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計時:37:25:27
掛斷電話之後,陳穩和池大為吃了個早飯,便一起去了一個非常隱秘的場地,專門的教官教了一個小時左右,陳穩就完全熟悉了車輛的操縱,在通過了考核之後,順利拿到了駕照。
總共用時一個小時零十八分鐘。
看着手中的本子,陳穩的心頭湧出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池大為走過來,笑着道:「不用擔心,這不是以權謀私,六合一直有這樣的規定,組織成員可以通過這樣的渠道快速拿到駕照,畢竟不可能讓有任務的組織成員在這兒學一兩個月,正常駕校不也有七日直通車嘛!」
陳穩點了點頭,「我只是覺得這些東西曾經離我很遙遠。」
池大為輕輕笑了笑,「當你被天地選中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經和普通人的身份徹底脫離了,慢慢習慣吧!」
「池大哥現在是蓉城的主事了吧?」
池大為搖了搖頭,「一個鄭晚秋走了,還會有新的鄭晚秋來,只是希望這一次來的人能力會強點。」
陳穩沉默着沒有說話,在這一刻,他忽然有點理解了玉長生的想法。
一個陳舊的組織,必然伴隨着各種各樣的弊病和陋習,想要革新,不如換個攤子重來。
池大為卻像是早就已經接受了這樣的情況,笑着道:「好了,事情都已經說完了,分部的事情還多,我就不陪你了,有事給我打電話。」
陳穩嗯了一聲,「多謝池大哥。」
池大為笑着點了點頭,轉身招手,就像人生路上孤獨的旅客在呼喚着未來。
但似乎未來,並不會如此刻街頭的出租車這般,隨心而至。
陳穩將車子停回了小區,然後就發現了一個問題。
玉長生給他送車送房,卻忘了給他送個車位。
到物業一問,車位租金一個月五百,另加管理費八十,半年起交。
陳穩扯着嘴角借了三千花唄交了車位租金。
可能玉長生自己也想不到,陳穩不僅連油都加不起,甚至連車位費都給不起。
以至於這位異世界國師府的辰龍大人,被逼得都開始幻想,能不能想辦法從異世界弄點古玩字畫來賣點錢了。
剛把車子停好,兜里的電話便響了起來。
「餵?穩哥,你化緣化哪兒去了啊?」
「額,情況有點複雜,你來一趟吧,就在學校對面的翰墨府。」
十五分鐘之後,當費玉廷吭哧吭哧地蹬着自行車來到小區門口,就瞧見了蹲在路邊的陳穩。
「臥槽,穩哥,你這是真化緣啊?」
費玉廷停下自行車,然後左右瞅了瞅,「但是不是少了個破碗?」
陳穩看着他,「借我一千七百四十塊。」
「怎麼還有零有整的。」
從來不問人借錢的陳穩開口,費玉廷甚至都沒問他幹啥,疑惑地嘀咕着,把錢轉給他。
陳穩把錢收了,站起身來,「房子搞定了,就在這裏面,產權人是我,放心住。」
費玉廷瞪大眼睛,「這小區三萬多一平,你確定?」
陳穩拍了拍他的肩膀,「跟我來。」
二人走向停車場,來到那輛跑車面前停住。
「上車。」
然後費玉廷就再度震驚地看着陳穩打開了車門,坐了進去。
費玉廷直到坐進副駕,嘴巴依舊沒合攏,半天之後才道:「穩哥,感情昨天的傳聞是真的啊?」
他和陳穩關係很好,原本對昨日的傳聞是半點不信的,但是現在,好像由不得他不信了。
「沒有,一個大佬送的。但是房子和車子送了,車位卻是我自己租的。」
他打開手機界面,「三千四百八,咱倆一人一千七百四。」
終於明白陳穩借錢是幹啥的費玉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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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計時:35:24:15
海城,依舊是那間處處彰顯着主人尊貴身份的辦公室,衣衫華貴的中年人神色凝重地沉吟了許久,鼓起勇氣撥通了一個電話。
在電話接通的瞬間他便站了起來,而等電話那頭的聲音響起,他便不由自主地雙手捧着電話,恭敬而謙卑。
「尊主,此番行動,雖有收穫,但共損失了六位神將,和三十九位成員,是屬下辦事不利,請尊主責罰。」
說完這句,這位顯然在整個社會中擁有着不俗地位的中年男人,身子竟有些微顫,顯然對方可能的責罰,並不會那麼輕鬆。
「無妨,此番行事之前我就說過,一切損失都在計劃之中,你的調度並無錯漏。」
中年男人肉眼可見地長出了一口氣,「何嘯行太強了,有種一人一劍人間無敵的感覺,如果不是因為有他,六合這種爛人遍地的組織,早就被我們侵蝕乾淨了。」
「你若如此只看到何嘯行的武力,還是太低估他了。」
電話中的聲音不喜不怒,淡淡道:「他何嘗不知道這些世家不行?但他在登頂六合之主後,卻並沒有強行和那些修行大族開戰,而是一直隱忍,並且默默借着我們的手,替他一點點清除世家大族的阻力。有武力不難,還有腦子就不容易了。」
「尊主,我們可否給他曝光出去,他自詡堂堂正正的正派首領,如果這些事情暴露出來,六合怕是要內亂吧?」
「沒有證據的事沒用。同時,此番我們各地的行動,正好給了他重塑六合的機會,我們的每一次成功,他就多了一分改變現有秩序的底氣。為此,他甚至不惜隱忍,用了許多平民的性命為代價,所以我懷疑他很早就猜到了兩界融合的趨勢,做出了取捨。如果成功,他會帶着精英金蟬脫殼,建立六合的修行者分部。那時候的修行者分部,恐怕就是他大權獨攬,用起來如臂使指了。」
聽着尊主的分析,中年那人面色微變,「那我們該如何應對?」
「呵呵,我既然猜到了,就自然不會讓他如意。你猜猜這一次替六合立功的人里,有多少是我們的人?」
中年男人精神一振,「何嘯行雖強,不及尊主分毫啊。」
「對這世上的所有人而言,計劃都是很美好的,實現起來卻很困難,他何嘯行如此,我也一樣。所以,我們要做的,是儘量消除掉一些變數,比如六合的玉長生,比如那個以普通人身份斬殺了白羊的人。玉長生我已有計劃,那個人,你安排人去殺了。」
「尊主高見!那人有那般實力,如果成長起來保不齊就又是一個玉長生甚至何嘯行。蓉城附近還有一名三品,三名二品,我挑兩個機靈的過去。」
「你的腦子是不是在燈紅酒綠里轉傻了?他都能殺四品白羊了,你還一個個去給他送人頭嗎?」
中年男人登時面色一肅,「尊主教訓得是,屬下愚鈍了,摩羯就在渝州,屬下這就讓他趕過去。他身為強四品,那詭異的追蹤之術,正好適合,哪怕此人有六合之人嚴密保護,也可以去異世界殺他。」
「對方身份查清楚了嗎?」
「我們仔細梳理過白羊出事前後的行動,已經基本鎖定了對方的身份。」
「去辦吧。」
電話被掛斷,中年男人長出了一口濁氣。
......
倒計時:34:58:42
千里之外的渝州,一處山頭,一個露營點,某個帳篷之中,一場纏鬥中的男人伸手摸到了電話。
「任務信息發給你了,抓緊。」
掛了電話,男人深吸一口氣,攻速拉滿。
「我有事先走了。」
他默默穿好衣服,堅決地背上自己的大背包,毫不留戀地重新踏上了孤獨的旅程。
登上前往蓉城的高鐵,他拿出手機,默默看了一眼屏幕。
【蓉城,蜀州大學,在校大三學生,陳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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