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盈披着載淳的長袍,緩緩地走到床邊,輕輕的坐下道:「皇后姐姐交代春盈,因為她懷有身孕,冷落的陛下。」
她把頭深深地埋進長袍內:「她說讓春盈來陪着陛下。」
載淳一邊聽一邊往邊上挪着屁股,雖然表面上顯得有些抗拒,可心裏卻早就樂的上天了。
「哎,我泱泱華夏,禮儀之邦,自古以來傳承下來的美德真是了不起。」
「在這個封建年代,君為臣綱、父為子綱、夫為妻綱,為了文明的源遠流長,為了禮教的萬代相傳,為了人倫的薪火不絕」
想着想着,載淳黯然神傷,想起了前世曾經歷的那一幕幕。
回家晚了要跪搓衣板;忘了重要的紀念日要跪搓衣板;在屋裏抽煙還要跪搓衣板。
不僅如此,他還從來沒見過自己的工資卡,每個月只有可憐的一百元零花錢;手機的掃碼功能,除了用於登錄,沒有任何的其他功能。
有時候點個外賣,要先打電話,告訴對方想吃哪種食物,然後對方根據市場情況斟酌着進行下單配送。等到了之後,原本想吃個巨無霸,可換來的卻往往都是豬柳蛋
可是(這個可是需要加重音),現在自己八抬大轎接近紫禁城的正牌皇后,在自己沒有條件滿足載淳某些願望的時候,竟然主動牽線搭橋。
載淳不停的用手搓着雙腿,表情既興奮又緊張。
春盈看見他這個反應,低聲問道:「陛下這是何意?是看不上春盈嗎?」
載淳心裏道:「看不上?我要是看不上,就連個人都不配當了。」
他又搓了好一會兒,慢慢停下道:「不是看不上,只是朕覺得有點趁人之危。」
春盈抬起頭,看着載淳道:「陛下何出此言呢?」
載淳道:「你看啊,如今你依然無家可歸,唯一的情人也,朕要是在這個時候對你有些什麼,那不是趁人之危是什麼。」
載淳說完,自己都想給自己一個大嘴巴:「臭不要臉的,沒事裝什麼大尾巴狼,啥也不是。」
春盈又把頭低下:「春盈如今孤苦一人,幸得陛下相救,又得皇后姐姐待我如親妹妹一般。」
「這些日子以來,春盈就好像找到了自己的新家一樣。」
說着說着,又聽見她抽泣着道:「春盈不想再失去這個家,不想讓皇后姐姐失望。」
載淳聽到這兒,心裏剛才烈火蒸騰般的躁動,突然像潑了一盆冷水一般。
「啊,原看來是為了讓皇后滿意啊。」
載淳點點頭,看着身邊的春盈:「朕明白了,你是個好姑娘,知恩圖報,不想辜負皇后。」
「那既然如此,朕更不能為難你這個重情重義的好女孩了。」說着,載淳站起身就往外走。
「朕去西配殿,你就在這裏睡一夜吧。」
春盈見載淳要走,一下子記得不知道怎麼才好,也不顧身上的長袍落在地上,就穿着僅有的肚兜跑向載淳,一把抱住他的腰道:「陛下。」
感受着背後傳來的一股股火熱的溫度,聽着那悲傷的抽泣聲,載淳再也裝不下去了。
本來他還琢磨着再裝一會兒,等實在裝不下去了,或者春盈知難而退了之後,再另找個機會。
這樣既能滿足他心裏想的,也沒有那麼多的負罪感,畢竟有着二十一世紀先進思想的他,多多少少還是得給自己一個理由。
但是隨着背後那雄渾的鋒芒和灼熱的炙烤,一下就把他給整宕機了。
「媽的,什麼這個那個的,都這時候了,老子再裝老實人,不是心理有病,就是生理有病。」
「誰愛有病誰有病,老子是皇帝,就不能享受享受嗎!」
想到這兒,他猛的一回身,一把將春盈公主抱在懷中,笑眯眯得看着懷裏還流着兩行淚的美人兒。
「這可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可怨不得朕。」
春盈被載淳這個舉動嚇了一跳,正吃驚的看着他,突然聽見載淳這麼說,臉瞬間就紅了,一頭撞進了載淳的懷裏。
載淳抱住春盈來到床邊,輕輕地把他放在了床上,隨手褪去了自己的龍袍
鴛鴦交頸舞,翡翠合歡籠。
眉黛羞頻聚,唇朱暖更融。
氣清蘭蕊馥,膚潤玉肌豐。
汗光珠點點,發亂綠蔥蔥。
清晨的的第一縷陽光,柔和的灑在養心殿東配殿的龍床上。
載淳微微的睜開了雙眼,可能是陽光正打在他的臉上,眼睛有點刺痛。
他側過頭躲避陽光,卻沒躲開眼前一張精美明艷的臉。
他笑着伸手撫摸着這張臉,體會着這張臉的主人,渾身上下散發出的淡淡香氣。
感覺到有人在摸自己,春盈也微微睜開眼睛。
當與載淳四目相對時,粉嫩的臉上出現了兩朵紅霞。
她往被子裏藏着,有點嗔怪地道:「陛下,幹嘛這麼看着我。」
載淳笑道:「因為好看唄。」
春盈連更紅了,整個人都要藏進被子裏:「陛下取笑奴婢了,這大清早的,沒有洗漱,一定難看得很。」
載淳把春盈的臉從被裏托出來,放在自己眼前:「瞎說,現在的你,最為動人。」
春盈不好意思的岔開話題:「陛下餓了吧,奴婢這就去給你準備吃的。」
說着,她起身就要下床。
可是當她剛在床上站起的時候,去感覺有點冷,下意識地向下看了看。
可這一看不要緊,竟然發現自己未着片縷,完完全全的、徹底的暴漏在了載淳面前。
雖然昨夜不止一次的見過這副身軀,可是現在陽光正好,而這副完美無缺的身體就這麼展現在自己眼前,載淳還真有點受不了。
載淳呆愣愣地看着眼前的畫面,感覺血灌瞳仁,身體裏的火都快燒到腦門了。
春盈看着自己現在的狀態,還有眼前載淳的反應,緊張的「刺溜」一聲鑽回被子裏,只摟着一雙眼睛看着載淳。
載淳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道:「還吃什麼飯,我吃了你。」說完,猛地鑽進被子裏,和春盈糾纏成了一團。
一個小時之後,李蓮英輕聲走進東配殿,看見龍床的幔帳還拉着,知道載淳還沒有起床,於是就站在靠近龍床不遠的地方垂首站立。
站了一會兒,隱約聽見龍床里有喘息之聲,李蓮英輕聲問道:「主子,您可起了?」
載淳滿頭大汗地從幔帳中探頭出來,不耐煩的道:「誰啊。」
李蓮英見載淳這般模樣,先是一愣,隨後躬身道:「主子,奴婢給您問安。」
載淳氣哼哼的道:「安個屁,有你朕救安不了。」
李蓮英被罵的雲裏霧裏的,不知道自己那做錯了,惹得載淳發這麼大的火。
他急忙跪倒在地:「奴婢知錯,請主子息怒。」
載淳嘆了口氣:「你知道啥了就錯了,朕還沒說啥呢你就錯了,你怎麼這麼容易錯。」
李蓮英也沒聽懂載淳說了些什麼,只能老實地跪着磕頭。
載淳白了他一眼:「得啦得啦,別磕啦,準備給朕更衣。」說完,沒等李蓮英再說什麼,載淳已經把頭收回帳幔之內。
坐在床上的載淳氣的呼哧呼哧直喘,春盈靠過來挽着他的胳膊道:「陛下這是怎麼了?」
載淳沒好氣兒地道:「那個死閹人,除了掃興就不會幹別的。」
春盈一看載淳這狀態,也不敢笑,輕輕捂着一下嘴道:「也是該起來了,要是因為奴婢耽誤了陛下的大事,那奴婢萬死也難恕其罪。」
載淳有點微怒地看着眼前光淨如玉的春盈道:「朕有兩個要求,以後你記住了,要是敢忘,看我不打你的屁股。」說完,載淳照着如蜜桃般圓潤的小屁股上輕輕打了一巴掌。
春盈嬌羞地道:「陛下請講。」
「第一,以後不總是奴婢、奴婢的,朕的女人不是奴婢。」
春盈問道:「那叫什麼呀?」
載淳道:「你就是你,不需要單獨娶個啥名字,就叫春盈。」
春盈笑嘻嘻的貼了貼載淳道:「春盈領旨。」
「還有啊,以後不許老是死啊死的,以前不說了,從今天開始,誰也不會讓你死。」
春盈一聽,抬頭看着載淳,眼中可是有些朦朧。
就在十天前,別說自由,就連她的生死還被別人攥在手裏,完全由不得她。
可現如今,卻有一個大清帝國的皇帝,在她身邊身後守護着她的生死。
這巨大的反差,讓她有些恍惚,有些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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