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年造假技術日益精進。
以前都是小作坊式造假,條件工具都有限。
而現在蒸煮可以通過儀器加壓到兩三百度,效果比普通大鍋轟出來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另外還有光線照射,X光能讓新瓷變古董,只需幾秒鐘,就能把「上周的」照出「商周的」效果,當然這只是古玩街上的玩笑話。
除了年份外,手藝方面也至少是個能人才行,不然物件不行,年份加的再久遠也白搭。
一個狗食盆子,給它搞個唐朝、宋朝的背景,也沒人認吶。
不過只要操作的好,造假班底能力過硬。
一年掙個小目標也沒什麼問題。
高科技應用到古玩身上之後,市面上出現了為數不少的一批高仿產物,有些甚至能以假亂真。
就算是他們這條街上精通鑑定的行家,也栽過多回。
「是做舊的?我竟然沒有看出來。」崔老闆長吁短嘆,後悔自己回來的太晚了。
雖說在古寶齋遠遠的看了會熱鬧,可到底都是同行,人家沒有邀請,他也不可能親自上手。
說實在的,如果是錯失了一個真貨,頂多是少賺了一些錢財。
崔老闆並沒有多少遺憾,他們浩然居在古玩街的名號雖不顯,卻有黏性很強的固定客源,收入一直穩定。
對於崔家人來說,一單能賺百十萬的東西,他們確實很有興趣。
但錯過了也沒什麼。
況且這種拿了物件來古玩街詢價的人不少,也不是每個好東西都能成功收入手的。
但現在要說那雲龍紋掐絲琺瑯月瓶是假的。
崔老闆可就有興趣了,真貨見的多了。那麼真的假貨,確實見的少。
多經手一個高端仿品,也能積累不少辨真偽的經驗。
他沒能親自上手好好看看,實在是讓他懊惱。
崔老闆並沒有懷疑時萋看走了眼。
古玩這東西,容不得一絲一毫的眼拙,但凡有吃不準的地方,就不能隨便入手。23
崔婉然暗嘆自己還是修煉的不到家呀。
她聽說是假貨的時候,一下子就對那月瓶沒了興趣。
她覺得假的東西,做的再逼真也是假的,又不值多少錢。
嗯,認知有點淺薄了,得反省......
「雲龍紋掐絲琺瑯月瓶」在他們這裏的古玩市場上兜了一圈,沒留下一點波瀾就消失了。
那男人也沒有再來古玩街。
街上各店的老闆碰頭交流過後,發現出價最多的人給了一百萬。
這個價格對於物件本身的價值來說,都有些超高了。
即便是這麼個數目,那人都沒賣,可見並不誠心。
...............................
在浩然居待了大半年,時萋打算走人了。
左嘉斌因為刑期超過五年,所以被送到了省級監獄?服刑。
左家父母本來就沒有住在這座城市,現在兒子也不在這裏了,更沒機會往這邊來。如果是左雯雯還在家的時候,興許會過來找找麻煩。現在只有時萋在這兒,他們聯繫不到也找不到,便沒再費那個勁了。
因為就算找到了人,也未必能討到便宜。
左嘉斌的車房陸續開始被法拍了。現在他最在意的錢財分幣沒剩,等從監獄裏出來,就是個快六十歲找工作都費勁的老頭了。
至於那個小三,無論是原身還是時萋,都沒想過與她照面。
雖說道德上有問題,但出軌這事還是男人管不住自己下半身。
前半段給自己折騰成這個樣,還留下個孩子。為了一時的富裕走岔了路,以後沒了掏錢的人,剛會說話的孩子,兩個沒正事的老人,經濟上的拮据,都會讓生活變得捉襟見肘。
自從左雯雯把左家全部親戚都拉進了黑名單後,她也不知道後續的事,時萋更是懶得過問。
婚姻里的這些破事告一段落。
時萋換地方躺平享受的心思活絡了起來。
她和崔老闆提前打了招呼,準備這個月底就走。
崔婉然頗為不舍,這段時間她爸來店裏的時間少了很多。
店裏一直是她和時萋兩個人經營的。
兩人年紀上雖然差了十來歲,但很有共同語言。
平時喜好的小吃都差不多,現在沒了上班搭子和零食搭子,她是真的難受。
崔老闆那邊答應的痛快,留時萋在店裏雖然作用不小,可他出的錢也是夠多的。
大半年下來,已經開出去八十多萬的工資了.......
時萋現在是擁有一千多萬巨款的人,財產所得正當有名目。
她又不是那種砸錢買遊艇、買飛機的人。
她享受生活的態度就是吃點好了、玩點好的。
一千多萬足夠她過完僅剩的幾十年了。
所以這個位面,並不需要她辛苦搞錢。
之前留在浩然居,在古玩這個行當中花費一年半載的時間,純是遺留的學習習慣使然。
每次越多原身精通,但她不怎麼懂的就想了解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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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記憶里的知識已經掌握完畢,繼續在古玩街逗留也沒什麼作用。
有竹子在,她對鑑別古玩這方面也有了底氣。
以後位面要是遇到相關情況,還不是手拿把掐?
臨離開前,時萋正好看到大學同學的考古隊要出發考察,她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崔婉然。
於是聯繫了曾經的老同學打聽他們隊裏需不需要免費的勞動力。
崔老闆時不時的遺憾當初崔婉然沒去做「正規軍」,聽說有機會跟考古隊出去,父女倆都很興奮。
正規部隊出去接觸的全是真貨,走這麼一趟絕對會讓她收穫頗多。
崔婉然被這好消息迎頭砸下來,激動的瞬間把時萋離開的難過情緒拋遠了.......
............................
離開原來居住的那個有些烏煙瘴氣的城市。
時萋直奔內蒙避暑,因為只打算住上三五個月,便在當地租了個小院住。
她選的地方並不是旅遊城市,所以並沒多熱鬧。
避暑是真的避,她心血來潮的在院子裏支了個燒烤架吃了頓烤羊肉,晚飯過後想躺在院子裏看會兒星星。
一陣涼風打到身上,剛剛烤肉轟起來的熱氣消失了大半,還有點小冷了。
從儲物格里拽了一張薄毯搭在身上,這寧靜的夜晚真讓人愜意。
外面很安靜,時萋腦子裏卻熱鬧。
竹子一個勁的邀功,表示自己選的位面優秀。
「我這次靠譜吧!有錢有閒沒負擔吧!其實我也不容易,選位面這種事是咱們這種普普通通小系統能輕鬆駕馭的嗎?有時候時間緊迫,附近又沒有別的屍,我也是迫不得已的呀!你不能因為年代不好、身份不好就賴到我身上對不對.......」
時萋「嗯嗯啊啊」的配合着,迷迷糊糊間差點被她絮叨聲給催眠。
腦子外的寂靜和腦子裏的吵鬧形成鮮明對比。
不過身邊忽然亮起的光線打斷了她這份休閒愜意。
時萋睜開半眯的眼睛,從旁邊的桌子上把手機摸了起來。
鎖屏界面上顯示的是崔婉然的信息。
看着是挺長的語音條,也不知道有什麼事。
時萋指紋解鎖後點了下她發過來的語音。
崔婉然咋咋呼呼的聲音立刻傳到了耳朵里。
「彭姐,你記不記得上次拿「雲龍紋掐絲琺瑯月瓶」到店裏的那個人了?他前段時間來了一次,那時候我不是跟着考古隊去考察了嘛,所以沒見着。我爸接待的,不過他也沒說有什麼事.......今天他又到了店裏想找你問點事,我這不是剛回來嗎,沒緩過勁來就在家歇着了,晚上才知道那人又去店裏找你了,他想要你的聯繫方式,你給不給呀?」
59秒是APP的極限,但不是崔婉然的。
她話實在太密了。
時萋耐着性子聽了十來秒,還是沒忍住轉成了文字。
看完全部內容後,她從躺椅上坐直了身子。
賣月瓶的那個人給她的印象也很深,關於對方打聽她消息這事,時萋大約猜到了一些。
畢竟兩個人之間的交集就只有在浩然居,她認出對方拿的是假貨這件事上。
所以有極大可能那人就是拿個以假亂真的東西,想找到能看出真偽的人。
至於找到這樣的人幹嘛?
或是有比那月瓶更貴重的古物需要人鑑定出來,或是對方背後有什麼組織到處搜羅人想幹些不那麼光明正大的事。
時萋覺得後者的可能性更大。
如果只是有什麼拿不準的東西要堅定,正常人應該不會繞這麼大個圈子.......
略微想了想,自己在這個位面實在過於懶怠了。
修煉是真的很辛苦,她只想好好躺平一段時間,所以也沒學習什麼高深的功法,單以強身健體為目的練了一些武功招式。平時面對個把壞人是沒問題的,若是涉險就有點麻煩了。
所以給崔婉然回消息,以後誰再找她,一問三不知就是了。
喜歡快穿:宿主和我每次都心驚膽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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