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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會一直對我這麼好的吧……」
在蕭景言轉身抱過來的時候,於淮立刻關上了吹風機,嗡嗡嗡的聲音消失,剛好聽見了青年帶着哽咽的話語。
於淮頭一回有種被人依靠的感覺,雖然對象是個長得比他還高大的男人,他的身體仍然僵硬着,低頭看着抱着他腰的青年,腦袋也緊緊地貼着他的腰身。
眼眶還紅紅的,今天的蕭景言非常多愁善感。
但這也不能怪他。
「只要你一直在我身邊,我就一直對你好。」於淮抬手摸了摸他吹得半乾的頭髮,青年抬頭看着他,一雙濕漉漉的眼睛像小狗。
「行了行了,別再給我來這些煽情的戲碼,我人都是你的了,想怎麼着就怎麼着吧。」於淮自己覺得矯情,剛才說的那句話也矯情,「別抱着了,頭髮還沒吹乾呢,還要不要吹了?」
「要的。」蕭景言聽話地放開了手,能得到於淮這樣的回答,他就安心了。
於淮繼續給他吹頭髮,一邊吹着一邊在心裏糾結,他怎麼就變成這樣的人了,還什麼只要你一直在我身邊,我就一直對你好,太肉麻了!
要是換作以前,要是蕭景言這樣問他,他非得給他扔兩粒花生米,但凡吃兩粒花生米也不至於醉成這樣!
不行,待會兒一定不能這樣了!
頭髮很快就吹乾了,於淮放下吹風機,拍了拍蕭景言的肩膀,眼神溫和,語氣柔和:「頭髮已經吹乾了,你太累了,趕緊上床睡覺吧。」
……
於醫生被自己震住了,他仿佛聽見了「啪啪啪」的打臉聲,說好了不能這麼肉麻的呢!於淮想抽自己大嘴巴子。
蕭景言:「那你會陪着我睡嗎?」
於淮:「……」娘了個腿嘞!還得寸進尺了是不是?給你臉了是不是?
「當然,你想那些有的沒的,明天還要處理很多事情,你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好好休息,知道嗎?」
現實和幻想總是有區別的,現實就是——於醫生溫柔體貼地扶着蕭景言躺下,還細心地蓋上了被子,最後還彎腰在他額頭上親了親,來了個晚安吻。
「乖,我先去洗澡,你好好睡覺。」
「嗯。」蕭景言心滿意足地閉上了眼睛。
於淮從衣櫃裏拿了套睡衣,轉身往浴室里走去,關上門的那一瞬間,男人洋溢着溫柔的表情瞬間糾結在一塊兒,皺得跟個包子似的,「瘋了瘋了……」
他直接蹲在了角落裏,抓狂地揪着自己的頭髮,最後輕輕甩了自己兩個大耳光子,目光呆滯地看着天花板,「……」
我是誰?
我在哪兒?
我要到哪兒去?
男人默默抹了一把臉,然後扶着旁邊的牆,輕輕往牆上撞去,他沒臉活了!
想想剛才對蕭景言的一舉一動,簡直肉麻到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比電視劇里那些油膩的男主角還要誇張啊,還什麼晚安吻!
蕭景言這小子肯定給他下了什麼蠱!
……
在浴室里待了四十分鐘,於醫生才從裏面出來,其中有三十分鐘是用來懺悔和思考人生的,剩下的十分鐘才是用來洗澡的。
出來的時候他都不敢大聲動靜,他輕輕地打開一條門縫,從裏面探出腦袋,小心翼翼地觀察着床上的人,青年是背對着他的方向躺的,一動不動,看起來像睡着了。
但願睡着了。
於淮鬆了一口氣,這才輕手輕腳走了出來,他走到床邊觀察着,蕭景言已經閉上了眼睛,呼吸均勻平緩,長而濃密的眼睫微微顫動着,眼底有淺淺的一片黑眼圈。
不知怎的,於淮原本還有些抗拒跟蕭景言接觸的心突然就柔和了下來,如牛毛細雨般微小的心動慢慢匯聚成一個水坑,填滿了他的心房,水面上映襯的是青年那張英俊的臉。
原來一個人的心能變化得這麼快,於淮無奈地笑了笑,前段時間他還討厭蕭景言討厭得要命,如果他能實現一個願望的話,那絕對是讓這小變態永遠消失。
但現在……不一樣了。
現在,他希望小變態能過得好好的,不要再傷心難過了。
嗐……看來他是真的動心了。
於淮看着眼前的人,嘴邊又露出一抹無奈的笑,但眼裏卻是帶着歡喜的笑意,他幫青年把被子往上扯了扯,然後準備轉身出去。
雖然答應了要跟蕭景言一塊兒睡,但他還是有些不情願,一是放不下面子,二是覺得不好意思。
以前上學那會兒他樓上的宿舍漏水,把他的床鋪給打濕了,他就抱着被子過去投奔厲璟,兩人光着膀子擠在一張單人床上,除了嫌棄對方有腳臭之外,完全不覺得有什麼。
因為兩人只是純潔的損友關係。
但現在換作蕭景言,快三十歲的老男人就覺得害羞了,扭捏得跟情竇初開的小姑娘似的,還是去隔壁的客臥將就一晚上吧。
剛轉身的時候,原來還睡着的青年感覺到了動靜,立刻睜開了眼睛,伸手握住了男人的手腕,聲音沙啞砥礪:「哥,你要去哪兒?」
身體一僵,於淮轉過身去,正好對上了青年那雙血紅疲倦但又清明的黑眸,他立刻就反應過來了,這人剛才根本就沒有睡着,是裝的。
雖然是裝睡,但青年眼裏泛起的一絲緊張和不安卻是真真切切的,就像一個沒有安全感的孩子,而於淮此時就是他唯一的依靠。
算了算了,於淮在心裏嘆氣,他沒法跟蕭景言置氣,是他理虧才是,明明答應過要陪人家一起睡的,結果卻想趁人睡着的時候偷偷溜走。
事到如今,也是騎虎難下了。
「瞧你這緊張的樣子,這兒是我家,我又不會跑。」於淮失笑,輕輕拍了拍青年握着他手腕的手,「我有點口渴,只是想去冰箱拿點水喝,你趕緊睡覺,別再跟我裝!我待會兒就回來!」
聽罷,蕭景言才不情不願地收回了手,表情無辜地看着他,「別喝冰水,對胃不好。」
於淮哭笑不得,「好,我燒水去!」
冷靜地走出房間,在青年的視線無法所及之久,於醫生瞬間就蔫頭耷腦了,暗自在心裏罵自己不爭氣,再一次被蕭景言拿捏得死死的。
看來他以後的日子,堪憂啊。
雖然心裏表示抗拒,但於淮還是乖乖給自己燒了水,將開水倒進杯子裏,從冰箱裏拿了兩塊冰塊放進去降溫,仰頭一飲而盡。
喝完水後,他就跟三魂丟了七魄似的,一路慢吞吞地回到了房間,蕭景言並沒有聽話先睡,仍然靠在床上等他。
「都說了讓你先睡,怎麼就是不聽。」於淮罵罵咧咧地上了床,一改剛才蔫頭耷腦的慫樣,精神氣十足地教訓蕭景言:「你看看你,眼睛都紅成什麼樣子了,擔心我會跑不成?」
他一邊說着,一邊掀開被子躺在了蕭景言旁邊,甚至忽略了他此時應該尷尬彆扭不好意思的,不由分說地摁着青年的肩膀,讓他躺了下來,給他蓋上被子。
「睡覺!」於淮說完之後,拍了拍手掌,隨着「啪」的一聲,聲控感應燈就滅了,屋內瞬間陷入了黑暗,窗外的月光穿過落地窗揮灑進來,光線朦朧。
男人就躺在他身旁,蕭景言只能模糊地看到他柔和的輪廓線條,看不清楚臉上是什麼表情,他就在黑暗中,目不轉睛地盯着男人看。
於淮察覺到了他的目光。
「讓你睡覺,不是讓你偷偷摸摸看我,明兒讓你看個夠好吧?」語氣不悅地說着,於淮乾脆用掌心蓋住了蕭景言的眼睛,伸手拽着他的胳膊搭在了自己腰上,讓他摟着自己,「這下放心了吧,我跑不了了。」
「我知道你心裏擔心什麼,我說了我喜歡你,我答應跟你在一起,不會反悔的。」
隨意的語氣里透露着鄭重其事的承諾。
蕭景言的心裏一緊,五味雜陳的思緒湧上心頭,他的鼻子酸酸的,心裏缺了一塊的地方像是被重新填滿了似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思緒全都煙消雲散了。
有於淮的這句承諾,足矣。
幸虧關了燈,不然自己現在這種要哭不哭的窘迫模樣就要被他瞧見了,蕭景言加重了手臂的力道,將男人緊緊地抱在懷裏。
感受着男人身上的體溫,還有洗澡過後帶着的淡淡的沐浴乳清香味,青年的心情逐漸放鬆了下來,慢慢閉上了眼睛。
這幾天他沒有睡過一個好覺,實在太累了,身心放鬆下來之後,就很快進入了睡眠狀態,儘管睡得很沉,但他的手臂還一直抱在於淮的腰上,沒有鬆開過。
月色浪漫,撒下一地的白霜。
臥室里一片安靜,青年均勻的呼吸聲在耳邊響起,於淮束手束腳地躺着,睜着眼睛望着黑漆漆的天花板,在心裏嘆氣。
蕭景言是睡着了,他睡不着。
平時他的睡姿隨意,都是四仰八叉睡的,記得上學的時候,有一回他和厲璟跟幾個朋友去外地玩耍,他跟厲璟猜拳輸了,兩個人睡一間大床房。
明明剛睡得時候,他們的方向都是一樣的,等第二天醒來的時候,他就睡到床尾去了,好巧不巧,他的腳還架在了厲璟的臉上,差點兒就塞進嘴裏了。
後來厲璟醒了之後,追着他跑了半個酒店。
……
嗐……現在被蕭景言這麼抱着,真是束手束腳的,他又不敢動彈,睡得實在不舒服。
再加上他心裏亂七八糟的,愁啊。
愁得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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