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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的,技術不行改進就好了。」
「被搞的是我,被弄疼的也是我,你生什麼氣?」
厲璟又被裴桉這兩句話給搞得不淡定了。
但看着青年那真誠中透露着些許無辜的表情,男人剛想撒出來的火氣頓時就憋回去了,同時憋回去的還有想把裴桉給就地正法的欲望,要真這麼做了,今晚估計得在急救室門口度過了。
「在你沒出院之前,不許跟我說這種話。」厲璟深呼吸幾口氣,平復了心裏衝動的欲望,然後坐下來繼續給裴桉洗頭髮,默了片刻又咬牙切齒地補充了一句:「還有,不許說你男人不行。」
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等着瞧吧,以後他就讓這小兔崽子知道他行不行!
裴桉只是哦了一聲,那雙漆黑漂亮的狐狸眼彎起一抹微妙的弧度,看來這厲老狗還真是個正兒八經的老色批,只是隨便說兩句話就受不了了,這麼不禁撩,不對,他還沒開始撩呢。
想着,他又舒服地閉上了眼睛,繼續享受厲總裁的洗頭按摩服務。
「裴桉你給我認真聽好了。」厲璟用掌心撥水上來,不緊不慢地把青年頭髮上的泡沫衝掉,伸出食指輕輕敲了敲青年的腦門,就跟教訓小孩兒似的厲聲說道:「類似於你剛才說的那些話,除了我之外,不能跟別人說,無論男人女人還是老人小孩兒,都不行,知道嗎?」
裴桉明知故問:「為什麼?」
厲璟牙疼似的一咧嘴,抬手不輕不重地捏了捏裴桉的臉頰,「哪那麼多為什麼,聽話就是了!」
裴桉微微一蹙眉,「你又弄疼我了。」
「你真是我祖宗!」厲璟頓時就鬆開了手,本來還以為裴桉是故意這麼說的,沒想到那白皙的臉頰上真的被他捏得有一道淺淺的紅印,他用的力氣不大啊?
果然是一朵弱不禁風的小嬌花,他的小少爺就得寵着哄着的,厲璟頓時就心疼了,那麼嬌貴又怕疼的一個人,身上居然有那麼多老舊的傷疤,當時一定很疼吧。
如果他能早一點遇上裴桉,能早一點愛上裴桉,就不會讓小小年紀的少年孤零零地面對這一切。
從五年前初次相遇起,那個如青蔥一般水靈挺拔的少年,矜貴又孤傲,聰明睿智,自信從容且能言善辯,仿佛什麼事情都難不倒他,哪怕天塌下來也不會抬一下眼皮。
誰又能想到他背地裏承受了那麼多,孤獨害怕的時候只能蜷縮在家裏的角落瑟瑟發抖,那時候的他該有多無助,這麼多年他究竟是怎麼熬過來的。
厲璟不敢想像,那個病到底有多可怕。
「厲璟……」裴桉睜開眼睛,看着突然停止了動作的男人,不由又對上了男人那雙泛紅的充滿了複雜情緒的眸子,心裏愈發奇怪,「你在想什麼?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着我?」
厲璟頓時就回過了神來,隱去了眼裏的情緒,但仍然有淚光在閃爍着,他抬起胳膊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只能隨便扯了一個理由,頗為傷心地說道:「我突然就想起了我家小黃狗生崽子的那天,看着狗崽子們的出生,我不由感動得喜極而泣。」
裴桉:「……不知道的還以為它們是你生的。」
厲璟:「我不生,以後你給我生。」
裴桉:「……做夢。」
「乖乖,不逗你了。」男人輕輕撫摸着青年那柔順濕潤的黑色短髮,那雙凌厲深邃的眸子裏氤氳着柔和的光,低聲說道:「你不是喜歡小狗嗎,我改天就把家裏的小黃狗給帶過來,讓它陪你玩兒。」
裴桉還因為男人那一聲「乖乖」而感到不適應,在接下來的話後,瞬間就被喜悅取代了,他含笑着問道:「你是怎麼知道我喜歡小狗的?」
因為那天哥不僅給你當爸當媽,還當了一回汪汪叫的小狗崽子,厲璟在心裏吐槽着,表面上卻隨口說道:「你家裏不是有狗洞嗎?我還爬過兩……」厲璟差點咬着自己的舌頭,急忙找補道:「所以我猜你喜歡小狗。」
裴桉意味不明地勾了勾唇,「那你猜錯了,我以前最討厭狗了。」
他以前討厭的只有一種狗,那就是厲老狗,不過現在看得倒是挺順眼。
「嗯?」厲璟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裴桉轉移了話題,「小時候我家裏也養了一隻小黃狗。」
厲璟心想他知道,他還知道那小黃狗的名字叫旺財。
「它叫旺財,平時最喜歡跟我玩,我每天都會帶它去樓下的公園散步……」青年看着頭頂的天花板,思緒已經飄遠了,他的唇角噙着一抹悵然的笑,「可惜,後來旺財沒了,我再也不養狗了。」
旺財沒了,父母沒了,原來的家也沒了,後來他就搬進了現在的別墅里,雖然沒有養狗,但還是在後院的牆角留了一個狗洞,也許是給自己一個念想吧。
厲璟的心裏頓時就被針刺了一樣隱隱泛着疼,剛想開口安慰,青年卻已經收斂了悵然感傷的神情,那張蒼白漂亮的臉上掛着一抹明朗清淺的笑。
他語氣愉悅地問道:「厲璟,你家的小狗叫什麼名字?有照片嗎?我想看看。」
厲璟沉默,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裴桉總是這樣擅長偽裝自己的真實情感,明明不開心,為什麼要勉強讓自己去笑,假裝出一副什麼都不在乎的樣子。
但想了想,厲璟還是沒有說什麼,他隨便擦了擦手上的水漬,從兜里掏出手機翻開了相冊,將屏幕舉到了青年面前,揶揄地笑着說道:「裴桉,你將來可是它媽了,好好看看你未來的兒子長啥樣。」
裴桉懶得反駁男人的話,目光集中在了屏幕里的照片上,是一條土黃色的小柴犬,此時正趴在地板上咬着一顆球玩,看起來憨憨的傻傻的,很像厲璟。
果然寵物隨了主人。
裴桉看了就覺得很喜歡,狹長的狐狸眼不由彎起了一抹欣喜的弧度,開口問道:「它叫什麼名字?」
「這個……」厲璟的眼神閃爍着,輕咳了一聲,底氣嚴重不足地說道:「它叫佩佩。」
「佩佩?裴裴?」裴桉立刻就意識到了不對勁兒,不咸不淡地掃了男人一眼,涼颼颼地說道:「你故意的。」
「是啊,我就是故意的。」厲璟說着,突然彎腰下來,迅速在裴桉的臉頰上親了親,笑眯眯地說道:「因為哥哥太喜歡我的桉桉小寶貝了,所以就給小黃狗也取了這麼個名字,沒有桉桉在身邊的時候,哥哥就睹狗思人。」
裴桉:「……」他要是相信厲老狗說的話,他就是傻子,青年勾了勾唇角,那雙漂亮眼睛也是微微彎着的,但裏面卻沒有一絲的笑意,薄唇輕啟道:「我看你是因為太討厭我了吧。」
厲璟無法反駁,當初他就是因為太討厭裴桉了,所以毫不猶豫地給小黃狗取了個跟裴桉諧音的名字,平時被裴桉氣着了的時候,他就逮着小黃狗罵,把無辜的小狗狗當成了裴人渣。
他急忙挽回,「那是以前,我現在喜歡你喜歡得要命。」
裴桉不甚在意地笑了笑,「沒關係,我以前也討厭你討厭得要命,經常在背地裏罵你,厲璟與狗不得入內的牌子現在還在公司門口擺着呢,厲總有時候的話要不要去參觀合影留念一下?」
厲璟:「……」
他再一次感慨自己為什麼會喜歡裴桉這小崽子,上輩子不知道造了多少孽啊,才派了個小祖宗來折磨他,真是……痛並快樂着。
他可能有抖M傾向。
玩笑話過後,厲總繼續兢兢業業地伺候他家小祖宗,把頭髮都沖洗乾淨後,就找了個吹風機過來給裴桉吹濕漉漉的頭髮。
窗外的月色朦朧迷人,病房裏沒有人說話,只能聽見工作着的吹風機在耳邊發出嗡嗡嗡的聲音。
裴桉看着心不在焉地看着天花板,男人的手指輕輕撥弄的他的頭髮,吹風機的暖風吹過來,讓青年的臉頰逐漸恢復了溫度,染上了一抹紅暈。
心臟的位置也逐漸恢復了溫度。
裴桉的頭髮短,沒用多久就吹乾了,厲璟將吹風機放到了一邊,小心翼翼地將裴桉抱了起來,讓他躺回了原來的位置,正轉身準備收拾收拾東西的時候,他的手指突然被人輕輕握住了。
厲璟轉身,看向裴桉握着他的手。
裴桉眨了眨眼睛,握着男人的手指輕輕搖了搖,就跟撒嬌似的,「厲璟,你可以給我唱首歌嗎?」
「當然可以。」厲璟的心頓時就柔軟得一塌糊塗,他在床邊坐了下來,輕輕摸了摸青年的頭髮,唱歌的嗓音低沉又柔和,
「我的寶貝,寶貝……」
「給你一點甜甜,讓你今夜都好眠……」
……
伴隨着男人緩緩的歌聲,裴桉的意識逐漸模糊,漸漸進入了夢鄉,嘴邊還掛着一抹淺淺的弧度,這是他最近一段時間,入睡最快的一次。
沒有依靠助眠藥。
厲璟安靜地看着青年的睡顏,俯身在他的額頭上輕輕親了親。
晚安,我的寶貝兒。
片刻之前,厲璟輕手輕腳地走了出去,他站在安靜的走廊里,背靠着牆壁,從兜里掏出手機給於淮撥了個電話過去。
手上還殘留着青年頭髮上的淡淡的洗髮水清香味,男人抬手放在鼻尖,閉上眼睛輕輕吸了一口氣,輕聲對電話那邊的人說道:「於淮,你知道什麼原因會造成抑鬱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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