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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碧瑤本不願再去調查溫啟之事了,可是呂輕靈不甘心,又找到了沈碧瑤,求她幫忙。
「碧瑤妹妹,我知道你有辦法查出溫啟之事來,原本,欠條已經要了回來,本不該再勞煩你,只是,變賣田產之事有安寧郡主插手,現在這文房四寶又是……我心中,實在是不安得很。」
沈碧瑤瞥了她一眼,道:「你是擔心,秦仙仙要是插手,你應付不了對吧?」
呂輕靈點頭道:「她畢竟是郡主啊,就連溫啟也是個四品的京官,我如今不過是一介平民,若是她們真要聯起手來對付我,我哪裏有招架之力啊?」
沈碧瑤無力嘆了一聲,才道:「輕靈啊,我實在是沒力氣了。」她甩着手裏的奇門遁甲,一臉苦逼的表情哀嘆:「看看這個……我都已經要死要活了好不好?不過,你既然想查,不查肯定是不會甘心的。這樣吧,我把孫義借給你,你們自己商量着辦吧。」
說着,一個指響,叫出了孫義,然後把事情一拋,自己當了甩手掌柜。
把人一送走,沈碧瑤就往棉被上一撲:「頭疼……」
嚴銳那個賴皮糖還三不五十地來送拜帖,皇上那裏還三天兩頭地派太醫來看診,一個兩個都讓她疲於應付。真心頭疼。
拖,還是解決,這是人問題。
拖吧,確實能減少很多麻煩,兩眼一閉,兩耳一關,裝作什麼都不知道,重病臥床,什麼也不管。這個方法聽起來容易,做起來不難,可問題就在於,沈碧瑤是個留不住事的人,這事擱在那兒,放着不解決,沈碧瑤就總覺得有什麼事情欠着沒做似的,心裏總會記掛着,實在難受得很。
就這麼賴了三四天,沈碧瑤還是受不了這種煎熬,心裏記掛着事,簡直什麼都做不好,書也看不下去。就在太醫再一次來請脈的時候,沈碧瑤就沒再裝了,直說病好了,可以隨他一起去見皇帝了。
進宮見了皇上之後,皇上屏退了四周,才不慌不忙地問道:「你與璟瑄二人,一個閉門不出,一個臥病在床,現在你可算病好了,能告訴朕是發生了何事了嗎?朕現在可正缺着左膀右臂呢。」
沈碧瑤氣呼呼地一哼,道:「我還想知道是發生了何事呢。」
皇上往前探了探身子,問道:「你與璟瑄關係最好,璟瑄心裏有事從不瞞你,他為何不來上朝,你不知道緣故,還能有誰知道?」
「那是以前!」沈碧瑤一說起這事來就氣,臉色沉得難看:「他喜歡我的時候,當然什麼都跟我說,現在不喜歡我了,還有必要告訴我嗎?」
「你說什麼?璟瑄不喜歡你?」皇上以為自己聽錯了,一臉不信。兩人一直都黏黏膩膩要死要活的,怎麼可能會說不喜歡就不喜歡了?
「是啊,他不喜歡了。」沈碧瑤死要面子地乾笑兩聲,道:「這樣也好啊,反正我從頭到尾就沒找算嫁他。老娘又不是嫁不出去。就老娘這身份地位身家,扔江湖裏那就是個鑲金嵌玉的寶貝疙瘩,想娶我的人,能排滿整個京城。老娘還稀罕他一個死冰山?哼!」
皇上愣了半天,忽然問道:「如此說來,那鑄劍山莊少莊主傾心於你之事,也並非謠言?」
「不知道啊。」沈碧瑤興致缺缺地回道:「他一直約我出去游湖,我之前生病,所以沒去。」
皇上趕忙又問:「現下你病已好,若是他再邀你……」
「那就去啊。」沈碧瑤毫不避諱地道:「權當散心了。」
「那……璟瑄呢?」皇上問。
沈碧瑤頭一別,鼻子一哼:「關我何事?」
「可你們……」
「我們現在什麼關係也沒有了!」沈碧瑤義正言辭地道:「之前轟轟烈烈又怎麼樣?情意這種東西,來得快去得也快,沒了就是沒了。皇上您也是男人,有了新歡忘舊愛這種事應該聽過吧?女人也一樣。我還單身呢,沒成親,也沒定親,有人追求,我為什麼不能去挑別的?」
皇上皺眉,喝道:「女子就該從一而終,你既然是璟瑄的人,那就該……」
「憑什麼?」沈碧瑤怒而反駁道:「他從前喜歡我的話,我還可以看在他長得不錯的份上考慮一下,現在他都不喜歡我了,我還死皮賴臉得往上蹭嗎?老娘有錢有臉有身份,又不是沒了他古璟瑄就活不下去,憑什麼這麼委屈自己?」
「可你是個女人,女人就該矜持,就該對自己的男人從一而終。不守婦道是要被沉江的!」皇上被沈碧瑤的話激得有些動怒了。照着沈碧瑤這話,那後宮之中那些不常被他寵幸的後宮嬪妃們,豈不是人人都要與外人私通?
沈碧瑤也有些不忿,不滿地回道:「托您弟弟的福,已經沉過一回了。」
「你……」皇上這回是真的氣得說不出話了。
讓沈碧瑤退下之後,皇上仍是心難平,並且,還十分不安。自古以來,女子都是學習三從四德,矜持自守,從一而終。為何沈碧瑤為何就這樣……這樣不同凡響呢?
原來這樣的女子本該不容於世的,可沈碧瑤偏偏各處都不輸於男人,又在江湖中各處吃得開。有這等底氣,再說出這種話來,真讓人不知該如何反駁才行。
皇上越想越氣,好好的兩個人,為何忽然就鬧成了這般模樣?一怒之下,叫來了暗衛。
「來人,無論用什麼法子,務必讓璟瑄來見朕!」
沈碧瑤也不是說着玩玩的,這天下午,嚴銳聽說她病好了,就又邀她出去游花船,沈碧瑤當真就答應了。
被差來盯着郡主府的暗十一,一見沈碧瑤與嚴銳一同上了馬車,就立刻十萬火急地飛去古璟瑄那處報信了。
待古璟瑄回過神來時,人已經跟到了泗水川的花船上,喝着那裏最貴的飲醉歡。
酒是好酒,可是古璟瑄卻無心品嘗。他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到了耳朵上,仔細地聽着隔壁那艘花船中的動靜。
另一艘船內,沈碧瑤與嚴銳坐在船艙之中,透着船窗欣賞着兩岸的湖光水色。沈碧瑤端起酒杯嗅了一下,然後原封不動地放下。
正準備舉杯同飲的嚴銳見狀,也把酒杯從唇邊放下。
「郡主,可是這酒不合心意?你若是不喜,可以換別的。」說着,正要招手叫人換酒。
沈碧瑤抬手制止,道:「不必,我不喝酒的。不知嚴少俠找我出來,所謂何事?」
嚴銳聞言笑道:「自從疆北一遇,在下便對郡主欽佩不已。郡主心懷天下,胸有家國,有不遜於男兒之志,在下,萬分佩服。」
沈碧瑤對於這番表白似的話,無動於衷,只是神情微微有些驚訝。而另一船中的古璟瑄,卻是已經把心提到了嗓子眼,提心弔膽地豎起耳朵等着沈碧瑤的回答。
「然後呢?」沈碧瑤只是淡淡地回問。
「然,然後?」嚴銳有些跟不上沈碧瑤的思路了。
古璟瑄聽到了這三個字,原來就吊起來的心,提得更高了。
碧瑤她說這話,是沒聽出嚴銳話中的欽慕之意,還是故作不知?碧瑤她到底有意還是無意?
嚴銳喝了杯酒,藉機鎮定了下來。
「郡主,在下欽佩郡主大義,郡主所做之事,乃是在下想做而做不到的,是以,在下相與郡主交個朋友。」
「哦,朋友啊,可以啊。」沈碧瑤淺笑回道:「本郡主也對鑄劍山莊慷慨解囊救助疆北災民的義舉欽佩得很呢。」
嚴銳聽罷,舒心一笑,心中甚為欣喜,又倒了杯酒,沖沈碧瑤一舉杯:「既然如此,幹了這杯酒,便是朋友了。」
說罷,一口飲盡。
另一船艙中的古璟瑄將端了半天的酒杯扔了出去,氣得瞠目咬牙,心中醋意翻騰,恨不得即刻衝過去,將嚴銳一掌拍下船去。
沈碧瑤抿了口茶,算是喝了酒。嚴銳心中有些激動,畢竟花船緩行,美人在側,良辰美景佳人。翩翩少年郎,如何能不心猿意馬?
嚴銳忽然覺得呼吸有些發緊,又喝了一杯酒之後,便找了些話題與沈碧瑤閒聊了起來。
「聽聞,郡主曾經也在江湖闖蕩過,想必郡主的輕功,也是那時學會的吧?」
「嗯,是啊。」沈碧瑤應道。
嚴銳笑道:「既是如此,那郡主習武不過也只短短几年而已。只幾年,輕功便能練到如此境地,郡主果真是天賦過人。」
「還好啦。」沈碧瑤被誇得有些不好意思。天賦神馬的,再好也不可能三年練她十幾年要練的份吧。如此強悍,必須只有掛啊。
之前沈碧瑤還不了解這輕功的強悍的時候,本以為系統的技能條只不過一種累積工具而已。可是現在放江湖裏一比,頓時覺得,那簡直必須是個掛。秒殺一切天賦啊有木有?
可是,這種掛怎麼就沒開到奇門遁甲上呢。果然,如果系統不開掛,自己就是個渣嗎?
這一刻,沈碧瑤忽然有一種聽到了系統大神嘲笑聲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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