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梅進去同青鸞說了。
青鸞想了想,冷笑道:「是了,前幾天王爺過來,我曾跟他提起過,說要出去遊玩,他不許,說不如在家裏繡花。
我還以為他只是說說,誰知竟真的請了繡娘來了。
誰知道是不是請來監視我的。
哼,他想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嗎?我偏不聽!你出去跟他們說,我不稀罕繡花,叫他們把繡娘打發了吧。」
小梅答應一聲,出去跟那個家丁說了,家丁心裏直呼可惜,眼看到手的魚兒抓不住,不能和那美貌繡娘勾勾搭搭,心裏居然有點責怪青鸞不通情理。
冬雪在門口等得不耐煩,又怕碧羅在檀香寺遮蓋不住,又怕被人發現,於是不停地朝門內張望。
門口一個家丁眼尖,遠遠地望見前面街上過來一輛馬車,喊道:「那不是王爺的馬車麼?」
冬雪聽了,嚇得差點跌倒,慌慌張張就要逃走。
一個家丁問她:「問話的還沒出來呢,小娘子怎麼先走了?」
冬雪頭也不回地答道:「家裏有急事,明日再來吧。」
馬車來到近前,果然是夏侯煊的車。
跟車的小廝有一個便是同冬雪說話的那人。
他看見冬雪的背影,心道:「怎麼這人的身形和冬雪姐姐有些相像,若真的是她,她來這裏做什麼麼呢?」
轉念一想,嚇出來一身冷汗:「是了,冬雪一定去跟安寧公主告密了,說王爺在外面養女人。
女人哪個不是吃醋的?安寧公主必定派她過來打探虛實。
幸虧王爺沒有看見她,否則我也活不成了。我以後還是當個鋸嘴的葫蘆吧。」
夏侯煊進了大門,問後面跟隨的家丁:「這幾日山莊有沒有事?」
一人忙道:「無事,奴才們謹記王爺吩咐,既沒有人出去,也沒有人進來。」
只見最先進去問話的那人走了過來,見了夏侯煊,忙立住行禮。
夏侯煊見他是從青鸞住的地方回來,心內不喜,便問他:「你去姑娘那裏做什麼?我不是吩咐過了,姑娘住的院子,除了丫鬟婆子,男人一概不許進入。
你竟有膽違抗我的命令。」
那家丁嚇得連忙跪地磕頭:「奴才不敢違抗王爺的命令,只是剛才有個繡娘過來,說是王爺請來教姑娘繡花的,所以才去稟告姑娘,奴才也只是站在院門外,讓丫頭小梅傳話。」
夏侯煊疑惑道:「我幾時有請繡娘來呢?」
突然醒悟過來,心道:「這必定是司徒放使出來的詭計,想確認這山莊裏住的是不是青鸞,然後再設法帶走。」
於是怒道:「還不快去把那繡娘給我抓回來!」
一人回道:「那繡娘已經走了,不知道去了哪裏。」
夏侯煊大怒,對那傳話的家丁喝道:「你好大膽子,竟敢不經過我同意,私自傳話。」
抽出寶劍,一劍洞穿那人胸口。
那人連叫都沒來得及叫,就一命嗚呼了。
唉,只因一時色心起,卻把小命兒丟棄。實在是可憐啊。
夏侯煊放劍回鞘,對身邊的家丁說道:「你們可仔細了,本王還是那句話,沒有我的命令,這山莊既不能進人,也不能出人,不管是誰,否則就是像他這樣的下場。
聽見了沒有?」
眾人瑟瑟發抖,跪地連聲答應:「奴才們聽見了。」
那小廝早已嚇得半邊身子麻木,站在那裏走不動路。
夏侯煊奇怪地看着他:「你這是怎麼了?」
「奴才的小腿突然抽筋。」
「真是沒用的東西,殺個人也把你嚇成這樣。」
那裏冬雪一路心驚肉跳地回到檀香寺,見了碧羅,說道:「好險,奴婢差點被王爺發現了。」
碧羅問她:「可有見到那個女孩?」
「並沒有。奴婢問門口的家丁,他們守口如瓶,一字不漏。」
「算了,管她是誰,咱們以後也別去打探了,萬一被王爺發覺,又是一件麻煩事。」
碧羅在心裏暗想:「此女到底是誰,如此神秘?看來駙馬是對她動了真情。這樣也好,我也不用日日在內疚中過日子,他也不必心有不甘了。」
突然想起香葉,又想起青木那躲閃的眼神,一道光穿過她的腦門。
不會的,絕對不可能。司徒放把香葉藏得好好的,夏侯煊絕對不可能知曉。
如果真的是香葉,夏侯煊只會恨她,殺了她,或者利用她來要挾李十郎,絕不會把她當祖宗一樣供着。
回到王府,秋蟬迎上來笑道:「公主燒香怎麼去了這麼久?奴婢在家裏擔心的不得了。」
碧羅冷笑道:「你擔心什麼?我又不曾跑了。」
「剛才王妃娘娘過來問候公主呢。」
「王妃找我有什麼事嗎?」
「奴婢身份卑微,不敢隨便亂問。」
好一個牙尖嘴利的丫頭,看來她這是和我槓上了。
碧羅來到紫桐居住的桃花塢。
姐妹二人彼此寒暄過後,紫桐問碧羅:「姐姐去檀香寺還什麼願?」
碧羅笑道:「什麼願不願的?我不過是找個由頭出去透下氣罷了。天天窩在這園子裏頭,我都要得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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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桐嗔道:「姐姐自己好耍,卻把妹妹忘了。下次要出去逛,記得帶上我。」
小玉在一旁笑道:「跟你們說一個笑話。今天我出去遇到秋蟬,她告訴我說公主設計打掉了王妃娘娘肚子裏的孩子,得償所願,所以去寺廟還願去了。
你說這好笑不好笑?」
紫桐忙道:「你該順手給她一個巴掌才是。秋蟬這丫頭越來越放肆了,連主子都敢詆毀了。姐姐別惱,我是不會信這些話的。」
碧羅冷笑道:「妹妹是不信,但是王爺會信啊。罷了,身正不怕影子斜,隨它去吧。我這輩子造孽太多,就當是還債吧。」
紫桐不敢再說,於是岔開話題:「姐姐可知道青松公子的消息?不知道他現在怎樣了?」
碧羅答道:「平城公主的舅舅大司馬扶持他當上了黃門侍郎,在朝中地位日漸重要,也算是春風得意吧。」
「難道他忘掉了自己的身份?」
「噓!」
碧羅暗示紫桐說話小心點,四下里看了一看,又讓冬雪和小玉出去屋外望風,方才說道:「青松皇兄已經做了菊花營的內應,自從他當上了黃門侍郎,不知道偷出來多少重大軍機給菊花營。
最近我軍節節勝利,恐怕有一半都是他的功勞呢。」
紫桐欲言又止。
碧羅見她猶豫不決的樣子,便道:「妹妹對我還有什麼顧忌的呢?有什麼話快說吧。」
「姐姐以為王爺會容得下青松皇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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