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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來看看楊小姐。」程天畫笑了笑,往床邊邁了過去,隨手試了試盆里的水溫:「水不是很熱,再加點熱水吧。」
小芹看了看盆里的溫水,遲疑着說:「可是小惠姐說這個水溫最合適。」
「小惠那孩子懂什麼,我是醫生,我比她懂,聽我的吧。」程天畫抬手在她的肩上拍了拍,往前站了一步,打量着楊恬欣略顯蒼白的小臉。
小芹『噢』了一聲,拎起熱水壺往盆里添了些熱水,問程天畫:「少夫人,這樣夠了麼?」
程天畫用手試了一下,點頭:「夠了,下次我在醫院給你帶張水溫卡,那樣你就不用拿捏不准水溫了。睃」
「那太好了,謝謝少夫人。」小芹興奮地道。
「沒事。」程天畫沖她淺淺一笑。
這是程天畫第二次看到楊恬欣,已經沒有昨天早上的那種震驚和恐懼了,但心跳還是有些不穩鷙。
在毫無血緣關係的前提下,看到一張和自己長得特別相似的臉,任誰都會覺得不自在的。
她遲疑着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撫上楊恬欣的手背,苦澀地低喃:「楊小姐,這到底是你的不幸還是我的不幸?」
回應她的,是四周的靜謐,是楊恬欣一動不動的睡臉。
程天畫幽幽地嘆了口氣,轉身往臥房門口走去。
「少夫人您慢走。」小芹禮貌道。
程天畫的腳步停了停,扭頭問她:「平時都是誰在這裏伺候楊小姐的?」
「是我和小惠。」小芹答道。
小惠......那個對自己充滿了敵意的女孩。程天畫略一訝然後點了點頭,邁步離開了。
****
晚上,沈慕希陪客戶到十點才散場,回到家時,已經快十一點了。
將車子停在主屋門前,他一邊拉扯着頸間的領帶一邊往樓上走,腳步在經過二樓主臥門口的時候連一秒都沒有停頓,直接去了另一邊的客房。
然而,客房的門卻怎麼打都打不開,他定了定神,再次扭動門把,門鎖地依舊沒有鬆動的意思,看樣子是被反鎖了。
沈慕希來到一樓,翻箱倒櫃地開始找鑰匙,向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他絲毫不了解柜子的分配,拉開第一個柜子全是藥,第二個柜子全是茶葉,第三個柜子全是備用茶杯......。
拉完最後一個柜子仍然沒有結果後,他氣得一腳踹在櫃門上。
「大少爺,你在找什麼呢?」身後突然響起張姐疑惑的聲音。
沈慕希回身,有些不好意思:「張姐,我吵醒你了?」
「你吵醒我不要緊,老太太剛睡着就被你吵醒,讓我出來看看呢。」
「嗯......我在找鑰匙,客房的鑰匙......。」
「哦,客房的鑰匙啊,今天傭人打掃的時候不小心鎖在裏面了,老太太說鎖了就鎖了,反正也不用睡人,就沒管了。」張姐說這話的時候說得一本正經。
沈慕希卻聽得白眼直翻,看來三樓的客房肯定也都被小女傭『不小心』鎖住了。
姜,還真是越老越辣!
沈慕希黑着一張臉回到二樓,站在主臥門口遲疑了一下,才推門走了進去。
他進去的時候程天畫正靠在床頭上看書,聽到開門聲,掀起眼瞼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回來了。」
除此之外,別無其它,就連慵懶地靠在床頭上的身體都沒有動一下。
這妻子當的……。
剛被老太太氣了一把,如今又被如此忽視,沈慕希心中不免受刺,睨着她沒好氣道:「喂,丈夫回來了,作為妻子的不是應該立馬放下手邊的活兒,體貼地替丈夫脫外套,拿拖鞋的麼?」
程天畫將目光從書本上挪到他身上,涼涼地打量着他:「你不是已經脫掉外套了?拖鞋也已經在腳上了。」
「......」
沈慕希恨恨地瞪了一眼重新將目光挪回書本上的程天畫,甩手進了浴室。
嘩嘩的水聲從浴室裏面傳來,程天畫終於開始分心了,聽着水聲,她的腦海就不由自主出現沈慕希光着身子洗浴的畫面,書上的內容也漸漸地看不入眼了。
她索性扔下書本,拉過被子蓋住頭顱,拒絕色情!
二十分鐘後,洗完澡吹乾頭髮的沈慕希從浴室走出來,他站在床前瞪了蒙頭睡覺的程天畫五秒,才轉身去衣櫃裏面翻找可以禦寒的被子。僅有的一床備用被子今早被張姐抱走了,他找光了整個衣櫃連一條毛毯都沒找到,最終只拿出來一件長款大衣。
他來到沙發旁邊,左右衡量起沙發的長度和寬度,沙發很大,可怎麼看都覺得容不下他那一百八十五公分的身體。
目光再度挪到床上,沈慕希很不紳士地衝着程天畫喚了聲:「餵......程天畫,你個頭小,還是你睡沙發吧。」
程天畫拉下被子,睨着他:「你怎麼不去睡客房?」
「客房被鎖了。」沈慕希陰沉着臉。
「噢。」程天畫點了點頭,心下明白肯定是老太太幹的好事,她伸手摁掉床頭燈:「可是不好意思,凡事都有個先來後到之分,想睡床?下次早點回來佔位。」
「可我這麼長,怎麼睡沙發?」
「地上不是挺寬敞的麼?」
「程天畫!你這人怎麼一點愛心都沒有,還是白衣天使呢!」
「白衣天使是對應老弱病殘的,像你這種四肢健全的,還是自己愛自己吧,晚安。」程天畫重新拉過被子蓋在頭上,不再搭理他。
這女人真是......好歹不分!瞪着她無情的背影,沈慕希氣得咬牙切齒。
這裏可是沈家,這間房可是他沈大少爺一直住着的臥室,還有這張床......都是他沈慕希的好吧?憑什麼她一來就全給霸去了,還一點商量的餘地都沒有。
抱着一肚子的火氣,沈慕希很窩囊地縮在沙發上,這看起來挺大的沙發,他躺在上面居然連轉身都覺得困難,明天得讓張姐換套更大的才行。他一邊憤憤地想,一邊拉緊身上的大衣。
入秋的天氣卻越到晚上越冷,一件大衣根本無法禦寒,冷得他只打哆嗦。加上沙發又小,不到兩個小時,他就已經腰酸背痛外加渾身冰冷了。
沈慕希煩躁地從沙發上坐起,一臉不甘地瞪着睡得正香的程天畫。
這太不公平了!
兀自惱火了一陣,沈慕希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移到大床另一邊的空位上。程天畫本不就不胖,睡覺的姿勢看起來又是挺老實的,旁邊多出了一大片空位。
略一遲疑,他躡手躡腳地從沙發上站起,走床的另一側,掀開被子小心翼翼地躺了上去。
還是躺在床上舒服、暖和多了!
他閉上眼,從未如此享受過自己的這張床。
然後,才剛享受完,腰際便被一股蠻力撞上,緊接着是他的身子差點被撞飛出去。他驚呼一聲,狼狽地抓住被子才險險穩住身體不被踹下床底。
「你想幹嘛?」程天畫一臉暴怒地瞪着沈慕希,臭男人,居然敢趁她睡着的時候摸上床來?
沈慕希被她這麼一腳踹在腰際,疼得他眉頭皺起,頓時氣得從床沿暴跳起身:「死女人!你能不能別每次都趁人不備的時候動粗?」
「是你趁我不備的時候爬上我的床好吧?」程天畫惱火地反駁。
「這是我的床。」
「我是你老婆,你的就是我的。」
「你......。」沈慕希氣結,憤憤地甩給她四個字:「不可理喻!」然後掀開被子躺了進去,蒙頭睡覺。
程天畫見他一副賴死在床上的樣子,氣得不知該如何是好,如是用腳踹他的後背:「你不是睡沙發的嗎?幹嘛跑床上來?你給我下去......!」
「我已經睡了上半夜沙發,輪到你睡下半夜了。」
「讓一個女人睡沙發,你是不是男人啊?」程天畫氣呼呼地瞪他。
「我是不是男人你不知道啊?」沈慕希從被子裏面鑽了出來,瞪着她一臉邪惡道:「要不要試一下?」
管她怎麼說呢,反正他就是不睡沙發,打死都不睡!罵他不是男人也不睡!
程天畫看着他帥臉上的不懷好意,臉色瞬間一紅,轉身抱了枕頭便往沙發上走,身子往沙發上一摔,背對着他閉上雙眼。
沈慕希看着她倔強的背影,一臉嘲弄地開口道:「睡在那裏很冷的,別怪我沒提醒你。」
程天畫抬高手臂捂緊雙耳,顯然是不想再聽到他的聲音。
就算再冷,她也不要跟他睡在同一張床上,堅決不要!
沈慕希見她一副不願再搭理自己的棉樣,不屑地冷嗤一聲,拉好被子睡覺。
入秋的夜晚,果然是特別的冷,程天畫剛開始還覺得湊和,慢慢地就不行了,渾身因為寒冷而顫抖起來。
一開始的堅決也漸漸地從心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立馬爬回床上的衝動。她終於明白沈慕希為什麼要在半夜爬上她的床了,這沙發還真不是人睡的。
雖然很想回到床上去睡,可是一想到沈慕希那一臉邪惡的樣子,她就拉不下這個臉。
又忍了半個小時後,程天畫終於撐不下去了,學着沈慕希剛剛的樣子抱起枕頭偷偷摸回床上。
她小心翼翼地拉好被子,偷偷看了沈慕希一眼,發現他睡得很熟,帥氣的臉上絲毫沒有要轉醒的痕跡,於是放下心來。
第一次這樣安靜地跟一名男子睡在一起,雖然已經儘量靠邊上睡了,可還是一睜眼就能清晰地看到他的帥臉,一閉眼就能聞到屬於他的獨特氣息,程天畫的心臟怦怦跳動得利害,渾身都有些不自在起來。
這種感覺很煎熬,卻也很奇特,但總歸比在沙發上受凍來得舒服些。
****
第二天是上班日,程天畫早早便被鬧鐘吵醒了。
她迷迷糊糊地伸手將放在床頭桌上的手機鬧鈴關掉,打算再眯一會,卻在轉身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被什麼東西纏住般無法動彈。
她幽幽地睜開雙眼,映入眼瞼的是半拉開的淺灰色的窗簾和諾大的落地窗子,而她是睡在床上的。
一絲不好的預感襲上心頭,她小心翼翼地扭過頭去,然後被偎在自己身後那張熟悉的帥臉嚇了一跳。沈慕希不但將帥臉埋在她的頸間睡得正香,修長的手臂還像蛇一般緊緊地纏在她的腰上。
天啊!昨晚她們明明是各睡一邊,中間隔着足有一米遠的,怎麼......。
為了不讓沈慕希發現自己偷溜上床,程天畫打算從他懷裏溜回沙發上去,來一個神不知鬼不覺。她用手指捏住沈慕希的手腕,小心翼翼地將他的手從自己腰際挪開,剛要脫身,沈慕希卻在這個時候突然睜開雙眼。
四目以對,兩人同時如觸電般往旁一閃,沈慕希一臉錯愕地打量着程天畫,程天畫則雙目微垂,壓下心底的心虛,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下床,穿好拖鞋。
沈慕希很快從錯愕中回過神來,帥氣的臉上換上一抹嘲弄:「不是要睡沙發的麼?幹嘛爬到我床上來?還故意爬進我懷裏。」
程天畫原本不想搭理他的,可這話說得也未免太難聽了,如是忍不住回身瞅住他,咬牙道:「沈少爺,看清楚您現在睡的位置,到底是誰往誰的懷裏爬。」
沈慕希低頭掃了一眼自己,這才發現原本睡在左側的自己不知何時跑到右側來了,難怪一晚上睡得這麼暖和這麼舒服呢,他用手指搓了搓鼻尖,灰溜溜地下床洗涑去了。
隔着浴室的門,程天畫聽到沈慕希不停地打着噴嚏,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他感染,她自己也開始噴嚏不斷起來。
噴嚏完後,程天畫感覺腦袋也有些暈乎乎的,心想不會是昨晚凍感冒了吧?最好別是真的,今天她還有重要的手術要進行呢。
早餐桌上,沈老太太來回打量着幾乎是輪着打噴嚏的沈慕希和程天畫,一臉關切地問道:「怎麼了?怎麼還夫唱婦隨地打起一噴嚏?」
小兩口相視一眼,很快又各自避開對方的視線,低頭吃早餐。
「不會是感冒了吧?」老太太繼續追問。
「可能是鼻子有些過敏。」程天畫淺笑。
如果讓老太太知道她和沈慕希輪番在沙發上受凍,還雙雙凍感冒了,一定會指揮傭人把臥房的沙發也搬走吧?
「鼻子過敏怎麼會臉色發紅?張姐,去把體溫儀拿過來。」老太太
「不用了......。」程天畫話沒說完,張姐已經走到客廳柜子裏取體溫儀去了。
張姐拿來的是電子體溫儀,在程天畫的額頭上『嘀』了一下,38.8度,又在沈慕希的額頭上『嘀』了一下,38.5度。
「看看,都發燒了,還說沒事。」老太太心疼地掃視二人:「怎麼回事?昨晚沒蓋好被子?」
程天畫裝聾作啞,低頭吃自己的早餐。
沈慕希則抬頭瞅着老太太說得一本正經:「奶奶,一床被子實在不夠,您還是把備用被子還給我們吧。」
「被子不夠厚,所以你們雙雙凍感冒了?」
「嗯啊。」
「張姐。」老太太轉向張姐:「今晚記得給大少爺換一床加厚的被子。」
「好的。」張姐含笑點頭。
沈慕希無語地翻起白眼。
程天畫則忍不住在心裏偷偷發笑,她最喜歡的,就是看到沈慕希被沈老太太打壓得一臉無語的樣子,那樣子的他實在是可愛了。
「我吃飽了。」沈慕希從椅子上站起。
「今天你們兩個都別上班了,把身體養好先。」老太太發話。
「奶奶,我們又不是小孩子,自己會去看醫生的,就不勞你費心了。」沈慕希拍拍程天畫的肩:「走吧,親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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