更多的是彆扭。
「誰說我難過了,用得着你來安慰我嗎?」假惺惺的老男人,別以為用這點小伎倆就能迷惑他,他們之間還有一大筆賬沒有算,打屁股之仇不共戴天!
由於被傅易庭刺激到了,最近宋子喻得空的時候就往健身房跑,他現在打不過傅易庭,不代表以後打不過,他現在年紀還小,有的是進步的空間,傅易庭就是仗着自己正值壯年,等再過幾年,看他還怎麼神氣得起來。
宋子喻在心裏打着小算盤。
就連那雙小狗似的眼睛都發着亮。
小狗崽子不知道又在打什麼壞主意。
「不識好歹的小野狗。」傅易庭的舌尖抵了抵上顎,低低從嘴裏說出這句話,表情冷冷淡淡地起身往外面走去,沒走兩步就聽到身後響起少年彆扭的聲音:
「喂,你去哪兒啊?」頓了頓,又補充:「我不是關心你去哪兒,是你剛才說要上課的。」
多此一舉的解釋。
這小子平時像條野狗似的張牙舞爪,內里其實是個又單純又天真的……嗯?小白兔?
傅易庭大人有大量,懶得跟毛都沒長齊的小孩兒計較,他停下兩步,背部斜斜地倚靠着門框,眼神玩味地打量了宋子喻幾秒鐘,嘴角勾起一抹不正經的笑,說話的語氣裏帶着些許挑釁和引誘:「打架,要不要一起?」
宋子喻不明白他說的打架是哪個意思,但還是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等他反應過來自己都幹了什麼後,已經跟在傅易庭身後出去了。
此時再反悔就沒面子了。
算了,他倒要看看這老男人要玩什麼花樣。
至於裴桉的事情,經過這麼一打攪,已經被他拋諸腦後了,一路走到了公司的地下停車場,他才發現傅易庭開的不是汽車,而是一輛黑藍色的重型機車,外表造型炫酷,機身流暢,騎上去一定很帥。
沒有年輕的男孩兒能拒絕這種炫酷的機車,宋子喻也不例外,他的視線完全被吸引了,但又不能表現得太過於驚奇,只是目光捨不得從車上移開。
傅易庭饒有興致地站在一旁看着他。
只是更令宋子喻驚訝的是,騎機車的這個人竟然是傅易庭,他不由往身旁的男人看去,人模人樣地穿着休閒的白襯衫黑西褲,怎麼看也不像開機車的樣子。
傅易庭像是猜穿了他的心思,解釋道:「這是朋友新買的車子,借給我玩兩天。」頓了頓,他稍稍挑了挑眉峰,雖然穿得乾淨斯文,但此時卻笑得雅痞,「怎麼?不相信叔叔會騎這個?」
表面上穿得人模狗樣正人君子,內里就像個老流氓,這跟他以前見過的長輩都不一樣,簡直……為老不尊,宋子喻不自在地移開視線,「我只是擔心你不小心摔了,年紀大了摔倒了骨頭受不了。」
……
傅易庭有時候真的想把宋子喻的嘴巴給縫起來,年紀不大,那張嘴倒是像帶了刺兒似的,一說話就扎人,還是他家小桉乖,從小就乖巧聽話,從來沒有跟他頂過嘴。
宋子喻……呵,一條亂咬人的小野狗。
傅易庭什麼也沒說,邁開長腿動作利落地跨坐在了機車上,將黑色炫酷頭盔戴了起來,又將另一個粉色的貼着小豬佩奇圖案的頭盔扔給了旁邊的人,「新的,戴上。」
宋子喻:「……你讓我戴這娘們唧唧的頭盔?」
「不是挺符合你形象嗎?」帶着頭盔看不清楚男人的表情,但肯定是幸災樂禍的,說話時還帶着一絲似有若無的笑意:「小朋友不是都喜歡這種嗎?不可愛嗎?」
這頭盔倒不是傅易庭的,是他朋友買車的時候順便買的,說未來泡妹子的時候派得上用場,非要讓他帶着,現實情況卻沒有妹子,倒是有個張牙舞爪的小狗,嘖……小狗可比妹子有趣多了。
宋子喻自認為是個鐵骨錚錚的男子漢,堅決不戴這粉了吧唧的玩意兒,但老男人的態度也很堅決,美其名曰要遵守交通規則,不帶頭盔就不能上路。
他是看準了宋子喻很喜歡機車,結果也不意外,雖然一千個一萬個不情願,但少年還是沉着一張拽得二萬五八的臉,咬牙切齒地將小豬佩奇頭盔戴了上去。
反正帶着頭盔也沒人能認得出他是誰。
他坐在了機車後面,離男人的距離有點遠。
「喂,你要帶我去哪兒?」
「待會兒自然就知道了。」傅易庭回頭看他一眼,有些無奈,又覺得好笑,「坐這麼遠幹什麼?叔叔身上沒病毒,坐過來點兒抱着叔叔的腰,不然待會兒掉下去可別哭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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