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半年過去,時萋的武力值只能說周旋一兩個家丁沒問題,但若是練家子,可能就要處於下風了。
倒是精神力進展的迅速。
按理說即便是溺水後體虛,也該將養的差不多了。
只不過時萋跌入池中時是早春,天氣寒冷,池塘上的冰層也剛剛融化,水涼入骨。
再加上府醫每隔一段時間就來看診,表示時萋的弱症確實嚴重。
改變脈象對時萋來說並不算難,不管是用她練出的些微內力影響脈絡,亦或是給自己來上幾針,都能做到。
忠勇侯也只有家宴時會想起來她這麼個人,從夫人張氏口中得知七丫頭還病着,只是讓她多照看些。
時萋一直躲了這麼久,直到重陽節時才堪堪「見好」。
忠勇侯府的重陽節一向熱鬧。
府中的男丁可以去郊外登高望遠,女眷可沒那麼自由。
閨閣女子不能拋頭露面,這府門也是輕易出不得的。
所以就會舉辦個家宴,食些精巧的糕餅。
漸漸的重陽節吃糕餅在女眷這裏代替了登高,竟成了京中大戶人家的習俗。
秋季能吃的時新瓜果實在是多,做出的糕點也五花八門。
時萋是「不愛」吃瓜果味糕餅的,往年最討厭滿桌子各種果餡的糕點。
如今她就挑着桂花栗粉糕、金葉酥這類的點心吃。
重陽家宴是張氏一手置辦的。
位置選的巧妙,是在池塘上所建的聽軒榭中,夏日在此處遊玩,水面上的涼風可從四面的窗中穿過,很是舒服。
不過如今上了秋,雖也有些熱氣,下人卻不敢將窗全部敞開,免得主子們吹了穿堂風生事。
這聽軒榭也是前一年剛剛建造的,不過這個池子與時萋溺亡的池子並不是一個。
此處已經屬於外院範圍了,家中的幾個姐妹並不能常來。
「七妹妹也是奇怪了,不吃果子做的糕餅,卻也愛吃果子。這栗子糕難道不是果子了?」是平姨娘的二女兒,何時儷。從年紀上,比何時莘大一歲。
實際只不過是早出生三個月。
說來親生母親郭氏大女兒和小兒子都晚於平姨娘的孩子幾月出生,當初也是生了些暗氣吧!
時萋翻了個白眼:「五姐說的真可笑,你家栗子是果子?」
「栗子怎就不是樹上的果兒了?」何時儷如炸了毛一般,嗓門提高了一度。
時萋點了點旁邊的盤子:「那你說這核桃是什麼?也是果兒?」
何時莘拉了她一把,示意時萋不要再多話,轉頭對着何時儷笑道:「五姐姐不要和小七鬧了,待會讓父親母親聽道,可少不得要訓斥……」
何時儷暗暗偷瞧了一眼忠勇侯,到嘴的話沒有再往外蹦。
與何時儷吵了幾句嘴後,時萋也沒打算再理她,便借着何時莘的話頭「哼」了一聲,撇過臉去指使釧兒、銖兒拆螃蟹。
這玩意兒即便在侯府也是稀罕物。
這時候也只拿上來十餘個分給一眾主子們。
其餘的仍舊放在蒸籠里,等後半場時再取上來分一份就算吃過蟹宴了。
時萋將銖兒盛放到碗碟中的蟹肉夾進了嘴裏。
心道還是自己掰着吃更香,不過大家閨秀,是絕對不能那麼乾的……
她用餘光掃了何時儷幾眼。
不知道這姑娘是藏的好,還是純原生的。
她目前還無法斷定。
忠勇侯府目前未出閣的姑娘有何時儷這個庶女、時萋和六姐何時莘嫡親姐妹倆,以及被送回湘渝的何時思。
現已確定的是,何時莘、何榮聞、何榮弦、以及……張氏,皆是重生者。
時萋已經麻了,她所在的忠勇侯府可以換名了,叫重生者大本營就挺好。
侯府是這個死出,府外是個什麼狀況她不知道,也沒撈着出去過。
別說是她了,就是張氏想出府也很不容易。
所以說,古代和古代也不一樣。
有的古代日子過得滋潤悠閒。
有的古代就是封建糟粕,做大家閨秀除了吃喝穿住好一些,其餘的和後世蹲監獄沒什麼兩樣。
什麼時候起床,什麼時候學習(勞動)都有規矩,活動時間和放風一樣有限,且範圍同樣受制……
喜歡快穿:宿主和我每次都心驚膽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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