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上午。
海城,繁華的cbd中心,某一棟高聳的大樓之中,一間寬大的辦公室,一個男人正憑窗而立,手中握着一部電話。
一身價值不菲的打扮,足足一百平的個人辦公室,房中各種奢華名牌的陳設,都是他頂級精英地位的寫照。
但此刻,他的神色卻十分恭謹,兩手小心地將電話捧在手中,聽着電話里傳來的聲音。
「這一批兩界行者,數量十分龐大......能被冥冥天意選中,皆各有氣運......設法招募,壯大我們......今後的計劃,便可如虎添翼。」
男人心頭一凜,「是。尊主!屬下這就去安排!」
「放手去,一切資源都可以調度,不要怕暴露,不能暴露的我都已經提前讓人藏起來了。先把那些兩界行者都逼出來。」
「是!尊主,請您給這個計劃命個名,屬下也好傳達。」
電話中的聲音沉默了一會兒,淡淡道:「垂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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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正躺在賓館房中的陳穩也緩緩醒來,他的體內,當疼痛和恢復的平衡逆轉,木之基礎帶來的強大恢復力和身體被改造優化之後的素質,終於開始顯現出自己的卓越效果。
雖然舉手投足依舊牽引着疼痛,但他至少不用繼續像觸電一樣顫抖,基本能如常人般活動了。
在外人看來,也就像一個運動廢柴驟然來了一場高強度運動之後,拉傷加乳酸堆積的悽慘樣子。
將衣服搓洗了一遍,然後吹個半干穿在身上,他看着滿是污漬的床單,微微皺眉。
於是他走下樓,對前台大媽道:「大姐,你這床單被套睡着挺舒服,在哪兒買的,我也想去買一套。」
大媽看着這個眉清目秀的小伙子,笑着道:「那都是去批發的,你零買可不好買呢!」
「這樣啊!」陳穩微微有些失望地嘆了口氣,「那我去網上找找吧。」
「等等,小伙子,你要實在想要,我賣一套給你!」
陳穩挑了挑眉,「多少錢?」
大媽眼珠子一轉,「一百八。」
陳穩搖了搖頭,「太貴了,我就是個學生。只是喜歡而已,犯不上,網上一百塊的都有,你那還是舊的。」
「別急啊!」大媽連忙改口,「一百二,不能再少了,我的批發價都是一百四。都倒虧二十了。」
「床單被套加枕套?」
「對!」
陳穩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行吧!」
說完,他就直接給大媽掃了一百二,轉身上了樓。
將被徹底弄髒的床單和被套取下來裹好裝進行李箱,陳穩便朝着房間外面走去。
臨走前看了一眼門後貼着的塑封表格。
【損害物品照價賠償,床單200,被套250......】
他微微一笑,走了出去,就像一個迎來新生的人。
出來之後,他先找了個大垃圾箱,將床單被套守着燒完了,接着又去當初買斧頭和斬骨刀的地方,將這些東西折價賣了回去,然後才拖着行李箱,回了學校。
熟悉的校園裏,大多數同學們的眼神中,依舊透露着清澈的愚蠢,那是一種知識從無到有再被徹底遺忘之後,未被污染的純淨。
男男女女抑或一男一女,結伴而行,水房打水、超市購物、談情說愛、發呆打望,都是沒有生存壓力下,生命最活力自在美好的樣子。
而當陳穩走入男生宿舍樓,開黑叫喊聲此起彼伏,看球的朋友是不是發出亢奮的呼喊,水房裏熱得受不了的同學穿着褲衩子衝着涼水。
一切都還是原本的樣子,但看着這些的人卻已經不一樣了。
走入宿舍,剛剛上完上午課程的舍友們紛紛圍了上來,一面噓寒問暖,一面說着這兩天宿舍的事兒。
陳穩和往常一樣,熟練地應對着,然後巧妙地轉移了話題,一切仿佛都回到了一天半之前。
不一會兒,隔壁宿舍的劉文凱也跑了過來,他依舊梳着大背頭,衣服也同樣華麗而浮誇,在大學生這個群體中,頗有幾分醒目。
但這次出現在陳穩面前,他的神態卻比上次恭敬得多了,「穩哥,回來啦!」
陳穩點了點頭,用微笑表達着友好。
劉文凱卻比起之前主動得多,直接上前,摟着陳穩的肩膀,「穩哥,今天我生日,晚上一起喝個酒。」
這是之前說好了的事情,陳穩笑着點頭,「破費了。不過你是富二代,無所謂。」
劉文凱擺了擺手,「沒事,都特麼哥們,給兄弟們花了總比給那些不要臉的撈女花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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蓉城的一條普通街巷之中,三個男人正戴着頭盔騎着電瓶車,穿行疾走。
原本按照領頭之人的性格,他更喜歡連帽衛衣的,但這個天氣穿連帽衛衣還罩着腦袋,悶熱都是小事,基本等同於把【我有問題】這四個字寫在腦門上了。
「頭兒,咱們那麼好的基地就放棄了?」
在一個路口停下來等紅燈的時候,趁着左右無人,跟在身後的下屬忍不住小聲問起領頭之人。
領頭的年輕小伙子嘆了口氣,「沒辦法,上面已經安排了垂釣計劃,等各地都一起動手,鄭晚秋那個婆娘怕是要找我麻煩了,到時候再想走就晚了!這臭婆娘還以為我不知道她已經知道了我的下落,這次就讓她撲個空。」
「那咱為啥不直接離開蓉城啊?」
「你懂個屁!離開了蓉城我還怎麼搞事情?」年輕人無語地瞪了手下一眼,「就是要讓她以為我們已經逃了,現在再回來給她一個驚喜!」
「頭兒高明!」下屬嘿嘿一笑,忽然小聲道:「頭兒,我看那鄭晚秋也是風韻猶存,頗有幾分姿色吶?」
年輕人抬眼一笑,笑容玩味,「你小子也跟我一樣怕生?」
「啊?」
一旁的另一個屬下連忙提醒道:「喜歡熟的!」
「哦哦哦!對頭對頭!我這兒打小就認生!」
「等着吧,總有一日,我要將鄭晚秋收了,等玩膩了給你嘗嘗鮮!」
「多謝頭兒!」屬下也不管是嘗鮮還是嘗腥,鄭晚秋身上的大人物光環就足以讓他激動不已。
六合組織蜀州分部主事,別說有親身經歷的機會,就是老大辦事的時候,自己在後面推個背,甚至在門口喊個加油都是夢寐以求之事。
「行了,廢話少說,今晚就給鄭晚秋送個大禮,事情都安排好了吧?」
「安排好了!萬無一失!」
「行,那就出發!我導個航!」
領頭的年輕人掏出假身份弄的手機,忽然一頓,「那地兒叫啥名來着?」
「tivano空中花廚。」
「什麼破名字,要土不洋的,要不是有用,老子一定砸了他!」
「頭兒息怒,為了鄭晚秋!」
「你踏馬傻嗶吧,還真能為了一個娘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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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六點,兩個宿舍十二個男生浩浩蕩蕩地出了宿舍樓,朝着校門外走去。
獨行,是高人的浪漫,結伴,是尋常人的歡樂。
少有人能在孤獨中汲取營養和歡樂,陳穩算是其中之一,但他同樣也並不排斥集體的生活。
而帶來歡樂的另一層原因則是,今夜的他們,要去吃一頓好的。
吃白食讓人快樂,吃白食還是吃好的,就是快樂加倍。
不多時,眾人便來到了今日的目的地。
一棟二層小樓,在學校周邊那就是檔次無敵的存在。
二樓上一個花里胡哨的招牌上,一行醒目的字眼:
【tivano空中花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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