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聽聽。」
「若你治不好,跪下從我胯下鑽過去,要是治好了,我鑽你胯,如何?」
李君白說完,眾人開始歡呼,看熱鬧之人是越來越多了。
「無趣,若我能治好,你自斷一臂,反之,我自斷一臂,如何?」
蕭帆戲謔地看着李君白,心想要玩就玩大點,權當出出氣也好。
現在輪到李君白猶豫了,他愣是沒想到,這廢物蕭帆竟如此神勇。
「不敢嗎?不敢就給我滾。」
蕭帆大喊一聲,轉身就要走進客棧。
「好,我答應了。」
李君白也是豁出去了,不過他並不懼怕,因為樓上之人得了什麼病,他是清清楚楚。
蕭帆笑着走進了客棧,在侍女的帶領下,直接上了二樓,來到了包廂。
映入眼帘的,是面紗美人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凹凸有致且不高不矮的身材,讓人迷失,即使隔着面紗,蕭帆都能感受到她那絕世的容顏。
「病人何在?」
蕭帆直入主題,美人對他來說,沒什麼誘惑力。
面紗美人略微驚訝,這跟她聽到的蕭帆好像有些出入啊!不是說他是一個唯唯諾諾、逆來順受的廢物嗎?可她眼前的蕭帆是如此的沉穩。
「這邊,請!」
她把蕭帆領到榻側,前方用布簾隔着,看不到裏面之人,只有一隻蒼白的手臂在外。
蕭帆坐下,右手輕輕地搭了上去,真氣瞬間湧入病人的體內,順着他的經脈,一寸一寸地檢查着。
盞茶時間後,他停了下來,沒發現任何異常,真氣倒是消耗了不少。
「如何?」
面紗美人還是抱着一絲希望,即使她不相信蕭帆。
蕭帆沒回應,他還不信了,丹田一動,磅礴的真氣再次噴涌而出,直入病人頭部。
「噬魂蟲?原來如此!」
這次他很快就找到了病因,收回了真氣,人也放鬆了下來。
「如何?」面紗美人又問。
「他這不是病,而是中了蠱。」
若不是蕭帆有前世的見識,根本發現不了這種蠱,因為那噬魂蟲太細小,顏色與經脈又及其相似,一般人發現不了。
面紗美人又驚又喜,又半信半疑,廢物蕭帆竟然能發現病因?
「情況嚴重嗎?」
「蠱若不除,一月內,他必死。」
蕭帆不是危言聳聽,噬魂蟲會把他的靈魂吞噬殆盡,屆時,神仙都救不活。
這和滅魂針何其相似,一個瞬間滅掉,一個慢慢吞噬的區別而已。
可誰也沒注意到,一名侍女悄悄下了樓,悄無聲息地給李君白遞了張字條。
李君白看了字條後,臉色突變,雙眼變得兇狠了起來。
樓上。
「蕭世子,那該如何治?快告訴我。」
面紗美人不再淡定,對蕭帆客氣了許多。
「準備一隻成年的鳳尾雞,一隻黑靈狗,其它交給我便可。」
蕭帆說完便盤腿調息了起來,剛才的探查太消耗真氣了,差點吃不消。
面紗美人迅速吩咐下去,讓下人準備去了,她卻好奇地看着正在調息的蕭帆。
不知為何,她總覺得眼前的蕭帆很神秘,但這種神秘感,又不知從何而來。
半個時辰後。
「小姐,不好了,派出去的人都都」
「說吧!」
「都死了,回來路上被截殺。」
面紗美人一下站了起來,面露寒霜。
「誰如此大膽,給我查,再去準備,多派些人手。」
「沒用的,不必麻煩了,你身上可有符紙,硃砂之類的東西?」
蕭帆出聲阻止,現在他竟有點後悔來湊這熱鬧了,此事並非表面上那麼簡單。
「有,我拿給你。」
面紗美人右手一招,腰間的儲物袋飛出了一沓低階符紙,還有調好的硃砂液和筆。
「哇,好東西,你竟有儲物袋。」
蕭帆露出了羨慕的表情,他記憶中儲物袋在大嬴國是很珍貴的,一般人不可能擁有,眼前之人顯然不是一般人。
其實符紙和硃砂他也有,只是買得不多,不捨得拿出來用罷了。
面紗美人白了他一眼,示意他趕緊驅蠱。
「你不要讓任何人打擾我。」
蕭帆吩咐一聲,他頓了頓,提筆開始畫符,一口氣畫了兩張符籙後,順手刻下符印,這才停了下來。
剩下的符紙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收了起來,面紗美人只是癟了癟嘴,沒說什麼。
蕭帆拿着其中一張符籙走到床前,拉開了帘子,頓時嚇了一跳,眼前中蠱之人不正是皇室太子嗎?
以前太子經常在皇城遊玩,他記憶中,對太子的印象很是深刻。
蕭帆沒想太多,在床邊的桌子上隨意拿了一個瓷杯,把符籙點燃,放入杯中。
待明火散盡後,他馬上倒入了溫水,把水和灰燼攪勻後,一股腦地灌進太子的嘴巴中。
他左手在其脖子上輕點幾下,符水一下就順着太子的喉嚨涌了下去。
隨即,一股看不清的能量湧上太子的腦袋,將拿條噬魂蟲包圍了起來。
「嘶嘶」
噬魂蟲開始暴躁了,它感受到了威脅,在蕭帆的感應下,加快了吞噬的速度,像是對蕭帆的挑釁。
蕭帆先是一愣,內心苦笑,這低階符籙竟然對付不了噬魂蟲。
「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蕭帆面露溫怒,小小噬魂蟲竟敢挑釁?他雙手掐訣,口中念念有詞。
面紗美人感覺不對勁,頓時心生怒氣,心想這蕭帆果然在搗亂。
正當她要質問之時,突然雙手捂住嘴巴,緊緊地盯着蕭帆。
只見蕭帆的右手雙指合併,在空中不停地划動,一則符咒慢慢展現出來,在空中閃閃發光,似乎有生命般,蠢蠢欲動。
面紗美人震驚的同時,又不敢發出任何聲音,生怕打擾到蕭帆。
這種憑空畫符,她從來沒有見過,若不是親眼所見,她根本不相信是真的。
「去。」
蕭帆沉聲一喊,雙指下壓,那則符咒瞬間沒入太子的腦袋。
噬魂蟲頓時發出「滋滋」之聲,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徹底死去。
「出!」
蕭帆控制着真氣,緩緩地把那噬魂蟲屍體從太子的鼻腔中逼了出來。
「火來!」
隨着聲音落下,一團火從他的指尖噴出,很快就把噬魂蟲焚燒成了灰燼,蕭帆終於鬆了一口氣。
「丹火」
面紗美人不禁喊出聲音,可這次她猜錯了,蕭帆使出的並不是丹火,只是簡單的控火術而已。
「好了,半日內,太子便可醒來。」
蕭帆很平靜,只是臉色有些蒼白,凌空畫符,對現在的他來說,消耗還是太大了。
面紗美人欣喜,她連忙查看,果然發現太子的臉色恢復了平靜,不再猙獰。
「多謝!」
面紗美人百感交集,廢物蕭帆難道真的治好了她的皇兄?
「不用謝,你該兌現承諾了。」
蕭帆只認金幣丹藥,管他是什麼身份。
「還不行,待皇兄醒來,再兌現不遲。」
「皇兄?你是?」
「你別管,只管等着就行。」
面紗美人不想透露自己的身份,反正公主很多,蕭帆也不知道她是誰。
話說到這個份上,蕭帆也只能等着,畢竟他跟李君白還有賭約。
「砰!」
包間的窗戶突然被衝破,一名蒙面人沖了進來,長劍直刺床上的太子。
「噗呲。」
可是,蒙面人突然不動了,頭頂上還插着一把長劍,貫穿了他的頭顱,鮮血直流而下,其身體「砰」的一聲倒了下去,死不瞑目。
此時,一名中年婦女一躍而下,來到了面紗美人的身旁。
「公主,你沒事吧!」
「沒事,有勞封姨了。」
接着,那名叫封姨的女人直勾勾地盯着蕭帆,雙眼微眯,有驚訝,也有不解。
「小子,剛才那團火可是丹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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