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小紅癱在榻上,哭得梨花帶雨。
她心裏發狠道:「我不是輕易就會退縮的人,別想讓我放棄,除非你李十郎一輩子不碰女人。
你也少在我面前裝正經。男人都是偷腥的貓,哪個不玩女人,別讓我抓個現行。」
又罵碧羅:「這賤人陰魂不散,處處與我作對。信不信我惱將起來,把你丈夫兒子一併毒死,大家都得不到。」
她看着一桌子的酒菜,想起剛才受到的侮辱,氣得把桌布一扯,稀里嘩啦,酒菜撒了一地。
外面的丫鬟聽見響動,忙進來查看,蹲在地上就要收拾。
小紅罵道:「滾滾滾,都給我滾!」
那丫鬟知道她喜怒無常,嚇得連忙退出去了。
小紅自己倒在榻上,嗚嗚嚶嚶地哭了個夠。
哭了一陣,她自己坐起來,靠在牆上發呆,頭髮凌亂,釵褪裙松,竟然有一種肉慾的美。
只聽得外面有個男人的聲音說道:「將軍可在?我有要事稟報將軍。」
門外的丫鬟答道:「將軍剛剛離開了,不知去了哪裏。」
那人正要走。
葉小紅聽出來是十郎手下的薛護衛,忙出來喊道:「將軍出恭去了,一會就回來,薛護衛不妨進來等他一等。」
薛護衛見是葉小紅,忙拱手行禮,說道:「我就在門外等候就是了。」
「怕什麼?我又不是賊強盜,難道還怕我把你吃了。」
薛護衛見她身穿粉紅薄紗衣衫,性感的身材若隱若現,悄悄吞了一口口水,一時精蟲上腦,便進去坐了。
小紅喊那丫鬟:「還不趕緊給護衛倒茶。」
丫鬟忙道:「茶水都灑了,奴婢再去別處端一壺來。」
於是忙忙地去了。
小紅巴不得她走開,她見薛護衛偷偷拿眼瞄自己的胸脯,心裡冷笑道:「我勾引不了你,還勾引不了你的手下麼?」
於是拋了一個媚眼,笑道:「薛護衛近來好忙,從不見你影子。」
薛護衛乾笑兩聲:「我天天都在府里巡邏,娘子眼高看不見而已。」
小紅聽了此話,便知這人對她有意,於是故意說熱,越發把胸前的衣衫扯開一些,浪笑道:「大人是英雄,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小女子無限傾慕,只怕不能入了你的法眼呢。」
又問:「英雄是哪裏人?」
「甘州。」
「哎喲,這個真巧了,奴家也是甘州的。」
「我怎麼聽人說娘子家鄉是魏州。」
「哦,我祖籍甘州,後隨父母搬遷到了魏州。」
「原來如此。」
薛護衛看見滿地的酒菜,一片狼藉,十分奇怪,也不便詢問,坐在那裏極為不自在。
小紅笑道:「你家將軍剛才死活要餵我喝酒。我不從,他就過來抓我,誰知我一躲,將軍兩手落空,把桌子上的酒菜掀翻了。」
薛護衛心想:「你二人肯定是在干那不可描述的勾當。沒想到將軍表面上正兒八經,暗地裏這樣風流。」
小紅走過來,故意站立不穩,身子一歪,把一隻手搭在他的肩上,說道:「奴家喝多了酒,頭有點暈呢。」
薛護衛如何能夠放過如此良機,趁機握住她的手,說道:「地上滑,娘子小心摔倒。」
話音未落,小紅一屁股坐在他的懷裏,雙手摟住他的脖子,嗔道:「真是烏鴉嘴,被你說中了。」
薛護衛內心狂跳,一把抱緊她,就要不管不顧地啃下去。
小紅猛地一下子站起來,推了他一把:「急什麼?今天不方便,外面有人看着呢,得空再來。」
剛才那丫鬟端了一壺茶進來,正好看見他倆抱在一起,嚇得連忙退了出去。
幸好二人並沒有看見她。
這丫鬟也是個機靈鬼,她在門外故意咳嗽一聲,高聲說:「夫人,茶水來了。」
小紅在裏面罵道:「還不端進來。」
這丫鬟便走了進去,給他二人倒了茶。
小紅問她:「將軍怎麼還不回來?」
丫鬟答道:「我看將軍不像是出恭,好像往外書房去了。」
小紅對薛護衛笑道:「是我糊塗了。大人趕緊去吧,別耽誤了你們的大事。」
薛護衛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便起身告辭離開了。
再說荊州城外,兩軍對壘。
夏侯煊久攻荊州不克,損兵折將,眼看糧草補給不上,無法僵持,心中難免焦慮。
夏侯青木見他父親煩惱,心中悶悶不樂,便去找司徒放喝酒。
此時的司徒放因為戰功赫赫,已經升任副都尉,統領三千人馬。
青木雖然年輕,但隨父征戰,加上又是夏侯煊和安寧公主的兒子,將來是要坐皇位的,早已被封為太子。
司徒放自從青木成了太子,就不敢以兄弟相稱,問他:「殿下因何不快?」
青木嘆道:「荊州城久攻不下,我軍損失巨大,我見父親心中憂慮,自己卻無法為其分憂,因而鬱悶。」
司徒放勸道:「殿下不必擔憂,我自從跟隨大將軍以來,從未見他打過敗仗。
這荊州城易守難攻,一時攻不下來也是情有可原。大將軍運籌帷幄,必有良策。
我軍如今駐紮在城外,把荊州城圍的鐵桶一般,只需持續一月,城內糧食耗盡,敵軍自會打開城門,繳械投降。」
「可我聽父王說,凜冬將至,我軍糧草難以為繼,恐怕堅持不了幾日就不得不退兵了。白白浪費了大好機會,實在可惜。
如果荊州被克,中原大地便會暢通無阻,任我軍馳騁往來,長驅直入,直搗黃龍,不日便可直逼京都,威懾偽朝廷,統一天下指日可待。」
司徒放說道:「此事好辦,你我偷偷進城燒毀敵軍的糧草如何?」
「此事說來容易,但做起來難。敵軍防守嚴密,你我如何能夠順利潛入城中?再說,我們也不知道他們糧草的位置。」
「事在人為。
不瞞殿下,我這幾日也沒閒着,早已派人潛入荊州城內,摸清了敵軍的糧草位置。
只是敵軍守衛森嚴,一時半會下不了手。」
青木聽了,喜道:「我聽說荊州太守是個心細如髮的人,最會用兵打仗,城內官兵日夜巡邏,哥哥是如何做到的?」
「我有個兒時小夥伴,在敵營當兵,是個小小領隊,負責巡守城門。
那日兩軍廝殺,我正好遇見他。
他在敵軍沒有根基,升遷無望,有心反水。若不是他裏應外合,我是進不了城內的。」
「哥哥怎麼不將此事稟報我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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