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將軍府,李侍衛把綁的跟粽子似的薛護衛和葉小紅扔在李十郎面前。
李十郎讓李侍衛把葉小紅嘴裏的布團取了下來。
李十郎對葉小紅冷笑道:「你不是要和我成親嗎?怎麼自己反倒跑了?」
「明知故問。老娘時運不濟,如今落到你手裏,要打要殺隨你便。」
「膽色不錯,本將軍倒還有一些佩服你了呢。」
十郎看着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薛護衛,罵道:「薛護衛,你堂堂男子,居然連個女人都不如,嚇成這樣。」
薛護衛只管在嘴裏說:「奴才該死,奴才有罪,請將軍責罰。」
「你自然是有罪的,你若無罪,跑什麼呢?」
又問他:「我一向待你不薄,你為何要背叛我,違抗我的命令,帶着這淫婦逃走?」
薛護衛戰戰兢兢地答道:「我是怕將軍責罰我,又受了這淫婦的蠱惑,所以一時昏了頭——」
「胡說八道!你有什麼錯?我為什麼要責罰你?」
薛護衛聽了,這才明白李十郎根本不知道他和葉小紅的姦情,心裏後悔不迭。
葉小紅在一旁笑道:「他為什麼要跑?將軍就不審問審問?你問問他幹的好事。哈哈哈!沒想到吧,你身邊最信任的人居然最不靠譜。」
李十郎看着葉小紅,這才明白過來,罵道:「原來你二人背地裏早已勾搭成奸了。必定是你這賤人先引誘的他。」
「我承認是我先引誘的他。呵呵,蒼蠅不盯無縫的蛋,他要沒那心,我也勾引不了他啊。
沒想到吧,這個對你忠心耿耿的人,居然在你背後捅刀子,給你戴綠帽子。」
李十郎哈哈一笑:「真是好笑。你這個人盡可夫的賤人,不守婦道,與人偷情,關我何事?你還真當自己是將軍夫人了。
我只當他去勾欄瓦舍免費嫖了一個沒人要的粉頭。
不過你竟然在我將軍府做出這些醜事,實在有辱我門風,而且還意圖勾引拐帶我的貼身護衛,也不能說完全與我無關。來人吶——」
「慢着!」葉小紅冷笑道,「你只處置我一個人,那薛護衛呢?」
「男人誰不風流?他上了你的當,誤入歧途,情有可原,只要保證日後不再犯,我就不追究他了。」
薛護衛聽了,匍匐在地,磕了幾個響頭:「多謝將軍不殺之恩,小的從此洗心革面,誓死追隨將軍。」
葉小紅冷笑道:「將軍可知道奴為何知道地窖的秘密?」
薛護衛上前打了她一個耳光,罵道:「你這淫婦又要誣衊我了。」
葉小紅嘴角流血,冷笑道:「就是你告訴我的,若不是你,我能知道地窖的秘密?」
李十郎忙喝退左右,讓李侍衛在門外守候,屋裏只留下他和薛護衛葉小紅三人。
「你到底要怎麼樣?」
「很簡單,你放我走,我就不去告密。」
「呵呵呵,告密,你要告什麼密?你倒說說,地窖里有什麼秘密?」
「別得意的太早。」葉小紅冷笑道,「我知道青木他們已經離開了將軍府,但是你別忘了,大理寺是知道有這麼個人物的。到時追查起來,我不信你能撇的一乾二淨。」
薛護衛忙說:「將軍不要被她的鬼話所迷惑,趕緊殺了她,以絕後患。」
葉小紅聽了這話,眼裏露出一絲絕望。
她慘然一笑:「我與你同床共枕這麼些日子,沒想到你如此絕情。早知道我就算同一隻野狗交合,也不會找你這樣無情無義的男人。」
「不要臉的賤人,我若不是因為你,豈會落到如此地步?都是你害得我,我恨不能吃你的肉,喝你的血。」
葉小紅哭道:「將軍也想一想,你明明知道我只是因為愛慕將軍,才故意說出脅迫你的話來。我可從來沒有想到真的要去告發你。
將軍當初若答允奴家做你的夫人,我豈會同薛護衛勾結?奴只是想氣氣你而已。你一個男人,又怎麼能體會我獨守空閨的寂寞?
我說我外面有同夥,也不過是嚇唬你的假話罷了。我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上哪裏去找同夥呢?
將軍既然要奴死,奴也無怨,只求將軍念我對你一片痴情,給我一個全屍,送我一副棺材,一把黃土把我埋了,讓我不至於死了都還要做遊魂野鬼。」
李十郎見她說的十分懇切,哭得又十分哀慟,心裏便動了惻隱之心。
此女臨危不亂,又有計謀,也確實算得上一個女中豪傑。她也是因愛生恨,鋌而走險,情有可原,不如饒了她,給她一條生路。
然而這薛護衛雖然一時誤入歧途,我也不敢再用他了。
李十郎看了看葉小紅,又看了看薛護衛,說道:「上天有好生之德,我李十郎也不是鐵石心腸的人。既然你二人情投意合,一個是我的手下,一個又是我兒子的恩人,我今天就成全你們吧。」
薛護衛聽了,忙說:「將軍,在下與這賤人勢不兩立,形同水火,我寧願死,也絕不會要她的。」
葉小紅聽了李十郎的話,心裏的大石落了地,好啦,我的性命可以保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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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故意哭哭啼啼地對薛護衛說:「奴家知道你也是為了自保,不怪你說出這樣絕情的話來。你也不用去死了,一切事由我來承擔,就讓將軍立馬勒死我,保全你吧。奴死而無怨。」
李十郎聽了,越加感動莫名,罵薛護衛:「虧你還是個男人,如此沒有擔當,連個娘們都不如。」
「將軍不要責怪他了。他有家有室,有兒有女,不似我孤家寡人一個,來去自由,赤條條無人牽掛。」
一席話說的十分懇切真誠,李十郎的鼻頭居然一酸。
「你也別說了,我自有安排。」
他讓李侍衛進來,給薛護衛和葉小紅鬆了綁,讓他二人坐下。
薛護衛哪裏敢坐,垂頭站立一旁。
葉小紅靠在薛護衛身邊,安慰他道:「放心,我絕不會糾纏你的。我如今生無可戀,只求一死,就算將軍饒恕我,我也不會苟活。」
李十郎喝道:「你說什麼傻話?這裏由我做主呢,他不敢不要你。」
他對薛護衛說道:「我知道你家娘子常年多病,又長你好幾歲,你就把她收為屋裏人,給她一個姨娘的名分,也不辱沒了你。」
「這淫婦心如蛇蠍,在下實難從命。」
「放屁!她有勇有謀,比你強多了。你娶了她是你的福氣。再說,你玷污了她的身子,必須對她負責。」
「可她本也不是什麼處女——」
「不要說了,事情就這麼定了。你現在就把她帶回家。本將軍再賞賜你一千兩銀子,你就和她好生過日子吧。」
葉小紅喜不自禁,忙拉了薛護衛一把,嗔道:「還不給將軍磕頭!」
自己先跪下了,朝李十郎磕了三個響頭,嘴裏說道:「多謝將軍不殺之恩。奴從此將地窖的秘密爛在肚子裏,永不說出來。」
李十郎冷笑道:「我只怕你說出來人頭不保。好了,都給我出去吧。」
葉小紅扯着薛護衛的衣袖,把他拉了出去。
一路上,薛護衛悶聲不語。
葉小紅冷笑道:「還不知足,今日若不是我,你我的腦袋早搬家了。你撿了這麼大一個便宜,盡情樂去吧,別不知好歹。
先說好,你回去跟你家裏那個黃臉婆說了,以後我來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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